“舒眠,我现在,是真的离不开你了。”
他右臂搂紧了舒眠的后背,掌心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轻声道: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他说:“你要是出事了,或者是离开我受伤了,我一定会疯的。”
“我不,我不离开你,”舒眠感受到江窈不安的信息素,赶紧伸出双臂,搂住了江窈的脖颈,将自己的脸贴在江窈的锁骨上,随即轻轻拍了拍江窈:
“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江窈。”
“好。”江窈说:“那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谁叫你出去都不要去,知道吗?”
“嗯嗯。”舒眠点头,随即沉思片刻,又问:
“谁都不可以吗?包括爷爷他们?”
江窈知道自己现在是过分紧张了,但这不影响他叮嘱未来的舒眠,毕竟如果未来的舒眠离开了,那现在的舒眠也会消失的:
“你爷爷或者姐姐来接你的话可以,但是如果是我爸妈来找你,就千万不要见,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舒眠的表情逐渐变的古怪又迷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又奇怪的事情,表情十分复杂。
他看着江窈紧张且郑重其事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几近咽下,半晌后,到底没有说什么,只乖乖点了点头,道:
“好。”
他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乖。”江窈闻言,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将舒眠搂入怀里,在他的眉心上亲了一下:
“我的乖宝。”
“既然我这么乖,那你明天要早点回来。”舒眠皱眉,揪起江窈的衣领闻了闻,没有在上面闻到旁人信息素的味道,悬起的心又慢慢放下了,撒娇道:
“你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有时候甚至不回来,下次不许了!”
“......”
话音刚落,江窈的心忽然咯噔一下。
察觉到自己可能有变脸的可能,他赶紧按住舒眠的头,手疾眼快地将舒眠抬起的脸摁进了自己的脖颈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做贼心虚的飘忽感:
“最近公司事情多嘛。”
江窈倒也没有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于两个“舒眠”都让他留宿的要求感觉非常棘手。
虽然两个舒眠实际上都是舒眠,性格也都一模一样爱撒娇,他也从始至终都将对方当做一个人来看,但问题是——
舒眠可以有两个,但他江窈不能分身啊!
想到这里,江窈的头不禁开始大了起来。
就在他沉默不语,正在思考要怎么回复舒眠时,舒眠似乎是察觉到了江窈的不同寻常,顿时躁动起来,发出了灵魂质问:
“江窈,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怎么可能!”
江窈立刻否认,“有你这么漂亮可爱温柔的Omega,我怎么可能还去外面找别人。”
“哼╭(╯^╰)╮,”舒眠不开心:“那你每天还那么晚回家,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我的乖宝,你现在才多大,”江窈哭笑不得:“你才二十三,要是你老了,我岂不是都是要入土了,嗯?”
“二十四了。”舒眠皱眉:“你怎么连我年龄都记不住,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外面有人了唔唔唔——”
“别说了。”江窈低下头将舒眠吻了个乱七八糟,随即单手解开领带,另一只手让舒眠仰倒在床上,双手攥住舒眠的两只脚腕,缓缓向外打开:
“让我看看肿了没有,嗯?”
一夜迷蒙。
江窈醒来的时候,舒眠睡的真香。
他的睡袍歪歪斜斜地贴着锁骨,身上全是红痕和青紫,颈带下方是带着牙印的腺体,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惨烈,但双脸却十分红润光滑,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细腻,很像是被滋润过度的模样。
江窈看也看不够,于是忍不住将舒眠拢在怀里又亲了几下,直到舒眠皱着眉开始推他了,他才放开。
给舒眠做完早餐,江窈又出了门。
他先去接了舒眠,两个人一起去了公司。
两个人刚来到公司,就有订单送上门,看来舒启添昨天来的目的和效果都达到了,有舒老爷子这层关系在,看来短期内,江窈的订单不会少。
但江窈的目标却不止步于此。
今年他考过了二级建筑师证,今年他打算把一级建筑师证也考了,并且他还瞄准了今年会举办的ACEQ全球室内设计的金奖,如果能拿下这个颇具含金量的奖,那么他明年起码就能拿着奖金,给他的宝贝小公主换一个大一点的工作室,然后风风光光地办一场世纪婚礼了。
这么想着,江窈昨天被江家人打扰的情绪又再次好了起来。
他正对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要做的内容,门口的舒眠就提着一袋可颂和咖啡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江窈,吃早饭了。”
江窈“嗯”了一声,站起身想要去拿早餐,但舒眠却已经把早餐放到了他的桌上,一边拆纸袋一边说:
“江窈,我刚刚在咖啡店买早餐的时候好像看见江瑰了耶。”
“二哥?”
江窈疑惑地皱眉,咬可颂的动作一顿:“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舒眠想了想:“他当时好像很着急,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医院出来,身边带着一个怀孕的omega,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老人被扶上车走了。”
“太远了我没看清,不过那个老人家很像你的爷爷江名震。”
“........什么?!”
江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大脑陡然空白了一瞬。
江瑰?宁枳?江名震?
