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黑了你的机甲！(灯的开关)

针对辅助装置的病毒，可以让机甲的精神力分发产生混乱。简单来说，就是驾驶者明明在抬手，但因为病毒的影响，辅助装置判定他在抬腿，于是他自己把自己摔了。
两种病毒都很有效，钟齐意也弄出了符合辰钧山想象的机器人，现在万事俱备，只剩考核。
过去的两个月林秋依旧每天为训练奔忙，辰钧山只有在校医院门口晒太阳时，隔几天能见到他一次。
偶尔林秋晚上有空，辰钧山就改道去训练室和林秋对练。但更多的时候，陪他加练的是小迪和周朗。
他最近几天和林秋对练的时候，林秋一边回味着他出拳的力度，一边把他拉到训练室的体测台前。
按照流程一番操作后，体测仪器报出来他的身体数据：精神力2S，力量S，体质S，肌肉强度2S，综合评级S。
在一旁训练的小迪忍不住叹到：“嚯，有S的力量了，终于够上单兵系的入学标准线了。”
“毕竟是在长身体的年龄，本身肌肉强度也比较高，通过规律的训练和饮食，进步快一点很正常。”旁边的林秋分析到。
小迪走过来，手放在辰钧山头上比划了一下，说：“身体看上去比以前有肉了，气色也好得多。是不是还长高了？”
几人见面频率比较高，之前大家都没注意。小迪提出来后，他和林秋站到一起，发现自己确实长高了不少，两人看起来差不多高。
现在已经接近学校选拔赛的日期，一些一年级生陆陆续续通过了机甲训练的考核，但他还没有去考过。
他之前已经顺利地通过几次升班考，升上了A班，但因为陆伟顿放言不让他轻易通过，他想多做点准备再去考。
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后日期已经临近，他决定试着去考一次。
机甲训练的最终考核和升班考的周期一样，都是十天考一次。毕竟陆伟顿也要训练，不可能每天来帮忙考核。
辰钧山提交考核申请后，被安排到下午的考核场次。
周朗和洪鬼早就通过了，和他一起磨磨蹭蹭没通过的是刘乾安。他学机甲虽然学得早，但实在不擅长打架，也没太多训练的热情。
刘乾安也是下午的场次，他看到辰钧山时脸色顿时不太好。
辰钧山没等他开口，先发制人到：“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最终考核是每个人分开考的，这次我们不可能互相拖累。”
刘乾安一琢磨也是，他凑过来问：“你是哪一场？靠前还是靠后？”
“第三场，靠前。这有什么讲究吗？”辰钧山问。
刘乾安露出一个得意地笑，说：“当然有，靠后的话，陆伟顿精神力和精力都有消耗，据说会轻松一点。如果运气足够好，正好前面有几个大佬多消耗他，后面考核的人通过难度低得多。没错，今天我就是最后一个考核的幸运儿，我一定会过的！”
“那你今天遇到我就是最大的好事。”辰钧山指着自己，说：“今天我就是帮你们消耗陆伟顿的大好人。”
刘乾安没把他话放在心上，他拍了拍辰钧山，说：“第三场，你多半是要凉了，建议你现在报名下次考核。”
“你看了再说。”辰钧山懒懒散散回答他。
考核第一场和第二场很快结束，第一个考生没通过，第二个考生通过了。
对于实力达到一定标准的人，陆伟顿确实会放水让他通过。但辰钧山和陆伟顿都心知肚明，这个放水的范围肯定不包括辰钧山。
陆伟顿报出第三场辰钧山的名字，辰钧山开着机甲走到训练场中央，与陆伟顿互相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这次分开考，不会出事的。
刘乾安：你别立这种flag了！我害怕！你上次也说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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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钧山和陆伟顿一起训练了两个月，互相之间已经有了一些默契。
他们对立站了十来秒，突然同时朝对方冲去。
两人已经切磋过很多次，对对方的出招习惯都很熟悉，因此一照面就连贯的过了十来招，动作流畅精彩得像是表演赛。
一旁的刘乾安惊呆了：“我去！说好的大家一起做菜鸡，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变强！”
辰钧山自己也有点惊讶。
他力量到了S，开机甲时可以升高一个档位，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和陆伟顿的力量差距。
