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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崽崽,也是元帅(风飞荡漾)


他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叹息,他没有恋爱经验,不是情场老手,九方更是个被范星宇宠坏了的偏执幼稚鬼。
抓抓头,烦,真的烦。

九方抓住了姚安禾正揪头发的手,“你这样不疼也会秃,乱抓什么!”
哼,真是什么都要管,姚安禾再次拍开九方的手,只是这次的动作与前几次相较,几乎算得上没怎么用力。
姚安禾深吸一口气,也是豁出去了,他指了指离自己两三米远的床尾处,“上那坐好,不许碰我,做到了,我们就好好聊聊。”
九方转头看了眼床尾,距离让他很不满意,满脑子只想着自己还有什么谈判筹码。
“......那你先保证不搬走,保证不会离开我。”
姚安禾无奈的点了点头,再次伸手指了指床尾处。
九方突然喊了声小西,姚安禾的脸上,立时就被温热的毛巾给盖住了。
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九方挪动身子快速上前,动作轻柔的给姚安禾抹脸。
“我什么也不干,乖!这么可爱的小脸都花了,一会儿还得敷眼睛,不然让爷爷和太爷爷看见了,肯定得追着揍我。”
听到这,姚安禾也不再多想,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任由九方动作。
想起九方太爷爷和爷爷确实说过九方不懂爱,让他别放弃九方......算了,就当给老人家面子好了。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隐身着的小西已经给姚安禾换过了三条热毛巾。
“你够了没,摸也摸了,擦也擦了,再擦下去,我就要秃噜皮了。”
九方明显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紧崩感,他见好就收,甩掉手上的毛巾,速速亲了亲姚安禾的小脸,乖乖坐去了床尾。
还是十分乖巧的标准跪坐姿势,连手,都规规矩矩的安放在腿上。
这样的九方,反倒让姚安禾没法张口训斥,他清了清嗓子,“接下来,只要是我说着话,你就不许打断,问你的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听明白没!”
九方点点头,样子可乖可乖,要不是场合不对,姚安禾并不介意lulu狗头,但现在他必须保持严肃和镇定。
在姚安禾的认知里,如果他选择和九方长久的走下去,那第一步,就是先要了解彼此。
时机好不好对不对这种事,因人而异,他只知道,现在开始深入了解,应该还不算太晚。
等九方开窍后主动来问,倒不如他自己全盘托出,这样来得更痛快些,避免浪费时间。
姚安禾的家庭背景很简单,也很特殊,爸爸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公司小职员,却娶了个漂亮的富家千金,公司老板的千金。
只是这位千金是个私生女,因为家里老爷子觉得正牌儿媳妇生的全是孙子,就想要个小孙女,偏偏儿媳妇生完老三后伤了身子,没法再怀。
而老爷子早就知道,儿子在外头正好有一个,一个已经会骑三轮小脚踏车的小闺女。
千金在认祖归宗前,就已经被告知,她不可能有继承公司的权力,甚至连股份都不会有。
她将来能拿到的遗产份额,已经立好了协议,虽少,但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
在老爷子主持下的认亲仪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千金的两位“母亲”,看着似乎接受度都相高当。
千金按自然规律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
本以为,家中肯定会为她安排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可让人意外的是,千金却在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就草草与她父亲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结了婚。
姚父姚母是奉子成婚,姚安禾是在他们婚后6个月出生的,是个标准的早产儿,那天还恰好是六一儿童节。
本就早产,又加上从来没有喝过母乳的关系,小时候的姚安禾体质很弱,一直是姚父精心照顾着。
等姚安禾能跑能跳行走稳当了,姚父就带着他每天锻炼身体,这才一点点慢慢构建起了强健的免疫系统。
在姚安禾的记忆里,妈妈对他一直都很冷淡,哪怕他使出浑身懈数逗妈妈开心,也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
