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拍了拍他的背“往好处想,如果你一直这么脸嫩,那么三十岁的时候追高中生也不会被嫌弃是大叔。”
“你的意思是我要单身到三十岁?”向日岳人猛地抬头,一脸泪的控诉自己搭档。
“额!我没那意思。”忍足眼神飘了一下。
“那就是说我三十岁还花天酒地到处玩儿了?”向日岳人鄙视到“果然人渣看谁都是人渣。”
忍足“……”
他这不有病吗?把自己带沟里了是几个意思?
这时就看见迹部和西门庆牵着手往他们这边走过来,这会儿餐厅已经是高峰期,就他们这桌还有空位。
忍足一看就知道这俩又去干了什么,说实话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往会长办公室跑了,可能是知道真相的缘故,他一进去就感觉那个空间已经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暧昧信息。
就跟擅闯了别人夫妇的卧室一样让人不自在,所以说在学校拥有一个绝对属于自己的空间就是好,要搞事都比别人便利得多。
忍足正要打招呼,就听旁边的岳人猛地站起来,带动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然后他看见刚刚受了刺激的搭档智商直接清零,胆肥的指着迹部到“笨蛋笨蛋!”然后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忍足回头,果然迹部的脸已经黑了,等不及替岳人求情,便听迹部到“接下来一周给他安排三倍的训练。”
得!也不用担心岳人的精神了,因为接下来他根本就没力气想别的。
从西门庆公然在教室里吻了迹部之后,吉田春倒没有在做出diss的行为,只不过那家伙成天在旁边骚扰水谷同学依旧让迹部觉得烦人。
他已经在琢磨等时间一到就把这家伙踢回去了,虽说有吉田家主的拜托,那家伙本身也是各方面都资质优秀的人,但自己的王国迹部觉得没必要忍耐让他心烦的家伙。
而且那家伙真的跟这里格格不入,浑身就跟带刺的球一样,除了水谷同学对任何人都带有极重的防备心,说话也经常用恐吓语气。
水谷同学还会因为教学的原因随遇而安,可吉田春就成天只念叨什么时候回松阳高中。
迹部觉得那位大政治家虽说人格魅力强烈,演讲也鼓舞人心,但对于教育自家的孩子却是个重大短板。
嘛,上流社会家长的通病,以为只要把孩子安排在自己圈定的范围,就一定会沿着自己想当然的轨迹往前走,可这位吉田家的二公子却是半点没有那个意思。
倒不如说,迹部这个冷眼旁观并且无意打听的外人都能感觉到这家伙对那个学校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归属感,恐怕他的朋友恋人重视的一切都在那边汇集。
所以对于吉田家主的拜托,不管是哪方面来讲,都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过如果认为那家伙就会这样安静的待到交换日结束,那也就天真了一点。
这天还正在上课,突然教室里传来一声鸡叫,一开始还以为是谁给手机设的猎奇铃声,老师不悦的警告过后便不再提及。
结果几分钟后又传来一声,众人往声源看过去,就见坐在最后一排的吉田春上衣里鼓鼓的并且有什么在拼命的动。
见所有人看过来,他假作不知却表情有些心虚的把头偏向窗外。
老师黑着脸快步走下来,把他的衣服一掀,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大公鸡从他怀里跳出来,威风凛凛的在桌子上打了个爽快的鸣。
老师被气得声音都发抖了“这,这是什么?”
“名古屋!”吉田春干巴巴到。
“谁跟你说过上课可以带鸡?”老师咆哮到,然后觉得不对“不是上课也不准带,总之学校禁养宠物。”
“为什么不准养?老师向学校申请一下不就好了?”之前在学校也是被班主任抓包,但是唆使她一去申请就通过了,这个对学校规则毫无认知的家伙便以为每个学校都是如此。
老师咽下一股邪火,努力的不想把课堂秩序混乱,便忍者气对这二缺到“总,总之你先把鸡放食堂——”
“才不要,一个个说喜欢鸡的都是喜欢鸡肉,名古屋的肉是臭的,根本没有值得惦记的地方。”
“那你要怎么办?带着鸡上老师的课?信不信老师把鸡绑在你头顶?”
“别欺负鸡啊混蛋!”吉田春抱着鸡看恶魔的一样瞪了老师一眼,然后拉开窗口抱着鸡就跳了下去——
整个教室都懵逼了,然后刷的站起来凑到窗边,他们这里可是三楼,那二缺腿断否?
