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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哭包老攻又在作妖(易柒)


每次醒来贺澄都是满眼恐惧,眼角都泛着泪。
许烨不知道贺澄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他爸爸死去的那天给他了重大的打击?
贺澄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出来的事情,他也有,只是藏的太深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会让那些他难以言说出来的秘密凸显在贺澄面前。
而贺澄面对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处处都可以让他的那些秘密冒出一个尖尖角来。
许烨只是心疼的紧。
贺澄把车钥匙插进锁扣里,扭头看着他:“我先给你送回家吧,我今天有事,你别陪着我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陪着贺澄在医院的空病床上睡觉休息的。
贺澄怕他母亲有个什么事又没有人在这里照顾。
“好。”许烨应声。
十七八岁正是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年纪,许烨也很想知道贺澄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他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可许烨又不是向来容易守得住原则的人。
不然他不会那么执着的跟一直对他臭脸的贺澄打交道,更不会那天两个人合作混战后在尼古丁上头的那瞬间想吻上贺澄的嘴。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贺澄的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知怎么偏就今天觉得格外难以忍受的恶心。
橘子的味道紧接着涌进鼻腔,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贺澄垂着头给母亲剥橘子,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荣儿。”他还没有剥完橘子,母亲却反手递给了他一个剥好的橘子,“今天……你去看看他吧。”
贺澄一愣,抬起头看向母亲。
贺文当初办丧事的时候他都执拗的不肯跪下守灵,偏就跑到外面去,还偏偏非要把贺文棺材前的纸钱鲜花给踢的七零八散。
他对贺文的后事做尽了缺德撞灵的事情,更别提每年会去他的坟前祭拜。
贺文对他,贺荣,母亲的伤害太大了。
他无论如何,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母亲脖子上威胁他说不恨贺文他也绝对不会开口。
时经四年了,贺澄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恨着贺文。
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恨着那个只会把巴掌和拳头落在他和母亲身上的那个仅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知道你不愿意。”母亲垂眸,“可他都走了,给他烧个纸钱吧。”
贺澄懂了。
母亲是个深情的人。
寒风刺骨,贺澄骑着他的小电车停在了乡下小麦地的路边,年久失修的街灯昏暗,在这空无人烟的麦地里成为永久的光。
微弱的光,没用的光。
边城就是一个小县城,没有墓园也不需要花钱买墓地,没火葬,世世代代的人死后都埋藏在乡下的土地里。
贺澄踩着寒冬里刚冒出头的小麦,夜里无人,脚下发出的声响与寒风为伴,他手里提着一袋纸钱,走到了一座长满了荒草的坟前停下。
当年他不肯为这个人渣守灵,却被母亲强行带过来送葬,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只是母亲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过来一趟。
会给这个人渣烧好多好多的纸钱。
贺澄盯着这座记忆中只来过一次的坟头,心里想了好多好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对贺文无话可说。
虽然心里千万般不情愿,他却还是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蹲了下来,从棉服口袋里伸出手把那座坟头干枯了的草给潦草的拔了拔。
“我这辈子都不想承认你是我爸。”贺澄垂眸,把塑料袋里装着的纸钱给倒在土地上,“今天替我妈来一趟。”
打火机的火花在黑暗中跳跃了一下顷刻间又灭了。
风太大了,这纸钱也不容易点上火。
