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慢吞吞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说当谁没有阿耶呢,他有我也有,而且我阿耶还更厉害,怕了吧?”
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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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北上,首当其冲的既定了是铁骑会与林士宏统率的鄱阳军。
以及他们背后的曲傲,和阴癸派。
阴癸派自是不能一窝端的,其门派势力盘根错节,何况只是一个林士宏,顶多只会让林士宏的师父辟守玄跳出来,而不会让“阴后”祝玉妍出面。可林宁并不会因为会因此和阴癸派势同水火,就不会去踏平为祸江南的铁骑会与鄱阳军。
因此北上是板上钉钉的。
只是没想到阴癸派先一步找了过来,还派来了他们门派中仅次于祝玉妍的人物:
在占城稻收获了第一茬后,神粮的传闻就更添几分。
要知道先前拜各方势力所赐,那种半遮半掩下可没少助长神粮一说传遍大江南北。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大家只是奔着噱头去的,可逐利的商人已经开动脑筋,帮忙传播这一传闻,顺带帮忙传播稻种了。
当然了,稻种都是从海龙帮中漏出去的。
林宁从南往北去时,并没有直去林士宏占据的豫章,而是先在岭南进行了一番水利工程。此外,水泥路也在继续修,这次会从岭南往巴蜀去,巴蜀有解晖,还有大富豪“胖贾”安隆,如此一来铺设水泥路的话,一是不会缺少钱粮,二是不会有人妨碍。
如此一来,林宁就分身乏术了。
好在宋师道不再为傅君婥黯然神伤,主动担下了督工的担子。
林宁怀疑宋师道是因为有了奔头,才振奋起来的,到底以宋阀如今的势头,日后自有可能取缔不和异族人通婚的族规的。
林宁都不太好浇他凉水,说傅君婥已经死了。
林宁这么想后,转天宋师道就有了非凡的艳遇。
宋师道解释道:“婠婠的身世非常可怜,我遇上她时,她家的车马队遇上贼寇,家人无一幸免,那些贼寇贪她美色,正欲逞兽欲时,给我碰巧撞上。可我修路辛苦,无论如何都不好带她在身边,只好带她回来找玉致你,你做事最为妥帖,定会好好安置她的。”
林宁一拍手道:“好秀色可餐的女子!”
宋师道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很快就将这违和感抛之脑后道:“婠婠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只在这样的世道,便如同怀璧其罪。再者看她经脉虚虚荡荡的,既没有闭塞,但亦没法凝聚气息,像是个虚不受补的病人,想来没少吃苦。”
林宁:“你探了她的脉?”
宋师道点了点头:“总归是要小心的。”
林宁赞同道:“这倒也是,我这就叫人去将现场清扫下,总不能叫人葬身荒野。”
宋师道:“自然。”
再看那被宋师道带回来的可怜女子婠婠,她弱不胜衣地站在不远处,整个人却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无论男女看见她都好似拔不动腿。
包括林宁。
林宁见过不少美人,在凡人中婠婠可以说是很少能有谁能出其右,怕也就是当年石观音能和她相媲美。眼下的情况是,林宁乍见婠婠就露出惊艳的神采来,还稍稍带着点怜爱,就如同寻常男子见到美人般,顶多是没有那么露骨。
婠婠:“???”
林宁着人将“案发现场”清扫一番,又送走了并没有要将婠婠占有己有的宋师道,这才走向了楚楚可怜的婠婠。
林宁上前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婠婠柔若无骨的手:“我阿兄说你叫婠婠?”
婠婠低下头,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妾身是。”
林宁温声问:“你是哪里人?”
婠婠说了个地址,乃是湖北那边的。
林宁怜爱道:“从没有离开过家乡么?”
