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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因太过斯文而有些变态(穗穗黏黏)


那一根钢筋没要了唐儒的命,反而是把太白金星砸出来了。
太白金星算了一卦,发现唐儒竟是与行者牌已经遇到了,就提前解开了封印。
唐儒虽被那钢筋砸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怕是要死了,但太白金星提前到来,护住了她一命,就连医生都直呼医学奇迹,上天保佑。
至于罗言,他只是昏迷了,暂且躺在了病床上。
“妈……”
砚无归站在病床边,看着罗言小声低喃。
就算罗言晕倒了,也依然不忘还有安拾音在家里等他。
这下子安拾音可能真的要着急了。
忽而,砚无归眉心一跳,感觉到医院外面有妖气,就化作一只黑猫溜了出去。
砚无归走后不久,病床上的罗言就出现了异样,忽然有一团神秘的红色气息包围了他,罗言额头沁出汗珠,大口呼吸着。
在梦中,他梦到自己被安拾音收养,但安拾音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想手刃仇人,却无能为力。
他还梦到自己应该被那钢筋毁了容,变成一个丑陋的人,被喜欢的人抛弃,被卡车撞到骨折。
他还梦到自己被所有人孤立,最后客死他乡,都没有人为自己收尸。
这才应该是他悲惨的一生。
无数梦魇好似大山一样压着罗言,罗言的灵魂就被那“五指山”狠狠地压住,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言猛地睁开眼睛,只不过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猩红的气息围绕着他,看起来十分瘆人。
最离奇的是,他的脸颊上居然出现了一道可怕的疤痕,里面的血肉翻出来,狰狞恐怖。
他坐起身,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身躯,随后嘴角咧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我终于回来了……”
他想朗声大笑,但眼泪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罗言无声且低沉地笑着,状若疯魔。
玉帝小儿,太白金星,佛祖……
他心里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每想到一个,他身周猩红的气息就增加一分,将他身上残余的无妄圣百鸟一族的魔气湮灭。
砚无归!
想到这个名字,罗言血色的瞳孔猛地放大,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轰然在大脑中炸裂开来,眸子里跳动的火苗仿佛要将世间万物化作灰烬。
该死的!砚无归!
罗言手中出现一根漆黑的魔棍,只是气势波及之处,就被那滔天气焰化作灰烬。
但砚无归从来没有告诉过罗言自己的名字。
罗言脸色虚白,看着像是旧病未愈,脸上的伤疤看着很是瘆人。
“六丁神火?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罗言收回了那副暴怒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指尖上跳动的青色火焰。
这世间待我不公,我便掀翻这个世间。
罗言低声笑着走出了病房,只一出门,就遇到了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唐儒。
唐儒的伤稍微有些重,她刚醒,就想起砚无归,慌忙出来找,没想到一开门就遇到了罗言。
看着罗言脸上的疤痕,唐儒低声惊呼一声,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罗言阴测测地笑了一声:
“取经人啊,我最喜欢吃取经人了。”
唐儒还没反应过来,罗言就变成了一只全身漆黑的怪物,将毫无防备的唐儒吞了进去。
下一秒,罗言恢复正常,看起来还是那副文静学生的模样,只不过他嘴角扬起,露出的獠牙上还有血迹。
“取经人啊,大补,许久没吃过了。”
罗言抬眸看了一眼监控,吹了一口气,那监控的光就暗了下去,随即血色的浓烟笼罩了整个医院,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罗言眼眸深处是难以化解的恨意,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
等砚无归到的时候,病床上已是空无一人。
他微闭眼眸,闻到了一些不属于罗言的味道。
是妖怪掳走了他?
砚无归来不及多想,顺着那奇怪的味道追了上去。

千百年前,砚无归曾来到这个世间,成为“圣僧牌”的取经人。
每隔五百年,都会有四位“幸运儿”被选中,成为取经人,去西天取得真经才能护佑这个世界。
只不过砚无归的到来,就打破了这一局面。
他为了节省时间,以一己之力从地面上打到了西天,大闹天庭,抢到了真经,完成了任务,大言不惭自封“功德无量天尊”,最后化为舍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砚无归离开得轻巧,可他根本没想到,还有三张牌在等着他。
在他离开之后,那三张牌就变成了无用牌。
当时的行者牌,也叫罗言,他和如今的罗言不同,他从小就明悟了自己是取经人,刻苦修炼,寒来暑往都有他修炼的影子。
他心中崇拜那位传说中的孙行者,因此,他的武器也是一根长棍,更是在菩提老祖门前跪了许久,才被传授了七十二变和火眼金睛。
他等着这个时代的圣僧牌取经人来找他,他等啊等,却只等到了天庭大乱的消息。
那位圣僧并不需要他,自己去了西天。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我是行者牌,我应该保护其他的牌前往西天,如果你一个人去了,要我如何?
