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结账!”柳木喊着将铜板放在桌上,起身走了几步。只听一人从后面叫住了柳木,“这位朋友,可否有兴趣一同饮杯水酒呢。”
那声音是柳木再熟悉不过的了,柳木嘴角轻微上扬,冯琅渠,你终于来找我了。柳木假装四下看了看,回头说道“莫非这位公子是在叫我?”
冯琅渠抱拳说道“在下冯琅渠,不知可否和公子交个朋友呢。”
柳木说道“在下独来独往惯了,酒我已经喝过了,交朋友就免了吧。告辞!”
冯琅渠眉头一皱,说道“不识抬举!”说完一个箭步向前一只手扣住柳木的肩膀,另一只手想要扯掉柳木的面具。柳木肩上一抖,用内力将冯琅渠掐在自己穴位的力道打了回去。冯琅渠被柳木内力所震,向后退了几步,柳木转身对身后的冯琅渠笑道,“莫非这就是冯公子的待客之道?”
冯琅渠笑道“这位兄台果然好功夫。在下生平就喜欢结交兄台这种身手了得的江湖朋友,你这朋友,我今日交定了。”看似说的轻松,可心里却更不放心了,这人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又看不清真面目,突然出现在冯琳玲的生活里,只怕来者不善。
柳木笑道“冯公子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有话不妨直说。冯公子派人跟踪在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你那些手下脚力不济,等我回过头想问他们来意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了。”
冯琅渠一笑,“原来兄台早就知道我派人暗中调查你了。”
柳木走到冯琅渠身边,“就凭你那些手下要想盯住我,只怕还有些困难。既然你我二人今日遇到了,那也就不妨把话都说明白了。”
冯琅渠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台请坐,冯某的确有话要说。”
柳木坐回凳子上,冯琅渠倒了杯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尹天仇。”柳木回答。
“如今城中被戴着面具的采花贼闹得人心惶惶,尹公子又何故要戴着面具呢,也不怕被人误认为是采花贼。”
柳木笑道“在下样貌丑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样啊……”冯琅渠又说道“听说尹公子是关外人?”
柳木点了点头,“在下是在草原长大的牧人家的孩子。”
冯琅渠说道“不知草原上的习俗如何,但见尹公子行事洒脱,倒也不像是个有家室的人。我没猜错吧?”
柳木并未回答,只笑道“想必冯公子还有别的事要和在下说吧。咱们也不用在这儿绕圈子了,如果是因为冯姑娘的事,冯公子大可直说。我们草原上的人生性豪爽,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中原文人这般,说个话都要绕来绕去的。”
“好,那我也就直说了。在下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结识尹公子,正是为了舍妹的事。”冯琅渠说道“舍妹最近茶饭不思,人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竟是为情所困。我妹妹对未来的夫婿的选择,一向是心高气傲,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会对一个认识时间不久的男子纠缠不清。”
柳木说道“如果是尹谋给冯小姐带来什么困扰,尹谋十分抱歉,若是冯公子容不下我这闯入冯小姐生活的陌生人,我大可明天一早就动身,离开杭州。”
冯琅渠摆了摆手,“那倒也不用。我们冯家几代为官,这些个官宦小姐的婚姻我见的多了。想必那些个风光的联姻,我自然更希望我妹妹幸福。不如冯某做个媒,将我妹妹许配给你可好?”
