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当他无从下手的时候,有熟人出现在了不远处。
荒今日下午正在夜叉的报告下,待在边界处修补几处变得薄弱了的结界,猛然察觉到有两个熟悉的妖力气息靠近这里。
他皱着眉头循着妖气走去,果然发现了茨木和星熊。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荒讶异地问道。
茨木发誓,对于这张冷淡脸,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亲切过。他双眼一亮,立刻说明了来意。
荒扫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星熊童子,抽了抽嘴角,“琼琅根本就没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你们不用这么在意。”
“不行。”茨木摇了摇头,“是星熊无礼在先,无论如何也要向琼琅赔礼才是。”
听到这句话,面无表情的夜叉猛地竖起了耳朵,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两只妖怪来,眼中若有所思。
“罢了,既然来了就是罗剎海的客人,让我带你们去岛上吧。”荒抿了抿唇,虽然看星熊童子不顺眼,还是把两只妖怪带到了岛上。
茨木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个美丽的岛屿,一边问道:“琼琅呢?”
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和迫切。
“她今天下午和大天狗一起去岛屿南面的森林里试种荆棘藤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大天狗?”茨木一怔,随后连忙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一起回罗剎海的。”荒随口解释了几句大天狗来罗剎海的原因。
听到琼琅此刻不在行宫里,星熊童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茨木却隐隐约约有些失落,他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心里那抹不舒服的感觉。
把两只妖怪带到行宫里,荒命蚌精替二人收拾好房间,又让妖侍端了些食物上来。
“先垫垫肚子吧,琼琅很快就回来了。”荒扫了一眼窗外的落日。
星熊童子原本正吃的换,听到这句话,顿时一阵胃痛。
他还没有做好见琼琅的准备呢。
太阳渐渐落下,星熊童子的心中愈发慌张,他顾不得没吃饱的肚子,猛地站起身道:“那个……我、我要去方便一下。”
“屁事多。”茨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快去快回,少惹是生非。”
星熊童子缩了缩脖子,在妖侍的带领下往外面走去,再遣开妖侍以后,却一咬牙躲进了岛上幽静茂密的林子里。
黄昏时分,琼琅才与大天狗回到了罗剎岛上。
那余晖洒在海面上,映照出粼粼波光,周围时不时传来鸥鸟惬意的叫声,令人的心情慢慢变得宁静平和。
“我唱歌总是跑调,不管唱多少次也改不过来,让你看笑话了。”
大天狗轻笑一声,摇摇头,“没有,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歌声。”
如果琼琅的歌声不能称之为天籁,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更没有其他声音能够被叫做天籁了。
听到这句发自内心的赞美,向来脸皮厚如城墙的琼琅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她唱歌是什么水平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全为上天的偏宠给了她这样一幅歌喉。
把她难得一见的窘色看在眼里,大天狗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了一些。
他总觉得,自己对琼琅有一种别样的感情,但并不是对当年那个歌声的怀念与感激。曾经的那个歌声能够让他心情慢慢平静,但如今在听到她的歌声,却仿佛会搅乱他的心池。
就好像……那日踏入庭院中时映入眼眸的那个笑容,让他有一丝怦然心动。
琼琅没有察觉他眼中的异色,两人朝着行宫慢慢走去,随后眼尖地看见一只妖怪坐在石头上缝补着自己的帽子,是惠比寿。
她快步走过去,在看到惠比寿秃了一块的脑袋顶后抽了抽嘴角,“爷爷,你什么时候理的发?”
“虽然看起来很赶潮流,但是这地中海发型真的不适合您老人家啊。”
“是琼琅啊。”惠比寿扫了二人一眼,连忙把缝补好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帮老朽看看,都挡住没有?”
琼琅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挡住了挡住了,你的头发怎么秃了?”
“别提了!去村子外面钓鱼的时候遇到两个小混蛋,气死我了!”惠比寿吹胡子瞪眼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钓鱼技术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平时就喜欢扮作人类跑去和人类村子里的老人们一起垂钓,谁知道今天回罗剎海时这么倒霉,被两只妖怪勾破了帽子,头发都扯掉了一大把。
“天要黑了,爷爷不一起回去吃晚饭吗?”
