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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只是,他们也好奇,宁景突然说这话作何。
宁景淡笑道:“至我第一次说书,而今不过九个月,但我已经为各位带来诸多华夏故事,如大羿姮娥,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还有七仙女,此外,诸位想也知道,如花木兰,王昭君,连城等故事都来自华夏,诸君觉得,此些话本如何?”
台下立刻有人回道:“精彩绝伦!”
接连又有人不断道:“闻所未闻!”
“发人深省。”
“可称旷世之作!”
“呃,非常好,非常好,我爱听!”
也不知是哪个大老粗来了这么一句,顿时逗得场中众人开怀一笑,气氛也活络起来。
“笑什么,老子说的不对么?我是没有你们读书人文雅,大字不识一个,可我就爱来听景先生说书!”粗狂的大汉不服的道,他虽是一身锦衣华服,但却有一股不协调之感,像是员外的衣服套在了护卫身上,不过,这个大汉也不是护卫,他是押镖的镖头,小有资产,以往最爱逛的地方是花楼,对关于书的一切事物都嗤之以鼻,可是,自从在街头听闻别人讨论华夏的话本后,就一头扎了进来,真恨不得住进景先生家给他看门,每天听景先生讲话本。
他旁边的一位文雅学士笑道:“非是笑话兄台,兄台之言,话糙理不糙,我等颇为认同。”
旁边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这才让大汉脸上缓和了下来。
宁景见此,不禁一笑,拱手深深一礼,道:“承蒙诸君厚爱,景夏在此代华夏谢过。”
场下之人连忙回礼,道:“是我等要多谢景先生,让我等能听闻到华夏之名,知晓这些天马行空,精彩绝伦的华夏故事。”
宁景道:“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讲述的连冰山一角都不足,恐怕穷尽我一生,也道不全华夏二字。”
他一拂衣袖,道:“这一身白衣,圣者为白,”他一指面具,“这一张玉面,贤者为玉,我景夏不敢代表华夏圣贤,却想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圣人遗泽,英雄人物,风土人情等,带来姜朝,与诸君共赏,与诸君共传承。”
“这一身白衣,一张玉面下,是谁不重要,但只要这一身白衣任在此处,华夏就在,景夏就在。”
宁景再次拱手深深一躬,道:“人无完人,我不敢说我能一直光风霁月,行差无错,若日后有此一天,也是我私人之过错,与景夏无关。”
“若有那一天,我愿自辞身份,不玷污这一身白衣。”
一语毕,场下安静许久,无一人说话。
景先生是什么意思?
不少知道一些内情,且猜到许多事情的人心头震撼,他们本以为宁景做此作态,是为了给以后某些事情爆发,准备一条后路。
可能会说,让众人看在他给大家带来这么多华夏话本的份上,宽容他一二,或者让大家不要把本人和作品沦为一谈,这样就算他本人名声臭了,但是不影响他顶着‘景夏’这个身份继续说书赚钱,享受名利。
结果,宁景从来只有一个目的——
让‘景夏’干干净净的存在,他只是一个代表华夏在姜朝的标识,与面具底下是何人,无关。
有人叹息一声,若说之前只是觉得华夏故事有趣,才次次来捧场,今日之后,却是第一次正视起这位白衣先生。
宁景此人,值得钦佩。
除了个别些还搞不清状况的人,其它大多数人都明白了宁景的意思,心里对他更加敬重一分,对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顿时不在在意。
而至于这面具之下是何人,就如景先生所愿,是谁不重要,他只是“景夏”。
宁景说完这些,再一行礼,便就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台下有人高声道:“虽然但是,小、小女子还是想看一看景先生的真实面目,听说很是俊美啊!”
那道娇俏女声说完,顿时就躲去不见,众人哄堂大笑,想去看看是哪个小女子这般大胆,却发现早就找不到人了。
果然,颜控不分古今。
宁景摇头失笑,修长如玉的五指拿住面具,轻轻摘下,露出一张俊美神秀的容颜,看向台下,道:“如你所愿,望不失望。”
台下一静,所有人注目着那张脸,脑子里只有八个字——气清神明,温雅卓然。
宁景施施然离开,台下那个娇俏女声突兀的又响起,“啊!真的好好看!”
