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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萌兔子 (青鸟的麦穗)



  郡主表姐为了给太子表弟磨一方私印,连从小养起来的漂亮指甲都弄碎了,但人家毫不在意,深情地说:“命都可以给你,况指甲乎?”

  而太子表弟,对郡主表姐更是情深,赐婚圣旨一下,人家就开始建一座宫殿,听说是椒做的墙壁金铺就的砖,对未来太子妃的宠爱程度,各见一班。

  忠顺王妃也没闲着,在夫人圈聊着女儿的种种不凡之处,出生时屋顶有五彩霞光,及笄时有喜鹊衔来香草,赐婚时有吉鹿献角,就是天生入主东宫正位的命。

  很快便有一门两皇后的忠顺王府,府前车马鼎沸,官员们家眷们络绎不绝,道贺的流水席日夜不起桌。

  宝玉自祖母去世后,几乎足不出户,天天坐在窗前,笼着元辰从宫里带来的红铜小炉,把平日里未读过的科举用书仔细研读,朱先生受元辰之托,也常来为他答疑解惑。

  他面容消瘦,穿一件白色麻衣,蹙眉思考着书上一段话。

  北静王已经来了半天了,宝玉和他聊了几句后,对这个三句话不离林妹妹的宠夫狂魔便有些受不了,扔给他一本书,便自个用起功来。

  “我说宝玉,这么辛苦做什么?那块敕造荣国府的牌匾真的这么重要?”北静王把书一放,不甘心被冷落地开口了,这个宝玉,怎么如今也变得如此无趣。

  宝玉把眼睛从书上移开,看着他,认真地思考着他的问题。

  把祖母心心念念的敕造荣国府牌匾重新挂上,当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深埋在心底,更加疯狂。

  他想中举,想出仕,想站上那个朝堂,光明正大的,与他在一起。

  而不是一个伴读身份都能随时被一道圣旨撸掉的白身。

  北静王看他发呆,笑着端起茶抿一口:“哎,不在这里跟你贫了,我得去趟新贵忠顺王府,给太子殿下的老丈人贺喜去,要不,一起去?混个面熟。”

  宝玉瞪着他:“你说什么?”

  北静王被瞪得莫名其妙:“瞧,又呆了吧?给新贵送礼,太子殿下,对了,你不是还做了人家几个月的伴读吗,于情于理,你都得去贺一贺啊。”

  宝玉还是瞪着他:“你说什么?”

  北静王摇着头往外走,夸张地叹息着:“哎,读书读傻了吗?一点也不如原先可爱。”

  房梁上的暗卫甲朝他背影狠狠地在心里啐着:“可爱个头啊,你闯了大祸了知不知道?”也顾不上交班了,从上面噌跳下,发呆的公子也没看见,他撒腿狂奔,向皇宫急急而去。

  宝玉怔了半天,才走到榻前,从枕头底下把那本文章点评抽出来,放到鼻下使劲闻了闻,然后,绝决地走到炭盆前,一张张撕着,红色的火苗蹭,一下窜起来,烧出一个漂亮的火卷,没一会,一本书就烧完了。

  元辰到的时候,宝玉还蹲在火盆边,泪流满面。

  “都是假的。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元辰蹲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宝玉抬头,看着面前模糊的面容,苦笑道:“殿下,圣旨难道是假的?您亲自上门下聘,也是假的?”

  元辰无言以对,看着泪水涟涟的大眼睛里那片纯真,他的所有计划,没有一个字可以让他能在这个人面前说出口。

  看着元辰沉默的脸,紧紧蹙起的剑眉,宝玉突然一阵颓废,他怎么能如此的天真,那个老太监说的对,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是后宫繁盛子孙绵衍的?

  他抹了把泪,腾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朝元辰行了个大礼:“殿下,您政务繁忙,请回吧。”

  “你.......要相信我。”元辰也站起来,想上前扶着宝玉的胳膊,却被他闪开。

  元辰张着两只手,尴尬地站在那,宝玉行完礼便坐到桌子旁,捧着书看起来,再也没抬头。

  边上的暗卫甲适时地上前解围:“殿下,您先回宫吧,公子会想明白的。”

  元辰看着宝玉又瘦了的脸颊,有种上前好好怜惜的冲动,但对上宝玉周身此刻很不爽的气质,只得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转身匆匆离去。

  及至到了府外,元辰在墙外站定,狠狠瞪着跟上来的暗卫甲:“去,传旨北静王,让他代皇帝巡视北疆,期限三年。”

  正提了礼物刚迈出大门的北静王,迎来了快马来传圣旨的公公。

  “三年,我的皇帝陛下呀,难道不考虑人家还没出新婚蜜月吗?”北静王在心里诽谤着,暗自猜想着这是得罪了哪尊大佛,不然,就凭自己那么聪明地率先在四王中向皇帝投诚,不应该是这个待遇啊?