他一直被灌输着要保护圣僧牌的思想,可现在他就像被遗弃的流浪宠物一样,世间任何人都不需要他了。
每五百年只需要取一次经,因此,除了砚无归之外的“牌”,全都作废了。
罗言为了取经做的那些准备全都成了徒劳。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取经人本就是顺应天道降生,如今砚无归一个人杀上了天庭,取得了真经,成佛成圣,世界就不需要他们了。
他们没有成圣,因此,世界开始毁灭他们。
五百年之后又会有四位新的取经人,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位“行者”,因此,罗言面临死亡的危险。
因为砚无归,那五百年的取经人除了他全都得死,罗言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干脆打上了天庭,想要找到砚无归和他要个交代。
可那时候的砚无归早就离开了,他技不如人,被二郎神和红孩儿打伤,又被压到了五指山下。
他是行者牌,他明明应该保护圣僧牌前往西天取经,为何要被压在五指山下?
他不服!
砚无归在的那个五百年的取经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影响,都有些邪性。
天庭的人也不需要这些“多余”的取经人了,怎么会去理会他。
取经人承担着这个世界的重任,因此,他们会遇到磨难,但世间万物不可取其性命。
因此,天庭没有直接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封印,等待时间将他们消亡。
罗言就这么一直被压着,他渐渐被这世间的不公压得弯了脊梁,疯了魔。
我应该成佛成圣,而不是被压在这里当个可怜虫。
我本是行者,我应该学着那悟空斗妖魔,降至恶。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将我压下?
可当时的罗言根本冲破不了五指山,茫茫人间无他归处,黄泉一遭也入地无门。
罗言渐渐疯了,所有人都想让他去死,可他不愿。
我就算比不得那孙行者,也绝对不会顶着行者的名头就这样死去!
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囚禁”中,罗言彻底疯了,他吃了其他取经人的血肉,虽说世间万物不可取其性命,但同为取经人却可以。
吸收了他们的修为之后,罗言成功冲破了五指山,大闹天宫。
风雪压我数百年,犹能举头笑苍天,功成破雪如撕棉,此后皆是艳阳天。
我也要为自己活一次了。
功力大成之后的罗言在天庭杀疯了,二郎神和红孩儿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再来十万天兵天将,都不是他一棍之敌。
但天庭之所以是天庭,就奠定它是无上地位。
西天无上福地的那些老古董一出,就将罗言扔进了轮回转世河水之中,既然不能杀了罗言,那就让罗言轮回转世失去记忆。
只不过罗言怎么可能甘心,他还没有报复那些人,还没有杀了砚无归,他怎么可能甘心!
因此,他偷偷将自己的神智封闭,落入了轮回转世河水之中,那河水也就没有洗刷掉他的记忆。
只不过这也有坏处,那就是他的神智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是不受控制的。
或许一年,或许一百年,或许五百年。
但罗言相信,他一定能够恢复,在恢复之后定然要杀去西天无上福地,给自己要个公道!
他要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将他们虚伪的面具扯下来,他要将那护佑世人的真经撕个粉碎。
我不独活,但要世界给我陪葬,不然怎么弥补我疯掉的那些年?
因此,当初的罗言转生成为了现在的罗言。
他等了两千五百年,终于等到了记忆恢复的那一天。
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这个世界似乎是个镜像,镜子外面还有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罗言在!
没错,他的意识回来了,但不巧的是,有两个“他”,又或者说,他被分成了两个。
这里姑且称呼之前的罗言为“暗言”。
他就这么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罗言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看着罗言被安拾音抱走,但他一个人在垃圾桶里差点被冻死,最后还是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里,数年后才遇到了安拾音。
他看到罗言有安拾音宠爱,有黑猫桑葚陪伴,而自己在福利院里因为不爱说话被人排挤,甚至衣服每天穿得都是脏兮兮的。
儿时的暗言每天脑袋里都是想着要如何杀了那些人,如何火烧福利院,以他的本事本可以轻松做到,可他就好像被桎梏了一般,一言一行都受到了诅咒以及现实世界里罗言的影响。
罗言有砚无归护佑,但他没有,更是使不出法力。
在孤独和排斥之中,暗言本就扭曲的性格,更加病态了。
他开始痛恨镜子外面的自己凭什么过着这么好的日子,他想再次进入轮回转世河水之中,又怕被天庭那群人发现。
暗言只能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被五指山压着的那些年他都撑过来了,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他被同龄的小孩子欺负,被尖酸刻薄的女人辱骂,被老人大骂是灾星。
而他就这么看着罗言被安拾音保护,被黑猫保护,被所有人保护。
唯一对他好的安拾音,被妖怪吃掉了。
暗言感觉自己要疯了,可现在的他也算是取经人,因为二世合一,但同为取经人,便分化出两个世界。
他就好像生活在镜子里面,打不破这一层桎梏。
他终究是再次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在现实世界这里,罗言被砚无归救了,但暗言没有。
他被卡车撞得飞了出去,在冰天雪地之中,摔进了坚冰之中,骨头都粉碎了。
他知道他不会死,但当他躺在血泊之中,看向镜子外的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依旧有人保护,没有受伤,也没有倒在血泊之中。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从来没见过光明。
但当砚无归转头的时候,暗言面色变得扭曲疯狂,他眼睛瞪大,发狠看着砚无归的样子,似是要将他映入眼底。
是你!是你!
