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第一武器商(安之若咕)

“给第二个吧。”武华的声音遥遥传出。
众人循声往回看，就见武华从山下方向走来。
武华离近了，对谌燃道：“还没有确认那位散修的身份，但他与轩辕家有仇，这武器也是冲着轩辕家去的。”
冷丰望向他，诧异道：“不知道身份，柏令是怎么确定的？”
武华的笑容十分灿烂，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那人等不到武器就主动约关屿见面，带着面具那那种，他直接说负心人在轩辕家，他与轩辕家不死不休。我让行如长老用测了醒神香，没有说谎。”
作者有话说：
俺现在没办法固定更新时间，不卡文就更得早，卡文就……嗯，反正真的写不完会请假，大家等第二天来看吧，熬夜不是好孩子（我说我自己）

俗话说得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谌燃毫不犹豫地给出第二个情蛊。
“实在不行，我就再研究一下情蛊的解药, 比如替身蛊之类的。”谌燃算盘打得啪啪响，奸笑道，“总不会害到我们自己身上就是。”
陈景明捧着蝴蝶由衷赞叹：“谌燃，你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奸商哎。”
谌燃耸耸肩，管他奸商不奸商，能赚钱就行。
确定了谌燃已经出关安然无恙, 凤羽、玖姣以及双生大陆那三人就主动告辞，不掺和三雾学院内部事宜。
送走过来看热闹的几人, 冷丰起身对谌燃道：“你那几个学生天天来我这敲门要见你，去地狱之前, 你先跟他们说明情况。”
这一年来, 谷寒和谷卿都在茶米老人的住处修炼, 方便随时检查他们的妖魂稳定情况。
后来北堂错和音慎思回学院, 得知此事也是一阵后怕, 之后便常常在双生大陆与药庐之间来往, 再加上齐天养，一连五个人都没怎么回他们自己班级的修炼室。
谌燃到的时候，茶米老人在屋外的药田中来回踱步, 像是在摘药材。
冷丰上前打了声招呼, 茶米老人朝众人笑着点头，然后背起药篓就往山下走, 将屋中的空间让给他们。
谷寒谷卿兄妹俩正在屋中修炼, 站在院子外都能感受到屋内强大的灵气运转。
谌燃突破后对灵气的敏/感度骤升, 他往前走一两步, 然后皱起眉道：“这不是绿阶低级修炼者该有的灵气波动吧。”
冷丰摇头道：“连你都感觉到不对劲，看来没有错了。”
谌燃：“什么意思？”
冷丰道：“谷卿修炼速度一向很快，但这才两年时间，她已经突破到绿阶四级的地步。谷寒更加离谱，现在是绿阶二级。”
“开玩笑吧！”谌燃猛地回头，不敢置信道，“我都不敢数谷寒这是一连蹦了多少级。”
冷丰抬手指向屋子，冷静道：“他们就在里面，你可以自己去看。”
谌燃眉头皱得更紧，迈步就往屋中走。
他还记得谷寒那奇特的精神力数值，边往里走边喊系统，准备再查一下这兄妹两的数值。
越往里走，屋内的灵气冲击程度就更大，甚至超过了谌燃如今蓝阶精神力送承受的感知范围。
谌燃本以为是有聚灵阵的作用，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相对而坐闭目修炼的两兄弟。
“系统！”谌燃在心里低喊一声，“我要看他们两个人的灵气和精神力数值。”
系统应声出现，“我的能量回来了一部分，所以你现在有一分钟的查看时间，准备好了我就开权限。”
谌燃：“开吧。”
他话音一落，眼前的世界就多了一串串金色的数字。
谷寒，阶段灵气程度42，最高灵气为木系103，精神力352。
谌燃回忆一下上一次看到的数值，当时谷寒的最高灵气为木系43，精神力是343，现在灵气翻了两倍多，精神力却几乎没涨？
他疑惑地望向谷卿那边的数字。
谷卿，阶段灵气程度57，最高灵气为金系121，精神力……323？！
谌燃一个激灵，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上一次谷卿的最高灵气是金系89，精神力只有66！
