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立马站起了身,然后跑到前台结账,之后跑出了这小烧烤店,听到了这事后,我真的清醒了,满心只是想知道钱扎纸的办法,所以飞快的拦下了一辆车向我的老窝驶去。
等上了楼后,钱扎纸和韩万春正心事重重的坐在床边,见我回来了,韩万春便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一边对着他摆手一边对着钱扎纸急道:“小钱,你刚才所说真的不是再忽悠我吧?!”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我叹道:“不是,不过我依旧不赞成你这么做。”
“我也不赞成。”一旁的韩万春说道,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办法该怎么做了,而当时的我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们的话,于是便抓着钱扎纸的手说道:“我求求你了,你们也知道,如果不让我做的话,我真的会疯掉的,我不怕死,你快告诉我吧!”
钱扎纸见我这幅样子,便又瞧了瞧韩万春,韩万春没说话,只是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钱扎纸然后这才对着我说道:“那好吧!就告诉你吧,你应该还记得我家住在哪里吧?”
钱扎纸的家,不就住在丰都么?我刚想到了此处,便不由得一愣,心想着对啊,据说丰都就是鬼城的所在,难道钱扎纸要从那里下手?
只见钱扎纸对着我继续说道:“你也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家那边有阴集一说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钱扎纸跟我提起过这个,貌似他家那里有一个鬼魂的集市,钱扎纸和他父亲还总去那做买卖,想到了此处,我便慌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阴集就是那什么阴阳交界的地方?”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是也不是,因为那个集市是在人间,不过那些鬼魂想要到这个集市的话,就必须要从阴间过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我的脑子忽然有些乱了,可能是酒劲儿又冒出来的关系吧,于是便对他摇头说道:“你直接说好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
这时,韩万春递给了我一杯水,而钱扎纸则叹道:“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那个集市一定有地方能通往你所说的阴阳交界之处,也就是阴市,这样说你懂了么?”
听到了这话,我浑身一颤,手里的水杯差点都没抓稳,原来是这样啊!我顿时激动的说道:“那太好了,那个集市什么时候有?”
钱扎纸对着我说道:“今年润月,说起来今天就有,明天也有,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姚子,你最好先听我一句,那个阴集真的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的话,真的会挂掉的!”
原来,那阴集是鬼怪的集市,最早的雏形便是地府里面的阴司街,是亡魂恶鬼用来交换东西的地方,这个集市每天只会出现一小段的时间,如果不再这段时间里出来的话,那可能就再也不出来了。
而且活人进入阴集必须要有牒,也就是只有跟阴间打交道的人才可以进入,钱家世代为下面印制纸钱,所以有这个资格,但是我却没有,所以一旦被那些鬼魂发现的话,那它们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我给干掉,毕竟这阴阳之事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干涉的,更何况我还要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通往所谓阴市的道路,这无疑难上加难。
更关键的是,我即使找到了那道路去了阴阳交界之处,可是我却要怎么回来呢?阴集的开放只有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之中要找对了路并且找到苏译丹,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丰都之行
所以钱扎纸之前才一直没有对我说出这个办法,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办法,而是让我去送死。
这些我其实也都明白,可是当时,我发现我真的无法不这么去做,可能这真的跟我的姓子有关吧,虽然平时在遇到南墙的时候我还是回选择绕开而不是选择将他推倒,但是如果这一次我不去试试的话,我明白我剩下的一生时间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啊,明明有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去尝试一下呢?
那一晚,我和钱扎纸还有韩万春聊了很久很久,末了,钱扎纸见到我这幅模样,终于没狠下心来,只见他忽然揉了揉脸,然后对着我十分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你要死我就陪着你去好了!”
我见他终于答应了,便满脸感激的对着他点了点头,而钱扎纸抓了抓头发,继续对着我说道:“可即使我答应你了,现在还有个挺大的障碍。”
“什么障碍?”我对着钱扎纸说道,钱扎纸对着我摊了摊手,然后叹道:“牒啊!咱们又不是阴阳先生,没有牒怎么下去?”
