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比叫王爷亲切,李潢开心地接受了。
“小潢,你以后真的打算和我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吗?”
“那当然,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可是,他日你是一定要娶名门女子为妻的,不然何来子嗣?”
“皇帝的儿子孙子已经一大堆了,还要我费什么事?我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要子嗣何用?”
“身为王爷,却无妻妾子嗣,不但被人笑话,还会危及你的身份地位啊。”
“啊呸,反正我已经是个笑话了,我也不用管别人怎么想。至于王爷这个身份,我早说过不想当了,走哪儿都有一帮所谓的‘忠臣’跟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能随便砍了他们,我憋气啊!媳妇我跟你说啊,我们这次去岭南,就是要建立一个自由自在的国家,一个没人跟我们唧唧歪歪的地方。”
“你、你们想要裂土建国!?你想做皇帝吗?”
洛风大惊,这可是谋反大罪!没想到李潢看上去头脑简单,实际上竟是野心勃勃。
“呸呸,皇帝那是人干的事吗?这么倒霉的工作傻子才想做呢!你放心,一个国家的运转根本用不着皇帝,而且我们也不打算造反,只是把那个地方打造得适合所有人居住而已。”
做为一个房地产发家的暴发户,好久不造楼盘了手还真有点痒啊!
“那你以后的打算是什么?”
“当然是建造一个人人都能过好日子的安乐窝,然后与你,还有我那一班损友,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和……我?”
“那当然。一生一世一双人嘛。可能要连累你无法娶妻,可是我也顾不得了,我就是这么自私。”说罢,李潢便在洛风略带风霜的长发上落下一吻。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洛风的眼神又一次迷茫起来。
吕祖曾经说过,欲登天道,必先经历人间百般祸福,而这情劫便是其中之一。难道今生的情劫,正是应在此人身上?
李潢却是不管。刚才其实他还并未尽兴,立时又色心大起,见洛风正出着神似乎没有反对的样子,当机立断地打算再次提枪上马——
就在这时,突然“哇”地一声,睡在边上在那个小祖宗睡饱四小时后,饿醒了,张嘴便是惊天动地的大哭。洛风立时惊醒,抛下李潢就去拿小勺和羊奶。李潢伸着一只尔康手风中凌乱半晌,最后只好带着半软不硬的小弟弟在边上郁闷画圈。
——所有的婴儿都是恶魔!
第103章
与此同时,唐鬼斧带上蓝花花去了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客栈开了间天字上房——被那个婴儿刺激到,他决定屡败屡战努力造人。
水无心和道弘倒没那么多讲究,他们一个是电脑少年,一个是视世俗如无物的高僧,只要时间允许,他们根本就不介意在什么地方做……要不是叶轻侯下了死命令,只怕这两个百无禁忌的家伙在众人面前表演爱情动作片都有可能。但是,水无心还严格遵守另一条要爱惜自己身体的指令,因此不管道弘多么的气血旺盛,每天也只能一次。只不过,这一次道弘能够持续多久,这就很难设定时间了……因此,每天早上,水无心基本上还是要靠这头秃驴来代步。
关于水无心被去势后能不能有【哔——】这个问题,堪比百度的他曾经对充满疑惑的沐离和叶轻侯等人淡定科普:他被去除的只是【哔——】丸,【哔——】腺还在,通过□□从内部刺激【哔——】腺,理论上是可以达到高【哔——】云云……
(没办法,某些普遍的医学理论被默认是非法的)
叶轻侯愤愤不平地独守空闺。既然选择了裴元,就不得不承受聚少离多的后果。想起裴元年少时的黑历史,叶轻侯顿觉亏本。可是,想要红杏出墙也是件难事,去你妈蛋的曾经沧海难为水,跟裴元一比,放眼全天下居然还特么谁都看不上眼!
他正打算洗洗睡了,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却见沐离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叶轻侯觉得很惊讶:“你现在不是应该和你的家炮啪啪啪吗,到我这边来干什么?先说好,咱俩太熟了,我对你没感觉啊。”
沐离也不管叶轻侯的调侃,走到桌子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也不喝,就这么端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看到有人陪自己一起郁闷,叶轻侯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他笑着问:“碰上啥不开心的事啦?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对于叶轻侯纯属欠扁的落井下石,沐离连眼皮子都懒得给他翻一下。他的手指在杯沿上一圈圈摩挲,然后问道:“我们这次南下,能不能顺路往南诏弯一下?”
