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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寓风)


卢栩又朝颜君齐道:“我也给你写一个,写个‘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怎么样?”
卢舟:“哥哥,人家庙里就卖平步青云符。”
卢栩:“那怎么一样,你君齐哥哥更想要我写的,是不是?”
颜君齐:“我比较想要庙里的。”
卢栩:???
卢栩:“真的?”
颜君齐:“嗯,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求一个。”
卢栩:“……”
他不可思议的见颜君齐真去求符了。
“哈,哈哈,来都来了,求吧!”卢栩叉腰,强颜欢笑,朝卢舟扬扬下巴,“你还求别的么?”
卢舟摇头:“人家写了,不能贪心,一次只能求一个,求多了会不灵的。”
卢栩:“……”
他扭头,真看到了劝诫信众心诚则灵,一次只能求一个心愿的条幅。
卢栩:“哥哥给你求这个的时候,很诚心,真的。”
卢舟点头。
卢栩:“走,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他们俩跑去茶水摊喝庙里的灵茶,一口下去苦得卢栩直哆嗦,拿起饼子咬了好几口,总算把苦味儿压下去了。
颜君齐求完符回来,见他这副狰狞表情,笑问:“这是怎么了?”
卢栩端起茶碗递给他,“灵茶!消暑解乏,可灵了你尝尝。”
颜君齐觉得有坑,但卢舟也在一旁笑,八成就是味道独特些,卢栩怂恿个不停,他就着卢栩的碗抿了一小口,点头道:“是不错。”
卢栩:“嗯???”
颜君齐:“这茶怎么卖?”
卖茶的老汉笑道:“这是我们后山的野茶,不值什么钱,喝了能明目解乏,一包五十文。”
颜君齐:“来一包吧。”
卢栩:“嗯?!!”
颜君齐推推他,“付钱呀。”
卢栩难以置信,端起茶碗把茶底喝了,就是很苦嘛!
人家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吐出来,喝药似的吞下去,苦得直拍胸口,拿起饼子又啃了好几口,其他桌上的小孩瞧得直笑。
卖茶的老汉又给他倒了一碗清水,卢栩喝一口,震惊道:“这水好甜呀!是山泉水吗?”
老汉:“后山的井水,没什么味道,是小兄弟你刚喝了苦茶,才觉得水甜的。”
几个小孩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卢栩哼哼两声,掏钱买了一包茶,还从摊上买了几块糖,隔空朝那几个小孩喊,“吃不吃?”
对方家长连忙摆手不要,不过已经有小朋友跑来了。
看穿着他们应当是附近的农户,还有人背着篓子,似乎上山摘药草和果子的。
小朋友有胆子大的,也有认生不敢过来的,盯着卢栩手中的糖,站在父母身边,拿眼睛看着卢栩。
卢栩想起卢家村中的小孩,和颜悦色蹲下,逗那个胆子最大,跑来最快的小男孩:“你说哥哥你真帅,我就给你糖。”
小朋友哪知道什么是帅,莫名其妙地看他,重复道:“哥哥你真帅。”
卢栩满足,痛快地给他们发了糖,“哥哥我最帅了。”
他朝下一个小朋友道:“你也说。”
小朋友:“哥哥最衰。”
卢栩纠正发音:“是最帅,不是最衰。矜持一点儿,说真帅就行啦。”
小朋友:“哥哥最帅,真帅。”
附近的大人也被逗得忍不住也跟着笑。
他发完一圈,手里还剩两块,一个给卢舟,一块儿给颜君齐,“你也说一句哥哥我听听看。”
颜君齐拿起那块糖塞他嘴里,“哥哥你真帅,不仅帅,还甜。”
卢栩笑得眉眼弯弯。
休息的客人不知他们关系,笑问:“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卢栩顿了片刻,笑道:“我是哥哥,不像吗?”
小朋友含着糖口齿不清道:“哪有哥哥是这样的,那个哥哥才像哥哥。”
卢栩:“我比他大好几岁呢!”
小朋友认知受到巨大冲击似的。
颜君齐被逗笑,笑着笑着忽然瞧见什么,猛然一顿。
卢栩:“怎么了?”
颜君齐:“没什么,瞧见个同僚。”
卢栩往那边望去,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朝颜君齐远远点了点头。
卢栩:“熟吗?”
