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HE了(昭崽)

规模比顾影自己搭的那个大些，但和其他基站比起来却显平平无奇，谁能想得到这其中藏了那么多大人物的各类黑料。
基站的直接管理者，就是贺家小叔叔贺牟平——这倒叫秦绍商有些吃惊。看来贺小叔或许也不像外界以为的那般平庸无能。
秦绍商找上了贺牟平的私人住所，地址自然是贺牟平自己告诉秦绍商的。
贺牟平有一处明面上的『家』，坐落于江城的某个高档小区，家里还有他的妻女。
只不过自从集团被架空后，公司到贺牟平家的中间路线上的种种动态，多少都在顾燃掌控之中，所以贺牟平偶尔也会去自己的另一处房产——郊外的一座普通平房。
在那里会见一些特殊的客人，处理一些特殊的公务。
秦绍商让黄秘书给那『黑作坊』基站发了一条代码私信，约贺牟平见个面。没过半个小时，消息就回了过来，贺牟平同意见面，还附上了自己郊外平房的地址。
经过一番并不复杂的对谈，贺牟平毅然选择向秦绍商倒戈。
秦绍商这时候问：“袭击我的那场车祸，是你策划的，还是顾燃策划的？”
“我哪有‘策划’的本事。”贺牟平将一个优盘放到秦绍商面前，“从决定接受和你面谈的邀约之后，我就把这些东西拷贝下来了。秦总带回去慢慢看吧。”
优盘里储存的东西，全是顾燃作为主谋一手策划、制造了那场车祸的铁证。
那个负责扮演酒驾的肇事司机是顾燃买通的，事情发生后悄然抹去所有痕迹，也是顾总滴水不漏的安排。
而贺牟平在这当中大概是起到了『技术部』的作用，有关秦绍商日常会怎么行动的那些大数据，都是他一点一点运算出来的。
（要问顾燃为啥不让自己手下的技术人员沾手，当然是最大程度的撇清干系。反正有黑作坊，脏活儿还是不沾自己的手比较好）
不过秦绍商不打算计较这个，也不会对贺氏集团不利，这是他对贺牟平提前做出的承诺。
他只是把这些证据张罗打鼓地交到了警察局，在警察们彻查车祸事件的同时，整个江城也都知道了顾氏集团的当家为了在竞标中胜出，做出了这般疯狂而恶毒的事。
顾氏集团一夜之间从金字塔顶端掉了下来，摔得几乎是粉身碎骨。
而顾影回来之后看到的，正是这番景象。
乘坐着秦绍商派往机场接他的专车，到了某个转角的路口，顾影又从车上下来，上了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
开车的是黄秘书，秦绍商坐在后座。
“不是说了直接去你那边么，干嘛还自己跑一趟。”顾影和秦绍商约定的是坐专车去秦绍商的公寓，却不想秦绍商中途又发来了短信，说要亲自去接他。
机场围聚了太多的粉丝，为了掩人耳目，秦绍商专门让黄秘书把车停在隐蔽的转角路口。
一边说着，顾影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盒子，“喏，给你带的礼物。”
秦绍商接过，然后把顾影的手拉过来，十指相扣，“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你从机场过来这段路，还耽搁了二十分钟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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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35）
顾燃倒台之后, 日常生活最受影响的，竟然是顾影。他接二连三接到顾氏集团那帮开山元老的联络，要他来接替顾燃的位置。
说是『接替』, 实际上哪有那么好的事。现在的顾氏集团就是一艘经历过海啸重创的豪华游轮，骨架还在，『豪华』已经沉没了。
海面上随便一阵轻风，便能把它扬个支离破碎。
那些在顾氏集团生根发芽的元老, 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其中，虽然也已经挣得了足够的钱, 但人情上, 他们还是顾氏能被挽救一二的。
那么挽救的第一步, 就是推一个新的领头人, 这个人不需要太强的才能, 只要足够听话且具有一定的凝聚力。