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医院里?
联想到昨天江荨打电话时口中蹦出的“住院”“生病”等直言,许久后,江窈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拿起了电话。
他几乎不用在通讯录里找人,光靠肌肉记忆就能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那几秒的等待仿佛被时间拉长了,江窈心急如焚,只觉这辈子都没这么长过。好在电话在十几秒钟之后终于被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喂”的一声低沉男音,江窈再也没忍住,高声问:
“大哥!”
他话像连珠炮似的吐出:“爷爷怎么会在医院?!你们又在瞒着我什么事?”
“........”
电话那头本来清浅的呼吸声忽然变重了,江荨并没有立刻回答,许久,他才在江窈再三的催促声中,终于启唇轻声道:
“是,爷爷生病了,现在正在家里接受家庭医生的治疗。”
“怎么会突然生病?!”江窈完全无法理解:“爷爷的身体明明很好!”
“.......我也不知道。”江荨也很无奈,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前几天只是说有点不舒服,我们以为是感冒就没当回事,但没想到昨天你说你不回江家后,十几年前那个算命大师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一趟,然后爷爷就忽然病重了——他一开始还不肯去医院,相信那个算命大师的话,觉得自己是撞邪了,江瑰拉着他去医院做检查也不肯,只验血躺了一晚上,早上又说要回家,结果一回家就倒下,现在床都起不来了。”
“........”江窈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道:
“那现在爷爷怎么样了?”
“烧的满嘴胡话,有时抽搐,间接性疼的满头是汗,”江荨沉默片刻,“还非说想见你和舒眠,见不着就不肯休息,不肯睡觉。”
江窈听到这话后,手中的手机脱力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片刻后,他气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被吓坏了的舒眠抱住后,整个人虽然没有再动作,但仍气的面色铁青,胸膛不断起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又是那个算命大师!
他来江家,到底又想干什么?!
江窈心里的第六感告诉他,江名震的忽然病重,以及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说不定,只不过是他的爸爸逼他回江家的一个招数罢了。
但为什么又要带上舒眠?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爸爸忽然回心转意浪子回头想要关心他了,所以才要着急见见他的三儿媳吗?
.....但这件事,可能发生在他冷血无情的爸爸身上吗?
思及此,江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看的舒眠心中一惊。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窈情绪的起伏,舒眠本能地想要安慰、帮助他的alpha。于是他想了想,紧接着踮起脚,伸出手,笨拙地碰了碰江窈的头顶,随即抬起头,轻声问道:
“江窈,爷爷病了,需要我.........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江家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摊牌
如果早知道舒眠在听到江窈和江荨的通话内容后会这么积极地要求更江窈一起去, 那么江窈一定会选择换个舒眠听不到的地方,再给江荨打电话。
但事已至此,江窈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回溯, 片刻后他只能垂下头,看着紧紧扒在他身上的舒眠, 无奈地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轻声劝道:
“乖宝,你不要去,留在工作室好不好?”
为了劝舒眠留下来,江窈把声音放的极近温柔,缱绻酥麻的如同电流般淌进舒眠的耳朵里, 令对方不由得一个激灵, 连腰间都忍不住软了一片。
舒眠像是没骨头般, 下意识黏江窈黏的更紧,还伸出纤细的双臂揽住江窈劲瘦的腰,还将脸贴在了江窈的腹部, 用力蹭了蹭:
“我不要。”
舒眠说:“我既然要嫁给你, 自然是你去哪, 我也去哪里的。”
江窈没想到自己劝人竟然劝出了反效果, 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见舒眠像是看穿了他要说什么, 愈发垂下了眼尾,瞳仁水汪汪的, 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兔子一般,垂下了耳朵, 可怜巴巴的:
“江窈.......”
舒眠的声音很低, 还带着些许绵软和撒娇之意:
“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江窈几乎要被舒眠折腾死了, 他将舒眠捞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和舒眠面对面对视,逼自己狠下心来,但语气却仍然轻柔,语重心长道:
“江家很危险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危险的。”
舒眠鼓起脸颊,有些不开心了,凑到江窈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圆圆的浅牙印:“你是不是就是嫌带我回家丢人?”
“我哪有这么想。”江窈轻嘶一声,随即捧起舒眠的脸蛋,揉了揉:
“带你回家,是我家蓬荜生辉好吗?”
“哼。”舒眠扭捏地抠了抠指尖,脸红红:
“算你识相。”
“好了好了,不闹了。”一想到尚还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江窈不想再拖延时间,只想回去看看江名震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便再次确认了一遍:
“宝宝,真要去?”