颜君齐:“不熟,都没说过话,不用理他。”
见对方一直盯着他们,卢栩莫名其妙,朝对方摆了个营业假笑,算是打过招呼。
卢舟问:“君齐哥,你求到符了吗?”
“嗯。”颜君齐点头,将那张符递给卢栩,“给。”
卢栩打开,哪是什么平步青云符,上面分明写的是生意兴隆。
卢栩高高兴兴将符折好重新装进小香囊,挂到腰间。
他们又在山上玩了一圈,这季节天气热,早熟的果子刚熟不久,庙门前有挑着担子卖果子的,卢栩买了一篮子,回家加点糖炖来吃,酸点儿涩点儿也没什么关系。
玩到一人一身汗,卢栩又买了三个风车,和一大包干桂花,打道回府。
“田里的稻子这几天也该收了,要是你们下个休沐想出来玩儿,咱们到咱家田里去,那边儿也能爬山,还能钓鱼。”
“能叫上阿濯和小米添吗?”
“那得问问他们能不能出门。”
“嗯!”
“要是米添也来,咱们就到昌隆侯田庄烧烤去。”
他记得昌隆侯说他家的田庄离颜君齐那块田不远。
米添叫昌隆侯伯伯叫了那么多年,跑去蹭点肉肯定没问题!
快乐的假期结束,玩了一天,重新满血复活,卢栩喂饱了卢舟和颜君齐,送他们俩进皇城。
现在不能带吃的进去,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大岐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不改善伙食,也得让人吃饱吧!
卢舟还好,在太子府跟着姜濯混小灶,他们家君齐都瘦了。
卢栩叹气,算了,他还是先去给君齐跑印书的事吧!
武昭侯已经帮他联系好了,今天他去挑纸,付银子,就能开版印刷了。
君齐说希望能尽可能压低成本,纸差些也无所谓,能多低就多低。
卢栩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更多贫苦的读书人也买得起,但这毕竟是他们印的第一本书,是君齐的心血,他挺舍不得一开始就印太差。
那家书局的印厂已经将京城常用的纸都找出来了,卢栩依旧没找到价钱又低质量又好的。
要不是看在武昭侯面子上,印厂管事都不想搭理卢栩了。
京城印书的人可太多了,自己掏钱印文集的也大有人在。
对着赶在一起的时候,那是排队都排不上的,雕版工匠都不够用呢。
管事:“不然您就听我的,用泥板或者竹板雕算了,便宜。”
卢栩:“不行,我这书还要再版呢,我要用石板。”
管事忍着脾气给他数:“您又要用石板,又要用手艺好的老工匠,还要印刷清晰,用好墨,还得用耐用的纸,还要便宜!您听听,这可能吗?”
卢栩:“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你看看哪儿能省钱。”
管事仰天长叹,“纸和墨是没办法了,印一页就得消耗一页,要不您多印点儿吧,能把雕版的钱摊算便宜些。”
卢栩:“也行。一般印多少本?”
管事:“一般官老爷们印文集也就印个三五百本的,您就这一册,要不……”
他大着胆子刚要怂恿卢栩印个一两千本,就听卢栩震惊问:“多少?!他们印多少?”
管事:“一般三五百本呀。”
卢栩:“京城光大小书铺就有好几十家吧?一家才摆十来本?”
管事心道,你当这是什么?冬天囤大白菜呢?
管事:“咱们这儿多是给致仕的大人物印文集,主要是纪念,不像话本那般走量,三五百本已经很多了!”
卢栩:“话本印多少?”
管事:“那可多了,流行的话本一印就两三千本呢。”
卢栩心道,他家君齐编的书难道还能不如话本畅销吗?
卢栩一拍桌子,“印!你选最好的工匠用好石料给我做,先用这种纸印五百本精装,再选便宜的纸印五千本平装!”
“多少?!”管事人都听傻了,“这哪儿卖得完呀!”
卢栩:“卖不完我送!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卢:我要这银子有何用?印!

