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我们是坚定的社会唯物主义者,不会真有人被吓到吧?”
于颜刚要说对,可是听着姜念的声音不对劲,为什么这么远?他一扭头,却发现姜念已经站在了十米开外。
于颜:“……”
郑嘉楠惊恐过后,瞬间拉过于颜:“跑!”
他们也不想相信,可郑江秋的焦急不似作假。
【哈哈哈,太好玩了。】
【郑导这手太强了!故意骗他们没有安排真人NPC哈哈哈。】
郑嘉楠他们很快就超过了姜念,郑嘉楠甚至把挡住他们路的姜念往旁边撞开,“让开!小颜,你先下楼。”
郑嘉楠护着于颜往下去。
【额……虽然但是,推人不好吧?】
【姜念好像撞得不轻。】
眼见NPC快要追上姜念。
监控的姜念似乎看了眼后背,然后掉头不再走楼梯,而是进入了二楼走廊,消失在了监控器里。
【姜念呢??】
而消失的姜念正站在监控死角,和白影对视一眼,白影顿了顿,扭头继续下楼。
姜念淡漠收回目光,换了个反向缓慢的走着,下一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
楚寒洲脸色阴沉,他不过是跟江离打了个电话处理楚家的事情,转头就看到姜念被推开的一幕。
浓郁的戾气盘横,楚寒洲整个人暴怒的像头狮子,俊美又充满了侵略性。
姜念本来还想装高冷,见到这一幕就很没骨气的流口水。
没办法,楚寒洲就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他一发火,姜念就腿软。
但姜念自己先放的狠话,还有楚寒洲刚才的捉弄。
姜念表情冷淡:“放开我。”
楚寒洲被他的冷漠兜头浇了一盆水,整个人都泄了气,眉眼重新染上湿漉漉,“哥,真的不能原谅我?”
他把姜念抱紧了一点。
贴着楚寒洲的胸肌,姜念真的说不出来不原谅,其实说分手后他就后悔了,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点鸵鸟,自己努力在楚寒洲面前保持的形象全都破灭。
这种感觉……他只想躲起来,再加上楚寒洲一直以来都在骗他,所以才一气之下说了那种话。
都吵架六个小时十七分钟了,还有比这吵架更长的情侣?楚寒洲肯定知道自己错了。
姜念哼了一声,“不原谅。”
他的声音已经软了下来,谁都听得出来有些撒娇的意味。
只要楚寒洲再哄哄他,或者像刚才在病床上一样把他按着狠亲,亲的他嘴巴都破皮,姜念就勉为其难自己切个台阶下。
可没想到,楚寒洲抿抿唇,把他放了下来,“原来我这么令哥哥失望。”
姜念:“……”我的胸肌。
他沉默:“倒也没有那么失望。”
楚寒洲对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苍白:“哥你太善良了,就算我那么欺负你,你还安慰我,我懂,我一直以来都令所有人失望,你不用安慰我,我以后就只默默守着你。”
姜念:“……”我的台阶。
楚寒洲一步一步后退,示意会和姜念保持距离。
姜念僵硬地扯了扯脸庞,原来还是根木头!他扭头就走。
于颜三个人没能去大厅,因为楼梯门不知为什么被锁住了。
“*!怎么回事?”郑嘉楠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明明我们上来的时候没有锁。”
而楼梯口已经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他们脸色惨白,立刻朝一旁的走廊冲去,躲在了一间病房里。
明赫喘了口气,恢复了镇定,“会不会只是郑导的节目效果?其实他只是骗我们的?”
郑嘉楠越想也越觉得离谱,“好像是,而且你们看到没,那个NPC浑身湿漉漉的,可是这个医院的背景不是被火烧的吗?”
“郑导细节处理不到位啊。”
【等一下!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个医院根本没有什么虐杀,它只是被废弃了,火是贪玩的小孩放的,那些资本家为了炒鬼屋故意传的谣言。】
【不过……之前,的确死过人,一个精神病人用装满水的水桶淹死了自己。】
【郑导!!我恨你!】
郑江秋看着这些评论,面色焦急,这些根本都不在他的剧本里。
他立刻拿出钥匙,想把大门打开,可没想到,锁开了,门却打不开。
郑江秋愣住,立刻打电话给营地的副导:“你们过来看看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开?”