“……你的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南诏在中国西南,岭南在中国东南,而且我们的路线是沿着江南沿海一带南下,你说顺不顺路?你大半夜的跑来跟我说这个,你家唐鹰居然放你下床?”
说起唐鹰,沐离就郁闷了:“因为他失手杀掉我这件事,他现在根本连一个指头都不敢碰我。”
“不会吧?三天前你明明被他做得差点站不起来。”
“那是因为我给他下药了。”
“……”把一个98级BOSS药倒强X,叶轻侯默默不语地给沐离点了个赞。
“结果他现在好像一碰我我就会碎掉一样,连我做的食物他都不吃了。”
“那你去南诏干什么?”
“当然是去把他的心魔之源凤伽异干掉了。”
“哟——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和平主义者呢!”
“人人都有底线,唐鹰就是我的底线,凤伽异碰了,他就必须死。”
“人家好歹也算个BOSS,而且手下兵多将广的,你有把握?”
“……没有。虽然历史上凤伽异确实英年早逝,而且还死因不明,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们。而且因为小黄的特殊身份,历史已经改变,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让凤伽异顺利地死掉。但是,”沐离忿忿不平地说,“啥都不做也不是个办法,他凤伽异做的孽,凭什么要我买单!?”
——所以凤伽异的死因是因为他的存在妨碍了你和姘/头上床?
叶轻侯揉揉跳动的太阳穴,说:“下手时记得匿名,不然我认为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过说归说,当理智战胜情感时,大家都清楚,绕一个大弯去南诏不现实。
接下去的几天里,车队先是到达了金水,再从金水前往扬州时,众人陆续收到了来自各门派的召集令——
——掌门在南诏中计被擒,希望各门派云游在外的弟子们能以门派为重,前往南诏支援。
这道召令并不是强迫性的,接到此令的弟子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目前的情况便宜行事,但是落在沐离一行人中,大家的心思活泛起来。
沐离:“去干掉凤伽异。”
叶轻侯:“顺便去看裴元。”
李潢:“媳妇说他师叔有险,不能不管。”
水无心:“雷神的回旋式机枪有50%的可能性不是唐朝科技。”
蓝花花:“那张玄晶床已经离开荻花宫去烛龙殿啦!”
于是,在一个清晨,裴安行铁青着脸发现,一夜之间,李潢,沐离,叶轻侯,蓝花花,水无心,洛风,唐鹰,唐鬼斧,道弘,沐离的那一大帮徒弟,甚至连带着那个小恶魔,都不见了踪影。
现场只有留书一封,却不是李潢那几个狗爬字。只见那字铁钩银划,剑意盎然,正是厚道的洛风留的,大意是他们有事出去一段时日,希望裴总管代为隐瞒行踪云云。
裴安行瞪着一众做道僮打扮的纯阳高阶弟子:“小老儿我实力低微,察觉不出他们溜走也属正常,可你们不是纯阳派的高手吗?你们怎会不知?”
那一众纯阳高阶弟子也颇觉蹊跷。昨晚他们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要说异常,那就是实在太过安静了些,连正常的鸟兽之声似乎都没有。
王爷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又丢了……
脑中无限循环以上词语,裴安行脚步踉跄地走了几之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口老血喷出。
此时,离队伍数里之外的一个山顶上,多多和源明雅正面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呵呵笑道:“九天神算的奇门遁甲和东瀛阴阳术的障眼法,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源明雅陪笑:“我们好奇他们去做什么,因此帮了点小忙而已。小子这点微末之技,怎比得上真人您起死回生的惊天神通,那可是破了轮回因果的境界,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真人您能做到。”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纯阳子吕洞宾。
吕洞宾又是呵呵一声:“起死回生?小友专修法术,岂会不知这生死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您是说——因果?”
“力量发展到的极致便是法则,而法则的极致便是因果。都说天下大道三千,所谓大道,其实就是世间法则。可是法则之上还有因果。老道我自认对天下法则认识了七七八八,却依然不能逆天而行。生死之所以是不可逾越的天道,是因为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