怎么时候，原本灵气高的谷卿，灵气却不见增长，精神力却直接翻了五倍还不止！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门外几人见谌燃愣愣地站在门边不动，连忙走了上来。
“谌燃？”冷丰低唤一声，“怎么了？是不是被灵气的冲击震到了。”
谌燃缓缓回头，脸上还是难以遮掩的震惊。
他当着几人的面狠狠揉了下脸，然后沉声道：“有问题，他们的灵气和精神力都有问题。”
谢长明抿唇，扶住他的肩膀往外走，“先出来。”
众人进了又出，九尾狐两兄妹还在修炼中，并未被打扰到。
退到屋外，谌燃直接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有可以看到一个人修炼情况的能力，看到数字化的、直观化的修炼数据。”
冷丰下意识和武华对视一眼，迟疑道：“我有点，没太懂你的意思。”
谌燃：“上一次双年庆上，谷寒的精神力是342，木系灵气是34，现在他的精神力是352，木系灵气是101。”
闻言，冷丰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谌燃继续道：“上一次谷卿的的精神力是66，金系灵气是89，现在她的精神力是323！“
他把323三个数字加重声音，连自己说起来都依旧不太敢相信。
一瞬间，在场几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知道是该震惊谷寒、谷卿的情况，还是该震惊谌燃这几乎等同于离谱两字的能力。
冷丰经不住苦笑道：“你这是要跟南屿抢生意啊。”
陈景明：“南屿大师也没他这么离谱啊！他也只能看得出七系灵气的大致占比！”
谌燃有些暴躁：“所以你们信不信？信的话就把重点给我掰回来！”
武华无语：“你自己这么离谱，还不许我们反应一会儿啊？实话告诉你，轮回确实可能存在这种能力，但存在且仅可能存在于天道长老。”
谌燃撇撇嘴：“我要是天道长老，还可能为了一个蓝阶修炼得要死要活的吗？”
几人默然无语，又把最后的希望投向谢长明。
谢长明比谁都平静，他望着屋子中无形波动的灵气，已经在思考这兄妹俩是个什么情况。
大家正无语对视的时候，音慎思、北堂错、齐天养三人急匆匆地从山下冲了上来。
“老师！”
北堂错远远就看到了谌燃，激动之下又提了速，风一般地落到他面前。
音慎思和齐天养慢了几步，但脸上的欣喜未少分毫。
三个家伙的突然来袭，暂时打断了几人瞪眼对视下的沉默。
谌燃扬起笑容，抬手砸到北堂错肩膀上：“好小子，黄阶九级，不错，没荒废。”
北堂错嘿嘿地笑：“那必不能丢了您老人家的脸不是？”
谌燃手掌翻横，一巴掌扫过他头发，不乐意道：“谁老了？”
“我老我老。”北堂错连忙低头躲过掌风，把身后两人往前推。
音慎思笑容灿烂地望向谌燃，等看到旁边的冷丰等人后，她连忙行礼问了好，笑容多了几分腼腆，但远比之前更加洒脱和干练。
她原本的灵气就不差，现在已经突破至绿阶一级，
谌燃打量了圈，更满意了：“绿阶一级，比北堂错那小子更强，食肆现在怎么样了？音家和南宫家还找你们麻烦吗？”
音慎思摇摇头，温婉道：“南宫家已经退出了拍卖行几近没落，音家也差不多，他们自顾不暇就没工夫来找我们麻烦了。”
“挺好。”谌燃乐呵道，然后探头去看躲在音慎思身后的齐天养，“齐天养小朋友，都到这儿了还躲着干嘛？”
齐天养抬头露出一个大笑脸，“老师好！”
谌燃伸手揉他头发：“感觉怎么样？封印还好吧。”
齐天养乖乖点头：“一切都好。”
“都好就好。”谌燃舒心道，然后又忧心忡忡地望向房间，就是这两个家伙不怎么好啊。
武华道：“别都杵在外面了，进去看看再说。”
他带头往里走，轻声轻脚的，进屋后也没把兄妹俩吵醒。
紧接着其余几人都进了房间，后来的北堂错三人疑惑对视，也跟着入了房间。
冷丰担忧道：“三天不见，他们的灵气浓度又高了几分，两人一起修炼时运转灵气的冲击力快到蓝阶了。”
谌燃补充：“最重要的不是灵气，而是精神力，这个精神力数值最起码是绿阶七级！”