这下真的要把人笑晕了,而当天这件事就在玉周城传了个遍,一时人们不知道是笑这个女子大胆,还是称赞景先生果然俊美如名,把人迷成这样。
瞬间,更多人趋之若鹜,涌向望春楼,一为听书,二为仰慕景先生风仪。
还有人感叹,不愧是他们玉周城选出来的花神,戴着面具都够鹤立鸡群,面具之下竟然更加不俗,更加爱了呢。
而宁景那一番关于“景夏”这个身份的言论也传了出去,顿时引来一片赞誉,前段时间关于他的各种猜测和议论也一时平息下来,无人再过多在意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踏雪楼,昏暗的房间里,齐永元的脸色阴鸷,眼眸犹如一条潜伏在暗处,伺机伤人的毒蛇,令人触之,就不寒而栗。
“来人,去把鹤来给我唤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这是补昨天的,回来后太困了,没有码字,现在补上。

齐鹤来赶来的时候走的太急, 加上头上斗笠遮了视线,不小心和人仰面撞上。
“抱歉抱歉,这位郎君无事吧?”那人歉意的道, 想去扶齐鹤来。
齐鹤来扶正歪掉的斗笠,冷冷道了一句:“没事。”便转身往一旁走去。
他到了拐角处,顿了顿,问向随身的侍从,道:“刚刚那人是明先生?”
侍从恭敬回道:“是的, ”这个侍从颇是机灵,顿了顿, 又补充, “明先生是过来拿话本的。”
齐鹤来点点头,他也听闻,最近他大伯颇为看重这位明先生, 似乎是想把其当下一个谢云叔培养。
刚刚他匆匆一眼看去, 发现这个明先生确实人如其名,若华堂堂, 雅致俊逸,是不可多得的好相貌。
这让齐鹤来不由想起最近被吹上天的宁景,在他记忆里, 那样一副寒酸落魄的长相, 畏畏缩缩的气质, 也不知怎么就如此受人追捧,莫非是最近人们的审美趋势变了?
齐鹤来看来, 这位明先生虽然年纪略大了点, 但这幅皮相不知比宁景强多少, 他大伯果然会选人。
想着, 他拐了一个角,消失不见。
而在他身后,明先生捡起掉落在地的话本,不着痕迹往后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眼底暗芒一闪而过。
他刚刚是故意撞上去的,只是为了确定这个戴着斗笠的人是否是齐鹤来,结果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两天,宁景身上的围困之局刚刚逆转,这齐鹤来就马上来了踏雪楼,怕是幕后之人坐不住了,寻来商议事情的。
这二者之间果真关系不浅。
看来,需得给宁景报个信,这群人接下来极可能有什么动作。
齐鹤来到了房间后,先向自己大伯行了一礼,然后落座下来,看向大伯,等他吩咐。
齐永元也没有卖关子,道:“鹤来,听闻你曾和那宁景互为同窗生?”