“我马上叫人过去。”
听外面没了动静,郑嘉楠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没事了,我们继续找小旗子。”
他们刚出去,便转身便对上了姜念。
于颜眸子转了转,上前一步扶住姜念,“姜念哥哥,你没事吧,刚才我看你没追上来,好担心你。”
【于颜这样不行,太善良了。】
【为什么我感觉于颜有些茶……他难道不知道郑嘉楠是为了他才推的姜念吗,他应该道歉才对。而且前面他的表现,我怎么看都觉得很茶,想想看,姜念虽然精神状态不好,但好像从来不主动找事。】
【只有你以为罢了,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而于颜刚碰上姜念的手,就顿住了,他一点一点看向姜念掌心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个?”姜念晃了晃手,“刚才那个东西身上掉的。”
在他手中,是一串漂亮的塑胶蝴蝶小挂坠,不过蝴蝶的一半翅膀断裂开,颜色也因为氧化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时间了。
于颜脸色瞬间惨白,后退了一步,察觉到他的异样,明赫看了过来,“怎么了,小颜见过吗?”
对上他的眼睛,于颜回过神,立刻道:“没见过!”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和平常的不一样,大概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对劲,于颜连忙掐了掐掌心:“这是那个东西身上掉的,你怎么敢捡啊。”
郑江秋又打了电话过来,“你们下来了吗?”
这次是打给郑嘉楠。
郑嘉楠一接通就哼了一声,“郑导,想骗我们?你是故意的吧,那其实就是你安排的NPC。”
郑江秋刚想给他们解释,但忽然想起,这些东西涉及怪力乱神,节目会被封。
虽然他不认为那东西真的存在,但不在他的安排里,终究古怪。
于是换了个说法:“节目先暂停一下,今晚暴风雨,气温太低了,容易感冒。”
精神病院在山上,暴风雨后的确气温骤然的厉害。
“好。”
可就在此刻,不远处的消防栓忽然响起一道刺啦的电流声。
“喂?”模糊到失真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走廊不断回响。
郑江秋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郑嘉楠迟疑道:“好像是对讲机。”
“哦对,在二楼消防栓后面我放了备用的对讲机,你们拿了一起走。”
郑嘉楠慢慢走过去,刚伸手摸消防栓后面。
对讲机再度刺啦一声,这次,里面传来骤然尖锐的凄惨叫声。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偷的,为什么要污蔑我。”
郑嘉楠一顿,声音已然含上几分怒气,“郑导,又想骗我们?”
【太刺激了!呲溜呲溜。】
【该说不说,我真的被吓到了。】
因为笃定是郑江秋的恶作剧,所以郑嘉楠直接把对讲机拿了出来,“喂喂喂,就是你,就是你。”
他还拿着对讲机,邀功似地看向于颜:“小颜,你看,一点也不恐怖。”
他没注意到于颜瞳孔剧烈颤动着,而对讲机被举到于颜的面前时。
里面的骤然爆发出一道凄厉、蚀骨,充满怨愤的尖叫。
像是惊雷一般炸开。
于颜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颤栗起来,他尖叫了一声,“拿走!”
明赫一把拿过对讲机关掉,蹙眉把于颜抱住,“郑导,你玩的有点过分了,小颜被吓坏了。”
郑江秋也听到了这声音,勉强保持镇定,“你们快回来。”
郑嘉楠也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对不起,小颜,我们快点离开吧。”
这次,他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和明赫一左一右护着于颜。
姜念余光瞥瞥真的不远不近跟着的楚寒洲,蹙了蹙眉,难道是他玩过了吗,楚寒洲被伤透了心?
姜念抿抿唇,忽然蹲下来揉了揉脚腕。
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继续走,但是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不不对劲。
楚寒洲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和恶劣。
姜念,又在钓他咯。
他慢条斯理地上前把姜念打横抱了起来,在姜念开口前,一脸的担忧:“你放心,我会遵守诺言,我送你出去后就不碰你了,你现在不能走路。”
看着他一脸正人君子,改邪归正的模样,姜念如鲠在喉,最后眼睫煽煽,极轻地哼了一声转移目光。
然后状似无意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楚寒洲一看这哪里认不出是姜念的老招数?
