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HE了(昭崽)

白姝敏锐地察觉到祁振宇语气里的不爽, 故意嘴角勾起笑容, 朝人做了个洋洋得意的表情。
江彦亭无语，他没想到白姝会跟出来。
不过这也正常，从白姝直接抛弃主角受，转而要跟他合作发展感情线，便可见他并不算是个“善茬”。
只是他们的立场刚好站在同一边而已。这一点江彦亭也早就明白的。
白姝现在类似挑衅的举动，并不说明他对祁振宇就抱有恶意，大概只是试探。或者，一些性格恶劣者的恶作剧。
“今天刚认识的人，他请我吃饭，因为之后或许来往会比较多。”江彦亭并不打算隐瞒。
反倒是白姝有疑问：“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姐了？对门卫不是这么说的么。还是说，他是你不愿意欺骗的人呐？”
江彦亭顺杆下：“对呀，我不愿意跟他说谎。”
白姝被噎住，祁振宇也愣了一下。江彦亭若无其事地在白姝耳边道：“合作有很多种，不给人使绊子也是一种合作。只要你不故意妨碍我，我保证你能顺利通关这个世界。”
毕竟离美好的养老生活只差一步之遥了，白姝有被江彦亭的『保证』打动到，想了想，也不故意找茬了，态度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好吧，祝你们聊天愉快。下次见面的时候再互相介绍吧。拜拜。”
祁振宇对白姝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风一样的女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呼啸而过，好像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仔细一想，这印象里又什么都不剩下。
然后江彦亭纠正他，说白姝是男人，不是女人。
祁振宇略略震惊，心里不爽的感觉好像弱了一点，但也没完全消失，“既然他是男的，又干嘛请你吃饭？本质又不是男的女的的问题。”
“你很在乎吗？”江彦亭知道他是在吃醋，所以矜持地一针见血。

祁振宇立刻偏过头去, 转移了话题：“你看到我和我爸了？”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是有那么一点像吃醋，不愿显得那么小儿女情态，祁振宇干脆连分辨也不去分辨了, 直接转移话题，将之略过。
江彦亭也体会他的心思，不去拆穿，只顺着他的话讲：“是呀, 祁校长现在应该还在饭店里。点的那些菜，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吃完。”
“那我们快走, 免得他把菜品打包出来, 迎面撞上。”祁振宇打算拉江彦亭到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去, “我请你喝奶茶。”
“也好。”江彦亭点头同意。
根据前情简介, 江彦亭是知道祁振宇和父亲关系不好的, 只是不知道具体不好到哪一种程度，所以他在小小的试探。
『一个人能不能吃完那些菜』，正是起试探作用, 而试探的结果也很显然，祁振宇对他那校长父亲, 是恨透了。
江彦亭陪他在小吃街逛了逛，买了些鸡架、烤肠，一人一杯奶茶，先把没吃中饭的肚子填饱。
然后找了条树荫下的长凳，一起坐着。江彦亭问道：“介意跟我说说你和你爸的事么？”
学校论坛里关于祁校长父子的八卦传得众说纷纭，五花八门，大家都想知道这父子二人的真实关系到底如何。
如果是别人来问, 必定带着的是这个目的。但江彦亭不是。
他并不能从祁振宇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然后就从舆论的角度去为他做些什么, 询问这个，只是为了加深了解。
虽然他本是有上帝视角的，直接让总系统查一查，想知道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江彦亭不想这么做，还是听祁振宇亲口说好一点。
当然祁振宇也可以选择拒绝和不说。
但祁振宇显然不打算拒绝江彦亭，即使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任何人没有说过。
他信任江彦亭，朋友之间讲义气的信任也好，莫名其妙没来由的信任也好。