齐鹤来脸色不自然了一瞬,但也点了点头,道:“是的,伯父,以前宁景在学院时对侄儿我言听计从,我指东他不敢往西,那时竟不知道他还能有现在风光的一天,倒是藏的挺深。”
他又想起当初宁景拂了他的面子,连夜下山的事,本来他还想过两天用夫子吓唬一下宁景,逼其服软求饶,结果好家伙,宁景不仅破罐破摔跑路了,一点都不在乎能不能继续考功名,还把他做的那些事情全抖了出去。
他那时确实是见人下菜碟,以要给老师买礼物为借口,让每个人给他交一部分钱,其中除了宁景五两,还有几个人被他要了三五两银子,其他人则都是二两。
这事被传出去后,那些人也是对他不满起来,但是看到宁景被逐出学院的下场,也都有怒不敢言。
这事倒是没什么,最让齐鹤来感觉难堪的是,本来这种事都是私下进行,以给老师买礼物为借口捞银子,多出来的银子肯定是中饱私囊了,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结果被捅出来后,传遍了学院,导致他好一阵丢脸。
那些世家子弟都觉得他上不得台面,为了区区几两银子搞这些把戏,几次当众把他当个笑谈拿出来逗乐,他也只能陪以笑脸。
那集资的百两银子不过这些世家子弟一顿饭钱,可他却得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扣。
别看他在宁景等人面前威风,实际上他爹也就是个主簿,他的家世在这些真正的世家子弟面前什么也不是,和这些人在一起,他就是个捧臭脚的,别人拿他当狗,他还真得捧场的吠两声,就如曾经的宁景一样。
这些难堪最终都被他算在了宁景头上,但宁景已经被逐出学院,也算是报复回去了,他也就偶尔关注一下,想看看宁景有没有过得更惨,让他能开心一下,结果,宁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不仅没有一蹶不振,还成了玉周城风光无两的说书先生。
呵,说书先生。
齐鹤来眸中嫉恨一闪而过,他绝对不会让仇人如此好过,他的仇人就应该如地沟里阴暗的老鼠,一辈子见不得人,困死在肮脏的角落里,后悔曾经得罪过他。
齐永元自然不知道这个侄儿肚子里的小九九,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替我走一趟,将最近事情的利害与那宁景道明,问他是否愿意顺从于我,若是他乖乖听话,一切皆罢,我能扶持他更上一层楼,大家都有商有量,若他不知好歹,我有的是手段让他身败名裂,悔不当初。”
“机会只有一次,让那宁景好好思量,若他识相,就带他来见我。”
齐永元道完,半晌没得到回复,他向齐鹤来看去,眉头一皱,道:“鹤来?你在想什么?”
齐鹤来愣了一下,回神,略有些迟疑的道:“伯父,那宁景能有今天又不是他的本领,主要还是在于冉书同,侄儿觉得,与其便宜了宁景,不如直接把冉书同规劝过来,那宁景没了冉书同相助,他什么也不是。”
这话让齐永元眉心紧锁,他略微严肃看着齐鹤来,道:“鹤来,伯父是怎么和你说的,话本和你学的那些文章不同,文章写得好,话本不一定好,不要拿你的想法揣度其中之事,听我安排就好。”
似乎看出齐鹤来的不以为意,齐永元肃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远不是你表面看到的这些东西,你若把这件事办好,日后我自可在那位大人面前为你说说好话,为你请功,而且伯父以后的班底也是要留给你,让你继承我之衣钵,荣华富贵取之不尽,反之,这事情搞砸了,不仅这些就都是虚妄,恐怕还要受那位大人责罚,你可给我思量明白了!”
齐鹤来似乎被他的严肃唬到,连忙站起身跪地行礼道:“侄儿省的,侄儿省的!”
见此,齐永元才略微满意,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你且退下吧,去寻那宁景,务必把事情办好了。”
“是,伯父。”齐鹤来低着头,垂着的眼帘下,一抹暗光一闪而过,眼睛微微眯起。
看着齐鹤来离去,齐永元摇摇头,他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为人颇为自负,一意孤行,不好好敲打一番学不乖,幸好其对自己这个大伯的话还是很听的。
齐永元拂了拂颌下美须,现在就等齐鹤来回信,根据那宁景的态度,展开下一步,希望别让他失望。
而宁景此处也接到了明先生给来的传信,信上内容很少,他看完后,折好,收去一边。
这些天他一直让穆泉在收集齐鹤来的信息,穆泉办事效率也极高,他们应该是有一条自己的信息链,不过半日就把齐鹤来上下数三代都查了个明明白白,送了过来。
而看过那些信息后,宁景直接锁定了一个人——齐永元。
春秋先生,这个名号宁景不陌生。
这是一位南燕州知名的话本先生,曾经为南燕州第一说书先生谢云叔的专用话本先生,被一些人称为南燕州第一话本先生。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们说书和话本两个圈子里传的,话本先生对外不如说书先生那样知名,大多数人可能对某一个话本耳熟能详,但是却不会知道这个话本是谁写的,也不感兴趣。