他想了想又道：“北堂松呢？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武华道：“北堂松情况特殊，这个之后再说，先把他们的情况弄清楚。”
他说着上前几步，准备唤醒修炼中的二人。
就在武华的灵气即将与二人灵气相接处时，屋内原本浓郁的灵气突然不安地躁动，卷起一个类似漩涡的灵气潮，然后快速往一个点聚拢。
“这是……”谌燃怔然了瞬，然后猛地回头看跟在身后的那三个孩子。
灵气聚拢的中心，是齐天养！
齐天养睁大眼睛，眼睛慌张的左右张望，他挥动着四肢却始终定在原地，根本无法抬脚。
“别动！”谢长明按住焦急的谌燃，一步上前挡在齐天养面前。
齐天养努力抬头对上谢长明深邃的眸子，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就这一瞬间，他红润的脸逐渐开始苍白，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运转灵气。
这一切都昭示着一件事：他的封印自动解除了！
谢长明沉声道：“闭上眼睛，主动掌握灵气运转的路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武华看到齐天养瞬间发白的脸色后，直接冲出屋子去寻步余年。
谌燃慌乱地望向冷丰几人：“这是怎么回事？”
冷丰皱眉解释道：“封印解除了，别急，等师父来了就好。”
谢长明和齐天养的本源之力不同，他只能压制着满屋子的灵气，不能帮齐天养封印灵气，必须得步余年来封印。
但此时最奇怪的不是齐天养，而是修炼越发深入的兄妹两。
屋内不知所措的其余人望向已经逼近突破边缘的两人，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步余年来得极快，他进屋后快速扶住齐天养，将自己的灵气打入他的身体后迅速结印，用以压制着蓬勃的灵气。
一边结印，步余年抬眸又打量一眼走到旁侧的谢长明，混沌的眸光多了几分玩味。
他收回视线，看向还在修炼的兄妹两，缓声道：“谌燃，把你那需要用蕴养精神力、培养神识的武器拿出来，放到他们中间吧。”
谌燃：？
他一头雾水地照做。
步余年完成封印，将齐天养交给武华，环视众人后沉声道：“我想了这么久，今天看到这一幕可算是想通了。那些混蛋、不，应该是那些妖族先辈们，他们抽这些妖修的妖魂不是为了害自己的后辈，而是为了唤醒最纯粹的本命血脉，是一种抵御灾祸而强行造才的妖族独有手段。”

谌燃将四把地阶武器都放到谷寒和谷卿的中间后, 跟着大家一起退出小屋。
“这也没外人，我就直说了。”
步余年环视一圈，负起手道, “我和你们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北堂小子聊过了，他看到的不止是凤凰祖地，还有龙族祖地、九尾狐祖地等等等等各妖族先祖安魂之地。被抽取妖魂的妖修们除了昏迷几日外几乎没有其余伤处，更甚者，此后修炼速度如有神助，堪称绝世之才。”
武华惊讶道：“除了谷寒和谷卿, 其余人也是这样的？”
步余年缓慢点头：“最起码你留在我那的几个孩子是的。”
谷寒谷卿独自在茶米老人这里修炼，而其余几个被抽取过妖魂的学生都在步余年的住处。
他继续道：“但与九尾狐兄妹两不同, 那些孩子的灵气等级变化不大，主要是精神力方面的突破。”
武华皱眉看一眼谌燃：“你刚刚说的是谷寒精神力进步较慢, 谷卿进步神速？”
“嗯。”谌燃点头, 补充道, “但谷寒的灵气等级也很离谱啊。”
步余年扬眉：“哦？你也能看到精神力？”
面对步余年, 谌燃点头的时候莫名多了些心虚。
步余年瞧谌燃, 乐呵呵地嘱咐：“这能力在我们跟前说说就成, 别在外说。”
谌燃心虚地应是。
步余年将话题拉回来，重新道：“按照谌燃说的，谷寒原先灵气差, 精神力好, 所以他主要提升灵气也不足为奇。我猜一下，现在谷卿和谷寒的灵气应该基本持平, 而谷寒马上又要突破, 即将追上谷卿的等级。”