只有水谷雫将脑袋撞到桌子上,那个家伙真的一刻以不能大意。
但吉田春的运动神经也真是逆天,三楼下去就跟跳了个台阶墩,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抱着鸡跑离了视线。
老师顿时松口气,让大伙儿回去接着上课,众人还意犹未尽,还是迹部发话将人按下来的。
迹部觉得他好像已经忍不到交换日结束了,他现在就想把那家伙赶走,这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不华丽的事?简直不知所谓。
所以说人一旦陷入了双重标准,同样的事就别想做出客观判断,这大少爷怕是忘了自己女朋友做的那些事了。
要真的一条一条往身上套,谁更过分还说不准,可对于自己恋人就完全是无原则的忍耐,不过迹部这会儿没这个认知,但很快他就发觉了。
无他,因为下课之后,西门庆又跑到他前座支着脑袋羡慕到“这好啊,吉田同学,早知道我也可以把阿花带来的。”
说着抓着迹部的手揉搓到“呐,我想我家阿花了。”
“谁是阿花?”迹部皱眉,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是我家那只长得和你像的大公鸡啊,老漂亮了,跟孔雀一样华丽。”
“你说谁像公鸡?”迹部一把将手抽出来,掐着她的脸蛋往自己这边带,不顾她的疼呼到“先说话,本大爷以及足够迁就你了,你在我的玫瑰园种菜,最后没有修理你,你说来年要搭葡萄架,也同意了。”
“但你要还敢得寸进尺想建鸡舍和狗窝,你信不信今后在这里不让你碰一粒土?”
“可你总得适应的,我养得又不多,放两只在花园菜园里吃小虫子多可爱呀!”西门庆不满到“反正我以后是绝对会养的,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迹部脑中突然出现一副清晰的画面感,那就是他的白金汉宫里,精心打理的花园旁,两只鸡啄着地来来回回,要是跳出一条狗跟他们打架,那可好玩儿了,他被这画面辣得睁不开眼睛。
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情绪,好声好气的试图跟她沟通到“养猫怎么样?或者直接养两只孔雀也可以,总之别养鸡。”
说到最后他的尾音都破了,西门庆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我谢谢你,我就喜欢自己把小黄鸡一步步养成大公鸡,你凭什么剥夺我的成就感?”
说着不再理会迹部出了教室!
迹部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最让他难受的不是今后必须在家里养鸡的事实,而是自己每到这个时候就先行让步,甚至打从心底开始认同这个事实。
就比如一开始那家伙在玫瑰园种的菜,他自从知道后每次经过就免不了要看两眼,一开始还觉得各种碍眼膈应,可渐渐的居然觉得和玫瑰搭配有些可爱了,甚至偶尔看见杂草还会帮忙给她拔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这是对他美学的亵渎,可那又怎么办?华丽这个词他现在说起来就觉得心亏。
迹部眼见她不高兴走了,叹口气,暗道‘还是再把家扩张一些吧,正好他可以修一个马厩养几匹马,干脆一块儿了。只不过和前庭要完全隔离,他丢不起这人。’
一旁的水谷雫僵着手有些懵,这两人已经开始打算结婚以后的事了吗?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和春之间的进度已经很快了,原来根本不算什么?
西门庆去了楼下的自动贩售机,想买点甜饮料喝,就看到刚刚从课上逃走的吉田春缩在贩售机角落被那只大白公鸡拼命的欺负。
他捂着头,想把鸡抱怀里,可鸡就是对着他脑袋啄,整个一鸡毛乱飞到的混乱场景,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这一上午,你给它吃东西了吗?”西门庆好笑的问。
“有,早上给它吃了卷心菜。”吉田春边躲边回到。
西门庆点点头,鸡鸭倒是可以吃白菜的,切碎了混着谷物和水,其实比光撒小米要好得多。
她塞了零钱,在售货机里买了一包小饼干,捏碎了洒在地上,那只叫名古屋的鸡顿时就不啄吉田春了,跳出他怀里啄饼干屑。
“一上午就吃一顿是不成的,鸡都是少吃多餐,要带学校喂,至少得准备齐全吧?”
不过这鸡可真漂亮,白色的羽毛一丝杂质都没有,看品种应该是白羽鸡,看吉田春的样子估计平时也养得糙,但却这么精神,鸡冠也鲜红漂亮。
西门庆摸了摸它的尾巴,虽说不如她家阿花那么流光溢彩,但手感和羽毛的光泽度也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