目前来说,除了个别个话本先生以另类的方式在民间出名,一般话本先生都是默默无闻,只在他们圈子里负有盛名,不过,现在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华夏之名。
亏得宁景一直为华夏宣传,华夏虽然不是话本先生,但是现在很多人也都知道那些话本来自华夏,而且现在人人皆知,华夏出品,必属精品,几乎都快成了一个品牌效应了。
此些暂且不提,总得来说,说书先生和话本先生,就是一个幕前幕后的关系,互利互赢,而且长期合作下,二者之间一般都是交情极深,互为知己。
这让宁景不禁疑惑,这齐永元背地里搞这么多花招,是想为谢云叔寻仇吗?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就是当众阻拦了谢云叔一下,最多说了两句话落了谢云叔面子,谢云叔的死,归根结底还是敦夙大长公主的一句话。
而且,宁景觉得他就是自己作死啊。
婧院盛会摆明就是两股势力争夺,他公然站出来,鼓动那么多人来找场子,打革新派的脸,跳的最欢,被人杀鸡儆猴也是正常的。
说实话,宁景也承认,当时自己的行为和谢云叔类似,都属于替背后势力斗争跳在前面的人,当时他们俩的生死根本不在自己手里。
革新派胜,谢云叔死,守旧派胜,宁景被带走。
这就是牺牲在党派之争里,怨不得谁。
如果不想死,就别跳,跳就是作死。
不过宁景双标,他就要跳,有种来打死他。
此话也是宁景心中戏言,他只是有些对齐永元的行为嗤之以鼻,就知道挑他这个小喽啰下手,真要替谢云叔讨个公道,就去找敦夙大长公主啊,再不济,玉周县令也可以背锅,偏偏找自己,就是觉得他好欺负。
当然,这也是宁景肺腑,他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怕是背后又涉及到了二派之斗。
他可没忘了,南燕州当地最大的那位州守,是守旧派那一头的,而且他被永安城替罪之事可是经过了这位首肯。
谁知道,这件事后面有没有州守的手笔。
宁景叹了一口气,没有足够高的身份地位,他也只能做别人手里的棋子,胆战心惊,哪怕这些东西他都看透了又如何,还不是无能为力。
只是,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既然守旧派要动他,他自然也可以寻找一股势力来与之对抗,两厢角力下,就能有他一片立足之地。
这个选择的最佳人选,便是玉周县令澹御了。
宁景拂了拂衣袖,举步出了门。

酒楼雅间里, 冉书同面无表情坐着,眸光微冷,看着对座着的男人, 齐鹤来。
齐鹤来一身石青色锦袍,面如冠玉,正带着一脸莫名胜券在握的神情看着他,那副模样,似乎掌握了什么他的秘密, 并且认定自己能拿捏他。
这股自信到自负的模样,让冉书同心里有些不爽, 想拂袖而去。
不过, 他还是忍耐了下来,他确实想知道一些事,也想看看这人费心思把自己约出来干什么。
齐鹤来脸带三分笑看着冉书同, 心中颇有些自得。
他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 觉得一击扼住对手要害,迫的对手不得不低头服从才是正途, 而且对此他也是很得意。
就如,他约见冉书同,以前的那些同窗都说其清高不合群, 十约九不出来, 可是, 还不是被他一句话就钓出来了?
冉书同受不了他这样摆架子,磨磨唧唧的, 直接道:“齐鹤来, 你不是说你知道当初是谁把我赶出学院的吗?我已经来了, 你直言便是。”
齐鹤来便是让人给他传了这一句话, 冉书同也没有怎么犹豫,便动身赴约,他确实想知道当初是谁对他动手,还给溪水县令送去那样一封书信。
其实,冉书同心里也隐约有个猜想,但是他不能完全确认,他需要有一个知情人的肯定。
至于知道后能怎么样,只能说暂时不能怎么样,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敌人挡在前面,他日后也好提防。
再者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无能为力,不代表以后也如此,迟早有一天,他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齐鹤来轻笑一声,摇摇手中折扇,点了点酒杯,道:“冉兄生分了,你我好歹同窗一场,这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先叙叙旧,正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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