“他，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是个神经病。”祁振宇缓缓开口，“我知道这与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即使我去对其他人说，也没有人会信我的。但这就是事实。”
祁振宇长到19岁，和父亲的关系早就不好了，小时候他也不是没试过去向其他大人哭诉和求助。
可是大家都以为这是儿子对父亲的叛逆，和他本身调皮顽劣的个性，反而纷纷同情起他的校长父亲来。
江彦亭嘬一口奶茶，笃定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是‘其他人’，你说的话，我就信你。”
祁振宇笑了笑，神情中有欣慰，“他有很强的控制欲，孩子和女人，都像他私有的物品，可以随意收纳的傀儡，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儿不屈从，或者反抗，他就会打击你，捉弄你，折磨你。”
“直到你抵抗不成，肯听话为止。当然，他在外人面前，自来掩饰得好，对学术的钻研、同事的礼善、学生的爱护，都不是假的。”
“所以我说他神经病。”
这就是祁梁祁校长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外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对内却是霸道恶劣的□□者。
“你知道为什么家庭聚会只有两个人吗？因为我妈死了，在我初中的时候。自己开车出的车祸，抢救无效。”
祁振宇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他的母亲，确实是在他刚上初中没两个月就车祸去世的。纯属意外事件，经警方鉴定，是开车的人自己撞上围栏，导致惨剧。
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常撞墙，何况他的母亲并不是对汽车不熟悉的人，相反是个开车老手，甚至有赛车驾照。
且她的身体健康，发生车祸的当天，并没有什么突发的病症。
如果有的话，也一定是心病，外表看不出来的那种。这就和祁梁有关。长期压抑、扭曲的夫妻关系，让祁振宇的母亲有陷入抑郁深渊的前兆。
直直撞上围栏，而没有及时踩刹车，大概就是一时想不开的结果。
这些东西，警方和法医鉴定不出来，一开始十几岁的祁振宇也不懂得，随着年龄增长，他慢慢才明白的。
但明白也没有用，说穿了，这些只是他的推测和自我感觉，说出去人家大概只会有四个字的评价，子虚乌有。能作为证据指摘祁梁些什么吗，当然不能。
好在主动听他倾诉的这个人，是站他这边的，“那你们在吃饭的时候又说了些什么呢，让你选择不欢而散。”
望着江彦亭，这个人的脸蛋实在好看得叫人窝心，祁振宇不忙回答，而是忍不住反问：“你为什么相信我呀。我有什么值得的筹码吗？”
这话说地江彦亭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又嘬一口奶茶，“可能我们投缘吧。说不定在别的平行世界我们也遇见过。”
祁振宇笑：“玄学？人一般找不出理由的时候，就会推到玄学上。”
“不过就算这是第一次，我也会信你的。”是作为江彦亭的身份相信，而不是零零二。“不可抗力。这是科学。”

第152章 学神校草要配校霸（22）
那时候祁振宇还不知道江彦亭所谓的『不可抗力』, 是当真经过四个世界的穿梭而得出的真实存在的一种离奇科学，只当他是随口胡诌。
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爸让我出国。他就是这样的，老是想出各种法子折腾我, 其实就是要控制我的人生。”
因为现阶段祁振宇的成绩很差，祁校长就提议他干脆辍学出国。
国外的普通学校混文凭没有那么难，而出国留学的钱他已经给儿子准备好了。
很多人一定会奇怪，愿意出钱、用心为儿子的未来设计铺路, 怎么看祁梁都应该是个好父亲啊，怎么祁振宇会把这称为『折腾』。
“西校区又不是庆大, 文凭已经算是‘好混’的类型了, 他又干嘛多此一举让我出国。”祁振宇说道。
江彦亭默默寻思了十来秒, “或许, 你有没有文凭不重要, 听他的话，满足他操控的快感，才重要。”
一语中的。
当初来上西校区, 就是祁梁『操纵』的一种后果。他原本的设想，是要儿子考上庆大, 但祁振宇实际拿下来的分数，只够上个二本。
祁梁又不允许自己的计划被违背，便非要把祁振宇塞进西校区，就当是庆大没上成的一种变相补偿吧。
总之他不能接受祁振宇不按他说的去做。
