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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拐跑了小替身(言笙笙)


门关上,林渊看向鹿祈。
鹿祈一进门就站到了落地窗边,远远的躲开他。
落地窗外的光笼在他身上,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清瘦颀长,有些长的发丝很柔软,一缕头发服帖的落在冷白的耳朵后,黑白相衬之下几乎呈现出一种冰雪般的脆弱感。
鹿祈眉眼间还带着些气血不足的病态,但偏偏他五官生的精致温润,没让人觉得病弱憔悴,反而好看的毫无侵略感,眼瞳被阳光映成剔透的琥珀色,他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睫,像只优雅又乖巧的猫咪。
林渊心一软,低声说:“小祈,我很想你。”
鹿祈抬头看过来,眸光诧异。
“你怎么能做到这么……”
他不太会骂人,最后凶巴巴的说出自认伤害很高的形容词,“不要脸。”
这话对他来说已经杀伤力很高了,但对林渊显然不痛不痒。
换个房间的功夫,他已经想好了如何狡辩,他松了松领带,拉开椅子坐下。
“工作而已,你听谁说了什么闲话?”林渊说:“倒是你,不在家里画画,来这里干什么?你对娱乐圈有兴趣?我可以……”
鹿祈抬手把那叠白月光的资料扔过去,纸页太薄,夹子半空解体,几张纸打着旋落下,其中一张正好拍在林渊脸上。
那张纸就这么滑稽的贴在脸上足有十几秒,林渊才回过神,一把攥住那张纸,瞪着眼睛看向鹿祈,语气震惊的像是看见兔子蹬鹰。
“你特么发什么疯?”他林大少爷从没被人打过脸,一时恼羞成怒,刷啦一声站起来,低头一看桌子上那张纸,上面是并肩而行的两个少年。
“我想说你不用解释,和我没关系了。”鹿祈轻轻呼出一口气,捏着保温杯的指尖微微发白,“林渊,我们分手吧。”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林渊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鹿祈,你说什么?”
“分、手。”鹿祈说的很轻,但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林先生,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心脏,刚才在门外听见你说话,没想到你还管不住下半身,太脏了。”
砰——!!!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林渊,他突然一脚踹在长桌上,厚重的桌子震颤起来,连带着上面的瓷杯叮当当的发出脆响。
“这特么又不是古代,你不让我碰,还指望我憋着?!我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人,我还得给你守身如玉?!”林渊指着鼻尖给鹿祈看:“谈个恋爱你清高!老子鼻子都憋出来个痘!你现在因为这事儿指责我?!”
林渊爆发的太突然了,鹿祈吓了一跳,头上支楞的呆毛都跟着晃了晃,一时都顾不上思考林少爷那独特的价值观,他抓着保温杯警惕的看着突然踹桌子的林渊,防止他跳上桌子咬人。
呼~还好还好,林狗原形毕露的还算早,他这也算及时止损。
他很同情的看着林渊,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有病?”
林渊几乎跳起来,“你说我有艾.滋病?!”
“啊,我不是说那种病……”鹿祈解释,“我是说躁狂症?呃……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嗯,顺便查查有没有那个病也行……”
林渊:……
他发现鹿祈有种特殊的本事,总是能很真诚的说出气死人的话。
“就分个手……你也不要反应太大……”鹿祈小步小步的往门口挪,“外面一堆白月光周边……”
“你站住!”林渊捏了捏眉心,“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出去打听打听,老子长这么大,低声下气哄过谁?你不让我碰你,我强迫过你吗?我对你还不够好?”
鹿祈:???
“哇偶,那你真棒。”鹿祈夹着保温杯,海豹式鼓掌,“但是你会在大马路上强迫路人吗?你会强迫外面的导演和你朋友吗?所以,这难道不是最最基本的尊重吗?”