他原本以为真的就和爸爸所说的那样,妈妈只是天生性格如此,直到那天妈妈将他推入河里,在他拼命求救的那刻仍旧无动于衷之时,姚安禾突然就明白了,妈妈是真的不爱他。
落水的真相,姚安禾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爸爸。
因为他清楚,爸爸是真的很爱妈妈,他不想让爸爸为难,也是从那次落水之后,他便不再亲近妈妈。
当他再长大了些,知道妈妈是私生子,性格有点扭曲后,出于同情,他也会迎合爸爸的要求,和爸爸一起陪妈妈逛个街或听场音乐会,频率也只是偶尔。
虽然妈妈不待见他,但外公外婆都非常喜欢他,这里的外公外婆特指妈妈的亲生母亲和外婆后来嫁的丈夫。
至于那个富贵出身的外公和太公,因为他是个男孩,根本对他没多大兴趣,毕竟他们家生男孩就和菜场挑颗白菜那般简单。
他这一辈出身的,还是没有一个女孩,他的妈妈看着也没多受宠,更别谈他了。
即使姚安禾知道妈妈不爱他,但当他看到妈妈满身是血,衣衫不整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那刻,他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而那个躺在妈妈身旁,同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眉眼间竟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
这一刻,从小到大被人说长得不像爸爸的咒语,终于灵验,姚安禾的哭声戛然而止。
富豪太公和外公为了隐瞒“家丑”,对外公布妈妈是突发脑溢血过世的,所有的报告都动了手脚,没人会来质疑,而爸爸就和木偶似的听之任之。
随着妈妈的离世,爸爸的魂魄似乎也跟着去了,姚安禾预感到了爸爸会离开,果然,在妈妈过世后的百日,爸爸出车祸走了。
爸爸向来疼他,哪怕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也依然疼他。
至高境界的爱屋及乌,也不过如此,即使是要离开,也给他留下了最后一笔财富,车祸的赔偿款。

第99章 正经人的日记
“那时候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只是鼓起勇气和自己喜欢的学长告白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和父母移民出国,我不是想要回应,只是单纯的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第二天,他照常走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也是这天,我妈妈死了,然后是爸爸......我后来就想,那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不应该动那些歪心思,不应该......”
听到姚安禾自揭伤疤,九方慌乱无比,心疼和懊恼不停冲激着他的大脑。
眼前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沉入了幽黑的谷底,明明没有再掉眼泪,哀伤却从四肢百骸透了出来。
九方跪坐着向前挪动,拉近了与姚安禾的距离,可伸出的手却还是将将停在了半空中。他怕惊扰到依旧抱膝坐着的,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极致脆弱的人儿。
“禾禾,你抬头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姚安禾安静又乖巧,依言抬头看了眼九方,随即又低下了头。
“你放心,这些事我早就缓过来了,我也没有那么的不堪一击。”
九方的手终是落在了姚安禾的脑袋上,“我知道禾禾你超级勇敢,我只是想告诉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不能用巧合来惩罚自己,这对你不公平。”
切,这么久以来,这傻狗倒是第一次说出这么中听的话,不容易啊。
不过,他什么时候又靠过来的,姚安禾猛得抬头,眯起眼,“爪子放哪呢,谁允许你过来的,给我坐回去!”
九方讪讪收回手,向后慢慢移动身子,显然没有挪到床尾的意思,堪堪停在了床铺的中段位置。
“禾禾,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绝不让你再受委曲。”
“P,我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曲,都是你给的!”姚安禾根本不留情面,当场揭发九方的“伪善”。
“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上来就给我判死刑啊。还有,那个什么破学长是谁,你现在不会还喜欢着他吧。”
姚安禾再次眯眼,“是不是你答应的,不打断我说话,啊?我允许你提问了吗?”
