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罐，要治疗吗？(糖水枇杷)

昆仑道院，炼器室。
几位炼器大师正不停打出手诀，天火、地火、人火，依次熔炼鼎炉中那团银色金属。
金属团非常小，像一颗银白蚕豆，在火焰中散发莹莹光辉。
“就是现在，滴血。”
一旁的托尼毫不犹豫，抓着匕首在左手腕上一划。再厚的蛋壳也无法阻止自伤，鲜血迸发出来，在昆仑院长的引导下形成一道血注浇灌在金属上。
下一秒，圣蛋团子顶着金飞贼凭空出现。祂落在托尼头顶跳了跳，全套圣光技能砸下来。托尼伤口瞬间完好如初，整个人还被补得红光满面。
“谢谢，帮我保密，这是给你爸爸的惊喜知道吗？”托尼抱住用翅膀扇他的圣蛋团子，又搓了搓金飞贼，专心看着鼎炉中吸收了血液后颜色更亮并逐渐软化的金属。
圣蛋团子凑近鼎炉歪了歪身体，盯着看了一会也不知道看出来什么没有。祂飞起来给室内所有人加上全套状态，然后带着金飞贼离开继续刷日常。
‘哎呦，圣光灌顶比吃了破境丹还舒服。’
‘刚才就是天使蛋。’
‘那是乔前辈的圣光化身吧？怎么要叫前辈爸爸？’
‘你懂什么，那是人家的情趣……’
“咳——”昆仑院长清清嗓子。一个个神情庄严肃穆的大师们暂停八卦传音，姿态优雅地起身排队离开。昆仑院长走在最后，他熄灭了炉火，挥了挥手。
金属团飞向托尼。
“接下来的塑形只能靠你自己。用你的意念，不能借助外力。”
托尼认真点头，他昨天上过意念运用课，提前做了练习。
安静的炼器室内，小小的金属团在托尼掌心滚动。它像液体一般流淌，逐渐拉伸成长条。慢慢的，长条合拢变成一个环，然后分裂成两个小圈。
“啪！”
细碎的空气炸裂声响起，仙鹤凭空出现，煽动的翅膀在室内刮起一阵风。
托尼手抖了下，精神分散，刚成型的两个小圈飘了起来。
仙鹤好奇地伸头去看，还试图用尖嘴去啄。
“别动。拜托别动，这很重要。”
托尼用身体摁住仙鹤，小心翼翼将羽毛一般飘在空中的戒指拢在掌心。他将戒指收进小巧的锦囊中，这才放开仙鹤。
“动物园左角那家餐厅我买下来了，已经告诉负责人，主教可以进去随便吃。你也可以去点餐，那里每天准备了空运的新鲜鱼虾。”托尼给仙鹤撸毛，打商量：“帮我跟林保密？”
也不是不可以。
仙鹤扬了扬脑袋，张嘴吐出一个比脖子粗多了的玩偶，还有一张快速变大的照片。
这快递员放包裹的方式不太优雅。
‘外星特产和平安信，快签收。’
托尼盯着仙鹤的嘴，有种想要放个仪器进去检测监测的冲动，被仙鹤瞪了一眼后收回视线先看照片。
乔林穿着东方修士的传统服饰——神器套装安全可靠。边上的史蒂夫被厚厚蛋壳叠得浑身发光，左角那片红色看材质就知道是超人的披风，地上摆着一堆玩偶……
总不可能是三个超级英雄跑几万光年的外星玩小孩玩具。
结合三人身后隐约可见的庞大怪兽身影，不难猜出这些玩偶的原型是什么。
托尼捡起地上的金属怪兽玩偶，转头正要寻找仙鹤问话，仙鹤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那神出鬼没的方式，跟乔林一个样，真是有其宠必有其主。
哥谭，韦恩庄园。
现在是凌晨五点，蝙蝠侠夜巡归来刚睡着不到一小时。窗外突然响起“咄咄”的细碎声，有东西在敲窗户。
蝙蝠侠忽的睁开眼睛，从枕头下摸了个蝙蝠镖在手里，同时按下床头的无声警铃。他无声无息下床移动到窗边，撩开一丝窗帘。
哥谭今晚天气罕见的好。银白月光之下，阳台上多了一只身姿优雅的仙鹤，虽然有点胖。
蝙蝠侠认出圣光天使的宠物。这只鹤平时放养在纽约动物园，偶尔会飞去复仇者大厦。
“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放仙鹤进来。他转身就要去换制服，却被仙鹤叼住了睡衣衣角。
“老爷！”管家先生拿着把长筒猎/枪闯门进来，看到室内的情形，顿了顿，收起猎/枪露出笑容：“看来我们有位特殊的客人，也许你想尝尝特制的小甜饼？”
