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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黑了你的机甲!(灯的开关)


从街道回广场弯弯绕绕的,5号心烦,不想找路,他攀上楼顶,打算从楼顶跑直线去广场。
他跑了大概一半的路程,眼角扫到一个镜头中闪出一道黑影。
那是狙击枪的子弹,从他机甲的腰间擦过,又将楼顶击穿。
5号循着子弹射击的方向看去,看到远处的楼顶,他找了整场比赛的泥鳅,架着狙击枪对准了他。
5号在干掉辰钧山和驰援河名间摇摆,最后他朝辰钧山开了一炮,烦躁地朝广场继续奔跑。
这一炮没打中。
辰钧山又朝5号开了一枪,在5号愤怒地回头望的时候,辰钧山打开敌方通讯器,隔空朝他钩了钩手指,喊话:“你过来啊!”
敌方通讯频道和5号瞬间炸了。
敌方指挥急忙规劝:“别理他,回广场!”
辰钧山“喂”了一声,说:“我在你们通讯频道里好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我们打算撤了,你现在回去广场也没人,不如先在这里和我打一架。”
辰钧山揣摩了一下普通alpha的心理特征,又加了一句:“你敢吗?”
敌方指挥朝5号下指令:“拖住他!广场里的人抱团反击……”
后面的辰钧山没听见,估计是对方紧急换了通讯频道。
敌方指挥说出“拖住他”的瞬间,5号就如离弦之箭,笔直的朝辰钧山冲来。
辰钧山抱着狙击枪,从楼顶翻了下去。
不到十秒,5号已经冲到辰钧山狙击他的屋顶,他沿着辰钧山撤离的方向下楼,看到几块木板搭出的指着方向的箭头,上面有浅浅的划痕:我在这边。
辰钧山那句“你敢吗”萦绕在他耳边,他自动补全了辰钧山的话:我在这边,你敢来吗?呵呵。
5号一脚踹飞箭头,朝辰钧山指的方向冲去。
前面的街角又有一个箭头,5号跟着辰钧山的箭头转了好几次,终于看见一台机甲。
那是7号机甲。
5号站在街道拐角,直觉有问题,没有贸然上前。
在他身后,一块下水道井盖突然动了动,随后“砰”的一声,井盖上天了。
5号回转身,朝半空中的井盖开了一枪,绑在井盖上的飞行器瞬间炸开。
与此同时,辰钧山从5号侧面的三层窗户里冲出,甩出钩爪抓住机甲,一跃跳上机甲后背。
5号一惊,急忙回手扒拉他。
但就好像肌肉发达的猛男挠不到自己后背,辰钧山挑的位置非常巧妙,5号机甲双手在身后来回挥舞,总是碰不到他。
辰钧山掏出兜里的颈环,运行刚写好的程序,贴近仓门感应区。霎时间,辰钧山的颈环干扰了仓门接收到的所有信号,让仓门只能接收这一个来源的信息。
仓门“滴”的一声,开始播报:“颈环监测结果:驾驶者濒死;机甲检测信号中断。进入生命救险模式,已向附近信号源发送救助信号,请原地等待……”
随着播报声响起的,还有仓门解锁的“咔”的一声。辰钧山把仓门拉开一半,拔下腰间的能量枪,对准了5号。
仓门挡住他大半视线,他只能看见5号回头时惊恐又疑惑的眼神,辰钧山瞄准他额心,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和疑惑涌上心头。
如果这是真实情景,他一枪下去,5号就死了。但即使是全息,军方全息那么真实,他开了这一枪,和真正的杀人会有区别吗?
他本来就讨厌暴力,只想做个平和的技术宅,但他现在的表现,不是和他所讨厌的暴戾的alpha一摸一样了吗?
他犹豫的刹那,5号已经抽出驾驶仓内的冲锋枪,枪口挑飞能量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驾驶仓指着他。
眼见5号就要开枪,辰钧山连忙关上仓门。
冲锋枪的枪口被仓门撞偏,一梭子弹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飞过,要是他动作晚了一丝,现在已经阵亡了。
辰钧山压住仓门,暗骂自己优柔寡断,现在是专牛角尖的时候吗?
