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嘴,身体开始颤抖。
她真的很瘦弱,当蓝波放开她的时候 肤色苍白,因为久久的□□所以看起来有些病态。她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他也不想听。
……
头顶是中世纪风格的枝形吊灯,新古典主义的图案纹饰伴随着皇冠形的外貌,与弯曲的灯臂和蜡烛一起,给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华贵的色彩。那边的烛火通红透亮,而外面则是敲窗的冷雨。
……
“求您不要这样……”他终于听清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是瑟瑟发抖的,就像小雀一样,这还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听到她服软。
然后她说道,“蓝波叔叔。”
曾经七海花散里和蓝波的关系是很好的,当然,七海花散里和守护者们关系都很好,她会叫他们叔叔,但是从不叫蓝波叔叔。蓝波曾经还故意欺负她让她叫他叔叔,只可惜她一直没有松口。
而现在。
真糟糕。……
……不过这也正好。
铃兰从后面抱住她撒娇道:“呐呐,白兰你不要戴眼镜嘛,铃兰喜欢你的紫眼睛。”
而另一旁,石榴则将她的手套递了过来。整齐裁剪的白色西服贴身而好看,桔梗半跪下来给她整理着裤子的边角,她顺手戴上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南意大利人特有的深邃面庞让她与寻常女子相比更多了几分英气。
之后,七海花散里发起了高烧,蓝波有心留下来照顾她,但是繁琐的事务又让他分身乏术,所以他只好拜托了信得过的女仆。
&
当七海花散里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了房间里不协调的气息,她当即皱眉喝了声,“滚出来。”
但从空气中圌出现的,却是白兰·杰索本人。
介于少年和男人一般的模样,高高的领口居然带了几分禁欲圌感,凹凸不平的纹路摩擦着皮肤,金属圆环的纽扣看起来干净利落。
“是你啊。”看到白兰后她并没有意外,而是再次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说道。
“是我呀。”他走过去,黑与白交错的外套同他的气质完美结合在一起,但笑语间不经意却显露出了傲然锋芒。他俯下圌身看着她,床单和被子都是散乱的,她也没有好好去盖,于是便暴露出了大片肌肤来。
“哇,”他说道,“好夸张的痕迹啊。”
他指的是在她身上,蓝波留下的那些痕迹。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抱怨了一句,“好痛啊。”
他蹲下来捏了捏她脚,然后说道,“连脚踝上都是这样的印子,他是咬了一口还是把你绑起来了啊?”
七海花散里一脚踢了过去,他颇为敏捷地躲开。她也坐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白兰抬起手,竖起食指立于唇前,眯眼笑着说道,“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啊。”
“多此一举。”七海花散里说道。
“但结果挺好的吧。”白兰笑着说道。
“好什么好,老圌子好痛啊。”七海花散里抱怨道,“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了。”
“很痛吗?那要不要和我试试啊,我保证让你圌爽到不能呼吸哦。”白兰凑过来说道。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脸,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ghost。”
白兰杰索,或者是ghost笑得更开心了,“我就不滚。”说完后他走到她身边来,并且帮她穿起了衣服。——之前她是赤果着的。七海花散里倒也没有拒绝,她这个身体疲惫得厉害,都懒得动弹。
ghost没有揩油,仅仅是认认真真帮她穿衣服而已。
“说起来,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他问道。
“喔,”她想了想,回答道,“回头假装被我杀了吧。”
“几年?”他问道。
“三年吧,”她说,“也足够我完成一个蜕变了。”
“哎,又要被你杀第二次了,好难过喔。”ghost半真半假地说道。
面对这样的ghost,七海花散里只是撇了下嘴,说道,“别假装了。”
“好吧,好吧。”ghost耸了耸肩说道,“说起来,我上次的提议你还记得么?”
