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点点头,脸上划过一丝疲惫。
“好好休息,殿下。”
“晚安,阿塔罗斯。”
弗朗西斯告别了阿塔罗斯,开门进了公寓。
她拿出那只黑莓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夏洛特,我需要你的帮助。”
“随时随地,听候吩咐。”
第二天一早,弗朗西斯换上了一条墨绿近乎黑色的裙子,她对着镜子整理这自己的袖子。
洁白的手指拂过袖口上绣着的猫头鹰,湛蓝色的眼睛透着一股沉默,她想起了她送给麦考夫的圣诞礼物。
那是她亲自设计的款式。
麦考夫的话,不超过一个月就能发现她的异常。
她现在所做的都是麦考夫不予许她做的,跟他在一起的这两个月对于她来说,可能用完了她一声所有的幸运。
等到她双手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她就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抱他了。
弗朗西斯抬手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害死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那才是她一生所追求的,她的宿命所在。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那个扇贝图案的项链,将她藏在衣服里面将领子理好,丝条慢理地下楼。
楼下阿塔罗斯为她准备好了早餐,塞琉古也在一旁等候,黑发克利图斯和白发克利图斯并没有来,他们还在意大利部署。
“早安,诸位。”弗朗西斯对着她的伙伴们露出了微笑 。
“早安,殿下,昨晚睡得怎么样?希望您不会有认床的习惯。”塞琉古一头比弗朗西斯还要淡的金发,一双深邃的灰色眼睛,俄罗斯民族历来彪悍,塞琉古的长相却更偏向于西欧高加索人的长相,外表的确是彬彬有礼,骨子里还是好战的俄罗斯人。
“除了时差,一切都好。”弗朗西斯坐在餐桌前看着忙碌的阿塔罗斯,对着塞琉古挑眉,“应该让那群黑手党瞧瞧躲过他们五次暗杀的人是多么的宜室宜家。”
塞琉古应景地笑了两声惹来了阿塔罗斯的白眼。
“您看上去气色很好,殿下。”塞琉古微笑地给弗朗西斯倒了一杯牛奶,“我知道您不喜欢它,介于早餐的简陋,我想还是用一点。”
阿塔罗斯给她准备了英式早餐,塞琉古和他自己的是意大利的美食。
“您有什么计划,关于赛特的?”
弗朗西斯皱着眉抿了一口牛奶:“关于塞勒涅布莱克你们有什么发现?”
“还记得那个被你吓得半死的埃及人托勒密吗?”塞琉古问道。
弗朗西斯挑眉:“能不能说重点?”
“well,在你离开意大利的时候,我们就把他给监视起来了。这种心理素质还做我们这一行,可见赛特是有多么的良莠不齐。”塞琉古看到弗朗西斯沉静的模样继续说,“托勒密参与了巴黎车祸事件,他曾经接近过权力的中心,应该说是他的家族。”
弗朗西斯皱眉不明白塞琉古的意思:“我应该对此感兴趣吗?”
“oh,相信我殿下,您会的。”塞琉古丝条慢理地放下刀叉,不介意阿塔罗斯投过来的白眼,“托勒密真正地姓氏是托勒密王朝时期的贵族姓氏。他的父母曾经告诉他,他们侍奉的是法老王的后代。”
“法老王?托勒密十五世恺撒。”
“是的,殿下。据说屋大维当年杀掉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托勒密十五世。恺撒和安东尼的共同的同伴雷必达帮助了恺撒唯一的儿子逃离到了现在的巴基斯坦。后来他借助妹妹努米底亚共治女王克里奥帕特拉·塞勒涅二世的帮忙,和侥幸逃脱死亡命运的同母异父弟弟托勒密·菲拉德尔普斯在屋大维死后联系旧部建立了赛特。这只有残留下来的托勒密王朝的贵族才知道秘密。”
“所以夏洛特是对的,小恺撒是赛特的开始。”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
塞琉古点头:“托勒密透露,他曾经见过一位先生。一开始他认为那是法老。但是后来,他发现这位先生,要求他们的称呼是阁下先生,而并非法老。”、
“所以在这位阁下并非是赛特的统治者,而只是一个执行官的角色?”弗朗西斯挑眉,和阿塔罗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塞琉古。
“不仅仅如此。殿下您要求我们查塞勒涅夫人的红茶来源,我们一路追踪到了美国。那个红茶源自于中国,叫做大红袍。”塞琉古努力地念准大红袍的那几个音,“这种红茶十分昂贵,即便是在中国也很稀少,在美国更是有市无价。”
“所以你们追踪到了是吗?”弗朗西斯问道。
“是的。塞勒涅夫人的红茶是由一个叫马克安东尼奥的人购买的。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猜他应该是马克安东尼和埃及艳后的小儿子托勒密·菲拉德尔普斯的后代。”塞琉古微笑道,“一开始我以为那个塞勒涅夫人是他的妻子,但是我后来想到这个组织严格的遵循托勒密王朝旧治来的,塞勒涅不仅仅是马克安东尼奥的妻子,也许还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还有一种可能,塞勒涅就是恺撒。”