五号枪口卡住仓门,仓门合不上,5号的枪也打不到他。
如果5号踹开仓门出来,他必死无疑,但能量枪已经被挑飞了。
辰钧山咬了咬牙,拉下身后的狙击枪,将枪口塞进仓门。
5号似乎安静了一下,随后猛的开始踹门。辰钧山压不住他,索性端住狙击枪,任由五号把门踹开。
在仓门被掀开的一瞬间,辰钧山扣下扳机。
狙击枪巨大的后坐力掼在他身上。子弹出膛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内脏撕裂的声音似乎同时响起。白光一闪,5号变成白色的物资箱留在驾驶仓中。
辰钧山像被抛出的沙袋,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噗”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胸部以下没了知觉,想动一下,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通讯里有声音,林秋声音少见的急切又严肃:“辰钧山,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我去,钧山同学,你可别真的壮烈了呀……”这是小迪的声音。
“他第一次用军用全息,恐怕……我们尽快……”又是林秋。
辰钧山只有说一句话的力气,他想让队友知道自己活着,又想让这句话更有价值。迷糊地想了想,他说:“5号死了……”
说完这句,他就失去了意识。
林秋三人掀开全息仓,快步凑到辰钧山的全息仓前,按下仓上的“紧急脱出”按钮。
全息仓打开,浓郁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山林间下雨的气息快速飘散开。
林秋和小迪同时皱眉。小迪伸手拦住林秋:“你往后站,我们来。”
钟齐意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看二人反应,他多少猜到了什么,于是喊道:“笑笑!过来帮忙。”
笑笑光屏上滚动着“叫我干嘛?我们在吵架哎……”气冲冲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光屏上字样又换成:“怎么回事?检测到alpha信息素浓度超标?是谁啊?”
小迪把辰钧山扶到笑笑背上,说:“别管那么多了笑哥,先送他去校医院,有多快跑多快。”
笑笑是机器人,钟齐意给他装载的硬件机能非常强大,送人去医院这件事,在场没有人能比他更快。
三人跑到校医院找到病房时,辰钧山躺在床上打点滴,信息素已经稳定下来,人还是昏迷状态。
一位30来岁的女医生在病床旁调点滴,见他们找进来,冷着脸问:“谁是指挥?”
林秋站到前面:“是我。”
“回去写一份检讨,2000字。”
“是。”
见林秋态度还算乖顺,医生语气也缓和下来:“知道为什么叫你写检讨吗?”
“知道。对于第一次用军用全息的队员,默认其处于‘适应期’。适应期内,不应该为其指派危险度较高的任务。因为如果队员精神力高于体质太多,全息内受到的伤害有可能对身体造成影响。”
多年前联邦的科学家们探索精神力的奥秘时,曾做过一个实验。
他们找来一个精神力很高,但体质一般的试验者,将他的手放进一个暗箱。试验者不能直接看到暗箱中的景象,但他可以通过一个摄像头,看到暗箱中发生了什么。
屏幕上,试验者看到一把刀按在自己手上,同时他感觉手上一凉。下一秒,他看到刀切断了自己的手指。
试验者真切的感觉到了手指断裂的疼痛,他急忙把手抽出来,发现手上只有浅浅一道血痕。
疼痛感是靠电击产生的,屏幕中切断手指的影像当然是假的,事实上,按在他手指上的不是刀,而是钝金属片。
他手上的血痕不是外因造成的,而是他以为自己的手指真的断了。
这样的认知和感官太过强烈,反过来作用于他的身体。是他的大脑撕裂了他的皮肤。
军用全息的感官非常真实,如果是第一次使用,大脑还没适应的情况下,全息内重伤的人偶尔身体也会受影响,精神力和体质相差越大,影响越大。
当然,全息技术发展至今,这样的影响造成的危害基本可控。
医生再次确认辰钧山状态后开始赶人:“没事了,别在这扎堆。留个人守着,其他人散了。”
于是林秋留了下来,看护的同时顺便写检讨。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开门!送温暖!