婠婠迟疑了下,仍点了点头。
林宁笑盈盈道:“小骗子。湖北人说官话可不是这样,我听你的口音更像是长安人在说官话,再者你说的那地方会说这般听起来很地道的官话的人,可是少得可怜。再者小美人你身上的痕迹太少了,没道理你家人遭了毒手,亦有小贼捉你逞兽欲,却是没让你沾上半分血腥味,也没显出你任何挣扎的痕迹。还有——”
婠婠娇笑着截口道:“宋小姐果然没让婠婠失望呢。”她不再伪装弱女子了。
林宁扬了扬眉。
婠婠巧笑嫣然道:“至于这个‘还有’,可否让婠婠自己补充呢?宋小姐摸婠婠的手,是来探婠婠的脉,自是看出婠婠非是生病,而是被点了穴封了内息。”
林宁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想看你的手有多好摸,一摸之下果然很好摸。”
婠婠:“……”
婠婠幽怨道:“宋小姐怕是已知晓婠婠是谁,故意寻婠婠开心的呢。宋小姐怎么这般看婠婠?”
林宁真心实意道:“我只是想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宁的容貌自是比不上婠婠的,但她站在婠婠身边,完全不会被婠婠的美所遮盖,反而此时她垂下眼眸看着婠婠,明澈的眼眸中带着一缕缱绻,好似满天星辰汇聚在此,又只叫婠婠一个人看到。更不用说她的手,还带着暗示性地摩挲了下婠婠的手腕,那被摩挲到的手腕带上了从她身上传来的热度,将婠婠沁凉的肌肤染得火热。
婠婠:“…………”
一向多智多慧的婠婠第一次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她并没有怔愣多久,睫毛轻颤:“看来婠婠直管来找玉致,不必大费周章地撞上宋公子。”
宋师道根本没有如她认为的那般,对她神魂颠倒。婠婠对此颇感意外,难免还有点挫败在,不过见宋玉致如此,她想她可能明白为何宋师道没有被她魅惑到了。
林宁:“……我阿兄只是心有所属。”
婠婠眉心微跳,林宁却又似知她在想什么般道:“这只能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吗?”
婠婠:“!”
婠婠不着痕迹地抽开自己的手,便见林宁有几分失落。
婠婠:“……玉致既然说和婠婠心有灵犀,不妨再猜猜婠婠因何来此?”
林宁正色道:“阴癸派,林士宏,任少名。”
婠婠眉目婉转道:“婠婠虽不甚清楚宋阀都知道多少,只听玉致这般说,想来所知甚多。是呢,玉致瞧见婠婠第一眼,就已知婠婠底细,可见宋阀在情报一道上是为翘楚。”
林宁坐了下来:“你们也不差。”
婠婠叹道:“这婠婠就不敢妄断了,不然婠婠又怎么能这么快就见着玉致呢。不,婠婠若是知道宋公子并没有争权之心,就不必从他这边下手了。”
林宁眉目不动道:“所以你原本的策略是想让我们兄妹阋墙?”
婠婠并没有再藏着掖着:“冲冠一怒为红颜,婠婠这招可是屡试不爽呢。”
林宁抬眼看过去:“那现在呢?”
婠婠不答反问:“玉致似乎并不担心婠婠会对你下杀手?也是呢,玉致如今乃是宋阀的少主,即使非是少主,但凡婠婠对你下杀手,那阴癸派就等同于和‘天刀’宋缺以及整个宋阀为敌,那就非婠婠和婠婠师父想看到的了。”
林宁摩挲着龙吟剑,神色未变:“那你认为我会不会对你下杀手呢?”
婠婠略提了提气,旋即又放松下来:“玉致那么聪敏,定然也知婠婠既是敢来岭南,是遇着什么情况都得要全身而退的,何况玉致于珠崖郡诛杀南海仙翁一事,婠婠早已耳闻,也是从那时候起婠婠便对玉致另眼相看。”
林宁盯着婠婠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林宁不怎么喜欢慈航静斋,可她更嫌恶魔门的残暴行为,端看阴癸派支持的林士宏和任少名在江南肆虐,就怎么都不会让林宁对他们有好感了。
她没有在开玩笑,婠婠想道,面上似嗔还怪道:“婠婠还以为玉致对婠婠有情哩。”
作者有话要说: 慈航静斋和魔门好像是伪君子和真小人,但真小人也是小人,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能说宁妹就是小天使,所以后宫只能想想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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