  迎春殿里正和妃子泡温泉的皇帝打了个无辜的喷嚏。

  北静王又看了看手中的礼物,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个忠顺王爷,是嫌自己送礼晚了啊,这个死老头,根本没有做国丈的胸怀,呸,还送礼,本王祝你国丈都做不成,女儿嫁不出去,哼哼......”

  正在府内听着恭维喝着大酒的忠顺王爷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大喷嚏,还一连两个。

第54章 公子要出家?

元辰这几天过得非常辛苦,大老远地穿街过巷地摸黑过来,像个偷情的奸/夫一样翻墙进院,别说抱一抱想到疯狂的心上人,就是离得近了,还怕人家厌了,只能蹲在院中的大桂树上,吹上半晚凛冽的小北风后,再翻墙过街穿巷地在上早朝前赶回去。
  但这还不算,刚下完早朝,暗卫甲便急急赶来,附耳低语一番后,元辰便像定住了般,站在那里怔了好久,才喃喃吐出两个字:“出家?”

  小兔子梦中那位公子出家的景像突然便跳到眼前,挥之不去,难道宿命真不可改吗?难道造成公子出家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若宝玉真出家了,他怎么办,这根本是他无法承受也根本不想承受的痛。
  也顾不上大白天了,他骑着马,急急向贾府赶来。

  到了墙外,他站住,来回徘徊数圈,沉思良久,才对跟上来的暗卫甲吩咐道:“你去佛堂,就说孤自那天离去后,伤心之下,病了,不,快死了。”

  暗卫甲为难地小声嘀咕:“那,我若说了,公子什么也不说,只是打声佛号怎么办?”

  元辰踢了他一脚:“傻啊,自己想办法。”

  暗卫甲被踢得对自己的机灵更不自信:“那,我带公子到哪里找您呢?”

  元辰单手撑着额头,又来回走了几圈后,才说道:“就去太和大山,具体不知道,因为太子殿下不但病了,还疯了。”

  暗卫甲苦着脸接下自任职以来最难的差事,一个纵身翻到贾府的院子,直奔最后边的小佛堂。

  宝玉坐在莆团上,一手敲着木鱼,另一只手执着科举经卷,脑中正有两个线团扯不清理还乱地交缠。

  难道真要走向梦中自己的宿命吗?还是忘了那人,考科举做大官娶美娇娘?

  但一想到美娇娘,元辰那张俊美的脸便老在脑子里闪,宝玉有点恼,这个人,竟然与别的女子订婚,他不明白,他明明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是真情实意的。

  但现在他却要娶别人,一个人,能同时对两个人真情实意吗?

  反正自己是做不到,别说美娇娘,他的感情,除了元辰,便是面前的佛祖。

  “公子。”暗卫甲在门口管理好面部表情,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站到宝玉跟前。

  宝玉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不就是被你家主子抛弃了吗,用得着你如此同情了?

  “公子,太子殿下他、他、他......”暗卫甲斟酌着情绪释放的节奏。

  宝玉重重敲了一下木鱼:“回去禀报太子殿下,我在祖母孝期,就不参加他的大婚典礼了。”

  暗卫甲面部表情直接瘫了,话说自己的表达,如此拙劣吗?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扑通跪下,学着宫中那些妃子的哭诉现场,扯着噪子嚎道:“公子啊,太子殿下他那天被你冷落后,回去后就病了,快死了,然后又疯了......现在跑到太和大山去了。”

  宝玉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紧不慢地敲着木鱼:“快死了,还能跑到太和大山上去啊?怎么,是被娶太子妃乐疯了?”

  好好一个清纯公子,为什么也会变得如此牙尖口利,怨谁?

  暗卫甲跪在那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想像不出,今日若不把这位公子骗去,别说好不容易混上的小头目,就是脖子上的小头,都不定能不能保的住。

  宝玉转头,看到平日里阎罗似的的汉子真在流泪,不甘置信地问:“太子殿下真因为那天的事气病了,然后疯了?我说什么了?”

  暗卫甲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位公子真没说什么,既然解释不出,看起来眼泪还比较管用,就不再吭声,只是跪在那,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宝玉停止了敲木鱼,他再天真,也看出这个暗卫在撒慌,但元辰要见他,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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