但他没想到，格斗课他被陆伟顿按着锤，上了机甲他居然能和陆伟顿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他还没用上夜风的爆发，仅仅只是普通的和陆伟顿过招。
怎么回事？陆伟顿放水了？
辰钧山仔细观察陆伟顿的动作，没觉得他在放水。根据前两场来看，陆伟顿要是真放水，他现在早赢了。
在观察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陆伟顿的动作没有平时格斗训练时快。
辰钧山一开始有点疑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他一开始纠结于格斗上能不能赢陆伟顿，以至于林秋几人都被他带偏了。开机甲的强弱不仅由格斗技巧决定，对他们这些初学者，熟练度也是很大的决定因素。
联邦机甲管制比较严，大家都是进了军校才开始学，陆伟顿和他们一样也是一年级，学的时间不长。
就算陆伟顿天赋不错，学得也许比他们早几天，但在精神力的控制上他仍不够熟练，驾驶机甲不可能像自己的身体那么灵活。
而辰钧山对精神力的控制是林秋和麦瑟琳盖了章的有天赋，经过过去几个月的训练，他现在驾驶机甲比陆伟顿还流畅一些。
辰钧山能轻松看清陆伟顿的动作，因为他操控机甲更流畅，陆伟顿的进攻他都能接下。偶尔陆伟顿用了难以招架的招式，他凭借夜风的爆发，也能轻松替自己解围。
过去一段时间，和他过招的都是麦瑟琳、董云、林秋他们，再不济也是陆伟顿这样的，还是没被机甲削弱的陆伟顿。
今天这场考核像是突然降低难度，打起来简单得像在做梦。
他心里直嘀咕，事情会有这么顺利吗？该不会是陆伟顿故意表现很差，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一发连招带走吧？
辰钧山一边和陆伟顿过招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
陆伟顿的风格偏向快速抢攻。他习惯通过速度获得主动权，在对方匆忙抵抗的过程中，慢慢破坏对方的节奏，最后抓住破绽将对方送走。
但他的优势现在并不能发挥出来，机甲熟练度限制了他的速度。
辰钧山观察了一会，终于确定这就是陆伟顿的真实水平，不存在他在放水这样的可能性。
情况一下逆转了，陆伟顿不仅拿他没辙，如果他用上夜风的爆发特性，隐隐还占着上风。
这种情况下，他准备好的机甲病毒已经用不上了，辰钧山一时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遗憾。
周围围观的考生被两人的打斗惊到了，之前陆伟顿可没那么认真和人打过。
“卧槽，这就是助教的真实水平吗？比一些二年级的还厉害了吧？听说他考核会适度放水，现在看这放的哪止是水，放海了吧？”
“放海到不至于，之前通过考核的也都蛮厉害的。但和助教对打的这人谁来着？这么厉害怎么现在才来考核？”
“而且助教打得好认真，单从水平上看，这人早该通过考核了吧？”
“他是辰钧山啊，刚刚不是叫名字了吗？那个新生训练抱了别人大腿，一拖三拿了第一那个。不过我听说他挺菜的呀？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又是一个努力的天赋党吧，单兵系果然卷到让人绝望。”
机甲的收音系统很好，辰钧山隔老远能隐隐听到他们的交谈。
相信陆伟顿也听到了，他出招突然急躁起来。
但不熟练就是不熟练，急躁更容易出错。
辰钧山感觉自己没打得那么爽快过，之前他一直是单方面被揍的那方，但现在陆伟顿的每一招好像都在他掌控范围内。
陆伟顿出招一急，破绽就多。
辰钧山想起周朗给自己画过的重点，于是开始重点盯着陆伟顿容易出破绽的几招。
他节奏依旧稳定，反到陆伟顿久攻不下，更加急躁。
两人又过了两三招，突然陆伟顿一把朝他腰部抓来。
辰钧山心说来了，他注意力瞬间空前集中。
陆伟顿这招，手最终会从他腰移到他背部，然后另一只手抱住他大腿来一记抱摔。
机甲训练的最终考核方式和分班考一样，头上顶个球，球破掉就会判输，这样一摔基本等于输了。
陆伟顿的经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前面的招式都在为这一招做铺垫。以目前辰钧山的站姿和手的位置来看，他防住陆伟顿这一招的几率几乎为0。
但这招被周朗画过重点，之前三人给他陪练的时候也经常练到这招。
现在陆伟顿动作变慢，虽然辰钧山姿势不占优，但他微微后撤就让陆伟顿抓空了。
