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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黑了你的机甲!(灯的开关)


禁闭室的方向和抢积分的场地相反,房间过道的尽头有一左一右两条岔道道,守卫压着他们走了左边的岔道。
过了几道感应门,辰钧山感觉过道变成了一道微微向上的斜坡。又走了两次岔路后,周围的墙面逐渐粗糙,上面墙皮剥落,露出下面砌墙的灰石。
这里的光线也比前面的走廊昏暗,看起来很压抑。
走廊上每隔三米有一个房间门,看样子门后就是禁闭室。
Alpha们被一个个关进禁闭室,每一间都只关一个人。
辰钧山是最后一个,到他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守卫为难到:“昨天刚关了那么多,今天怎么又来,房间都用完了。”
另一个守卫头子一样的人冷笑了一声,说:“还是惩罚太温和,以后药剂剂量加一半。有个疯子今天可以出去了,先把他和那个疯子关一间。”
刚刚那个守卫应了一声,压着辰钧山往回走。
不知什么材质的金属门打开,守卫把辰钧山推近门里。
一进门,辰钧山发现这里比他想象的窄得多。外面的门每隔三米一扇,他以为房间的宽度至少也有三米左右,但实际宽度只有两米不到。
这意味着,这些房间的墙壁非常厚。
辰钧山回头看了下门,这门在外面几乎和墙面平齐,但在内部仿佛直接嵌进墙里。他粗略目测了一下,这墙有近一米厚。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蹲坑,还有一个水龙头,整个房间很臭。
此外还有一张脏兮兮的矮床,宽约一米多一点,占据了大半房间的空间。
床上坐着一个衣服满是血迹的alpha,正和辰钧山大眼瞪小眼。
这个alpha年纪非常小,和四十二号差不多大。
辰钧山一下想起刚刚守卫嘴里说的“那个疯子”,心说不会说的是这个小孩吧?
这个孩子和四十二号他们有些相似,他眼睛很单纯,但上去没有经历过太多事。
但不同的是,他眼神很直,没有那种懵懂感,似乎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而且有着很清晰明确的目标。
辰钧山和他安静地互相打量了一会,然后开口问到:“你是多少号?”
“十三号。”他回答到。
十三号从床上站了起来,凑近辰钧山,浑身散发着威胁的气息,问到:“你知道,有编号?你见过,他们?”
十三号说话很慢,很不熟练,但他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嗯,我和四十二号住一间。”辰钧山说。
十三号眯着眼,举起手揪住辰钧山衣领,问:“你是alpha?alpha都是混蛋,你没对,四十二号做什么坏事?”
“没有,我还帮过他。”辰钧山说。
十三号的认知里,别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还没有学会怀疑。
他“哼”了一声,气息温和下来,放开了辰钧山。
“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辰钧山问。
十三号比划了一下,说:“在大广场里,可以打架。我打了一个人,那个人打了四十二号,我咬破他的脖子,蒙面的黑衣人拉我,我没松嘴,一直咬,就来这里了。”
听十三号的说法,他和四十二号关系非常好。辰钧山想起自己的房间目前只住了九人,心说最后一个人难道就是十三号?
“不要在这里睡觉,睡着会死。”十三号突然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睡着了会死是什么意思?”辰钧山问。
十三号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说:“就是,睡着了,很容易死。”
辰钧山想起了之前冯花时说过,关禁闭会被注射实验药剂,如果药剂过量很容易死。
他又回想起自己醒来前的那个梦,梦里所有人都在说他快要死了。
按照冯花时的说法,他被送进房间前已经注射过实验药剂,这也是他醒来时信息素不受控的原因。
他其实没太明白致死的机制是什么,是一次性注射过量会死?还是注射得多了,身体里累积难以代谢掉的有害物质而死?
不管怎么说,实验药剂有致死的风险,那个梦和十三号所说的应该是一回事,注射药剂对身体会有副作用。
但为什么睡着的时候容易死?难道醒着的时候不会吗?
他对这里的实验也很疑惑,这里除了实验品就是守卫,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实验品们好像只是被圈养在这里。
按照基因分移症的症状,信息素无法自控的时候,实际上全身的调节系统都是失控状态。这里说的是实验治疗基因分移症的药物,但注射后身体的自我调节反而失控,这不是很奇怪吗?
相比之下,力气会变大反而没那么可疑,可以用身体调节失控导致相关激素紊乱强行解释。
他一边想,一边和十三号大眼瞪小眼。
看着看着,他突然有点好奇,于是问到:“你记不记得你们总共有多少号?”
