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牙还没来得及自我想象一下,就被邀月戳破了梦境,邀月说:“痴人说梦!”
就是燕南天死了,邀月也不会喜欢魏无牙。
可惜魏无牙不懂,或者说他不想懂,他若是连点念想都没有,恐怕就要发疯了,所以他充耳不闻邀月的讽刺,直扑燕南天而去。
燕南天是江湖第一大侠,武功自然不是盖的,不过魏无牙身为十二星相之首,也有其独到之处,两人一时之间打的是不分上下。
魏无牙被燕南天缠住了,江雪寒自然就能腾出手来对付沙曼。
沙曼怎肯束手就擒,她目光看向花月奴,花月奴便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的扶着肚子走了出来。
江雪寒就奇了怪了,“这曼殊沙华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花月奴这样死心塌地?她最爱的不是江枫吗?”
这一次抓贼拿脏,江枫也跟来了,可是哪怕见到了江枫,花月奴也依旧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当真是让江雪寒奇怪,当初花月奴为了江枫宁可舍弃肚子里孩子去死,如今眼见着江枫都生气了,花月奴却依然不肯放弃沙曼,这难道就是真爱吗?
“花月奴或是有把柄落到了沙曼的手中。”杨青月说。
相比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他更相信是沙曼握住了花月奴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很有可能影响她和江枫的关系,所以花月奴才宁愿惹怒江枫也要维护沙曼。
沙曼看着花月奴扶着肚子与江雪寒杨青月江枫三人对峙,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她可能以为有了花月奴,江雪寒和杨青月就奈何不了她了,又或者说,她其实除了依靠花月奴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可惜她低估了江雪寒。
江雪寒广袖一伸,长绸一甩,轻飘飘的卷住花月奴抛到江枫怀里,当然,过程是轻柔的,毕竟花月奴是个孕妇。
没有了花月奴做屏障,沙曼就是剥了壳的乌龟,江雪寒也不跟她废话,甩出长绸,打算直接把她拿下,只是未等长绸靠近,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江雪寒的长绸落了空,现场的沙曼也不见了踪影。
江雪寒神色凝重的看向杨青月,道:“是她。”
是那个神秘的女修,她又出手了。
她曾和杨青月商讨过,觉得若是有那神秘女修在,沙曼不可能落得如今的下场,所以他们猜测那个女修在救了沙曼以后,可能就离开了,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神秘女修不止没有走,反而又救了沙曼一命。
江雪寒叹气,“她打又不打,只管救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杨青月却道,“她只管救人,就说明她和沙曼的交情没到那个份上,于我们而言倒是好事一桩。”
江雪寒被他安抚了一番,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她说:“我们去看看燕南天那边如何了。”
她本意是想去帮一帮燕南天,结果却发现,燕南天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因为他已经有了邀月的帮助了。
如果单是燕南天和魏无牙,那自是不相上下,可是再加上一个邀月,魏无牙就不是对手了,这两人很快就把魏无牙拿下了。
魏无牙也不求饶,只痴痴的看向邀月,让邀月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邀月问他:“你和那沙曼到底有何阴谋?”
魏无牙毫不隐瞒,“她说有办法让你和燕南天分开,我应承她为她夺回移花宫。”
邀月说:“如此说来,那冯仙仙是她的人?”
魏无牙点头,“她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那冯仙仙是天下第一美人,燕南天定然抵挡不住冯仙仙的魅力。”
燕南天:……
他手往魏无牙脖子上一敲,魏无牙当即晕了过去。
他问邀月:“魏无牙如何处理?”
邀月看向江雪寒,江雪寒想了想,说:“交给你师傅吧。”
自己处理太麻烦了,还是把包袱扔给昭羲吧,以上是懒人江雪寒的想法。
“至于她……”江雪寒看向花月奴,说:“就让江枫处理吧。”
燕南天和邀月俱是无言,算是默认。
邀月问江雪寒:“师叔,那沙曼可抓到了吗?”
江雪寒摇了摇头,她说:“没有,所以我们打算去其他地方找一找了。”
燕南天问:“不知前辈欲往何处?”
江雪寒表示:“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燕南天又问:“不知前辈可能为晚辈师弟捎一个口信?前辈无需特意寻找,只要在遇到他的时候告诉他即可。”
邀月补充:“这口信他也不是只告诉了师叔一人。”
意思就是,燕南天根本是在广撒网。
好在江雪寒也不在意,问他:“你要带什么口信?你师弟姓何名何?”