“贺文,今天我给你烧你可以花半辈子的钱,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在地下盼点我们的好吧。”
“我妈她那么惦念你,你得空了让家里变好点吧,千万不要再多灾多难了。”
他们受不住了。
受不住那各种的磨难。
火苗点燃了后大面积的焚烧了纸钱,在寂静的夜里光芒夺眼的明亮。
像那一年平安夜里的场景一样。
只不过那年万家灯火通明,他家却满是狼藉。
喝醉了酒的贺文,和满地的玻璃渣子,玻璃渣下是母亲和他的婚纱照。
母亲在玻璃渣里找属于她的糖。
年少的她曾以为把她最幸福的时刻定格在相框里她就会一直幸福下去。
可她忘了,贺文可从来都是一个地痞流氓般的人,就算长相可以掩盖住他浑身的戾气,他却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走了。”静静的看着纸钱燃烧成了灰烬,贺澄才缓缓的站起了身。
对贺文说不出来好话也说不出来狠话。
只好低下头来乞求他能不能有点良心的保佑他们家。
若不是母亲不同意,他早就改随母姓了。
再次离开的时候贺澄走了条小路。
小路途径那座边城千人求佛的山。
听说这座山是开过光的,里面所供奉的神明皆为灵验。
前提是得心诚。
贺澄不信鬼神之说。
可现在的他走投无路,只能向神明祈告。
让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好点吧。
贺澄望着山,黑暗中眸子明亮,风吹的他脸蛋鼻尖通红。
少年的祈告多么的真诚又无助。
希望神明能够听到他的心声吧。
贺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这一天的难涩给狠狠的吞回肚子里去。
没有发泄,没有化解。
有的只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放下的累积。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贺澄吓了一跳。
陈亦舟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
刚一接听就只听到了陈亦舟在电话那边“嘿嘿嘿”的大笑声。

第115章 光与荣耀集于一身的少年(6)
陈亦舟的笑声透过手机却仍是在这冬日里的麦地里格外的明亮。
“你这个傻逼,真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不该给贺澄打电话,应该给119打!”陈亦舟丝毫没发现电话已经接通了,还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许烨。
许烨整个屁股卡在小蜗牛屋里出不来,脸都憋红了,后背出了一身的汗还是没能出来,陈亦舟扯着他大半天也没把他拉出来,“别笑了!就你这劲儿弱的跟菜鸡一样还好意思笑!快点叫贺澄过来啊,丢死人了!”
社区楼下的小公园围了一圈小朋友盯着卡在蜗牛屋里的许烨笑哈哈的手牵手围着他转圈圈。
“大哥哥丢丢人!哈哈哈,大哥哥还玩小孩的东西!”
贺澄听着手机那边一片吵闹,微微皱了皱眉:“喂?陈亦舟?”
突然听到手机那边响了贺澄的声音陈亦舟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卧槽,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接的啊?”
贺澄单手骑着车,手被冻得通红僵硬:“别废话,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许烨的声音了?”
陈亦舟看着许烨憋着笑:“贺澄你快回来吧,许烨现在卡在咱社区院里的蜗牛屋里出不来了,卧槽,快笑死我了!”
许烨瞪着哈哈大笑的陈亦舟,干脆放弃挣扎了。
算了,卡着就卡着吧。
他自暴自弃着,还顺手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棉服里。
起初他来贺澄社区这儿是来找陈亦舟的。
他想知道那年贺澄都发生了什么。
可陈亦舟对贺澄父亲去世的事闭口不提,只跟他说了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总会看到不知道是贺澄还是贺荣,总是会在放学的傍晚躲进这个蜗牛屋里一直到天黑了下来。
可那都是贺澄初中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贺澄还没有那么高的个子,自然能轻松的进出这个小屋子。
而不是跟许烨这样那么高的个子还穿的跟个熊一样的转进去。
不卡他能卡谁。
“卡着就打119过去啊?跟我打电话干嘛?”贺澄虽然很无情的说出这句话,却还是骑着电动车尽力的往家的方向赶。
没办法,自己找的傻子得自己宠着。
“贺澄说让我打119。”陈亦舟看着挂掉的电话,蹲下去戳了戳没脸见人的许烨。
没办法了,许烨仍是埋头在棉服里,冲陈亦舟摆了摆手。
贺澄赶过来的时候社区楼下围了一圈人,亲爱的“蓝朋友”们中间围着一个突出了一个头发顶的少年。
少年站在“蓝朋友”们中间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呜哇!我的衣服!啊,我等了一个星期才到的衣服啊,我才穿了一次!”