十三号疑惑地看着他,他还不会数数,于是开始一个个列到:“有四十二号,我,十七号,二四三号,七六一号……”
他列了几十个号数就被辰钧山喊停了。他列的最大的号数是九百多,辰钧山琢磨,他们一批大致会培育一千人以上。
和守卫们说的一样,很快就有人打开禁闭室的门,将十三号带离这里。
辰钧山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这种药剂会怎么注射,难道会有专门的人一间一间来给他们注射吗?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十三号刚被带走没多久,他突然感觉后颈被刺了一下,似乎是颈环里弹出了一根针。
随后被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信息素也不受控地爆发出来。他摸了一下后颈,被扎中的周围皮肤很烫。
很快这种疼痛和发热扩散到整个颈部,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血管的跳动,和颈环有接触的皮肤很疼,颈环变得有点紧,勒得他有点难受。
痛感和发热逐渐扩散,他很快感觉自己脑仁突突疼,很想拿脑袋撞墙。疼感往下延伸,每一次呼吸牵动的肌肉都在火辣辣地疼。
心脏每跳一下就疼一次,好像跳得剧烈一点就会直接爆炸,这种情况下他放弃了脑袋撞墙的想法。
撞墙需要活动身体,活动身体呼吸和心跳就会加剧,只会更难受。
人在心脏异常的时候总会生出一种对死亡的恐慌,他现在只想躺下来,让心跳和呼吸平稳一点。
他进门时有点嫌弃那张脏乱的小床,但地面看上去更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扶着床缓缓躺下,躺平的过程也很痛苦,药剂好像已经循环到他全身,每一个动作肌肉都像锈住的弹簧被硬生生拉开,然后又再次锈住。
在床上躺好的时候,他惊觉自己已经流了一身的汗。
痛感还在加剧,随着四肢和躯干上肌肉痛感逐渐剧烈,他感觉刚刚心脏的刺痛只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依旧只能躺着,什么也不能做,活动只会让身体更痛。
一片安静中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到隔壁的惨叫声。这墙有一米厚,但惨叫声还是穿透墙壁传了过来。
这也太难受了,难怪冯花时说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现在就像个全身都动了手术的病人,全身都在疼,明明躺得很难受,很想自暴自弃地翻个身,但还是得控制住自己不乱动。
痛感绵绵没有尽头,痛觉的存在感太高,他没办法分心想别的事。好几次想思考点别的分散注意力,但他头也很疼,根本无法思考。
禁闭室似乎没有报时,他躺到全身都被痛感折磨得很疲倦,也没有等到提醒睡觉的音乐。
他看着屋顶的灯,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又感觉时间才过去一会儿。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获取时间,也无法确定过了多久。
他恍惚地想起,他看过某些惩罚人的禁闭室就是这样的,内部完全封闭,不能和其他人交流,送餐时间不固定,不提示被里面的人现在的时间。
被关禁闭的人很快就会失去时间概念,人变得恍惚,甚至可能会疯掉。
但这些都是后话,他现在只希望这种疼痛赶紧结束。
他突然想起上次醒来的时候,像潮水一样褪去的痛感。他很想睡着,在梦里痛感不强烈,而且醒来的时候药效也许已经过了。
但他存余的理智又猛地想起,十三号和他说不要睡觉,睡着容易死掉。他不知道十三号是怎么知道这个信息的,也许是十三号曾经睡着过。
十三号居然担心他会睡着,笑死,身上这么痛,能睡着才见鬼了。
他想是这么想的,恍恍惚惚不知道捱了多久,他始终没有听到提醒睡觉的乐声。
虽然脑仁突突疼,疼得他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但也许是精神和身体的忍耐都到了很疲劳的地步,他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合上了双眼。
昏昏沉沉中,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一条树木郁郁葱葱的街道。
现在是白天,天气很好,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撒下,他正站在一棵树的树荫里。
这里他很熟悉,这是他小学的大门口。首都地界寸土寸金,这所学校能建在联邦的首都,其地位和实力一目了然。
他举起手看了看,又是小孩子的手,他睡着了。
他原地蹦了一下,跑了几圈,身上一点都不疼,果然睡着了就不会痛。
现在应该是放学后,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只有窸窸窣窣的几个人从学校里走出来。这些人里其中一个是小时候的林秋,另一个是上次很凶狠的和他长得一样的小孩子。
林秋出了校门,朝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走几步后他似乎觉得有点慢,于是背着包跑了起来。
这棵树挡住了实现,辰钧山从树后绕出来,恰好看到林秋扑过去抱住林述的脖子。
林述看上去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和现在的林秋长得很像。他穿着联邦军校的训练服,用一件外套把衣服上的标志遮住,像是从学校里偷跑出来的。
他弯腰抱把林秋抱了起来,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向一辆车。
另一边,那个和辰钧山长得很像的小孩朝辰钧山走了过来。
辰钧山还以为他是冲自己来的,但他走到一半就停下了。
随后,辰钧山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猪吗?那么慢。在里面耽搁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在学校说了多余的话,做了多余的事情?”
