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里的灵气能被修真者吸收,修真者自然也能将灵气输进去。只是这么一来,输入的灵气没原本的纯净,用处会被局限不说,而且过程会逸散许多灵气,十分浪费。非常划不来。因此修真界很少有人用。
但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办法却刚刚好非常实用。
解决完最后一件事,池宴看向镜头,和众人告别:“我该离开了。”
不等众人挽留,下一刻,他就抬腿迈进那个圈,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观众哗然。
“大佬走了?”他们怅然之余,还有些不想相信。
“卧槽,刚刚那个圈,不会是传说中的空间吧?大佬是外星人?或者干脆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也可以留下来定居啊,再不然多玩一段时间也好,干嘛这么急着走。咱们都还没好好招待大佬。”
好一会才有人接受这个事实,大家开始热衷于猜测池宴的真实身份。
“我还是觉得比起外星人,他更像是仙人。试炼楼,竹林小居,这些不就是法宝吗,还有之前的那些竹叶,也许是玉简的一种。”
“我还说就是外星人呢,也许外星的科技比较发达,所以他们那边的科技产物放到我们这里,看起来就神奇得像是神仙法器。”
“没人投其他世界的人一票么,我觉得大佬没准是别的世界的人。就那种平行世界。那个平行世界的发展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在发现我们这边遇到末世危机后,对面就派人来帮忙了。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大佬什么报酬都不要。肯定是看在大家同出一源的份上,才这么无私。当然,这也是大佬本身品行高洁的缘故。”
各种猜测都有它们的支持者,大家谁也没办法说服谁,流传到后面,又发展出了更多的版本。于是池宴一会是外星人,一会儿是神仙,甚至还有认为池宴是世界意识化身的,各种离奇的说法都有。
不过这些,池宴就不知道了,这会,从空间裂缝里出来,池宴毫不意外地发现,果然空间裂缝通往的又不是仙界。
池宴才发现这点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一声大喝。
“来者何人?为何阻我军去势,莫不是柳国贼子?”
池宴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面前是一支军队,为首的将领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甲胄,身前横着一杆长|枪,此刻正横眉怒目,冷声质问。
而他质问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了。
发现这点的时候,还没等池宴说什么,就又听到身后遥遥一声大笑传来。
池宴回首,就见远处有许多小黑点,以他的目力当然能一眼看出来,这也是一支军队。
而笑声,就是这支军队的领军人发出来的。
显然,这支军队极有可能就是先前那人嘴里提到的柳国了。
恐怕是刚刚开口的那位将领声音太过洪亮,而柳国的将领耳目又远比一般人灵敏,隐约听到了些,这才发笑。
“随便遇上个人,就说是我柳国英雄,谷开元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柳国将士了。”
说着,柳国军队已经到了近前,柳国将领扫了池宴一眼,满是不屑:“我柳国可没这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谷开元,本将听说你们槐国兵力不足,连书生都拉上战场了?”
“想你槐国好歹也与我柳国并列,本将便以为这是谣传,未曾想,如今这一看,莫非是真的不成?”柳国将领抬起手,拿刀尖对着池宴点了点,嘲讽道,“否则你怎么会以己度人到认为,这个书生是我柳国兵士呢?”
“满嘴胡沁,姓柳的,你说我槐国之前,倒是回过头看看自己身后,除了那些精锐还算勉强看得过眼之外,剩下的都是些什么?”