最后这个实验我忘了在哪看到的了,改了一下用在这里。
感谢观看~

辰钧山醒过来时,已经晚上八点。
林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手环,见他醒来,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唔,”辰钧山动了动身体,疼得“嘶”了一声,回答到:“右边胸口疼,感觉肋骨连带肩膀和手臂骨头都碎掉了……我还在全息里吗?”
“不是,在校医院。第一次用军用全息,重伤的话偶尔会有这样的不良反应。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全息影响,大脑传递给你错误的痛觉,休息一下就会恢复。”
原来如此。辰钧山又问:“我们赢了吗?”
“赢了。”林秋说着关了手环,回过头看着他,问:“你知道为什么军用全息痛觉是100%吗?”
联邦全息使用规范规定,为防止用户沉迷虚拟世界,或全息给用户造成不可逆影响,民用全息中各种感官不得高于真实的50%。来读军校前辰钧山还真没了解过军用全息。
他摇头,林秋解答到:“是为了让军校生对死亡有所畏惧。如果降低痛觉,在全息训练中,军校生有可能为了胜利漠视自己的生命。长此以往,‘躲避危险’的战斗本能逐渐消失,真上战场的时候死亡几率会很高。”
“嗯……”辰钧山已经明白林秋想说什么。他在阻拦5号的过程中,心想这只不过是全息,确实没考虑过自己的生存问题。
“痛吗?”林秋问。
“痛……当时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现在痛感缓解了许多,但醒着感受疼痛实在是折磨。
“痛就对了。记住这次濒临死亡的感觉,以后保护好自己。”
辰钧山没听过别人对自己说“保护好自己”这种话,听林秋说出来,感觉还有几分新奇。
林秋顿了顿,继续说:“另外,战场上欺瞒指挥是大忌,你的每一句谎话都可能让指挥误判形势,搞不好会全队覆灭。以后不要再骗我。”
“你发现了啊?”辰钧山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这露馅得太早了些。
林秋点亮手环,弹出一道光屏,上面是比赛视频记录,正在播放的是辰钧山第三人称视角的活动,正播到他朝5号勾起手指,大喊“你过来啊”。
林秋暂停了视频,说:“那支小队输了后提交申诉,质疑系统bug,因为他们5号机甲的驾驶仓莫名其妙被打开了。”
辰钧山忍着痛,努力伸手触摸光屏,把视频进度条往后拉,跳过这段社死画面。
林秋没有阻止他,继续说:“系统判定申诉失败,没有出现bug。于是对方申请观看比赛记录。但比赛记录只能看自己队伍视角的,看对方队伍的需要对方同意。”
“你同意了吗?”辰钧山问。
“没有。”林秋说:“我之前已经把你的视频记录看了一遍,这段比赛记录还是不要暴露出去的好,你觉得呢?”
这段记录指的自然是他找到驾驶仓门漏洞,用颈环强制打开仓门的视频。
看林秋神色没什么异常,辰钧山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好说:“我觉得你说得对,听你的。”
林秋把视频往后拖了拖,播放到他朝5号开枪的画面,问:“你知道为什么只让你把人引到主干道,由小迪开枪狙杀他吗?”
辰钧山“呃”了一声,说:“因为正面对抗我赢不了对方?”
“这是一个原因。”林秋说:“还有一个原因是,如果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在全息里杀人也可能产生心理阴影。但现在看来,你适应良好。”
画面继续播放,很快辰钧山视角的视频就播放结束。
林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哈?”
林秋解释到:“这场比赛一开始,我就忽略了你第一次用军用全息,将你置于危险的处境中。我想让你有更多表现机会,能拿到更高的分,是我太心急。小迪说的对,作为指挥,我还不够稳健。”
林秋说这些话时,语气不似平常平缓,听的人能感受到他真诚的歉意。
“也……也不用道歉啦。你让我做的事,其实刚好都是我能完成的。是我想独自拦住5号,先骗了你,后来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才把自己送进医院的。”
林秋说:“不,了解队员的性格特性,预测队员在行动中的表现,是指挥的职责。我还不够了解你,你躺医院我也有责任。”
辰钧山往床上缩了缩,问:“你现在了解的我是什么样的?”