“什么?”七海花散里问道。
“就是让我死前干一次。”ghost说道。
“忘了。”七海花散里说道。
“那我再说一遍。”ghost说道。
“忘了忘了。”七海花散里又说道。
“说真的,白兰。”ghost的目光微微暗了下来,那余温化为了飞灰,或者是黑色的鸦雀于冷白的苍穹中掠过,这种情况下拥抱也有着骸骨腐朽的意味,而他眸间的黑暗清晰可见,“我现在对你用强的话,你是无法反抗的,我也没有义务配合你不是么。”
威胁。这就是威胁。
“是么。”七海花散里无动于衷地看过去,淡淡抛出来,“所以呢?”
他们对视了几秒,ghost笑了起来,紧绷的空气似乎随之松懈下来,然后他说道,“哈哈哈,真是相当可怕的表情呢。”
七海花散里没有说话,而是赤脚走下了床。
“真的没机会么?”ghost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七海花散里转过身来,宽大的针织衫遮掩住了苍白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流连于蝴蝶骨。清瘦的少女说道,“这个世界,我是属于蓝波叔叔的。”然后它露出了美好的笑容,“是独属于蓝波叔叔的哦。”
ghost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个普通人,看到你现在的表情都要打寒颤了。”
“开什么玩笑,”七海花散里也笑了,她说道,“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你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
第170章 棉花糖和黑手党(三十八)
弱小的人总是很狡猾, 她们把责任推卸在他人身上, 让他人受伤。
而一个男人为你心痛到几乎流泪的时候, 这就离他爱上你不远了。
接下来依旧是囚禁, 如同漂亮的鸟雀,每天只能对着镜子梳理着斑斓的羽毛。过早的性圌爱让她逐渐多了风情,身体依旧是纤细的, 有着单薄病态的美圌感。
而蓝波当然是囚禁她的人。
指尖抚过金丝牢笼, 隔着斑驳的笼影凝视着她孤独地抱紧自己。禁锢于笼中, 藏匿于屋中, 封圌锁于床上……金色的足镣和美丽的囚犯少女,他用丝带蒙上她的双眼, 让她只能在回忆中一遍遍铭记自己的来处和归处。
然后某一天, 蓝波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却迎了上来。
蓝波皱眉, 她什么都没有说, 而是踮起脚尖, 亲吻他。他没有拒绝,那种酸楚的感觉混合着怒意, 震颤的心脏上有如被火炭炙烤着,滋滋作响。而后在她喵喵喵和谐一发啦啦啦啦啦的时候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紧接着,感受到的却是异常锋锐的杀气。
——是刺杀。
他睁开眼看到她的眼里满是癫狂的杀意, 完全淹没了理智的那种。
一般情况下她是会得手的, 几乎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防备身边的女人的。
可是, 蓝波当然没有意圌乱情迷。
在今天看到少女的一刹那,他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他捏碎了她的短刀,然后啦啦啦啦和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们猜怎么啦啦啦啦。她流下泪来。
波维诺的boss蓝波在外人看来向来都是冷硬如石的存在,他就好像白兰杰索的一把刀,即使可以收敛也有着逼人压迫的气场,总会给人带来恐惧的动摇感。起初人们对他手刃同僚而感到不屑,如今却是恐惧。一个人既然能将昔日的同伴都杀掉,那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而此刻他却在游离中改变了那砭人肌骨的气势,他脸上的冷硬也在被她的眼泪所腐蚀着。他的思绪未能理清,但他的指尖却久久停留在了她的眼角,被她眼泪染湿。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现在还不能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只是低声哭泣着,说道。
“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他说道。
“我宁愿死。”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整个世界开始在他耳畔喧嚣,那死去的人,亡圌魂,无辜者,都在他耳边轰鸣着,他满满地问道:“真的吗?”
她回答,“真的。”
“……我知道了。”他这样说道,随后起身,披好衣服,推门出去。
其后的很久很久,足有整整两个月,蓝波都没有来见她。
……
某一日的夜晚,蓝波浑身酒气地走了进来,他的眼底里有着山顶呼啸而来的风,她正要起身,但是他却直接抱住了她,说道,“能不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了,花散里。”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去推他,“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疯了。”他大笑着说道,“你现在还想死吗?花散里。”
她没有说话。
他轻轻地笑了笑,夜间的光芒并不亮,诡异的白色灯光在他眼中若闪若现的,暴躁的酒气环绕在他周圌身,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然后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