仙鹤放开蝙蝠侠，张嘴吐出一只巴掌大的玩偶。
‘外星特产，超人托寄，请签收。’
蝙蝠侠脑海中响起清晰温和的声音，抬头再看，仙鹤已经踱步到门边，正回头看向管家先生，黑油油的小眼睛仿佛在说：不是说有小甜饼，怎么还不来带路？
“父亲！”年幼的达米安抓着长刀冲过来。他看到仙鹤顿时眼睛发亮，长刀一丢，扑上来开撸，“这是蝙蝠鹤吗？”
仙鹤张开翅膀将熊孩子掀地上，朝还没上任的第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点点头，姿态优雅地踱步跟在管家先生身后。
“仙鹤的食谱是什么？不对，蝙蝠鹤看起来有点胖，是不是该减肥？”
仙鹤回头眯着眼睛瞅了嘟囔的达米安一眼。
谁说鹤胖呢？这是福态知道吗？！鹤是长生仙禽，就得有福态！
恶魔崽子从此失去了撸仙鹤的机会。
复仇者大厦。
乔林将传送门开在高层露台上，回到地球后超人就跟乔林告别。他离开前指了指高空，提醒乔林记得去瞭望塔拿钢铁侠钻石手办。
埃德温打开落地窗：“林，欢迎回家。先生不在，罗杰斯先生在神盾局开会，罗曼诺夫女士和巴顿先生在吉安慈善拍卖会执行任务追查一名地下世界的犯罪顾问，班纳博士在七十一楼的生物实验室，斯特兰奇博士在纽约中央公园当魔术师……”
黑寡妇和鹰眼总是最忙的，还有美国队长，他们除了复仇者的任务，还得兼职神盾局的工作。或者说，复仇者才是他们的兼职。
乔林看时间还早，出门十分钟刷完日常，回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休闲服。戴上卫衣的大兜帽，再加上伪装眼镜。镜子里的人连自己都快认不出，口罩可以省了。
“埃德温，托尼还在华夏？”乔林的眼镜没能联络上托尼。
“是的，先生在昆仑道院炼器室的预约时间还有七十三小时。”
乔林考虑了一秒，决定去地下室看契约石。
托尼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去接，他能自己回来——肯定不是乔林怕了修士的八卦和音莲老道的无节操。
契约石总共建立了三千多条链接，再加数百条预备役链接。
七天内，参加派对的人数近万，但不是所有来的人都能得到契约石认可。当然，也不是所有超级英雄都会来签订契约链接。
派对虽然结束，超级英雄联合会仍然对外开放注册。不过换成了邀请制，当老人想要邀请新人入会，通过激活印记上的契约链接，就能向灵魂晶石发出申请，对新人进行隔空认证。
除了超级英雄，契约石内还有一条特殊的链接。
——派对结束的第二天，钢铁侠代表超级英雄拎着契约石来到全球安全理事会，见证联合国代表大会以百分之九十的支持率通过超级英雄保护条例。
这大概算件好事吧。
乔林离开地下室，封闭了存放契约石的房间。除了托尼外，以后任何人想进去都需要向系统申请确认。
“埃德温，开启辅助驾驶。”
乔林选择一辆看起来低调的黑色汽车。时隔多日再次摸上方向盘，还有点小激动。
“辅助驾驶已开启。林，你的目的是哪里？是否规划最佳行车路线？”
“去第五大道，我想看看珠宝。”乔林推了推眼镜。
“已规划最佳路线，请往前行驶。你珠宝品牌有特殊喜好吗？是否为你预约贵宾闭店特权……”
“不用，你把珠宝店指给我就行了。别预约，顺便跟托尼保密。”乔林认认真真开车。他觉得开车跟画画不同，一段时间没碰方向盘，不但没退步感觉开得还更顺手了！一路开上大道，竟然没有被人超车竖中指。
“埃德温，我开车是不是有进步？”
“是的，林，你开车很有天赋。”埃德温夸奖。他决口不提这辆车被托尼改造过，还是根据乔林的习惯量身改造，开起来自然更顺手。
乔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走进珠宝店。
倒不是穿的太休闲被看不起，反而是店里的销售员太热情了。但凡乔林看着某个珠宝超过一秒，对方就将东西从柜台里拿出来给他细看。