林渊张了张嘴,一时无法反驳。
鹿祈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刚才的论坛不停有回复消息弹出来,最新的回答是:
【如果楼主说的是假的,那我希望这事变成真的,如果楼主说的是真的,那还犹豫什么?立刻分手,一脚踹他腰子上!】
鹿祈已经提出分手了,至于踹人,他觉得会惹麻烦,之前愤怒上头时想拿保温杯砸林渊来着,可他不想因为冲动进一次派出所。
但保温杯拿都拿了,不用上实在可惜。
所以林渊阴沉着脸走过来时,鹿祈立刻拧松了瓶盖,在林狗要伸手拉自己时,他踮着脚双手举起保温杯,哗啦——浇在林渊头上。
水是温热的,带着水果的甜香,一朵小菊花挂在林渊鬓角,泡开的柠檬片好巧不巧贴在了左边眼窝。
林渊顶着菊花,带着柠檬眼罩,表情像是要裂开。
鹿祈后退一步,“我已经很克制了,你别再动手动脚了,好聚好散吧。”
他觉得该说的已经说完,于是转身往门外走,冷不防林渊从后面扑过来,一把将开了条缝的门又按了回去。
哐当一声,差点夹到鹿祈伸出去的手指,他差点被吓炸毛,生怕林渊咬他一口。
“我不同意分手。”林渊的声音就在耳后,“我承认你是很像慕南乔,但你们……”
他说话的气流拂过鹿祈后颈的发丝,让人格外不舒服。
鹿祈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他心有余悸的捧着小爪子,强忍着不适,低声警告林渊:“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下社交距离?”
他真的要克制不住了。
林渊停顿了一下,但他非但没后退,反而抬手搭上了鹿祈的肩。
即便是小泥人,也被逼出了三分火气,鹿祈忍无可忍,转身推了林渊一把。
他身高和身体素质都不如林渊,但毕竟也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这一下把林渊推的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会议桌。
“你……你有病!”鹿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兔子似的跳脚,他很少发脾气,冷白的脸腾起一片绯色,“我不想听你在我和那个……慕……慕南乔之间找不同!你这种垃圾的所作所为,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他!他要是个正常人,被你这样意淫,都要恶心死了!”
他清晰的看见林渊眼底骤然翻涌的暴怒,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不可侵犯的隐秘领域。
看来林渊确实在乎白月光是怎么看他的,随口说了一句恶心,他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什么……”林渊神色冰冷,站直了一步步逼近鹿祈,“他永远都不会这么想,他依赖我、信任我,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鹿祈,你从和我在一起开始,就没把我放心上。”
鹿祈眼睫一颤。
他有点难过。
他放心上的。
他遇到“星探”那天,是出门去给林渊取生日礼物的。
他知道自己对林渊的感情可能是感谢居多,但既然答应交往,就要认认真真,所以他有努力的对林渊好,每一天都喜欢林渊多一点……
幸好,刚刚开始,没有太多。
鹿祈抬起头,身高差的缘故,他需要仰视林渊,但他眸光澄澈而坚定,林渊的pua明显没什么用。
“你觉得我遇到这种事该歇斯底里的哭一场,才算把你放心上?”鹿祈冷静的摇头:“不行,太不体面了。”
林渊:……
鹿祈深吸口气,略显单薄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快步走向林渊。
“但今天是你生日,想来想去还是该满足你的愿望。”
他站在林渊面前,笑了一下,突然抬脚,一脚踹在林渊腰上。
事发太过突然,林渊也对性格温和的鹿祈没有防备,尽管下意识躲了,但这一脚挨的仍是十分结实,丁零当啷撞翻好几把椅子。
他跌倒在酒店清洁并不是十分到位的地毯上,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蜷缩着呻.吟起来,勉力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鹿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鹿祈没打过架,往腰上踹属实是难为他个四体不勤的小趴菜,反震的力道让他往后一仰差点没站稳,扶着桌子才没摔倒。
他把胸口挂着的小猪胸包整理好,低头看着林渊,很无辜的问:“这不是你想看我失态吗?现在干嘛一副震惊的样子?”