陆伟顿弯腰时，头部完全暴露在辰钧山攻击范围内。辰钧山朝他头顶一压肘，陆伟顿就急忙回手来挡。
反击的动作熟练得像是刻在他本能里一样，辰钧山抓住他挡在头顶的手，一脚踹向他膝盖下方。
陆伟顿一个趔趄，朝辰钧山方向倒去。他快速的往下蹲坐，蓄力准备后撤，同时攻向辰钧山下盘。
与此同时，辰钧山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捏，捏破了陆伟顿头顶的皮球。
陆伟顿其实看见他的手了，但他双手来不及阻止，也没来得及后撤开。
周围安静了一瞬，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你输了，我结课了耶，这下你没有借口加到我们队里了吧？”辰钧山一边说一边朝他伸出手。
“你！”陆伟顿又惊又怒，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好表现得有风度一点。
他拉住辰钧山的手站起来，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恭喜。”
这么多人等着考核，陆伟顿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叫了下一个人的号，把辰钧山撵出训练场地。
辰钧山停在刘乾安旁边，问：“怎么样？帮你消耗了陆伟顿很多精神力吧？”
刘乾安面无表情竖起大拇指：“很好，以后需要抱大腿的时候我会优先想起你的。”
陆伟顿是最后一场，辰钧山懒得等他。他正打算开机甲离开，张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别高兴太早，你们两个今天考核成绩可能要作废了。”
辰钧山心头一跳，转头看去，看到张平正从他们身后走来。
围观的人朝两边散开，张平直直停在辰钧山和刘乾安身后。
刘乾安正想拽着辰钧山往一旁撤，张平出声止住了他们：“不用假装不知道我在说谁，我说的就是你们。”
刘乾安好不容易轮到最后一个考核，而且辰钧山消耗了陆伟顿那么久，今天是他通过几率最高的一次。他微怒地问到：“凭什么又是我们？您老人家换个人针对行不行？”
辰钧山也跟着说：“张教官，我想知道理由。”
“凭什么？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凭什么。”张平说着，朝其他看热闹的人挥手到：“其他人继续考核，你们两个跟我来。”
辰钧山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事。
他最近都在学习和训练，见过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能有什么机会惹事？
辰钧山笃定自己没把柄落在张平手里，跟着张平走到不远处的休息区。
张平转过身，开门见山：“你们有个群叫‘反张平联盟’对吧？”
辰钧山：？
他看着刘乾安略显心虚的神情，突然想起来，在遥远的三个月前，第一次分班考结束后，刘乾安怒建此群。
辰钧山当时退群了，但下一秒又被刘乾安拉进群里。后来他懒得退，直接屏蔽了事。
这么久，他都忘了自己加过这个群了。
“把群打开。”张平冷冷命令到。
刘乾安磨磨蹭蹭没动作。辰钧山满肚子疑惑，打开了这个群聊。
这群现在居然有一百来个人，他屏蔽群聊的时候，刘乾安居然把这个群发展壮大了。
张平直接点开聊天记录，在里面搜索“十六军区”“灵异”两个关键字。
搜索出的几百条聊天记录，都是刘乾安在指挥其他人在学校的论坛散布一些流言。
张平打开自己的手环，找到几个帖子，翻出对应的回复。
辰钧山快速的看了一遍。一开始是他和林秋看过的“学校近期奇异事件楼”，这楼就是刘乾安他们建的。
学校其他人留言后，因为各种事件始发时间和机甲训练开始时间接近，他们试图把这些事件和十六军区来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观点，刘乾安也很耐心，只是偶尔在类似的楼里提一两句，在别人潜意识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直到后来辰钧山和钟齐意开始在全息系统里实验机甲病毒，刘乾安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机会，于是开始在论坛里狂带节奏，事情走向逐渐不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抓着刘乾安来回摇）：是谁在拖累谁！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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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无辜了，又没完全无辜