谷开元反唇相讥道:“全是一些歪瓜裂枣,你柳国是没让书生入伍,但是却连灾民都拉过来了。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还不知道之前怎么饿的。”
“不像我槐国,书生也有英雄气,弃笔投戎,保家卫国。这般令人钦佩的事,从你那臭不可闻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成了穷兵黩武。可见你也不过如此,配不上你那赫赫威名。”
“也不知你国内书生听闻了,心里作如何想,怕是再也不会钦佩你这位大将军,国姓爷了。”
谷开元说完,不等柳国将领开口,就看向池宴:“这人既不是我槐国的,也不是你柳国的。那无非是桐国、杨国、松国的人。恐怕是来刺探军情的,只是不认路,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走到了这里。”
“也是天意,
让我们发现他。该顺应天意才是。”谷开元说着,一挥长|枪,枪头红缨一动,枪尖就朝池宴刺了过去。
池宴站在原地没动。
周围的人见了,心中了然。这书呆子怕是吓傻了,愣在原地等死呢。
“咦?”谷开元一枪|刺出,却刺了个空。别说要人性命了,看样子,连对方的皮|肉都没伤到,“倒也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只身过来。”
“什么本事?这人分明就站在那,从头到尾不曾躲闪过。这都刺不中。怕是你谷开元老矣。”
柳东帆讽刺道:“我看你还是早些卸甲归田吧,省得把命丢在战场上。平白玷污了我的名声,传出去让人笑话我柳东帆欺负老弱。”
说着,柳东帆一手握缰绳,一手拿刀,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纵马飞驰到池宴身边,经过池宴的时候,冲着池宴的脖颈,一刀递出。
柳东帆满以为这刀下去,必然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知道根本不曾见血。
他当然不会还以为这是个普通书生。之前谷开元失手的时候,柳东帆嘴上贬低对方,实际上已经暗暗提高了警惕。谁知道他去了轻敌之心,全力出手,竟然还是这个结果。
柳东帆心中一凛,什么时候,那三个国家里,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了?
不能让他活下来,想到这,柳东帆看向谷开元:“今日你我在此开战,有闲杂人等在场,倒也不好。不如你我联手,将这人除去。没了碍眼的,大家也能痛痛快快打一场。”
谷开元虽然不满柳东帆刚刚拐弯抹角说自己会死在他手里,不过这会倒是和他一个想法,都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人不能留。
这样的人留了,必然是心腹大患。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谷开元反复在心里念叨到,闻言,也忍气答应了。
“那还等什么?”谷开元问道。两人双双出手。
然而依旧没能把人怎么样。
无论是谷开元无往不利的长|枪,还是柳东帆刀下无数死人的大刀,都没要得了对方的命。
这下,不仅他们两个心里犯嘀咕。就连双方的大军,也站不住了。兵士们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竟然连谷将军和柳东帆联手,都奈何不了对方。”
“柳将军可是我柳国第一勇士,武艺高强,战功彪炳,皇帝陛下都特意为他破例赐予国姓。听闻槐国的谷开元,也不是个孬的,这两人一齐动手,居然连对方的头发丝都没伤到。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这般厉害的人物,以往怎么未曾听说过他的名声?”
“也不知他是桐、杨、松哪国的,怕是杀手锏也未可知。许是如今战事险恶,这才派了出来。”
“再来!”柳东帆轻喝,然而两人再次出手,依旧落空。
“吁!”如此三番两次,柳东帆停手了,他勒住马,停在池宴面前,一改之前的狠辣,反而十分和睦地说道,“我柳东帆平生最佩服强者,今日这事,是柳某得罪。”
说着,柳东帆在马上抱拳行礼:“不知尊驾是哪方的人,无论从前是哪方,只要尊驾愿意,从今往后,都可以是我柳国人。柳某愿在陛
艹,谷开元暗骂了一句,姓柳的就是奸诈。
见状,谷开元连忙也拉拢道:“姓柳的说的话,我从来都当放屁,不过今日这话,他倒是说对了。先生如此英雄了得,何必拘于国别之见。我槐国也愿为先生敞开大门,只要先生答应入我槐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双方开始争夺了起来。池
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出出的好戏,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这是出来就落战场上了啊。
这个世界也不安稳。另外那三个国家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柳槐两国明显已经打仗打到人口剧烈消耗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把书生、灾民都拉来从军。
池宴懒得听他们为了拉拢自己,各种夸耀自家,贬低对方。索性足尖一点,御剑离开。他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情况。
池宴离开的时候没遮掩,原本没注意到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两国军队,这会作为被抢夺的人才,池宴可以说是所有人的视线焦点。他这一走,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这是……仙人啊!”