“生日快乐,新的一岁做个人吧。”

有些人看着高大结实,实际上是个脆皮。
林渊挨了鹿祈一脚,被送进了医院,鹿祈回到两个人的住处,等了一晚,没等到派出所或者对方律师的电话。
他这一夜没太睡好,中午才起床,晕乎乎的从楼梯上下来时脚步停顿,俯视着扫过客厅里的陈设。
他刚搬过来时,这里像个精装样板房,每样陈设都透着奢侈,但又毫无生气,现在客厅已经变了样,正午的阳光穿过落地窗,落在沙发的长绒垫子上,马赛尔的石刻茶几上摆着套卡通小清新的茶具和一只趴趴狗的纸抽盒子,挨着小花园的阳台飘窗上放着他画画用的平板。
这房子是林渊的,看到林渊住处的时候,鹿祈就知道林渊不止是家境殷实,能在寸土寸金的申城市区黄金地段有这样一栋独栋别墅,财力可见一斑。
鹿祈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忍不住想,他要是真图钱就好了,这样就算林渊在外面搞出来个足球队,他都能笑着给他们当裁判。
可他笑不出来。
他这人反应一向迟钝,朋友说他像只小蜗牛,用小棍子捅一下才动一动触角。
确实是这样的,昨天找林渊摊牌时他还能笑得出来,这会儿只觉得累。
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发了会儿呆,他慢吞吞的下了楼,从储物室拿出自己来时带来的整理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和林渊住两个卧室,共用衣帽间,比起林渊动辄四位数的西装,鹿祈的衣服都是柔软舒服颜色明亮的便装,挂在一起泾渭分明,就像他俩的三观。
他看见放在衣帽间的那幅画——他亲手画的,给林渊的生日礼物。
撕开防水纸,庞大的赛博城市出现在眼前。
画喷印出来的效果很好,灰黑的天幕下,擎天的建筑群被笼罩在缭乱的霓虹里,悬浮的轨道车在逼仄的缝隙里拖着虹光穿梭而过,全息影像投射出机械凤凰,尾羽落下点点流光。
街道上的积水反射着各色虹光,过度的光污染下是形形色色的人,骨瘦如柴拖着破旧机械腿的小商贩、手臂安装着炮筒的佣兵、美丽的少女眼眸里映着碧蓝色的数据流……
只有两个正常的人类男性牵着手在逆行,穿着西装的男人怀抱里是一束盛开灿烂的太阳花,是整幅画里唯一干净的亮色。
鹿祈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多说不出口的话,他都以画为载体隐晦的告白。
而现在,那抹亮色变得格外刺眼。
正想着怎么处理这幅画,门铃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鹿祈穿着玉桂狗拖鞋,啪嗒啪嗒下楼去开门。
清晨的风卷进来淡淡的香水味,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张扬的敞篷超跑,她带着墨镜,遮住半张脸,但不难看出容貌漂亮,身材姣好。
只是她目光过于不客气了,凛冽如刀,当她环着胳膊上下打量鹿祈时,眉宇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和林渊如出一辙。
鹿祈觉得不太舒服,不过他一向脾气好,低着头很乖的问了一句:“姐姐,你找林渊吗?”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
林晓霜是来找麻烦的,但被这一声乖乖的“姐姐”叫的没了脾气,她悻悻的哼笑一声,“嘴倒是挺甜,看来你就是这么哄住林渊的?我知道他现在住院呢,来这找不到他,我是来找你的。”
她摘了墨镜微抬下巴:“聊聊吧。”
鹿祈看着她和林渊有几分相像的美艳面孔,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您是?”
林晓霜颔首:“我是他小姑。”
“哦。”鹿祈侧过身,让女人进来,在她打量屋子的时候,弯腰给她拿了拖鞋。
见状,林晓霜嗤笑一声,“你也不用讨好我,不管怎样,我们林家是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鹿祈奇怪的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
“我没讨好你。”他莫名其妙的问:“来客人帮忙拿一下鞋子而已,而且你穿这种鞋子会很累啊,换拖鞋会轻松一点。”
林晓霜:……
这该死的真诚!