至于出国这个念头，大概是他新想出来的招数，毕竟高考择校被违背过一次，总得在别处找补回来。
这一出国, 人生地不熟, 祁梁便是祁振宇唯一的人脉和经济来源, 那祁振宇能不听他的吗？
不听他的，那要怎么在异国他乡存活下去。
这与他让祁振宇来庆大念书，本质上是一样的，他是庆大的校长，把祁振宇弄到庆大校园里，简直和猫捉老鼠一样有趣。
“你真聪明，不愧是专业第一的脑子。”祁振宇夸赞江彦亭。
江彦亭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切入另一个要点：“祁校长是庆大的校长没错，但要进入学府的大门，说到底，靠的还是分数。”
“他要你念庆大，总不会是祁校长的想象力特别强吧。”
江彦亭的意思，是以祁振宇目前所展露的学习能力和成绩，怎么都不像是高考的时候有机会上庆大的。
那这祁梁总不可能有妄想症吧，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不知道？
祁振宇白了江彦亭一眼，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
看来......看来祁振宇同学也不是简单的不学无术，而祁校长，也并非身患妄想症。
知子莫若父，祁梁让祁振宇上庆大，当然不是因为他擅长幻想，而是他比谁都了解儿子的真实水平。祁振宇绝对有上庆大的实力。
可是那也是祁振宇能想到的反抗父亲的唯一方式——考不到庆大分数线，就不可能去念了。
“胡闹。同样的分数，填报志愿的时候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他还能远程操控你不成。”江彦亭语气不善，这是他第一次在祁振宇面前表现这样严肃的一面。
拿自己前途开玩笑的幼稚行为，他不能接受。
祁振宇也有点心虚：“......我，我没想那么多嘛......后来一寻思，是挺蠢的。不过，反正以后还可以考研，路也不是堵死的。”
“再说......不这样，现在不就遇不到你了嘛。”

第153章 学神校草要配校霸（23）
后来两个人聊到摆脱祁校长的控制, 祁振宇表示，国是不会出的，父亲的控制是一定要挣脱的。
“你有什么计划么？现在你并不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 需要你父亲的支援，光是这一点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江彦亭认真地在帮祁振宇想对策，“还是你想等到大学毕业呢？四年，这很漫长, 就算你以后打算考研，这其间他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逼你出国。”
祁振宇突然感觉到心里好像有点暖融融的, 就像那种大雪天, 天上飘落下小小的绒绒的雪粒子, 看起来像大颗的白砂糖, 滴在心里并不会泛甜, 但有温热的触感。
这很抽象，可是当祁振宇发现江彦亭在关心自己时，他的感受就是这般。
此前没有过, 祁振宇也对自己抽象的心境感到陌生，可是并不讨厌。
他拿手肘轻轻拐了一下江彦亭, “你怎么知道我并不拥有。”祁振宇的意思，是自己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
蛮意外的，江彦亭第一感觉是他在嘴硬吹牛，但看人的表情又实在不像，“难道......你背着你爸藏了私房钱？”
非要说的话，和『私房钱』的性质也接近，只是祁振宇手里的不是现金, 而是还没有变现的投资。
他高中起就知道自己必须从祁梁的掌控里逃出去, 否则不是疯就是死, 他也为这个目标而暗自筹谋奋斗着。
第一步，是和他那位开发廊的社会人士朋友有关，进入社会的小透明，总会跟着帮派大佬做一些投资买卖，祁振宇帮他核查验算过，获利不难。
虽然只是小钱，但积少成多，积沙成塔，最终也会涨成可观的收入。
当然，这也说明祁振宇确实脑子挺好使，基础知识也够扎实，甚至，他为了能脱离父亲掌控，偷偷自学过大学课程中的投资和经济学。
祁梁要他考庆大，是对儿子最精准的了解。
同时祁振宇用十来年积攒下的压岁钱，给朋友做了一部分投资，那么获利的时候，他也可以跟着赚钱。
第二步，祁振宇高中时认识的，在旁人眼中是一起『鬼混』的朋友当中，有经营网店的，还有做网站的，网站经营的项目，主要是专门面向各大校园内学生一些日常用品和零食的需求。
这类需求量大，自然就有市场。只要保证质量，价格也比实体店优惠，就很受学生欢迎。