顾影好歹也是顾家的人，又有『优质偶像』的头衔，形象良好, 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算将来彻底翻了船，让私生子兜底, 大家谁也不心疼。
只是不晓得他们到底是产生了怎样的误解，“不需要太强的才能，只要足够听话”这种印象竟然会用到顾影头上去。
......可能是因为他年轻吧。老顽固们在这方面上看待后生晚辈，总是拥有着默契的『刻板印象』。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顾影和秦绍商交好，都是商场里经历过沉浮的老手，什么时候最该抱谁的大腿, 老家伙们最清楚。
至于顾影, 他花了30秒钟考虑, 然后欣然接受了老家伙们的提议。
“他们这么搞是不是正中你的下怀？”难得顾影可以有三天的休息时间，秦绍商把顾影带到自己的私人别墅里。
就是原文中秦绍商用以『金屋藏娇』，为司熠瞳修筑的那栋别墅。
现在别墅的装潢和内饰一应改了重塑，尤其是司熠瞳卧室的那间房，被秦绍商专门叮嘱改成了杂物间，其余的装修和粉刷，则以秦绍商和顾影的喜好为准。
两个人此刻待在工作间里，秦绍商忙集团公务，顾影和老顽固们打交道。
不过以秦绍商对顾影的了解，这帮老家伙会找上他这件事，一定也在顾影的预计之中。
顾影耸肩：“‘正中下怀’谈不上。我知道这是个烂摊子，他们约等于是在找一个‘接盘侠’。只是我想了想，我把这个烂摊子接过来的效益，要比事不关己、任由它烂到底的效益要大。也更有趣。”
“你说说看。”秦绍商洗耳恭听的样子。
“首先一个前提，我不可能做‘偶像’做一辈子。这圈子里的破事儿，我也真是烦了遖鳯獨傢。”顾影动手比了个数字，“我打算25岁的时候退出娱乐圈。”
根据顾影的规划，到他25岁的时，『顶流』应该已经当过瘾了，如果有落幕的时候，当然是停在最光鲜的时刻好了。
然后他就需要有个别的去处，落魄的顾氏是最佳选择。
他打算把顾氏集团现有的所有产业先转入秦绍商名下，相当于与秦氏集团合并，等到4年之后再赎回来。
当然了，『赎回来』的前提是他能够创造更大的价值，也即真正走上娱乐圈金字塔的顶端。
顾影认为他是一定能做到的。
“怎么样？虽说顾氏集团现在是不成气候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秦总的英明领导下，它并入秦氏一定能够为您带来可观的利润。”
顾影像是在跟秦绍商谈判，只不过是用一种充满情趣的口吻，“4年之后，如果我在娱乐圈没能给您挣到与之相同，或者比它更多的利润，那我是废物，没脸跟你提交易。但如果挣到了，作为交换，我就把它赎回来。”
“反正秦总是怎么都不亏。”
秦绍商笑问：“你是在和我谈生意？”
“不，我是在和你阐述我未来的规划。”我的未来是以你为依据而制定的——顾影的言外之意。
其实顾影完全可以不去理会这烂摊子的，归根结底，他是想真正和秦绍商走在一个步调上。
而这一点，秦绍商应该也已经了然，所以他愿意配合，甚至饶有兴致地和顾影一起把这种『谈判』当做催化感情进步的情趣。
自那之后，顾影更加用力营业，各种音综、商务一样不落，顺利从银河超能团的绝对C位变成了整个快船娱乐的台柱子。
刚刚入冬的时节，他因为一段唱跳舞台出了圈，被邀请演唱时下一部最受关注的大IP影视剧的主题曲。
顾影表示他不仅能唱，还能把词、曲的部分统统给包了。
影视剧播出后掀起收视狂潮，而他也因为独立创作主题曲而一炮走红，年底的“最具潜力新人奖”，可能还真非顾影莫属。
顾影对此的评价是：秦绍商大概是我的福星，他能够旺我的事业。当然，对他来说，我也是。
且说贺牟平跟着秦绍商一同扳倒顾燃之后，贺氏集团自然就跟秦氏集团是无比交好了，而顾氏集团的残躯也经顾影的手并入了秦氏名下，再加上本就统一阵线的申氏，秦绍商可谓是江城商业第一人。
虽然他早些年就已经是了，但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风头无两”。
毕竟江城四大家族鼎力，现只剩秦氏集团独大。
但秦绍商也是懂为人的，贺家和申家他都没少提携，以至于贺尧和申陈丰都跟着沾了光，顾影出圈的时候没少带给他们流量。
年底的颁奖仪式上，贺尧和申陈丰也去了，虽然颁奖不关他们的事儿，但能被邀约参与，已经是新人的殊荣了。