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太多恐慌，毕竟体感温度出问题、机甲舱门自己弹开都不是什么大事。
机甲师们找不出问题，但不可能等他们找出原因了再继续训练。
大家在门内焊个门栓，困难暂时克服，机甲该怎么开还怎么开。
直到某一天，某学生在全息系统里打单人赛，他机甲内的光屏黑了五分钟。
整整五分钟，他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外面的敌人在猛烈地攻击他。
他精神力感知范围很小，完全感知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狼狈的抵抗。五分钟后，他机甲内的光屏再度亮起时，他的机甲已经破烂不堪。
他的对手开的是一台学校初始机甲，动作并不特别流畅，看上去像一年级的。
因为他光屏坏了，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他被这个一年级的学生按在地上锤。光屏恢复后，他机甲腰部都快断成两半。
这人是个爽快人，反正已经落到这种局面，他也不再继续挣扎，果断点了认输。
他退出后把比赛录像发给自己队里的机甲师，想让对方看看自己机甲出了什么问题。
几分钟后，他们队的机甲师缓缓回了一个问号，并附带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很闲吗？用这种事耽误我时间！自己看看录像再发过来好吗！你踏马发错录像了吧！
这人确认自己没发错，他点开录像看完，然后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回事，录像里的机甲光屏一直好好的，从来没有黑过，那五分钟难道是做梦吗？
难道该检修的不是机甲，而是自己？
他试图和机甲师解释，那五分钟光屏真的出了问题，他看到的光屏一团黑。
但录像和他说的完全不符，他没有证据自证。
机甲师骂骂咧咧从实验室冲到他旁边，抓着他去了学校精神科。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这里等了好几个学生，和这人症状一样，开机甲的时候看不到光屏里的画面。
有的人不仅看不到画面，还在光屏正中央看到小小的字母，都是类似于“Hello World”，“test Code”一类的词组。
学校医生用了很多方法替几人诊断，结果是几人什么问题也没有，更像他们压力太大产生幻觉。
一个人产生幻觉也就算了，那么多人产生幻觉，看到的东西还都一样，事情就有点奇怪。
其中有人把这事发到论坛上。刘乾安早已习惯在每个怪事贴下面带节奏，这次也不例外。
他照例把讨论方向往灵异方向引，然后提两句十六军区的人来的时间节点。
一开始这件事没有太大水花，但随着辰钧山实验的开展，几天后受害人增多，这个帖子一下热了起来。底下的讨论方向彻底被刘乾安带跑偏，往闹鬼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毕竟录像上看正常，机甲师说了机甲正常，医生也说了人正常。既然什么都正常，总得有点不正常的东西在作祟吧?
长久累计的对异常的疑惑到了爆发的时候，刘乾安从一早就引导了爆发的方向。
刘乾安热心地把过去类似的帖子都翻了出来，最终众人得出一个让人三观崩塌的结论：学校闹鬼。
结合闹鬼的事件来看，这鬼和机甲有关。
有看热闹的，抱着找乐子的心态进来，看到众人说得信誓旦旦，又满心疑惑地出去。
不管信不信，这件事的影响都在扩大。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遇到了那个帖子里的事”成了学校闲余聊天的主要话题。
其实受害者没那么多，但训练生活那么枯燥，难得有点刺激的事，于是每个人都传得起劲，事情越聊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