原来,想要进到那阴司街做买卖也不是随便就能进的,这里讲一下,自古以来能够游历阴曹的能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修行得道,通过自身的能力就能穿梭阴阳两界,而阴阳先生这名头最初也是来源于此,他们这些能人就和钱扎纸的祖父一样,在下边都有记录,所以地府之行能畅通无阻,可是说起来现在这个年代,不夸张的说,高人什么的在革的时候都死的差不多了,又有几个能有这般道行可以横渡阴阳两界之人呢?
而第二种,就是钱扎纸这样的,由于家里的生意和阴曹地府有挂钩的关系,所以即便他们没有多高的道行,但是却还是可以通过一种牒,就是类似通行证的东西出入一些跟鬼神有关普通人无从进入发觉的地方,这种牒说起来要比那第一种方法出现的早很多,据说以前有很多人都有这种牒,不过后来由于时代的变化,所以这种东西就几乎绝迹了,不过听钱扎纸讲,貌似这种牒能去到的地方有限,起码他家的牒就只能用来出入那丰都成的阴司街,也就是阴集,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而这个牒的制作方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只要将自己生辰八字再黄纸之上各抄两份,一份焚烧一份自备就可,不过这个方法也只能钱家的人用,所以他不能将他的那份牒给我。
只见钱扎纸似乎很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抓一边嚷道:“本来我想把我老爹的那份偷出来给你的,可是这么一想还是不行,他那人说起来比你还偏执呢,而且本本分分的,从来就不会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啊啊,这可如何是好?”
瞧钱扎纸这副样子确实有些为难,而且说起来我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他家里添麻烦,所以我便对着他说道:“那你把我领到那里,然后我想办法进去不就得了?”
钱扎纸听完我这么说后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不行的,要知道咱们这次去赶集,是带着这身肉进去,没有牒的话,很容易被那些鬼给干掉的!”
该死,这可如何是好?我紧皱着眉头,再次陷入窘境,而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韩万春忽然问钱扎纸:“我说小钱,你说的那个什么牒是什么样子的?”
钱扎纸见韩万春问自己,便对着他回答道:“是这么大小的一张纸,上面有印章花纹,唔,还有几行字”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而韩万春的小眼睛则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只见他听完了钱扎纸的描述后,慌忙起身走到了他那诸多祖宗的供桌之前,我和钱扎纸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抓起了一把贡香点燃了之后插入香炉之中,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他那些祖宗拜了拜,之后便弯腰在那桌子底下取出了自己的行李。
他的行李很简单,就是一个挺大的破旅行箱,他打开那旅行箱之后,里面入眼是一大堆衣服还有几幅墨镜,只见他一声不吭的将那些衣服拿开,然后从箱子的底部取出了一个小布包,布包拆开之后,里面都是一些老物件,有几张已经褪了色的照片,还有一张磨飞了边儿的存折,甚至还有几张叠的整齐的粮票儿,只见他从那堆纸张之中小心翼翼的捻起了一张黄纸,轻轻的将其折开后,便拿到了钱扎纸的面前,且对着他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并说道:“看看是不是这个?”
钱扎纸将那纸张拿在了手中,顿时眼前一亮,然后大叫了一声:“哎卧槽!就是这个,春叔这玩意儿你是从哪儿偷来的啊?!”
“偷什么偷,怎么说话呢?”只见那韩万春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着钱扎纸说道:“你可轻点儿,别给我撕坏了。”
钱扎纸和韩万春的对话让我震惊不已,我慌忙望去,仔细的打量着钱扎纸手中的这张黄纸,这黄纸大概有a四纸大小,看上去有年头了,因为上面的字迹已经十分的模糊,上面画了些类似符咒的花纹,那张纸正中是一些经,貌似是地藏菩萨真言咒,而真言两旁则是两行大字,由右至左头一行是:“钦黄天厚土间奉诸天御行游阴契,而另一行则写的是西山韩友景先叩首。
我望着这玩意儿,又望了望那其貌不扬神情猥琐的老混蛋,不由得愣愣的说道:“春叔,这是?”
只见韩万春对着我嘿嘿一笑,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露了出来,他对着我用一种十分自豪的语气说道:“以前我也跟你说过吧,我这人虽然倒霉,但是却有一好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