九方一脸憋屈,又不敢冲姚安禾发脾气,耷拉着耳朵,“行,那你说,我现在闭嘴,等过两天我再问就是了。”
或许是“过两天再问”这句话莫名戳中了姚安禾的笑点,他还真的就笑了出来,九方见状,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姚安禾在心里又暗骂了一句“傻狗”,他之所以讲这些,并不是想说自己的过去多悲惨,更不会用过去来博同情,他只是认真的陈述着过往的种种,让九方了解他的不完美。
其实父母相继过世后,他并没有过着凄凉的生活,外婆外公对他,比之过去更加疼爱。
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上高一,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只是在外人看来,感觉他还未成年,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失去了父母,很是可怜,肯定过的不幸福,他也不想去和认知水平不同的人过多的辩驳。
所以后来一旦有人问起他家里的情况时,他都会总结说父母很早过世,跟着外婆长大,别的也不会去扩展,这也是当初他告诉萧宋的说词。
非好事之人,一听这些,不可能会傻到去揭人伤处,他也不会去主动渲染,毕竟在姚安禾看来,同情绝对是对尊重最大的亵渎。
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摆在眼前的事实又处处藏着诡异,他平静的外表下,对于真相的追求,从未停止过。
那个与他长相惊人相似的男人,是富豪爷爷正房妻子也就是他名义上外婆的弟弟,小了近二十岁的弟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富三代,姚安禾习惯称他为烂泥。
这个烂泥就是不学无术的典范,仗着家中有钱,整日醉生梦死,男男女女的荤素不忌。
哪怕被家中逼着收心结婚,也没有停止猎艳,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玩得太嗨,到真的想整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却生不出了,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富豪外公和外婆两家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又是姻亲,家里有重大宴请时,不可能不到场。
姚安禾作为家里并不受宠的外孙,他那位名义上的外婆又不喜欢他去家里“做客”,不到场不稀奇,他还落得轻松。
可总有逃不掉的场合,比如类似老太爷九十大寿这种场合,他们全家就会被通知需要前去参加,爸爸还会精心准备礼物,也不管别人瞧不瞧得上。
在为数不多的宴会场合,他倒真遇上过那个烂泥,或许是没有人给他们一家三口认真引荐的关系。
直到在那幢事发别墅的客厅里,他才第一次见到烂泥,当时的吃惊程度可想而知。
妈妈死亡事件的真相,依据姚安禾当时的状况和实力,根本无从查起,而且就算查了,肯定也会受到多方阻力。
他之所以能了解事件最真实的前因后果,还要归功于爸爸的日记。他当时翻到日记本时,脑子里还质疑过,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个正经人。
“嗯?日记和正经人有什么关系?”
姚安禾白眼一翻,“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看着九方傻里傻气的表情,姚安禾一时没忍住,向九方招了招手。
傻狗立马听话的上前,在大腿离他脚尖相差一个拳头的距离时,主动刹了车,“禾禾,先说好,这可是你让我过来的,不许再赶我。”
“......我现在相当怀疑,你是不是靠脸当上元帅的,还是你们这当元帅的门槛都这么低了。”
话音才落,九方的俊脸就大刺刺的怼到了姚安禾眼前,两人鼻尖相对,呼吸相融。
“禾禾,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我这张脸。想夸它,直接点,不用拐弯抹角。至于我为什么能当元帅,这个嘛,你只能自己体会了。要不,改天我带你去军部转转?”
哪个男生小时候没有被坦克大炮兵哥哥吸引过,听到这里,姚安禾的眼睛亮得像是装满了小星星。

“军部和魁星基地有什么不一样,我真的可以去吗?”
九方捏了捏姚安禾的小脸蛋,劝他稍安勿躁,“有我在,当然能去,要说哪里不一样,等你自己去看过就知道了。”
这时的姚安禾,倒是没在意自己又让人占了“便宜”,直到九方捏了两把还想再捏时,他才哼哼了两声,让人收敛些。
“对了,咱爸日记里都写了什么?”
“......那是我爸!”
“你爸难道不是我爸?!”