“哎,不吃了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惠比寿摆摆手,捏着自己的鱼竿坐在了金鱼坐骑上,“我要去池塘里照看孩子们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琼琅笑着点点头,目送惠比寿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中。
“……还真是个……可爱的老人家呢。”大天狗弯唇挑了挑眉。
“是啊,爷爷一大把年纪了总是很有活力呢。”琼琅微笑着响应道,“不过……其实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爷爷以前是一个和蔼慈祥、而且脾气稳重的老人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慢慢变得有些老不正经,他是幼儿园里教书的主力,跟着也教出一堆小不正经来。
琼琅坚定不移地认为,这绝对不是她编写的教材内容所导致的。
和大天狗有说有笑地回到行宫里,琼琅立刻眼尖地发现了茨木竟然坐在椅子上,顿时惊奇地看向他。
“茨木?你怎么会在这里?”
茨木按捺着心下的期待,终于等到琼琅回来,双眼立刻绽放出几丝惊喜。但在看到她身旁的大天狗以后,笑容渐渐消失。
他抿唇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大天狗,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来。
茨木总觉得,几日不见,琼琅和大天狗之间的气氛好像变得微妙了许多。不同与之前的有礼而生疏,此刻的他们,就好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亲近而自然。
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认知让茨木心底有些不舒服,他低声道:“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难道不欢迎见到我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哦,你一个人来的吗?怎么找到这里的?”琼琅扫了一眼周围。
“我是奉酒吞之命,带星熊那家伙来罗剎海向你赔礼的。”
琼琅失笑地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罢了,星熊在哪,怎么没看到他的人影?”
“坏了。”茨木这才脸色一变,“他说肚子不舒服要出去方便,去了好久都没回来,我去找找看。”
琼琅抽了抽嘴角,一看这个架势,她就是知道星熊童子这个家伙一定是不情不愿地被酒吞强迫来的,而茨木则是为了看押他。
晚餐已经摆上桌,星熊童子却没了踪影,琼琅不得不和大家一起到行宫外面去找他。
花鸟卷皱眉说道:“这个星熊童子,可千万不要刚到罗剎海就闯祸。”
话音落下,琼琅便看见远处一追一逐的身影朝着边跑来,为首那个慌张躲藏的好像就是星熊童子。
他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惨叫,后面传来惠比寿气急败坏的声音。
“叫你偷吃我的鱼!”惠比寿不停地怒吼着,手下的鱼竿一下下地敲打在星熊童子的脑袋上。
星熊童子年轻力壮跑得快,虽然惠比寿年纪大了速度不如他,但手中的鱼竿长度却可以变换自如,因而不急不缓地紧跟在后面,隔着老远地拿鱼竿去打他的头。
“小混蛋!叫你偷吃我的鱼,还弄坏我的鱼塘!”
惠比寿没忘记,眼前这个妖怪就是下午差点把他弄成秃瓢的妖怪,下手顿时更狠了。
星熊童子被敲的满头包,四处抱头鼠窜。以妖力来讲眼前这个老头绝对不如他,可在罗剎海的地盘上,他根本不敢轻易对这里的妖怪动手,否则那个一脸性冷淡的荒肯定要请他去看流星雨。
看到远处的茨木,他顿时涕留满面地躲到了茨木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茨木,快救救我!”
茨木嘴角一抽,压抑着怒气沉声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爷爷……发生了什么?”琼琅扶住气喘吁吁的惠比寿,低声询问道。
在惠比寿的怒吼与星熊童子的辩解之下,众人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星熊童子听说琼琅要回来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躲进了密林里。他饿了好一阵,在屋子里也没吃饱,走到一处鱼塘发现里面有不少金鱼,长得不是一般的肥硕,便跳下去捞了几只来吃。
谁想到被惠比寿撞见,闹得一阵鸡飞狗跳,池塘也被破坏的七七八八,自知闯了祸的星熊童子才认命地往行宫躲。
琼琅眼皮一抖,连忙安抚起惠比寿来。要知道,那一池塘的金鱼可是惠比寿的宝贝。
金鱼不是能够生活在海里的鱼类,惠比寿跟随她多年,老人家难免思念同类,琼琅便帮他在密林里建了个可以养金鱼的小池塘。
这些鱼虽然只是普通的金鱼,没有任何妖力,但惠比寿很喜欢它们,日日精心照料,不惜以自身妖力来养育他们,盼望着有朝一日他们能够化形来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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