贺澄一听那个少年的声音,瞬间哭笑不得。
心疼他……的衣服,也觉得这个傻缺也是够可以的。
“你别嗷嗷了,多大的人了!你再买一件不行啊?非得出个门顶个蜗牛壳出门才好啊!”陈亦舟现在许烨旁边骂骂咧咧的。
他可是受够了这一个小时来许烨的各种鬼哭狼嚎。
贺澄挤进人群中,看到许烨穿这个高领毛衣站在人群中,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棉服一把把他裹进棉服里。
许烨的棉服已经被割成两半了成了废布,中间的鸭绒飘得哪里都是,像是下雪了一样。
局部下雪,带来了贺澄的宠爱。
“别哭了,我再给你买一件。”贺澄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
许烨小朋友瞬间不挤眼泪了:“那我要买情侣的,你一件我一件的那种。”
完蛋了,中招了。
贺澄叹了口气,“好,你说什么都好。”
许烨套路深,我要回墓地。
陈亦舟瞪着眼睛看着许烨笑嘻嘻的模样,太过于震惊了。
早就见识过许烨的各种厚脸皮不要脸和各种耍赖的套路,从没见过他这样式儿的。
好家伙,还是个百变的小绿茶!
“不是送你回家了?你怎么在这?”贺澄拉着许烨的手就往他家那栋楼的方向走,完全的把陈亦舟给抛弃在原地。
陈亦舟也是从没见过许烨这种人,他帮他打了119,人家解救完他之后他倒好,鬼哭狼嚎的为他的新衣服哀悼不说,竟然就这么的跟贺澄走了!
竟然不理他!还不跟人家“蓝朋友”道声谢!
忘恩负义的家伙!
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陈亦舟跑到“蓝朋友”面前道了声谢赶紧快步跟上去。
“你们两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么丢下我跑了啊?”陈亦舟跟过去当电灯泡。
可贺澄跟许烨完全把这个电灯泡当成了空气。
贺澄把许烨紧紧裹紧在棉服里,自己却被这寒风冻得发抖,骑车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他的手冻得没有知觉了。
“你说说吧,这怎么回事?”贺澄质问许烨。
许烨看着他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想你了,想过来找你。”
“放屁。”贺澄一眼道破了他的谎言。
许烨这个人很不会撒谎。
一撒谎就喜欢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想用他那副人畜无害的脸蒙混过关。
“陈亦舟,你说。”此刻小陈同学终于被重视起来。
许烨赶紧回过头冲陈亦舟使眼色。
他才不希望贺澄知道他过来打听他的过去,这万一贺澄不希望他知道那些过往,那这就是他的僭越了。
虽然说已经过红线了。
陈亦舟是个聪明人:“我这不答案丢了吗,我借借许烨的答案,他就过来了。”
陈亦舟才是真的说谎话不打草稿,眼神飘忽不定恨不得飘到天上与月亮肩并肩去。
“他不会给你拍个照发过去啊?都有联系方式了微信就是个摆设啊?”
贺澄看向许烨。
他知道许烨怎么想的。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这样。”贺澄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可今天这个日子太特殊了。
他的温柔却像有无限条锁链扣住了他一样,无法温柔到极致,束缚的很。
许烨却摆摆手笑了笑:“嗐,你愿意说就说了,我也没有多好奇的!”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没有跟他分享。
也从不想跟他分享。

像一只懦弱的小狼,与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符。
没有人会把他过往的那些狼狈和荣耀与现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他联想到一块去的。
不听就不听吧。
贺澄也没执意非得要许烨好奇的扒拉他的那些过去。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了。
可为什么他却怎么也松不了手,让它像一把沉重的锁链一样捆绑着他。
虽然不影响生活,但偶尔会有喘不过来气的时候。
消防车出警的声音远去,社区楼下止了热闹劲儿,室内暖暖的,许烨把贺澄的手揣在怀里暖着。
陈亦舟抱着热水杯瘫在单人沙发上。
“咱老班说让咱自个儿买一套班服,男生买dk制服,女生买jk制服,说要全班来个大合唱。”陈亦舟看着手机说出最新条的消息,还把手机凑到许烨面前,“链接都发过来了,大冬天的,穿着玩意儿岂不是要冻死我们?”