昨晚她连夜看了霸总剧恶婆婆盘点,才记住那么几句台词,现在看着这双干净的眼睛,差点把词都忘光。
多可爱的男孩子,眼睛这么大这么亮,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看上林渊那孽畜。
但大哥交代的活还是要干,林晓霜绷住笑意,高贵冷艳、身姿摇曳的走向沙发。
鹿祈给她接了杯温水。
隔着袅袅水雾,林晓霜幽幽开口:“你看着挺干净的,和我们想的不一样,还以为林渊在外面养了个什么不三不四的玩意儿。”
鹿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姐姐画风很奇怪,像是在演什么电视剧,演技不太好那种。
但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他觉得被冒犯了,他有点生气,克制的反驳:“物以类聚,原来林渊在您眼里,只配和那样的人交往,您也承认林渊不三不四吗?”
林晓霜被噎住,半晌才冷笑一声,“你觉得你们是在交往?你住在他的房子里,吃他的用他的……”
她高傲的抬起下颌,“他睡你一次给你多少钱?”
鹿祈神色古怪,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万?”林晓霜更加得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胜券在握的斜了一眼对面的鹿祈,“你也不过如此……”
“两千五一个月。”鹿祈说:“是我给他的……”
他还没说完房租,对面的林晓霜已经猛烈的咳了起来,他抽出桌上的纸巾双手递过去,想了想又说:“菜是我买的,生活用品大多数也是我添的,我没用他的东西。”
他说完还拍了拍桌上趴趴狗的纸抽盒子,小声补充:“我的。”
林晓霜:……
手里的纸巾都烫手了。
林渊这小畜生真丢人。
小畜生昨晚肋骨骨裂被送进医院,本来都不用住院,她大嫂非要哭天喊地的让宝贝儿子留院观察,她大哥问林渊怎么伤的,林渊不说,让他老子不要管。
但她大哥怎么可能不管,林渊腰上的鞋印子还清晰可见呢,这一脚踢的哪是孽畜的腰子,踢的是她大哥的老脸!
她大哥三两下把这个小朋友给查出来了,打发她过来解决问题。
林晓霜捏了捏眉心,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两根葱白似的手指将这张薄薄的纸片推到了茶几中央,“这是两百万,拿着钱滚蛋。”
鹿祈:……
他微微张开嘴,表情有点吃惊,看林晓霜的眼神都像在看相声。
鹿祈是真的没想到这种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只觉得很荒谬,太荒谬了,以至于产生了一些喜剧效果,他都忘了生气,差点笑出声。
轻轻咳了一声,鹿祈把那张支票推了回去,“我不会拿这个钱的。”
林晓霜以为要听见鹿祈对侄子的深情告白,正要嗤之以鼻……
鹿祈:“回头你告我敲诈怎么办?”
林晓霜:……
没关系,她还有杀手锏。
她把支票收起来,慢悠悠的说:“林渊以前小情人多着呢,不过他从来都是在外面开房,你确实挺特别,是他头一个‘金屋藏娇’的,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不一样吗?倒也不是因为特别喜欢你,是因为你像……”
“像慕南乔。”鹿祈甚至学会抢答了,眨着干净的眼睛,好奇宝宝似的,“我们长得真的很像吗?”
林晓霜:……
进了这房子后发生的事,没特么一件是按剧本走的。
她摆摆手,索性不演了,一改高贵冷艳人设,踢掉高跟鞋,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舒舒服服靠进长绒沙发套里。
她一耸肩,满脸坦诚:“我不记得慕南乔长什么样了,不过你们大概是气质类似?听林渊的狐朋狗友说过,慕南乔是个小可怜,虽然是申城慕家的孩子,但不受待见,他爸出了车祸,在国外疗养,他妈身体不好还要照顾他爸,所以把孩子留在申城,在他爷爷这里读书。”
“小时候那些混小子拉帮结派,没少欺负他。”林晓霜轻描淡写的说:“林渊帮过他几次,所以他和林渊关系不错。”
鹿祈却觉得这件事哪里怪怪的。
这话放在今天之前,他可能不会怀疑,现在却忍不住想:林渊少年时会那么好心的吗?以他的三观,总觉得他不加入霸凌团伙就很不错了。
可能……
当时的林渊还初具人型。
“其他事我也不知道。”林晓霜从包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后幽幽吐出一口烟雾,“小帅哥,我看你是和林渊来真的,听姐姐一句劝,他也就值得一睡,认真谈恋爱,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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