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还真没多想,就是在做寒假作业的时候想到那个好用的学习小组,于是想送个礼物讨好一下,顺便刷个存在感,结果这一顺便就没怎么过脑子。
除了斯卡勒雯,其他人对把一只能飞会叫的鸟直接塞进嘴里还是挺有心理障碍的,就算是巧克力做的也不行,结果这盒巧克力鸟(除了被夏洛克抓爆的那只)全落在了斯卡勒雯手里。
“不能一次性吃完,小心牙疼。”福尔摩斯太太叮嘱。
“好哒~”
斯卡勒雯给每个小伙伴包括斯内普送的东西都是一毛一样的一套麻瓜文具:钢笔、墨水、笔记本,只是制作精良,每支钢笔上还刻了各人的名字缩写,墨水颜色也各不一样。
福尔摩斯家的圣诞之夜一向都比较冷清,迈克洛夫特和夏洛克都不喜欢热闹,福尔摩斯夫妇年纪大了也是有心无力,在例行的小型演奏会之后,不过全家只是坐在那里相互聊一聊近况,也十分温馨,加上斯卡勒雯不时卖萌卖可爱,卷卷在旁边贱贱插科打诨,时间也是过的很快。
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和斯卡勒雯各自给斯内普写了一封信,分别派猫头鹰和鹦鹉送去,都是邀请他明天一起去看歌剧的。
……也不想想斯内普收到信会怎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迈克洛夫特/夏洛克/斯卡勒雯:听《悲惨世界》的我们真的很悲惨……
第83章
也不知斯内普是怎么想的,但他竟然真的回信答应了邀约,这让斯卡勒雯惊讶不已,说真的,虽然斯内普从来没说过,但斯卡勒雯看得出来,斯内普其实并不喜欢普通人的世界,不像纯血巫师们那们歧视,只是单纯不喜欢而已,所以他答应邀约真的挺叫人吃惊。
斯卡勒雯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打算去一趟对角巷,不过不是因为有人邀约,而是她决定趁这个时候去一次翻倒巷。
圣诞节后的第一天就去翻到巷好像有点奇怪,但像圣诞节这样的宗教节日遵循传统的巫师一般是无视的,霍格沃兹之所以放寒假,是为了让大家回家过新年——据说魔法起源于自然巫术,新旧年交替的时刻过去对巫师非常重要,通常会举行特定的仪式,不过随着魔法的发展和变化,现在这个功能已经渐渐淡化转变为一个节日。因为现在越来越难确实真正的“新旧年交替时刻”,所以这个节日包括了公历新年前后一天,一共三天,霍格沃兹为了照顾过圣诞节的麻种学生,干脆直接一直放寒假到新年后。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破釜酒吧,他金发碧眼带有非常典型的日尔曼特征,长相英俊,神情中带有一丝傲慢。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考究,从衣服到鞋子都是手工定制,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副方框眼镜。他一只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另一只手中悬空拿着一根硬木手杖……但问题是,他穿衣的款式……全都是麻瓜式样。而这个穿着麻瓜高级服饰的人就这么直接走进了破釜酒吧,坐在酒吧里的巫师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男人审视式的扫了一眼酒吧,皱了皱眉头,走到吧台前。
“日安,先生,想要来一杯吗?”酒吧老板紧张的问,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男人打量了一下,目光重点落在不怎么干净的吧台和老板手中脏兮兮的抹布上。
老板脑门上冒出汗,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
“不了,我要去对角巷。”男人开口。
“好,好的。请跟我来。”酒吧老板主动带着男人向后走去。
他俩一离开,酒吧里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麻种巫师(因为穿着麻瓜衣服)感到紧张,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气场。
男人在酒吧老板的殷勤指引下走进对角巷,对角巷里十分冷清,虽然巫师不过圣诞节,但他们仍然受到影响。没有旁人,男人表现出了对对角巷的熟悉,他走进了古灵阁,又很快出来,出来后他手中的箱子已经不见了。男人拄着手杖,在对角巷各个店家的注视下走进了翻倒巷。
“他是谁啊?”对角巷的店家们都是老相识了,他们互相询问,却发现谁都没见过刚才那个男人。
“他穿的衣服怪好看的。”摩金夫人以老练的眼光记下了一些细节,准备暗暗用到自己做的衣服上。