砚无归!
圣僧牌!
怎会是你!
暗言嘴角溢出血迹,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他拼命咬紧牙关,眼中的恨意仿佛要溢出来,身子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弓起,前胸衣襟上混杂着雪花,泥污以及血迹,皮肉渐渐裂开,血肉模糊。
路人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不敢上前。
暗言现在骨折了,动不了,只能凭借着双手用力向前爬,眼神死死地盯着镜子外面的砚无归。
不会认错的,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当初在天庭的时候他就看过砚无归的画像,明明一模一样!
砚无归!你怎会在这里!
暗言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股股血沫子就从口腔里涌出,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恨不得直接穿透镜子,去对面杀了砚无归。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我才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你该死!你该死!
可看着另一个自己和仇人肩并肩走着,暗言神色扭曲,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之色,滔天的恨意再次席卷而来,险些让暗言昏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暗言坚定了内心的一个想法:
他要到镜子外面去,他要顶替另一个自己的生活。
不对,那本就是自己的生活,这些苦难,这些诅咒,他定然要让天庭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吃个够!
他要将砚无归折磨至死,让他也被生生压在五指山下不得动弹。
他终究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将那些丑恶之人撕个粉碎。
在那之后,暗言没有去医院,他从救护车上逃走了,并且亲手杀了镜子里面的马韦佲。
他开始策划着离开。
尽管他的一些行动受诅咒的控制,但他发现,他杀了马韦佲之后,实力似乎就恢复了一些,
明白了什么的暗言大喜,既然这里是镜面世界,那么肯定就有别的取经人 。
在镜子世界里,除了没有砚无归扮演的“圣僧牌”,别的都有,因此,暗言一一找到了他们,将他们吞噬,修为大涨。
他出来的契机正是那次钢筋掉落。
暗言和罗言一样被诅咒控制,动弹不得,但罗言这边唐儒拉了他一把。
唐儒和暗言同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由于暗言吞噬了在镜子里面的唐儒,因此两个世界取经人的血液出现了链接,暗言就这样进入了罗言的脑海之中。
在斗争良久之后,罗言终究是没能赢过杀意凛然的暗言,暗言来到了镜子外面,由于二人原本就是一人,因此共用一具身体,只不过罗言的意识被压制住了。
于是,暗言就出现在医院之中。
只不过当他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想立刻杀了砚无归的心思倒是没了,他要利用砚无归杀上西天,将那些伪君子全部屠戮,最后再杀了砚无归。
暗言顺着记忆回到了安拾音的家中。
站在门外的时候,暗言甚至有些慌张,他在镜子另一端无数次羡慕罗言的生活。
安拾音,在镜子内,早就死了。
暗言这个曾经大闹天宫,生食取经人的狠人,居然在房门口处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他早就用法术将自己完全变成了罗言的样子,脸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也消失了,他怕吓到安拾音。
此时的天空早就月悬于顶,银辉洒落在暗言不是很强壮的身躯上,天空中愁云消散,繁星渐隐。
暗言的手在门把手上握着,但犹豫了很久,却迟迟打不开门。
暗言闭眼,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安拾音曾经死在他的面前,就让他呼吸不过来。
同时,内心更加焦虑了。
原本想着来到这里大杀四方,结果被一个普通的妇人绊住了脚步。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暗言一惊,下意识双手上就出现了猩红的气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又陡然消散。
“言言!”
见“罗言”终于回来了,安拾音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手中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她仰头看着暗言,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下落,瘦削的身子颤抖着。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丢了。”
罗言是早上走的,结果一直没回来,安拾音吓得去了各大商店四处寻找都无果,中途在听到早上有卡车倒翻这件事的时候,甚至惊慌罗言是不是出事了,但听闻无人伤亡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寻找。
她从中午找到了傍晚,罗言平常很少社交,几乎没有仇人,他们家也不是特别富有,不存在绑架交赎金的事情,那罗言到底去了哪?
安拾音想去报警,但失踪受理的话最少需要三天。
刚刚的安拾音就在和警察局打电话。
罗言是个乖孩子,绝对不会没有理由就这么晚回家的,定然是出事了。
安拾音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如今看到“罗言”终于回来了,却是一句话也舍不得责骂,只是抓着他的手查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眼圈泛红,一看就是哭了一天了,如今看到了暗言,只是欣慰地笑着,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但眼里仍蓄满泪水,顺着脸颊上未擦干的泪痕滚落下来。
暗言拥上前去,顺手关住了门,但生怕自己没控制好力气弄疼了安拾音,只是轻轻抱着,病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胸膛剧烈起伏着,泛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抱到了,是真的妈妈,是健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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