只是贺尧还捎带上了司熠瞳。
攻三、攻四对主角受的争夺还在继续，目前应该是贺尧略占上风。
提前到后台候场的顾影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喝咖啡，或者喝别的饮料，只是向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杯凉白开。
李胜在旁边跟人核对细节，其实他们昨天已经走过一次场了，但因为这是快船娱乐旗下艺人第一次出道一年就获得最佳新人奖，公司格外重视，李胜也操心。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新人奖颁发之前的半个小时，网上忽然爆出关于顾影的大瓜。
直指顾影与秦氏金主的恋情，附上了二人在私人别墅附近举止亲密的照片，同时因为这栋别墅原本是秦绍商为司熠瞳修建的，所以爆瓜的博主也将焦点有意倒向了三个人的三角关系。
甚至传出顾影是“小三”插足秦司感情的诡异言论。
下面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震惊：原来男男CP也有男小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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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36）
帖子发酵的速度极快, 影响范围也极大，快船娱乐这边整个就是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应时间来做公关。
可见这个爆料的人是刻意踩准了时间了的。
李胜焦头烂额, 跑前跑后与会场的总控和各种工作人员联络、沟通，因为这条爆料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最有潜力新人奖”的颁发已经被叫停，眼看这一年的努力就要白费。
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摇钱树, 还没镀上金漆，就要夭折了。李胜简直要吐血。
顾影却是异常的平静, 他脱下了价值十几万的专门为今晚颁奖典礼所准备的外套, 换上另一件普通的行头, 跟李胜说了一声“我出去见个人”便转身跨出了休息室。
一转眼, 顾影已经身在场馆外的一间废旧的音乐教室, 这里四下里外都无人，除了顾影，和顾影对面站着的人。
是贺尧。
『我出去见个人』, 这个人指的便是贺尧。从休息室到出场馆的时间里，顾影给贺尧发了条微信, 这条微信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内容是，一个藏在马路对面偷拍的狗仔模样的人，被更大范围的监控摄像头把整个动作拍了下来。
而狗仔镜头里的画面，则是半小时之前刚爆出来的顾影和秦绍商在私人别墅外的『举止亲密』。
顾影把图片发给了贺尧，然后发了个定位，对方便什么都没有说, 自觉自发地来见他了。
“这是你和秦绍商算计好的？”贺尧站在背光的位置, 看不清脸上表情。
顾影则迎着光, 一脸平静，“你不在今天晚上使绊子，就算计不到你头上。不，我们这顶多算是随机应变。”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专门挑选顾影即将获得“最具潜力新人奖”的半小时之前爆出黑料的幕后指使者，就是贺尧。
而且不止眼前这一桩事故，有好多事的幕后主使，都是同一个人。
先说偷拍的事吧。顾影和秦绍商其实早就知道有某个人在暗中等着抓他们的把柄，他们想把这个人钓出来。否则也就不必特意到私人别墅外头搞亲密的举止了。
还不都是因为别墅外面宽阔，视野好，方便偷拍，更方便被顾影特地改造过的更大范围的隐藏式监控摄像头反手拍下来。
这拍照的狗仔一旦暴露，秦绍商找上门去，威逼利诱一顿，自然是磕磕巴巴地全招了。
是贺家的小少爷让他们埋伏在这里等待偷拍的，还给了极高的报酬。