然而当初在北极就用这招钓他,而他还单纯的以为姜念是无意,今时不同往日,楚寒洲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在了姜念的锁骨处。
姜念眼睫微动,上钩了?
姜念脸一下子就拉了这——么长。
可楚寒洲夹在着沙哑欲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明明知道我看不得这些。”
姜念微顿,扫了眼他红的滴血的耳尖,语气平淡,“你起反应了?”
姜念眼眸流转间多了几分愉快的恶意:“不能对我起反应,你自己保证的。”
他口吻无辜。
楚寒洲湿漉漉的看了他一眼,抿唇看向其他地方,像一只委屈的狼狗,“哥快点把衣服拉好。”
姜念舌尖抵了抵腮肉,然后哦了一声,结果白皙的指尖轻挑,把领口又拉大了一点。
这下,不仅是精致的锁骨,甚至绯红的茱萸都能窥到一丝踪迹。
然后舔了舔手指,幼嫩的舌尖轻轻卷着手指舔舐,好像那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偏偏姜念的表情是冷淡的。
明明那么清冷的人,做着如此暗示性十足的动作。
楚寒洲只是看了一眼就血气翻涌。
“哥,别玩我了。”楚寒洲好像被逼迫到了极致,薄唇溢出这些话后,面上愈发装的正经,只有滚动的喉结显示出主人的异样。
又能钓,又不敢碰他。
好像找到好玩的了。
姜念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按着楚寒洲的喉结。
成熟男人的身躯,就连喉结也显得如此涩情。
和姜念小巧精致的不一样,楚寒洲的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十分的突出,上下滑动时,禁欲又克制。
雄狮成熟后会长出鬓毛,显示出它势不可挡的威力。
楚寒洲就是雄狮,这具躯体强悍,高大,已经具备统领的力量。
姜念喜欢用野兽形容楚寒洲,而现在,这头野兽却要因为他而小心翼翼收敛利爪。
就算他打了对方,楚寒洲也要用肉垫给给他揉揉手,“打疼了吧。”
虽然还没打,但姜念笃定楚寒洲会这么做。
姜念时而用指尖揉捏楚寒洲的喉结,时而用手掐住楚寒洲的脖颈,虎口压住喉结,不让它滑动,让楚寒洲血气逆流,窒息的脸色微红。
或者暧昧地挠一挠,按一按。
好像这不是喉结,而变成了其他的器官,可以轻而易举,掌控楚寒洲的器官。
楚寒洲的声音都变得生涩起来,只敢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仿佛说再玩下去就要坏了,“哥……”
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凶残。
姜念却冷淡的抬起精致的下颌,骄傲的跟只小孔雀一样:“不许发情。”
楚寒洲抿抿唇,对上姜念故作冷淡的表情,强压下到嘴的郁气,妈的,玩的比他涩情,还装高冷,装高冷也就算了,还不许他有反应。
这不等于把他某处握住然后告诉他,不许起来。
姜念这个人,坏的很。
还馋的很,手都伸进他胸口乱摸了,面上还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
切开来就是黑的。
楚寒洲强压下心底的凶戾,“好。”
现在让你玩,等把你哄回来,天天把你绑在床上求着我干。
直播间抓心挠肺,楚寒洲和姜念抱在一起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听不见声音,楚寒洲早就关掉了麦克风,而且稍微侧身,让姜念躲开了监控。
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姜念。
姜念忽然收回了手,这让一直被钓着不上不下的楚寒洲眼底下意识闪过一丝凶残,却又被姜念轻飘飘一眼瞪散。
姜念忽然上下看了他一眼,“大,持久,量多,你占哪个?”
楚寒洲几乎是瞬间的就被调动了血气,他直勾勾看着姜念,“三个都占。”
“哦,怎么形容?”
姜念表情淡淡的,嫣红的上下嘴唇一碰,“凶器?”