祁振宇也跟着参与，甚至还是网站背后负责维修和管理的技术人员。
“他们都是小本儿买卖，请不起专业的网络维修人员的。”祁振宇讲起这个，就像在讲自己的早餐只是吃了一根油条和一颗卤鸡蛋一样稀松平常，丝毫没有炫耀的意思。
“而且，说实话，现在这个狗屁专业我一点都不想读，倒不是专业的问题，只要是他给我选的，对我来说就是狗屁。”
“让我自己选的话，我可能会去读计算机吧。”
江彦亭笑了笑：“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如果是这种情况，你好像是有资格任性的。现在就有产业的话，以后都不用考研了。”
祁振宇点点头，“我也没说一定会去考。看吧。”
那之后彻底进入了秋天，天气全面转凉，甚至有一丝入冬的意味。秋日总是这样的，特别短暂，一年四季，别的季节各占三个月，秋天却仿佛不到三十天就匆匆过去了。
在这转变交接的气候中，江彦亭完成了奥数竞赛，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紧接着又是演讲比赛，同样成绩骄人。
比赛的奖金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个一万元。
学校也专门点名表扬，并准备了奖状和锦旗，江彦亭一跃成了庆大的大红人。甚至有离谱的谣言传出，说他演讲比赛的现场，有经纪公司的星探想跟他谈合同。
还有人说江彦亭要辍学去当练习生，在娱乐圈出道。
这当然不属实了。
只不过，多少反映出了大家对江彦亭美丽皮囊的认可，他在演讲比赛时穿了西装，简单做了发型，也上了淡妆。
视频一出来就在论坛上转爆了。
也许在大多数人的概念里，这样子的人，肯定是要被星探发现的。
而这一切都令一个人感到无比不爽。
这天中午，林洛下课后不去食堂打饭，只坐在自己床上，关着床帘，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手机屏幕，屏幕里是江彦亭演讲比赛的视频。
林洛带着耳机，声音不会传出去，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他在看什么。
只是他目光幽深，神情严肃，偏幼系的圆眼在死瞪着一样东西时，还怪瘆人的。
歘的一声，床帘被拉开，外面站着王帆。他知道林洛心情不好——自从和祁振宇吃饭不欢而散后林洛心情一直不好。
王帆是关心林洛，怕他不吃东西，钻牛角尖，可是这床帘拉开一看，里面人冷嗖嗖的眼神，把王帆都吓一跳。
“林洛，你在看什么？”这种冷嗖嗖的眼神放在林洛身上，让王帆都感觉这好像是变了个人。

第154章 学神校草要配校霸（24）
“他没有来找过我。”林洛开口语焉不详, 眼睛还是盯着手机屏幕。
这时候宿舍没有别人，王帆特意等其他人都出去打饭时，才掀开林洛的床帘。因为他能感觉到最近的林洛不大对劲。
而林洛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连王帆都听不明白，“谁呀？你在说谁？”
林洛把手机怼到王帆面前：“他呀，这个人呀。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说他见不得我难过, 会主动来联系我的。那他人呢，人在哪里！”
越说越激动, 越激动越暴躁, 林洛直接把手机屏按到王帆脸上, 居高临下的姿态, 发脾气时可以说是颠覆了平时撒娇可爱的形象。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说的比唱的好听, 其实都是说谎，你们根本就不爱我！”
在林洛因为祁振宇而“受伤”后，王帆安慰他, 说祁振宇这个人根本就不好，明明身边有更好的。
和更好的人才能谈优质的恋爱。到时候那个伤害你的混蛋就会追悔莫及, 等他哭着来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时，就是把如今受到的屈辱讨回来的时候！
这个『更好的』，指的自然是江彦亭。
王帆非常确信江彦亭暗恋林洛，并且对林洛说，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以断几天高数自习，正好也吊吊江彦亭的胃口。
“当他发现你状态不好了, 会主动来关心你的。而且他已经习惯能待在你身边的日子, 你一不见, 他会浑身不得劲，陷入疯狂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