所以贺尧一看顾影发给他的图片，就乖乖赶来见面了。
“既然他都招了，你们直接去告我啊。反正我们彼此憎恨，谁也不必对谁留情。”贺尧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他确实是无所谓的。现在就算顾影把他指使狗仔的证据曝光出去，也改变不了顾影和秦绍商爆出恋情的事实。
何况这事儿里还牵扯到司熠瞳，上升期的爱豆谈恋爱是大忌，再牵扯一个『三角恋』，顾影是铁定完蛋了。
大家最多是两败俱伤、一起毁灭，他又有什么好怕的。贺尧这么想着。
“‘憎恨’？你还在舞你对司熠瞳的深情人设么？以为把这番互斗推到‘情敌’‘嫉妒’和‘吃醋’上面，就可以合理化了么？不，我们还有好多账没算呢。”
顾影直视贺尧，笃定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的同类，“零零四，你跟我和秦绍商一样，都是产生了自我意识的系统，对吗？”
“当初一把把我撞进重症监护室的那次车祸，开车的人，是你。申陈丰原本打算用以中伤秦绍商的黑料通稿，莫名其妙的被提前爆出来，其实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你在后面动手脚。”
“还有针对秦绍商的车祸，表面上是顾燃一手策划，但也少不了你的引导和推波助澜。”
贺尧没有回答，顾影话音落地之后便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贺尧没办法接话，因为顾影说的都是对的，他是系统零零四，而且早在顾影觉醒的前三个月，他就已经意外产生了自我意识。
这是个有点悲催的故事。
贺尧发现自己是“后攻向”协会绑定的系统，在《四少爱上我》的世界里扮演攻四号，可是这本书里的攻四尤其倒霉。
由于原作者的敷衍，他的人物丰满程度远远不如『后攻四人组』的其他三位。申陈丰是舔狗属性最强的那个也罢了，而秦绍商和顾影人设里的金手指，却是华丽到叫他深深嫉妒的程度（这也是贺尧对顾秦两人最原始的恨意）。
不过作者的敷衍也带来了好处，其他人在和主角受矫情的来回拉扯时，他有足够的时间先搞事业。
零零四有效利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整个贺氏集团握在了自己手里。
大家都以为贺老爷子重病之后贺氏集团是由贺小叔接手，但其实包括贺小叔在内，全部都是听命于带着『病弱』标签的小少爷。
至于贺家老爷子的重病，当然跟零零四是脱不了干系的，而他促成小叔叔上位，也不过是因为贺牟平直接管理着鲜有人知的『黑作坊』，外加贺牟平平庸好拿捏的性格。
也许同为高智能的系统，大家的本质多少都有些相似，尤其在事业心这一块儿上。零零四觉醒后立下的目标，是成为团体里的顶流。
和顾影有着惊人的默契。
然而他发现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不是暂时占据C位却本质无脑的司熠瞳，而是实力过硬、全面发展的顾影。
所以才会有那天晚上的车祸。
“你看了剧情，知道后面我会发生车祸，致使终身瘫痪。但‘终身瘫痪’并不能完全满足你，所以你亲自上阵。那时候，你一定存了要我死的心吧。”顾影的眼睛里透出锐利的寒意。
贺尧的眼睛里，则是满满的不甘。
因为人算不如天算，他本想借机彻底除掉顾影，没想到反而把他撞出了自我意识，而且还直接连接上了总系统。
贺尧确实是恨极了顾影，或者说，他是恨极了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原作者。
所有人都是围着主角受转的预备役舔狗，但好歹其他人都有感情线、事业线的发展，只有他是一个被敷衍着创造出来充数的玩意儿。
拖着一身的病骨，为了一个实在愚蠢又丝毫谈不上“美丽”的垃圾主角受，莫名其妙地追逐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音乐梦』。
贺尧从小学得是商学，也是经济院校的高材生，就因为一个压根不科学的『一见钟情』一头扎进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