卢栩跑去商议印书的事,卢舟也将平安符交给姜濯。
如今御林军发威,谁都不许带与朝政无关的东西,卢舟能把平安符带进来,还多亏他年纪小、人缘好,还是姜濯的伴读。
姜濯的骑射也是御林军校尉来授课的,卢舟平时跟着姜濯上课,与太子府小校场的御林军相熟。
从前能带食物的时候,他上骑射课卢栩都会给他多装点儿饼干,好让他练饿了吃一点,卢舟不是吃独食的孩子,拿了饼干见谁都分,校尉也好,校场牵马、喂马、平整地面、整理箭矢等兵士也好,他都会给大伙儿平分,偶尔不够分,他自己少吃也会先分给别人。
他又有骑射的天赋,对着哪天表现出色,孙校尉转天训练御林军时就会骂他们不如个孩子。
一来二去,他在御林军也小有名气。
于是,别人连个多余的手绢都不能带,卢舟却能把平安符顺利地带进来。
如今姜濯要上早朝,特许了卢舟和米添可以晚点儿来。
不过卢舟想和颜君齐一起出门,依旧还是按平时的时间。
他到了先将自己备考的东西温习一遍,再在院中打打孙校尉教他们的拳,姜濯还没回来,他便边默背书边研磨了。
姜濯下朝回来,精神萎靡的,一见到平安符,心头不禁一暖。
“谢谢你,阿舟。”
果然只有他的小伙伴才关心他、关心他爷爷是不是平安健康,不像那些朝臣……
姜濯忍不住和卢舟抱怨。
他从前不上朝,不知道他父亲和爷爷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大小事务,那群朝臣也是的,他爷爷都病了,坐在那儿那么不舒服,有什么事不能长话短说,好早点儿下朝?
他们不,非但不,还吵得无比激烈。
姜濯起初听谁都觉得有道理,一看弘安帝的伤腿,马上兜头一盆凉水,烦上了。
就不能效率点儿吗?
他们就不能先商量个章程出来再汇报吗?
卢舟听完,想了想道:“阿濯你知道一斤米多少钱吗?”
姜濯一怔,点头,这不是前一阵子满朝皆因米麦价格跑去薅草了吗。
卢舟:“那你知大岐每年能收获多少粮食吗?”
姜濯摇头,“上万石?”
卢舟莞尔,“我们就当万石好了,一斤米涨一文或者降一文,听上去是不是一件小事?可若是万石米,那一文可就是很大一笔钱啦。”
姜濯沉默片刻,“我懂了。”
朝政无小事,若不讨论清楚,贸然去执行,影响是深远巨大的。
卢舟见他听进去了,又道:“先生说要广开言路才不会偏听,我想大人们敢在朝堂如此畅所欲言,真诚辩论,想必也是陛下广开言路的方式。”
姜濯一怔。
卢舟:“就像我们,若我有事想同阿濯你商议,你总是嫌我烦,嫌我啰唆不耐烦听,日子久了我就不敢找你了。”
姜濯:“你才不啰唆。”
卢舟:“我家哥哥们总说我啰唆的。”
姜濯:“……”
他是不是该安慰卢舟一下?
卢舟:“可我有什么想说的,我几个哥哥也总会耐心听我说完,我四哥每次都说我是个傻瓜,可是我说的他都听了,我就更愿意同他们讲了。若是正经事,不能嫌烦的。”
他给姜濯举例:“就像我哥哥做菜,有时候为了好吃,只辣椒他就要买十多种,试一试哪个最美味,怎么做最可口。若只有一种辣椒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是没有精心筛选过的口感好。做一道菜尚且要五味协调,何况朝中大事?一件事涉及各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据理力争,才能掌握事情的全貌,朝堂这样,是大岐幸事呀。”
姜濯闷闷嗯一声:“……我知道。若什么事都是他们自行商定章程,当然节省时间,但久而久之,难免会出现以权压人的事。”
卢舟点头,“看吧,阿濯你这么聪明,这些你其实比我还要懂,今天是因为担心陛下辛苦对不对?”
姜濯闷闷点头,眼睛有些发热,憋闷了多日的心事也忍不住了,与卢舟低声诉说起来:“我偷偷听到太医同祖母讲,皇爷爷那日是突然眼睛看不见东西,才踏空摔倒的,太医说,皇爷爷多年积劳成疾,以后都要注意。”
原来不只是摔伤吗?