“小时候你身上有股锐气和狠劲,很亮眼。现在的你,好像刻意泯然众人一样,有点自卑,但心地不坏。今天又发现,原来你疯起来也挺拼命的,看来那股锐气没有消失,只是被你藏起来了。”
不愧是指挥,还挺准。
林秋想了想,又问:“你父亲去世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辰钧山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父亲是个很暴力的alpha,他总是打我们。我和我的家人都很讨厌alpha,但是上中学后,我分化成了alpha。因为讨厌暴力,我决定做一个平和无害的alpha。”
辰钧山的童年是暗无天日的暴力,不仅是他,他的母亲和姐姐都被这样的黑暗笼罩。
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屋外是厚重的阴天,他无力的趴在地上,挪动身体时伤口会痛。眼前的地上是破碎的玻璃器具,上面滴着血。周围乱糟糟的,家里的人显然没有收拾屋子的余力。
房屋的其他地方传来怒吼和惨叫,还有物品抽打□□的声音。
辰钧山看向窗外阴沉的天,心想,是不是自己死了痛苦就会结束,那么什么时候才可以死呢?
他其实也不那么愿意去死,因为妈妈和姐姐还是爱着自己的。他们三人像严冬中抱团的小动物,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他和林秋上的是同一所小学。表面上大家都是闪闪发光、充满活力的联邦的未来,但事实上,他只是在血和灰暗里偷生、为父亲赚取颜面的工具。
父亲因故牺牲后,他们都陷入梦幻一样的喜悦之中。因为母亲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他们逃一样搬到了母亲的故乡稀土星。
逃离苦海的日子没过多久,辰钧山分化了,他分化成了他们最讨厌的alpha。同时,随着年龄渐长,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父亲。
辰钧山的母亲精神出了问题,时常会将还是少年的儿子认成丈夫,然后受到刺激开始崩溃。
同时辰钧山确定患有基因分移症。在激素水平波动较大的青春期,加上基因分移症,某次他和姐姐吵架后,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意外将姐姐推到在地,让姐姐跌断了手腕。
他至今记得当时姐姐愤恨和惊恐的眼神。
渐渐的,他和她们间就像隔了一堵墙,原本抱团取暖的三人,他被排除在外。
辰钧山谁也怪不上。姐姐是最讨厌父亲的人,是自己先失控打伤了她,她觉得自己会变成讨厌的alpha,疏远自己情有可原。
妈妈也许是爱他的,但辰钧山和父亲相似的样貌,本身就是对她的折磨。辰钧山不敢亲近她。
辰钧山收起所有alpha的侵略性,努力变得像个beta,乖巧又平和。只有这样,在面对家人时,他才不会感觉到那堵墙变厚。
他分化成alpha仿佛是个错误,会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痛苦,但他又不能决定自己的性别。
他们都仍活在过去的灰暗中,暴力造成的创伤一直没有愈合,没有人有多余的力量来包容和开导他。
辰钧山想着,离开家读书以后就不要再回去了,对大家都好。
这些他当然不会和林秋细说。林秋拥有的是光明的未来,注定闪闪发光。而他的人生乱七八糟,他不想看到林秋同情或厌恶的眼神。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叩了叩门,走到辰钧山病床前站定,问:“辰钧山吗?我是军医系在校医院值班的江雪温。听李医生说,你患有基因分移症?”
李医生就是罚了林秋写检讨的医生。
江雪温似乎是个女性beta,看上去比小迪纤细得多。她穿着白大褂,脑后扎着丸子头,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身上有种军校生少有的温婉气质。
辰钧山点头。江雪温说:“是这样的,为了不耽误训练和作战,患有基因分移症的军校生或军人,每年有4盒药的保底线。如果今年你没有抽够4盒药,剩下的由军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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