“难怪谁也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
“我就说大军行进路上,怎么会遇到其他人。附近有谁不知道,这里将是柳槐两国交战的战场。别说因为战火灾难,附近的村落早就搬空了,就是还有人烟,这会躲都来不及,哪还会大咧咧,没头没脑地往战场上撞。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样。”
“无怪柳将军和谷开元摒弃前嫌联手,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到。他们再是勇武,也不过一凡人,怎能伤及上仙?!”
“原来世间竟有真仙,御剑飞行,何等肆意潇洒。想必仙长来时,也是如此。”
“怪道咱们这么多双眼睛,全当摆设了。睁眼瞎子似的。”
“那般风仪,当时我就觉得他不是凡俗之辈,还暗叹到底哪家郎君如此出色,怎么来了这里,怕是要枉送性命,不曾想是我见识短浅,多虑了。”
“之前谁不见识短浅?可如今我等也是见过真仙颜面的人,遍数柳槐杨松桐五国,再没比我等有见识的了。便是那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大儒,也不如我等。”
“明明天寒地冻,他却衣着单薄。看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穿不起毛皮衣裳。当时我还在心里嘀咕呢,心想这真是个怪人。他竟也不冷。现在想来,仙长又怎么会畏惧人间寒暑,穿得少有什么奇怪的,哪像我们,恨不得裹成熊,尚嫌不够。”
池宴走得毫无遮掩,小兵们还没意识到仙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只是惊叹,叩拜。
柳东帆和谷开元却不同。他们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齐齐驱使马匹朝着池宴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仙长留步!”
“请仙长垂怜我柳国,如今我柳国百姓境况危难,朝廷束手无策,如今柳某有幸得遇真仙,必是上苍垂怜,仙长垂怜,求仙长救我柳国一救。”柳东帆也顾不上敌军在场了,急切地喊道。
谷开元更是焦急地许诺:“仙长,求仙长援手,我槐国愿为仙长塑金身,立庙宇,全国上下皆虔诚信仰,祭祀供奉,决不敢有所轻忽怠慢。”
“仙长,仙长!”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喊,那人还是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虽然人没追到,但是这么一来,双方也没办法按原本的计划交战了。这场会死伤无数的战争彻底打不起来了,无论是柳东帆,还是谷开元,心思都早已不在战场上。
他们急着回去,抢在对方之前,将仙长的事传回国内,让陛下派人四处寻访仙踪,赶在敌国前面将仙人请到。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向陛下请罪,向仙长请罪。
毕竟仙长连理都不理他们,恐怕是他们之前有眼无珠,将仙人当做了普通的凡人,意图杀害,惹恼了仙长。虽然后面回转了过来,及时道歉甚至拉拢了。
可当时他们连马都不曾下,对普通人来说,再是高手,他们以一国大将军之尊,行礼致歉,也是给足了对方颜面。堪称礼贤下士。
那会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心里也不是没有暗自沾沾自喜,觉得自个为了人才,放得下身段,不像寻常官宦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可如今一想,柳东帆和谷开元脸一个比一个涨红。
幸而仙长不曾多计较,没直接降罪,只是离去。他们的小命这才算是保住了。仙长没下杀手,回国后哪怕陛下震怒,他们也顶多被贬为白身,性命无忧。
但也有可能陛下为了讨好仙长,惩罚愈发严厉,以示对仙长的恭敬,冒犯他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自然就是他们的命了。
为了不落到这个下场,他们须得将功赎罪才是。
写奏折回
去时,得找找看军中有没有擅丹青的人,让画一幅仙长的画像,一并送回去,方便陛下派人寻仙。如此一来,看在他们懂事,又有一身战功的份上,也不致死。
两人边琢磨着,边带着大军回营。虽然都觉得自己思虑得当,却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