“如此只怕要浪费冯公子的美意了。”
冯琅渠说道“我冯家与尹公子素不相识,我本是万万不会将妹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更何况我冯家一直视琳玲为珠宝,我岂能冒险将妹妹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关外人。而且我们冯家在朝中的地位想必尹公子也是有所耳闻的,我本希望我妹妹的夫君能是个将门之后,只是琳玲如今一颗心思全都系在尹公子的身上,所以我才想促成这桩婚事。我冯家几代为官,且家产殷实,尹公子若是娶了琳玲,别说是下半生衣食无忧,就算是谋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当然,冯琅渠这话也是半真半假,若是柳木一口答应了这婚事,那冯琅渠倒是真不放心了。
柳木笑道“多谢冯公子一番美意。只是在下志在山水,居无定所漂泊惯了,不想委屈了冯姑娘。如无别事在下就告辞了。”
“等一等。”冯琅渠叫住了柳木,起身笑道“好一个志在山水。别说是这小小的杭州城,就是在京城,想要娶我妹妹的王孙公子也是不在少数,可却从未有一个像尹兄你这样超脱的人。如果尹兄不嫌弃,冯某倒是愿意交个朋友。”
柳木笑道“若说交朋友,你我此时不是已经认识了。多谢冯公子的好酒,告辞。”
当天夜里,柳木飞身来到冯府,在冯琅渠书房上掀开一块瓦片。只见冯琅渠对手下说道“你去关外打探一下,这个尹天仇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人,可是对于这个人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若要查出这人底细,只怕不容易。”
冯琅渠将柳木戴着面具的画像丢给手下,说道“去草原上的各个部落打听,一个牧民也不能漏掉,一定要把这人给我查清楚了。”
此时,只见一黑影从附近房顶飞身经过,许是那黑影走的匆忙,并未发现柳木。柳木好奇,遂起身跟在这黑影身后。
柳木看不见那人正面,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带着头巾,正伏在一房顶,片刻只见一丫鬟从屋内走了出来。黑衣人跳下房顶溜进房中。柳木心想“难道又是个来找证据要扳倒冯琅渠的?”又一想“刚刚那丫鬟好像是冯琳玲的贴身丫鬟小菊……难道这是冯琳玲的闺房?可怎么会有男人三更半夜的溜进去呢。”柳木一惊“不好,莫不是采花贼!”柳木跳下房顶,只听屋内一声尖叫,柳木破门而入。此时冯琳玲刚刚出浴,房中还有些许水雾,柳木情急之下扯下房中一块垂在地上的布帘围在冯琳玲身上,“别怕,有我在。”当然,此时情况紧急,柳木说这话时也是完全出于安慰对方。
“小姐,衣服来了……”小菊见房中情景也惊呆了。
柳木冲小菊喊道“还不快去告诉你家公子。”
小菊见状吓得扔下衣服就跑了出去。黑衣人想要上前将小菊打晕,柳木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黑衣人手腕。黑衣人转身一掌劈向柳木,柳木侧身一躲,这人掌力刚猛,若不是自己此时有武功在身,只怕这一掌劈在头上,就算不劈死自己,也得被打成傻子。
这黑衣人戴着面具,留着络腮胡,想必定是那采花贼无疑了。再看这身形,和络腮胡的样子,柳木倒是对这人的身份猜到十之*了。
柳木连着三掌打在黑衣人胸前,黑衣人连连后退,退至门口,刚好冯琅渠带着随从和家丁赶了过来。冯琅渠上前一把扣住黑衣人肩膀,“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妹妹的闺房!”黑衣人想要反击,柳木过来一掌劈在黑衣人肩颈之处,黑衣人右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家丁见状急忙将黑衣人绑了起来。
柳木心想,虽然自己捉住黑衣人,保护了冯琳玲,可三更半夜的出现在冯府,冯琅渠自然是会怀疑的。柳木正想着一会儿怎么解释,只见冯琅渠一把扯下了采花贼的面具,正如柳木猜想,果然是普渡寺的了凡大师。
柳木脑中闪过点子,一步冲过去,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原来你就是采花贼。”
冯琅渠说道“怎么,尹兄弟早就知道他是采花贼了?”
“在这之前我也不过是怀疑而已。如今城中男子怕招惹采花贼的嫌疑,都剃了胡子。只怕除了了凡大师也没有几个人还留着络腮胡了。不过更可疑的就是我当日在普渡寺见到了凡大师险些被从天而降的铁锤砸伤。他当时分明是用轻功躲过一劫,可又偏偏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实,跟我说他根本就不懂武功。晚上我见他鬼鬼祟祟穿着夜行衣出门,我怕被我猜中,他是要出来残害那些无辜女子,所以就跟出来了。”
“来人,把这采花贼给我押到牢里,明日本官要亲自开堂审问此人!”
众人带走了了凡,柳木走到冯琳玲身边,此时冯琳玲还围着柳木扯下来的那块布帘,许是被刚刚的事情所惊吓,身体还有些发抖。“你没事吧。”柳木小心翼翼的问道。
冯琳玲一下子扑在柳木怀里哭了起来,柳木抚了抚冯琳玲的后背,“没事了,那采花贼不是已经叫你大哥关进牢里了。”
冯琅渠在身后咳了咳,“今日如果不是尹兄弟出现的及时,只怕琳玲名誉不保。冯某在此谢过尹兄弟了。”
柳木放开怀中的冯琳玲,说道“这种丧尽天良的贼人,人人得以诛之。我也不过是为民除害,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又转身对冯琳玲说道“你今日受了惊吓,喝些安神汤,好好睡一觉。改日我再来看你。”说完又擦了擦冯琳玲的眼泪,冲着对方一笑。
冯琳玲也想回给对方一个微笑,可又实在是笑不出来,那表情看起来倒是惹人喜欢。
冯琅渠送柳木出了府门,“今日还多亏了尹兄弟,冯某实在是不知如何表达谢意。”说完将一沓银票塞给柳木,“这点小意思,就当是冯某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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