“别人班的节目多彩多样,就咱班动不动就大合唱。”
陈亦舟跟贺澄贺荣可是名副其实的跟着这个班主任两年了。
高一的时候齐莹是班主任,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科,她又是他们的班主任。
齐莹三十多岁年龄不大,教学思想也挺前卫,并不似那些老教师一样一眼一板的死耗子不灵活,但就是对于学校的娱乐活动方面啊,一言难尽。
年年大合唱,还说是美曰其名的说是“为了促进班级和谐”。
可每次这种活动啊,班长跟文艺委员都要爆发世界大战。
“买就买吧。”贺澄已经淡然了。
买了也算给他自己多添一件衣服。
一般班服都不会买贵的,毕竟班级也有家庭条件不好的。
陈亦舟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像贺大佬一样可以划水就行了。”
许烨对这种事倒是喜欢凑热闹:“哎,能不能跟老班说一下我去最前面?我来带领咱的班级在全校中拿个MVP!”
“你?”陈亦舟鄙夷道:“拉倒吧,根据身高排位置的,你估计跟贺澄一起站在最后一排的两个边角里。”
许烨扶额。
他这身高还差不多吧,又没有像贺澄一样快奔一米九去了。
“嗐,差个两三厘米没啥事,都差不多!”陈亦舟摆手。
他这一句话倒是让许烨精神起来,嚣张的冲贺澄抬了抬下巴:“听见没!都差不多!”
贺澄看着他嚣张那样,被许烨捂在怀里的手就直接掐了一下许烨的肚子上。
“啊!”许烨一声惨叫:“可别把我的腹肌给掐没了!”
“你有个屁。”贺澄冷言道。
让他嚣张!
“我先下单了啊,就剩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到时候咱班都来这家买发货该慢了。”
许烨懒:“我晚上睡觉再买,对了,澄子,你的那一套我也给你买了吧?”
“不了,我自己挑尺码。”贺澄拒绝道。
“切。”许烨冲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挑就自己挑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我……做不到。”贺荣看着程执礼。
少年站在操场的露天看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仰着头看着他的贺荣。
少年的目光冷清似利刃。
贺荣的确做不到。
目前家里的情况不支持他去看心理医生了而且心里的那道坎儿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毕竟是贺澄保护他。
“做不到也与我无关。”程执礼裹进了身上的棉服,从台阶上走下,“得不到许烨的是你,不是贺澄。”
“烨哥儿他不喜欢你这种懦弱的人。”
许烨不喜欢他们这种懦弱的人。
他们镶在骨子里的软糯是难以剔除的。
“明天的英语竞赛,我们比一下吧。”
可程执礼骨子里还有与生俱来的优越与高傲。
生在临召市的家庭,手上腕表就是一套房子的首付,身上的衣服是价值不菲的小众品牌,甚至比许烨的家境更加优渥。
原本家里人是反对他考临召市的市一中的,想让他拿着高分去私人贵族学院,脱离那些庸俗的教育。
可程执礼是独苗苗,家里对他万事顺承。
他本身也看不上边城这个小县城,也看不上天泽这种小县城里的重点高中。
但是许烨在这里。
这样的程执礼,就算是在这里受尽了裴洛漾的屈辱和折磨,也不会让自己在人前低下一头。
贺荣是难得一见可以跟他在学习成绩上不分上下的人。
他要把他比下去,在这里满身荣耀的给许烨看。
贺荣没出声,看着程执礼从他身边走开。
感觉程执礼跟刚来到这个学校时不一样了。
变化太大了。
之前的程执礼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是带着一丝阴鸷的。
现在的程执礼……满身的乖戾。
旁人的事他管不来。
“贺荣!过来练合唱了!”许烨大老远的被陈亦舟这头疯子给拉着走,还不忘了冲贺荣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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