那孩子定定的盯着父亲,正要开口,辰钧山冲了过去,把他嘴牢牢捂住。
他已经洞悉了这个坏小孩的套路,他接下来多半会说话惹他父亲生气,然后他父亲会揍他。
但这顿打并不会落在这小孩身上,他会和辰钧山转换角色,挨打的是辰钧山。在梦里,通过受伤的心里暗示,他会感受到现实中的疼痛,上次也是这样的。
他冒着死掉的风险睡着放松一下,谁都别想让他现在就回到那种痛苦中。
辰钧山捂着他的嘴,把他往学校方向拖拽。
他父亲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像电影暂停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了。
周围的人活动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下来,还在走路的人维持着走路的姿势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一辆车无声开到他旁边,林秋推开后座的门,说:“上车。”
两人像绑架一样,合力把这小孩拽进车里。辰钧山关上车门,车立刻开动。
他回过头,看到驾驶座上根本没人开车,林述并不在车里。
车缓慢驶出城区,在空中高速上乱窜,辰钧山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他打量着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小孩,又看向林秋,问到:“所以你们要不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梦里还是你们?这是连续剧吗?”
林秋指向那个小孩子,说:“这个梦是你潜意识的投影,他想让你死,所以每次都把场景设置在你小时候,因为在你的认知里,童年是你最痛苦的时期。”
他比划了一下,继续说:“痛苦的事会让你想要死去,梦里的情绪容易被放大,一旦这种念头很强力,你就会死。所以你要多想想快乐的、能让你想活下来的事。”
辰钧山疑惑到:“但他也是我潜意识的投影吧?为什么他会想让我死?而且为什么很痛苦之后我就会死?”
“他不是你潜意识的投影。有东西在不断破坏你的身体,他是这些东西的具象表现。”林秋说:“你想要活下来,所以梦里需要一个具体的、想杀死你的东西和你对抗,于是你的潜意识将这些东西具象成了他。你的身体越糟糕,他在梦里的能力会越强大。”
林秋随手从车上拿了盒纸,把这小孩的嘴塞起来,然后说:“至于为什么很痛苦会死,这和你的求生欲有关系。”
辰钧山疑惑到:“为什么会和求生欲有关系?难道我在梦里想死,现实里就会立刻死去?”
林秋看着他,说:“不知道,这是你的本能推断,也就是原始直觉。我只是你潜意识的投影,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要自己去寻找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琢磨,林秋所说的本能推断应该没那么玄乎。
假如这种实验药剂真的会破坏身体,让人面临死亡,那么任意一个人都会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望。
也许除了做梦,其他人还有另外的表现求生欲的形式。
辰钧山又看向林秋,问:“那你呢?是我的潜意识投射来帮我的吗?”
林秋点点头,说:“你需要感受到正面的情绪,所以你的求生欲望会投射出对应的角色。”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思索着说:“至于为什么会是我,大概是你的经历中,有一些会让你感到安心和快乐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好吧,梦到你挺好的。”辰钧山摸了摸自己耳朵,看着这个嘴被塞住的小孩,问:“话说这个梦的机制是怎么样的?这样困住他就行了吗?什么情况下会才触发死亡?”
“理论上只要你内心没有轻生,是不会死的。”林秋托着下巴思索着说:“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睡得太久你的意识会逐渐减弱,最后死在梦里。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会放任自己那么懦弱的死去吧?”
辰钧山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后座上,有点低落地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再睡一会儿就醒过来。”
林秋伸出小手拍了拍他肩,说:“好孩子。”
就在这时,那小孩脖子发出咕叽一声。
他脖子鼓起一个大包,像是蛇在吞咽食物一样,这个大包沿着他身体一路滑进胃里,最后消失无踪。
他居然将林秋塞在他嘴里的纸团咽了下去。
“我说,你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吗?太瞧不起我了吧?”这小孩说到。
现在大家都是小孩子的体型,刚刚辰钧山和林秋把他拖进来的时候,用衣服和毛巾一类的东西捆住了他手脚,现在他只有嘴能动。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在你潜意识里,美好的东西会投射成他,但坏人却是你自己。”这小孩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说:“按道理来说,给你造成伤害最大的是你父亲吧?为什么会是我来害你?”
“好问题。”辰钧山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说:“因为我是个alpha,同时我讨厌alpha,所以实际上,我在讨厌我自己。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定的自毁倾向,所以这个梦里是我自己来杀我自己?”
在辰钧山说话的时候,林秋从书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把这小孩的嘴死死塞住。
这小孩挣了半天也没有吐开嘴里的东西,于是他放弃了挣扎,转头看向驾驶座的控制台。
一秒后,他的声音从车的环绕音响里传出来:“呵,只答对了一半,不过你才不想死,如果只是这种原因,被具象的角色绝不会是我。毕竟对你你来说,你父亲才是痛苦的根源,不是吗?由他来伤害你比我更有效果,所以为什么出现的会是我呢?”
他说话的时候,林秋爬到前排,打开控制系统把车的音响关闭成静音。
但这个小孩的声音依旧不断地传出来:“人在遭受重大创伤后,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仍然存在你记忆的深处,只是你想不起来而已。辰钧山,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在他说话的时候,林秋依旧在折腾车的音响。但不管他怎么关闭音响,甚至把车的电源都关掉,音响里还是在传出这小孩的话。
辰钧山看出来了,林秋从开始一直在阻止这小孩说话。
应该有一件他们都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事,并且他下意识拒绝知道这件事,所以林秋一直在阻止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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