谌燃倒吸一口冷气：“没错, 你全部猜中了。”
“那就是了。”步余年叹了声, “这对兄妹是双生子，心神相通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其余的妖修的妖魂已经被注入各自先祖的血脉，这兄妹俩是共享一份先祖血脉，同生同死，同神同魔。”
先祖血脉……
同生同死同神同魔……
众人被惊得大气不敢出，左右看一眼，脸上写满了‘离谱’俩字。
知道他们不相信，步余年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自己也很难相信。
他侧身看向人群后方沉默不语的谢长明，意味深长道：“这种方法多是用来挑选各族的救世神，也是妖族亡魂们的自救，为了在预知的灾难到来前，能让自己的族群诞生一位能带来族群走下去的救世者。”
武华不解地问：“亡魂也有预知能力？”
步余年道：“所有妖族亡魂都联合起来了，这大概是妖族留下的最后力量。”
谌燃回头看依旧陷入深度修炼的两个人，喃喃道：“我还是不明白，妖族亡魂是随机抽取的吗？这两年里被抽取亡魂的妖族不在少数，如果他们都修炼突破了，难道不会成为又一轮腥风血雨？”
“自然是能者得之。”步余年道，“他们获得了无与伦比的修炼天赋，自然要面临更为严峻的机遇挑战，比如说心魔。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了，早一日突破，于他们而言就是多一份自保能力。”
茶米老人一直站在山道处，收到步余年的传音后才缓步往山上走，与大家迎面相向。
步余年向他点头示意：“这两小家伙就交给你了。”
茶米老人笑着应声：“好。”
走到山下，武华、冷丰、陈景明、白离四人各自散开，这事儿该通知的通知，该提防的堤防，全部都得忙碌起来，眨眼间只剩步余年、谌燃和他的四个学生。
步余年立在小路上，随手布了个结界，回头望向谌燃，“刚才我没说完，他们现在的情况和北堂错当时很像。”
被点名的北堂错猛地抬一下头，一脸懵懂。
步余年道：“继续修炼下去，他们迟早会因为灵气暴涨、或是精神力暴涨而另一项短时间无法适应平衡，导致神识失控。”
北堂错恍然：“啊没错，我当时就是这样的。”
步余年缓缓点头，指着还在后怕的齐天养道：“九尾狐兄妹两的灵气远比你上次更强，精神力也翻了一倍不止，这样极端的情况下甚至能强硬解除齐天养的封印，这样下去不得不防。”
齐天养缩起身子，低着头不说话。
谌燃蹙额：“那这样不就得时时刻刻都把唐僧和紧箍咒备着？”
“你把唐僧以及几件需要修炼神识的武器放到他们身边就行。”步余年解释道，“总要有能供武器修炼神识的精神力，与其你费心耽搁修炼，不如交给他们，一方面能防止心魔滋生，另一方面用溢出的精神力滋养武器。”
谌燃：“那我走之前多练几个武器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步余年负手叹气：“是要多练几个，这样的妖修未来只多不少，如果真乱套了，那才是灭世之灾啊。”
他说着转身往山下走去，话语中透着一阵萧瑟。
等步余年走后，北堂错才敢凑上来：“老师，你又要去哪啊？”
音慎思和齐天养在左右看着，音慎思担忧道：“现在轮回到处都不太平。”
“放心，我是去修炼。”谌燃笑着摆摆手，安慰道，“我不是一个人，这两年院长和副院长一直都在为我护法，可以说没谁比我更安全了。”
音慎思问：“要去多久？”
谌燃：“大概一年吧，不长，你们好好修炼好好做生意，我回来还得靠你们帮我宣传呢。”
音慎思笑道：“老师的武器已经畅销断货了，来往顾客都还念叨着你太懒，就放那么点武器。”
谌燃：“这叫饥饿营销！”
他伸一个懒腰，懒散道：“好啦，我就不久待了。等谷卿谷寒醒来后，你们把这事儿跟他俩说一下，有任何事情就找院长他们。天养，尤其是你，在他们修炼的时你记得避开药庐，注意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