能坐到一国大将军的位置,无论是柳东帆还是谷开元,都不是无脑之人。恰恰相反,柳东帆向来机敏,谷开元虽然稍显粗豪,却也是粗中有细之人。这样的两人,想的未免就多了些。
仙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深意才对。可惜被他们气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患。
只是单纯从时空裂缝里出来,落点刚好是这里的池宴,并不知道他们想多了。对于出现在战场上,池宴十分习惯。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落在战场上了。
柳东帆他们喊的话,池宴其实有听见,不过知道双方打不起来了,比起留下,他更愿意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后,池宴落下飞剑,驻足,放出神识。
之前光看军队,池宴还没觉得不对。虽然双方军队除了最前面的精锐之外,后面的大军看着都不太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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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战甲了,连正儿八经的武器,都不是人人皆有。很多人手里拿着的干脆就是农具、菜刀,还有人拿的只是一根粗木棍。
甚至连木棍都没有,直接赤手空拳的人,也不在少数。
武器是这样也就算了,认真看不难发现,许多兵士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不堪,好在不至于无法蔽体,身上都裹了许多破旧衣服,勉强遮羞。如果不是前面有正规军在,光是看他们的样子,比起兵丁,这些人更像是难民。
而实际上,从之前将领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他们确实就是难民。
但是在古代环境下,有难民是很正常的事。再是太平盛世也难杜绝天灾出现。古代的救援又不像现代那么快速有效,一旦有灾难发生,百姓流离失所的比比皆是。
至于兵丁武器不全,在古代也是常见的事,因此池宴最开始只以为,这是小范围的灾难。毕竟都还打得起仗,再困难应该也困难不到哪里去。打仗可是很耗钱粮的事。
何况听话音此方世界至少有五个国家。但是开战的只有柳槐两国。这么看,没准其他国家还是安稳的也说不定。
直到池宴的神识铺展开来,覆盖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冰天雪地。没有一处土地不被冰雪覆盖的,很多地方,天上甚至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再是严寒,也不至于这样。按着地域来说,这会北方也就算了,越是往南,气候该越温暖才对。即使阴冷阴冷的,怎么也不至于到处都是这么大的雪。
回想一下,就连刚刚的战场那里,也是一片冰原。难怪骑马的人不多,马匹四蹄还都裹了布料防止打滑。
之前只以为是战场刚好在冰原上,或者这片冰原地势重要,双方正在争夺。现在想想,怕是没其他地方可选择。其他地方,也一样都是坚冰厚雪,环境恶劣。
池宴寒暑不侵,这才没第一时间意识到这里气候的古怪。现在发现不对,池宴探查了下温度,难怪之前那些兵将,除了少数穿着厚实的精锐之外,剩下的人大都瑟瑟发抖。
他们身上裹许多破烂衣服,并不是为了遮羞,而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暖。
冰原的气温,都有零下四五十度了。这还算是相对温暖的地方。很多地方温度更低。
冻死饿死的人无数。哪怕表面上看街道一片干净雪白,可
通过神识,池宴知道,皑皑白雪下,遍地尸骨。
只是这些人才死,都来不及被其他人发现,很快大雪就将他们的尸体覆盖,彻底淹没。
不止是穷苦人家,许多小富之家,冻死饿死的竟然也不少。屋子里能拆下来烧的木头家具几乎全拆了,能卖的摆设也全卖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比贫户结实些的房子,平整的地面还在,池宴都看不出他们原先也算小有家底。
就连大富之家,很多人家也不复奢靡。一盆炭火旁围了一圈的人,而不是一个主子的屋里,放了好几盆上等的炭火。吃饭也不是铺张一桌,从份量上看,全都是可着人头做的。明显是刚刚好够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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