卢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该听的,可姜濯这么伤心,他还是劝道:“没人会不生病的,病也能治好的,宫中还有那么多御医呢。既然陛下是辛劳才生病,那我们来帮忙吧!”
姜濯看他,郁闷道:“父王只许我旁听,不许我议政参政的。”
卢舟:“没关系呀,你去问问太子殿下准许我们做什么,研墨倒水,捶肩揉腿,或是搬搬东西,大事小事都不要紧,只要能分担陛下的辛苦都可以,我们也都会帮你的。”
姜濯:“嗯!”
上午课业结束,姜濯便跑去找太子了,他要干活!什么都行。
这事连弘安帝都听说了,姜濯上完下午的课,弘安帝便叫他过去帮忙批奏折。
姜濯:“我批?”
弘安帝:“将来你迟早要做,先学着吧。”
他叫内侍搬一张小桌子放到他案前,再叫内侍将一摞还没批阅的奏折搬到桌上,“你替皇爷爷看看,哪些急迫,哪些重要,你筛选出来,不急不重要的,放到一边。”
这活儿简单,姜濯能干,他跃跃欲试在小桌前坐下,开始一本一本看。
他看起奏折来要比弘安帝慢得多,到天黑也没看完一半。
期间弘安帝让他有什么想法就写到纸上夹到折子里,姜濯看到一篇长篇大论时终于忍不住夹了纸条:“废话太多啦!”
弘安帝晚上瞧见,哈哈大笑,将纸条夹好,写好批示给朝臣打回去。
那位朝臣领回奏折,只见批示上弘安帝龙飞凤舞写了两字:“重写”。
重写?!
他没写什么特别的事呀,只是例行汇报,怎么就要重写了?
莫非朝中又有什么新动向他不知道?
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打开折子细看是哪儿不小心写错了话,犯了忌讳。
结果,从里面飞出张小纸条。
他拿着那张“废话太多了”的小纸条风中凌乱。
是因为废话太多才要重写吗?
慌张的心重新落回到胸口,他对着纸条无语良久。
这不是陛下的笔迹,也不是太子的笔迹,甚至不是内阁哪位大人的笔迹,这谁呀这是?!
随后两天,姜濯每日去帮弘安帝分奏折,胆子慢慢变大,纸条开始增多,偶尔还写些自己的看法,若弘安帝有空时,爷孙俩还探讨些问题,不过弘安帝最常见到的还是“废话好多”“啰嗦”。
姜濯问:“皇爷爷,不能叫他们写简单点儿吗?”
弘安帝:“你同他们说。”
第二日上朝,姜濯就真说了。
朝臣们商议完大事,又到了例行弹劾时间,姜濯突然站出来说他有本奏。
折子是没有的,笏板也是空的,他只是口头问问大家,能不能把折子写简单点儿。
姜濯:“诸位都是能考上一甲二甲的人,才华毋庸置疑,就不要在奏折上展示啦。”
他还贴心地给他们留了展示空间:“新年写贺表或平日写请安折子,还是可以写的,我瞧见过诸位写的请安折,写的非常好。不过平日事务性奏折,就不要写啦。”
他也是个浪漫派,写文章喜欢洋洋洒洒,可喜欢写不等于喜欢看呀!
尤其是有那么一大堆折子要看,谁有心情欣赏他们的华丽文章?
他着重表扬了范孝的奏折。
众臣:“……”
原来吓他们一跳,往他们折子中夹纸条的是你呀!!
所有惨遭重写的朝臣都忍不住瞟小皇孙。
范孝的奏折他们知道,除了开头结尾恭请顿首的格式,那是满篇大白话。
他们写成那样也留离下岗不远了。
简单是不可能简单的,历来奏折也是展示能力与才学的一项,奏折写得好,说不定就能引起皇帝重视,提拔重用呢?
但既然皇孙提了,陛下许了,他们就尽量精简就是了。
从五百字缩减到三百字吧!
如何又简洁又能展现才华呢?
朝臣们各想各法。
本就提倡文风复古的朝臣,趁机也活动起来。
这场算不上风波的小波澜自然而然也卷向了皇城各个衙门。
来吧,无论基层还是中高层,集体改一改文风和习惯。
翰林院主要干的就是文书类工作,而且还在所有衙门中数得着的文采飞扬,如今突然要改,让指望靠文采混资历博功名的翰林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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