燕南天道:“根据他的性格,他的化名当是楚留香无疑了,前辈若是见到他,烦请告诉他,师傅金口玉言,让他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
江雪寒:……
燕南天不知江雪寒内心无语,还恭敬的送了一份谢礼,那是一份失传已久的琴谱,价值不菲,关键是比较合江雪寒和杨青月的意,所以江雪寒决定,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楚留香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算,大概再有两个故事就要完结了哦~大家有没有想知道的番外,速速报来~还有,对于某然接下来要开的文有什么他提议?
194、番外
十月怀胎, 花月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可惜这对双胞胎自出生之日起就注定要分离, 因为江枫无法忍受花月奴算计燕南天。
花月奴包庇江琴,江枫可以无视;花月奴算计移花宫,江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花月奴要算计燕南天,江枫却绝对不允许。
无论花月奴如何哭求如何诉苦, 江枫都是郎心似铁。
在两个孩子满月以后,江枫给了花月奴一笔钱, 让她带着小儿子离开了江府。
尽管花月奴碰触了江枫的底线, 但是江枫对于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依旧有着三分心软, 所以他允许花月奴带走了小儿子, 希望可以稍稍慰藉她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
可惜对于花月奴而言,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了大儿子,而是失去了江枫,最大的慰藉也不是拥有小儿子, 而是小儿子酷似江枫, 让她可以聊以慰藉。
当然,这是后来,最开始的时候花月奴是不愿意离开的, 甚至她以死相逼, 然而这些都无法改变江枫的心意,江枫亲自安排人把她们送回了花月奴的故乡。
花月奴一觉醒来,人已在千里之外,她哭过闹过疯癫过, 可是全都被江枫安排在她身边的江嬷嬷镇压了下来,甚至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连自己小儿子的面都见不到。
花月奴很怕见不到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她唯一能汲取慰藉的就是小儿子那张酷似江枫的脸。自那以后,她不敢再闹了,安安分分的看着小儿子长大,从小儿子的脸上看江枫的影子。
花月奴为小儿子取名江渔,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渔,不过大家都喜欢叫他小鱼儿,小鱼儿本人也觉得这样叫更亲切一些。
花月奴和小鱼儿在故乡的生活并不轻松,因为花月奴有一对极品父母。
当初花父花母重男轻女想要溺死花月奴,亏得昭羲看不过去才把她救了下来,可等到花月奴长大以后寻根溯源,花父花母却哭诉是昭羲强行带走了花月奴。
他们说,若不是昭羲,花月奴就能过上有父有母受人疼爱的日子,而非是在移花宫里为奴为婢。
这些的鬼话,花月奴竟然也信了,她甚至在心里埋怨,为什么昭羲要把她带走?若不是昭羲,她何必要看邀月的脸色?
花月奴曾想过回花家和父母团圆,但花父花母却劝她说,那女子那般厉害,若是她回来了,说不定会报复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花月奴默认了花父花母的建议,她没有告诉花父花母,移花宫多得是离开和父母团聚的女子,昭羲根本不放在在心上,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也不想回到贫穷的花家。她在花家虽然是主人,却是穷人家的女儿;她在移花宫虽是婢女,却是副小姐一般的婢女。
于是就这样,花月奴贪恋着移花宫的富贵,却憎恶着移花宫的主人,她借着移花宫的名义为父母兄弟安排轻松的工作,等到她离开移花宫以后,又有江家为花家父母兄弟撑腰,总而言之,一家人是其乐融融。
可是等到花月奴同时失去了移花宫和江家的庇护以后,花家父母就开始露丑恶的嘴脸。
他们借助各种名义从花月奴手里拿钱,花月奴手里一大笔江枫给的抚养费在短时间就被花家挥霍的精光,若非江嬷嬷死死攒着最后一点,恐怕小鱼儿和花月奴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等到小鱼儿稍稍长大以后,与花家的对抗主力就从江嬷嬷变成了小鱼儿。花月奴虽然知道了花家父母的真面目,可却总也是拒绝不了他们,让小鱼儿气的直跳脚。
“娘,您怎么又给他们钱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小鱼儿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