楚寒洲眸子暗了一分。
姜念:“打桩机?”
楚寒洲抱着姜念的手有些紧。
姜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抱疼我了。”
楚寒洲有被他的眼神刺激到,那分明就是,说两句你就起反应了,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神不曾从姜念身上移开,讨好的松开手:“对不起。”
姜念拢了拢衣领,继续道:“爽的欲/仙欲死?”
楚寒洲忽然停下,“哥到底想说什么?”
姜念:“给我看看。”
楚寒洲眸色加深,扫了眼前面还在找楼梯的三个人,“现在?”
姜念:“看你。”
楚寒洲左右看了一眼,他没有选择病房,而是……转身进了厕所,脱下外套铺在马桶上,这才把娇贵的小祖宗放在了上面。
黑色的外套上,坐着他纤细的小白鸟。
而现在,小白鸟仗着狮子那点岌岌可危的保证,正在肆无忌惮挑衅。
“脱啊,等我动手?”
楚寒洲拉住他的手,“礼物要自己拆才好玩不是吗?”
姜念动了动手,他本来想冷淡的说句松开,但楚寒洲实在太过强势,到嘴的话只得被压下去,下意识帮他解开裤腰带。
不过旋即又升起了恼怒,明明是楚寒洲让他随便玩的,他怎么反倒退缩了。
姜念慢慢拉开裤链,听着头顶的喘息逐渐沉重,他掀掀单薄的眼皮,忽然莞尔一笑,“想不想像我玩你喉结那样继续玩这里?”
想,当然是想的,想的要爆炸,楚寒洲声音低哑,“看哥哥喜欢。”
姜念笑意变大:“哦,那你自己玩,我看着。”
楚寒洲:“……”
姜念冲他挑了挑眉,“嗯?”
极其恶劣,极其嚣张。
楚寒洲默念,等把人哄回来了,什么都能干。
他一边盯着姜念,一边伸出手。
于颜几个人走着走着就发现姜念和那个楚寒洲消失了,他们正迟疑要不要去找。
姜念和楚寒洲便大步从一个偏僻的厕所出来。
而姜念一边用手狠狠擦自己的脸,冷淡精致的脸上都是愠怒,楚寒洲跟在他身后,表情含着愉悦,凑到姜念身边时又化为了委屈,“对不起,哥,我没忍住。”
“走开。”姜念忍住怒气,妈的,是他的脸遭殃,楚寒洲委屈个屁。
楚寒洲直接把他打横抱起:“那抱哥哥走路总行了吧。”
他认错态度良好,姜念脸色总算缓了一些。
楚寒洲自觉已经和姜念有了更深的交流,立刻得寸进尺地亲他眉心:“哥,我们复婚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哥哥。”
姜念张了张唇瓣,没有回答他。
楚寒洲以为人还在生气,叹口气,一天不复婚,他就问一天,总有一天会答应的。
可他没有注意到姜念眼底一丝浅淡的涩意。
一旦听到复婚两个字,他就会想到楚寒洲期待未来的日子的笑容,可他……没有未来。
明赫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楚寒洲。
郑嘉楠也啧了一声:“还以为真的多喜欢呢。”
于颜一直没说话,只是神情紧张地看着四周,他小声催促道:“他们回来了,我们就走吧。”
明赫轻轻拍了拍他,“别怕,都是假的。”
于颜苍白的扯了扯唇角。
耳边却又响起了清脆的碰撞声。
原来是姜念窝在楚寒洲怀里时,把玩起了蝴蝶吊坠,清脆的塑料碰撞,总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于颜的脸色在闪电下变得异常惨白。
他控制不住地,总是去看那串吊坠。
姜念好像在自言自语,“污蔑,说起来,我之前也被污蔑过,我选秀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就传出我被**包/养的事情,还说我偷了舍友的钱。”
楚寒洲原本在笑,闻言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厉。
于颜身体一僵,他慢慢往明赫身后躲了一下。
姜念若有所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于颜好像跟我是同一期的选秀练习生吧?你应该听过这件事吧?”
他看向于颜。
于颜指尖猛然攥紧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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