“要去的。”舒眠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江窈,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只是短暂的分离,但是就是不想和江窈分开。
即使是分开一会儿,也不愿意。
一想到见不到江窈,舒眠就会忍不住开始焦虑不安,那种焦虑不安甚至比他之前患上信息素失衡症时还要强烈,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虚和饥饿,只有看到江窈的那一刻,才能有所缓解。
“......好吧。”
见舒眠主意已定,江窈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想了想,也有自信将舒眠护好,于是将舒眠抱起来,走到工作室门口,单手给门落了锁,随即朝停车场走去。
江窈的公司到江宅并不远,甚至还挺近的,不然舒眠今天也不可能会在楼下偶遇江瑰小两口和江名震。
江窈心中有事,光顾着思考怎么解决江家那些破事,因此没有注意到,舒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甚至隐隐泛着白。
从哪方面来说,江窈的车技都很好,车开的很平稳,加上路上也没有几个弯路,江窈在开车的间隙,还抽空提醒舒眠就快要到了,但岂料趁着红绿灯刚刚转头的功夫,就看见舒眠脸色难看地盯着前方,捂着嘴巴,看上去有些想吐。
“.......是不是晕车了?”
江窈看了舒眠一眼,指尖在左手边的控制台上按了一下。车窗徐徐降下,从车窗缝隙中灌入的冷风令舒眠短暂清醒了一会儿,他按着胃部,低声回答了江窈的问题:
“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舒眠又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几下,片刻后才在江窈安抚他轻拍他后背的动作里,抬起头,虚弱地开了口:“我很少晕车的。”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瓮声瓮气道:
“江窈,你车上的车载香水好难闻,换掉吧。”
“行。”江窈应下了,仍旧担心地看着舒眠:
“不舒服的话,就不去了,好不好?”
“不要。”一听到江窈似乎是要丢下他,舒眠立刻不答应了,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浓浓的失落再次席卷了他,他只觉呼吸有些困难,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浮上眼眶,一眨眼便是晶亮的泪珠:
“我不要........”
眼看着舒眠的声音都哽咽了,江窈人都傻了。
他不知道舒眠最近为什么忽然这么黏人这么反常,又是要闹着生孩子又是要跟着他到处跑,搞得他头很大,但一看到舒眠不开心,还是忍不住去哄:
“好了好了,乖宝。”
江窈趁着红灯的间隙,伸出手去擦舒眠的眼泪,轻声道: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哭了,乖。”
“.......”
听到江窈赌咒发誓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舒眠才不掉金豆豆了,他吸了吸鼻子,也为刚才莫名的情绪感觉有些丢人,要了江窈的一件衣服后就将脸埋了进去,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了。
像是个筑巢的兔子,找到了柔软的巢穴后,就不愿意再出来了。
江窈也随他去,最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舒眠不开心,所以也没再不识趣地说要让舒眠下车的话,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开到了江宅。
江窈找了一个地下停车位,将车停了进去。
江宅的停车位很大,甚至比普通的商场停车位还大,江窈停好车后,将舒眠扶下了车。
舒眠还是那副很不舒服的模样,在往主宅走的过程中,还弯腰干呕了好几次。
看着舒眠那副面色不太好的模样,江窈也不知道怎么办。
恰好他们正穿过一片花园,江窈便叫舒眠在花园里的秋千上休息一下,之后再带着舒眠往前走。
舒眠却知道江窈急着见江名震,总是自己身体再不舒服,也不愿意拖累江窈,于是强作镇定,抬起头对江窈道:
“你不用管我。”
他说:“我自己在这里坐会儿,等休息好了,我就去找你。”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江窈闻言,不自觉皱眉:
“你又不认路。”
“谁说的。”舒眠笑:“之前江荨和江瑰成年生日礼的时候,我还是来过几次的。”
虽然那时候才十几次岁,但也到了能记忆的年龄了。
“..........”江窈还想再说什么,但舒眠却一直催促他先离开,还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有事情一定打电话给他,江窈这才勉勉强强松了口,看着舒眠,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看完爷爷,很快就回来。如果你要出来,我再过来接你。”
“嗯嗯。”舒眠乖巧点头,还用脑袋蹭了蹭江窈的掌心,试图通过这个动作让江窈安心: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窈垂下头,在舒眠的唇上亲了一下:
“有事情打我电话,知道了吗?”
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江窈自己都快江家基本的布局和摆设了,在庄园里绕了一点路,才走进主宅。
他刚走进门,就看见江瑰携着身怀六甲的宁枳走了出来,那面色不太好看,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行李的保姆和阿姨,似乎是要去哪里。
江窈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走上前,叫住了行色匆匆的江瑰,问:
“二哥?你要去哪?”
“........”江瑰搂着宁枳的腰,似乎一开始还没发现江窈,直到江窈出声,他才抬起头,金丝眼镜的边框折射出一丝冷光:
“......江窈?”
江瑰愣住了:“你怎么会来?”
江窈上前一步,余光看着江瑰身边肚子有些大的Omega,
“我听大哥说爷爷生病了,所以回来的。”
“你.......”江瑰神□□言又止,片刻后反应过来的他有些急了:
“你回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呼吸也乱,一旁的宁枳抬头看着自己的alpha,暗示性地推了推江瑰的胸膛,示意他不要凶自己的弟弟。
江瑰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看着江窈迷惑又不解的脸庞,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几秒后,只能努力缓和着自己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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