男人顺着翻倒巷的小路向下走,羊皮靴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又响亮的声音,硬木手杖则发出沉闷又低沉的声音。男人可以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翻倒巷的常住居民们在这个男人一进入翻倒巷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一个新人总是容易引人注目,也容易让人想一试究竟。但这个男人的态度又过于自信和泰然,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仍能表现的悠然自信,通常来说,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当然,也不排除虚张声势的可能性。
……很快就有一个楞头青从暗处迎上了这个男人,身先士卒的证明了这个男人是属于有两把刷子的那一类人。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伪装过的斯卡勒雯,复方汤剂不是常用魔药,限产的主要原因是非洲树蛇皮难得——因为这玩意只在撒哈拉沙漠附近才有,而且是超级毒蛇——不过上学期斯内普得到了一整条蛇皮,他非常大方把一些零碎的部分、残缺的部分、有损伤的部分给了斯卡勒雯:做为收藏品……然而斯卡勒雯马上就把它们全用光了。
斯卡勒雯慢悠悠好似散步一样走在翻倒巷,但其实是在观察巷子里随处可见但很少有人能明白的一些暗标,然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跟她之想猜测的一样。
巫师说到底也是人类,人类和人类做事的方法总是有相似的地方,比如黑街,比如翻倒巷。斯卡勒雯原本也只是想来碰碰运气,但没想到她的运气会这么好。她谨慎的又多绕了一圈,发现有标记的店并不止一家,但其他店都没有开门,结果她又绕回第一家店。
这是一个从外面看不出卖什么玩意的店,店名是用如尼文写的,斯卡勒雯还真不看懂。
里头光线不好,斯卡勒雯站在店门口闭了会眼才睁开。
这个店面并不大,也就二十来坪的样子,但却摆着五个颜色不同的大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横二十竖二十画着奇怪符号的小抽屉,倒有些像旁边唐人街中医铺子里的药柜。
最前面柜子顶上放着几个玻璃罐,里面用不同颜色的液体分别泡着十分诡异的东西:一个泡着一颗闭着眼的类人生物的头颅;一个泡着一条双头蛇;一个泡着满满一罐的似乎是蝎子;还有三个小罐子,里面分别泡着一对翅膀,一只不名生物的爪子和一副牙齿。柜子的对面就是柜台,一个干瘦老头坐在里面,头垫在柜台上闭目养神,咋一看倒与对面泡在罐子里的头颅相映成趣(喂!)。
斯卡勒雯也不急,她一派绅士范夹着手杖脱下手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塞到老头鼻子底下,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柜子前开始研究上面的符号。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斯卡勒雯掏出铁皮酒壶来喝了一口,又把它塞回去,听着身后老头慢慢走出柜台,斯卡勒雯快速的用藏在袖子里面的口腔清新剂向嘴里面喷了一下又藏好,之后老头走到了她身边。
“客人想做什么生意?”老头问斯卡勒雯。
“我以为您已经很清楚了。”斯卡勒雯转过身子微微皱眉的看着老头,就好像一个正直的德国耿直boy……中年一样。感谢英国全民艺术教育,感谢伦敦西区,感谢莎士比亚,感谢爹地妈咪……这么多《悲剧世界》没白看。
老头假装没看到斯卡勒雯的眼神继续装傻,“喔,我其实不是很明白……”
“格里兹曼。”斯卡勒雯步步紧逼。
老头摇着头说:“格里兹曼庄园早在七年前就无人能寻,格里兹曼家主夫妇被证实已经去世,还有谁会委托你呢?”
“我可没说是格里兹曼委托我,难道就不可能我想与格里兹曼做生意吗?”
“喔?”
老头心中一惊。
“不过……”斯卡勒雯恶劣的说,“确实是有格里兹曼委托我……格里兹曼小姐委托我寻找格里兹曼,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先生。”
老头因为斯卡勒雯的厚颜无耻和话语中的信息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格里兹曼小姐?”
“你没听错。”斯卡勒雯断然的回答。
老头的神情立刻激动了一瞬,他强压心情尽量平静的对斯卡勒雯说:“不知您怎么称呼?”
“……”这会子才想到问名字吗?斯卡勒雯心中腹诽,口中回答道:“你可以叫我安德鲁先生。”
“安德鲁先生,不知您是从哪知道……”
“有机会或许你可以自己问她,先生,我只是受委托而已。”斯卡勒雯打断老头的话,十足十像个只是欠了人情来传话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