乔林一开始还以为大品牌对客户都是这个态度。直到又来了一对情侣，销售员顿时礼貌矜持连表情都从热情变成营业式笑容。对比实在太明显。
“埃德温，你做了什么吗？”乔林将兜帽拉低些，避开人小声问。
“林，先生有这家店的股份。你开的车，车牌在这家店有记录。”埃德温的声音也很低，补充道：“整条街的店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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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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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的影响在纽约无处不在。
乔林换了一家店, 销售员果然还是一样热情。直到他在商场换了一套衣服，放弃了喜爱的大兜帽衣服，选择街上随处可见的衬衫长裤, 再进珠宝店待遇就变普通了。
“林，你是想买戒指吗？”埃德温在乔林走出第五家珠宝店时主动发出提问。
“我还看了项链和袖扣, ”乔林叹了口气, “都太复杂了，看起来很难做, 半个月时间我肯定学不会。”
“先生的生日在半个月后。”埃德温说：“你在为先生准备生日礼物？”
“嗯, 记得跟托尼保密。”乔林买了一个冰淇淋坐在广场上看鸽子, 想着是不是换一个礼物，超人的建议听起来也没什么创意。
“林，不管你送什么, 先生都会很高兴。”
乔林用手推开蹭过来的鸽子，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看向对面巨大的广告屏幕。大屏幕里正播放圣光会成员拍的公益广告, 一群圣光之宠飞起来的画面美丽壮观。
“埃德温，托尼喜欢什么？”
“先生喜欢你。”
“我问的是东西。”
“以前喜欢车和酒, 现在喜欢钢铁战衣, 高维金属。”
“高维金属？”
“根据你提供的高维数据通过圣光激发出来的新元素，先生命名为Q。合成Q金属能容纳圣光, 对高维力量亲和度极高，有无法摧毁的特性，东方修士称Q金属为仙金。”
托尼真的好厉害！
乔林打起精神继续逛商店，这次他排除了不适合贴身携带的袖扣。
适合男士的珠宝就那么几种, 托尼还没有耳洞不能戴耳钉，乔林只能在项链和戒指中选择。戒指的指向性太强, 乔林不确定回家后两人的未来，同样排除戒指，专心只看项链。
珠宝店没看到喜欢的，乔林又开车去华人街，终于在玉器店里找到了合心意的礼物。
是一款简单的平安扣挂坠。
翡翠种水多好乔林也不懂，主要是那条手工编绳质感很好，粗细长短颜色也合适。店员还教乔林怎么换挂绳，又送了几根颜色不同的随心搭配。
平安扣价格十万，乔林没用托尼的黑卡，刷的特事办‘和平鸽’工资卡，顺手拍照发给夜光灯。
“跟托尼保密。”
乔林再次嘱咐埃德温，将项链收进东皇铃，开车回复仇者大厦。
乔林摘了眼镜换成圣光天使号，巡视全球检查圣蛋团子的工作。顺便路过瞭望塔，跟超人完成‘地下交易’。
超人还在写□□暗贝利亚的外星作战报告，听说还差五千字。
正义联盟真惨。
乔林放弃跟超人讨教钻石切割手艺，巡视华夏时跟特事办的夜光灯见了一面，收了点特产，然后绕路去太阳。
“埃德温，我去太阳里捡宝石。”乔林跟埃德温打了招呼，摘下手环收进空间。
太阳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乔林换成游客账号，摘下腰间的玉，将鸳鸯比翼同心佩拆卸成两个。
同心佩是玄天衣套装里唯一可拆卸赠送的装备。
只剩半边的同心佩存在感+10不变，玄天衣套装的整体属性也不变，但两个鸳鸯玉佩之间多了【心有灵犀】的属性。