“你觉得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有多大?”弗朗西斯表现的十分冷静,塞琉古和阿塔罗斯对视了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百分之八十三点六。”塞琉古计算过,根据种种的迹象表明,赛特想保护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在赛特里的地位只高不低。
阿塔罗斯看着弗朗西斯露出沉思的表情,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殿下,我想您应该做好准备。”
“什么?”弗朗西斯不解地抬头,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阿塔罗斯。
在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下,阿塔罗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他吞了吞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显示出她的紧张,他下意识地看了塞琉古一眼,对方灰色的眼睛看着他,给了他一点勇气。
半晌,他开口,声音轻细如蚊,却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晴天霹雳。
“殿下,戴安娜王妃可能不是他们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小恺撒的关系,我去看了历史,发现了苏的逆天的奥古斯都也就是屋大维。
☆、第 50 章
意大利的男人生下来就会说情话, 也许是罗马的阳光比伦敦灿烂, 也许是太过于灿烂了。
迎着罗马的阳光, 弗朗西斯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她戴上了棕色的假发,额头上盖在厚厚的刘海, 戴上了隐形眼镜,将眼睛的颜色变成了平凡无奇的棕色, 但依旧改变不了那是一双动人的眼睛。
她做好了伪装, 没人认得出她是谁。
阿塔罗斯站在她的身边,他的视线偶尔会忐忑地落在她身上。
“能把注意力放在赛特身上,而不是我的身上。阿塔罗斯。”弗朗西斯走进一家咖啡馆,扭头对阿塔罗斯说道,“现在, 我们需要处理好跟奥古斯都的会面。如果他像你说得那么年轻有为。”
“我保证他绝对没有言过其实。”
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在弗朗西斯的耳朵里也别有别有几番味道, 她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西装笔挺身长玉立的男人。
哈罗德要从她见过最佳西装三件套的男人第三名往后移了。
黑发蓝眸, 如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像一般俊美。
塞琉古正站在他的旁边,他向年轻的教父介绍道:“吉诺维斯先生, 这是我们的殿下。殿下, 这位是吉诺维斯,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
奥古斯都吉诺维斯伸手与弗朗西斯季节性地握手。
“奥古斯都吉诺维斯。”
“亚历山德拉。你可以称呼我为亚历山大。”弗朗西斯露出微笑, 很亲切又带着礼貌的疏离。
奥古斯都虽然是黑手党,但依旧是一个意大利男人,优雅,风度翩翩, 这位年轻的教父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花花公子。
“你真年轻。”
“这正是我要说的。”弗朗西斯挑眉,跟奥古斯都并肩走着。
他也带了两个副手,其中一个阿尔费雷德,他替他们打开包厢的门,那是一个巨大的赌桌,上面放着几叠筹码,还有不可缺少扑克牌。
这让她想起了英国上映不久的007电影皇家赌场。
“上一秒,我以为你是哥谭蝙蝠侠,下一秒,有准备上演007或者赌侠了吗?”弗朗西斯和年轻的教父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跟她一眼有些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既然要谈,不一定非得坐在圆桌上谈。”
弗朗西斯自觉地走到其中一个庄家的位置,塞琉古替她拉开椅子,等到她坐下,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奥古斯都挑眉看着弗朗西斯身后那个高挑的金发俄罗斯男人,亚历山大帝国的第二把交椅。
“他们待你就像是,你是女王。”奥古斯都勾唇露出了左边脸颊的酒窝,“看得出你是帝国的核心,亚历山大。如果你坚持让我这么叫你的话。”
“sure,please。”弗朗西斯点头,她看见一个荷官走了进来。
他询问奥古斯都赌局的规则,奥古斯都做了一个手指,他将荷官的视线引向弗朗西斯:“dy first。由你来指定规则。你准备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