姚安禾对于无聊的口舌之争并无兴趣,也懒得多次纠正,反倒搞得和特别强调似的,多没意思。
要说日记的内容,真的是足以颠覆三观,也让姚安禾认清了那些豪门垃圾的真面目。
在他妈妈去找那个烂泥报仇前,就主动和爸爸进行了一次长谈,把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向爸爸做了坦白。
她感谢爸爸这么多年的关心和爱护,虽然她不是因为爱,才嫁给爸爸的,但相处久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早已是超越爱情本身的存在。
妈妈坦言,之所以不能爱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他那张与烂泥相像的脸。这张脸,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让她时不时就会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
当年她被烂泥强暴,而那些冠冕堂皇说着疼她宠她的家人,都劝她息事宁人。
他们说一个女孩子被毁了清白,本身就是不幸,如果因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旦有损家族颜面,还会影响两家的姻亲关系,更严重的是会分裂他们的商业合作版图。
他们向妈妈承诺,一定会劝服烂泥一家,主张迎娶她,这样也算是亲上加亲。
妈妈虽然不喜欢烂泥,但事已到此,她本就又慌又乱,从小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她,被那些所谓的家人一顿“好言相劝”,也就点头答应了。
她甚至都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外婆,等外婆和外公知道时,已经是在他出生以后了。
而那个时候的烂泥却说和妈妈不过是酒后乱性,烂泥的姐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更是嫌弃妈妈的出身,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妈妈嫁进自己的娘家。
就这样,所谓“结婚”的事情,就拖着悬而未决。
在大家自认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时候,烂泥却再次对妈妈出手了,这一回,他甚至用上了迷药,还拍了小视频。
最可恶的是,他不仅故意让人抓包,还倒打一耙,恬不知耻的说是妈妈主动勾引的他。
他威胁妈妈,要是不承认,就要公布小视频,保证是那种只会让妈妈一个人清晰全露出镜的小视频。
最终,妈妈妥协了,而那些无耻的家人就开始给妈妈物色下家,因为妈妈当时被查出已经怀孕,可烂泥家并不想要妈妈肚子里的他。
“那群人太混账了,我家禾禾这么好,这些人根本没有资格当咱们禾禾的家人。”
姚安禾心里很是赞同九方的话,却还是调皮的抬上了扛,“噢~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当然是咱爸咱妈,咱外公外婆,还有我,我肯定是那个重重最要的家人,就算将来我们有了宝宝,他也只能排第二,我永远是第一!”
“你要再打断我,大概率会失去当第一的资格,我有一票否决权。”
九方在自己的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妙安禾还算满意,接着又开启了回忆模式。
充当“接盘侠”的候选人挑了好几个,但一听妈妈肚子里还怀着不知道是谁的种,那些人都说要考虑考虑。
甚至还有候选人不讲武德,被富豪外公召去办公室密谈回去后,就私下和人吐嘈这件事的。
恰巧,这些话被爸爸在茶水间和吸烟室相连的那个视觉盲区的角落里,悠闲的喝着咖啡时听了个完完整整。
他根本没有过多纠结,等人离开后,就直奔董事长办公室,主动请缨。
爸爸当时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办公室里的沉默像是提前预告了他的失败,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再诚恳些的阐述一遍,富豪外公却同意了。
而那个在公司里乱吐嘈的产品部总监,三天后被公司直接开除,之后都没有大公司敢要他。
或许是爸爸的表现太过上路,所以妈妈嫁过去时,富豪外公和太公给准备的嫁妆还是相当丰厚的,对于普通人家而言。
刚开始生活在一起时,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但所有的肢体语言都表现出了抗拒,她也不相信新婚夜的时候爸爸说的不介意她的过去,以后都会对她好的誓言。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爸爸细流水长流的温柔攻势下,妈妈逐渐放下了戒备,接受了爸爸。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这个证明着她不堪过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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