【心有灵犀：用心聆听，有谁在呼唤你的名字，回应他吧。】
乔林打开夜光灯送的特产包，里面是一大把跟平安扣挂绳材质相同的编织绳。有编织好的，也有原材料，还有一本编织说明。
对手残来说，编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总比亲手打造金属做戒指容易。
——仙鹤没有给托尼保密，乔林知道了托尼在用高维金属做戒指。
乔林本来准备从收藏中找一件出来给托尼生日礼物，比如悬戒，比如能召唤光之巨人的奥特曼签名卡。但对比托尼亲手制作的戒指，这些好是好，总感觉差了点心意。
托尼缺少安全感，手环、联络器、眼镜在极端环境下都无法运行，而同心佩的【心有灵犀】没有距离和环境限制，正好适合。
乔林估摸着时间回到复仇者大厦。
娜塔莎和克林特瘫在客厅里，互相指使对方去磨咖啡豆泡咖啡，嫌机器人泡的不好喝。
乔林落地顺手刷圣光。
两人一脸被拯救的表情。
“啊，活过来了！乔，我真想你！”娜塔莎拥抱乔林。
乔林猝不及防被抱了，然后克林特也张开双臂将两个人一起抱住，还顺手撸了乔林的天使翅膀。
“乔，我怀念当蛋宝宝的日子，真想拒绝没有圣光天使参加的所有任务。”
乔林化光脱离两人的怀抱，移动到餐桌前，一边将从华夏打包的食物拿出来，一边问：“羽符没有了吗？”
“普通任务不准用。”
“不是快死不准用。”
满血复活的两人过来一起摆盘，顺便偷吃。
“滋啦”声中，新上任的至尊法师直接将火圈传送门开在客厅。
“我看到复仇者在聚餐。”斯特兰奇博士走出来，自己找位置坐下。
作为复仇者的一员他过来蹭饭。
史蒂夫和班纳博士在埃德温的提醒下陆续过来。
班纳博士还好，用过了圣光羽符，还在羽符时效之内，精神不错。从训练室出来的史蒂夫却蛋壳全碎，血条也跌到了三分之一。
“神盾局被入侵了吗？”乔林给众人刷圣光叠蛋壳，连斯特兰奇博士也不例外。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摇头：“一切正常。”
史蒂夫笑着说：“没有，我稍微锻炼了下极限。”
外星回来时残留的几千层蛋壳全部消耗完，肯定不是稍微。
友好的聚餐结束，斯特兰奇博士打包了剩下的点心回圣所，史蒂夫邀请克林特去训练室消食，娜塔莎去睡美容觉，班纳博士回生物实验室继续他的研究。
乔林忙着补充被消耗的羽符储备。托尼的实验室比原来的更大，开辟了专门放置羽符的保险库。
随着羽符增多，托尼不再强求必须一羽一盒，换成用巨大的储藏柜存放。黑色的天鹅绒布上插着一片一片羽毛，看起来像精品店里挂耳饰的墙一样。分成一百片、一千片、一万片，大中小三种规格。负责管理的是埃德温，乔林在实验室里有几个标着不同羽符名称的大箱子，做好的羽符往对应箱子里一塞，机器人会负责一片一片打上追踪号码放进保险库。
空荡荡的实验室少了托尼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乔林感到寂静极了，哪怕让埃德温播放东方古典纯音乐也觉得冷清。
人真的很奇怪，乔林曾经喜爱安静享受孤单，现在却怀念两个人挤一个单人沙发的感觉。
乔林换了托尼常坐的转椅，加快羽符的制作速度。他用上了圣光天使分裂时间的超光速，将圣光、蛋壳、光翼、荣耀、生命之泉几个常用技能的羽符装满箱，再补充了少量神圣净化和弱化版不能恢复灵魂的天使之吻。
“差不多了。”
乔林擦了擦眼睛，所有空白的圣光之羽都变成了羽符。
这些羽符不止复仇者联盟用，凡是契约石上的超级英雄都可以领，还有圣光会、特事办、神盾局、昆仑道院……知情者数着单位用万计算的羽符数量，每天都在担心圣光天使的翅膀会秃。
乔林进入实验室角落仿佛空置水族缸的容器，圣光天使在里面扑棱翅膀。一片片圣光羽翼脱落，装满了大半玻璃缸，翅膀依旧羽毛丰富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