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错误意识觉醒得飞快,认错态度良好,但要以为下次就不这样了?
不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典范了。
可怜西门有个拖累人的妹控属性,这是极度影响主观判断的大杀器,原谅什么的没有道理可言,只要甜言蜜语往他身上堆,没两分钟骨头就轻得只剩二两了。
美人计在他这里都不带这么好使的。
所以另外两个察觉到这俩兄妹冷战一晚上连劝都不敢劝的家伙,见派对快结束后人家又亲热黏糊的腻在一起,深觉自己没去掺和人家兄妹吵架真的太明智了。
只有道明寺深深的皱眉,然后问旁白的花泽类“你觉得对快要嫁人的妹妹这么依赖像话吗?”
“像话啊!”花泽类特别耿直到“说来说去他们还是双胞胎吧,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人了。”
道明寺一噎,没听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不满的反驳到“那以后他们各自的恋人不满怎么办?”
“那也是人家以后各自的恋人该头疼的事,和你有关系?”花泽类疑惑道,把道明寺噎了个半死。
见他不开窍的样子,花泽类还好心解释到“更何况为了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伙操心这么多,不觉得无聊吗?”
美作玲见类这家伙眼里只有藤堂静,合着其他的事情就一眼不看哦,阿司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征召了,还在如无其事的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插,这么算起来这家伙虽然最近偏执狂躁烦人了点,但事实上却是听可怜的。
“嘛!你们没有妹妹是没法理解那种羁绊的。”美作到,尽量忽悠让道明寺认为这种程度的兄妹互动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不惜用自己家的双胞胎现身说法——
“妹妹什么的真的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如果哪天回家听不到她们甜甜的叫我‘欧尼酱’,就觉得当天的生活顿时没了意义,啊~,妹妹最好了,以后敢打主意的男人都去死吧……”
这和一开始的念头好像有点不对!
道明寺搓了搓胳膊,鄙视的看着他“我明白了,总之世界上的哥哥都是变态对吧?”
美作“……”
他这不有病嘛!翻了翻白眼,觉得还是不管这家伙算了,就让他不得要领被人家讨厌到死吧。
说起来总二郎那家伙不知道是太过鄙视阿司的情商所以无防备,或者根本不容许自己往这头想,居然到现在没有正视阿司的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阿司会被那个妹控搞死的吧?
此时那个妹控已经把着妹妹回到了家,才被哄得妥帖柔软的心肝儿又被自己妹妹突然宣布的消息扎得一颤!
“你,你说要请同学来自己家住?还男的?”西门艰难到,但牙齿还是不受控制的反复研磨。
西门庆正在给他按脚,她先替他按,一会儿自己再享受,没看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有什么端倪。
她还反复念叨“只是普通的借住一晚而已,别反应过剩啊,你也别像小时候我请小更她们回来玩儿的时候那样,冷不丁的准备巨大惊喜等着我们呢,跟过节似的。”
“夏目那家伙害羞,这么搞估计下一次死都不会来了。”
还巨大惊喜?美不死那个臭男人!西门牙痒痒,没有直接放狗追算他最后的理智和涵养。
但即使再不满他也只能在心里磨牙,阿庆一贯讨厌别人掺和她的人际关系,小时候她有个男同桌,某个时段走得挺近,被他带头联合阿司欺负了,那次给闹的,差点没扒掉他一层皮。
从此以后再不敢仗着先天优势肃清她的朋友圈子,实在是那次被收拾惨了,甚至联合大哥一起掰他三观,企图对他的人格拨乱反正,他现在还能和阿司他们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对自己的高人一等深信不疑,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主观意识坚挺了。
西门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到了那天的时候,他找借口说阿司他们约了自己打麻将,打定主意晚饭过后才回来。
夏目也是借着周末跑来东京办事,他从老家那边过来,再办完事情估计得下午去了,西门庆上午的时间安排是空的,也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跑到学校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迹部有意无意的防着她,总之那家伙盯得有点紧,单是每天放学后那点时间根本就不能完成播种到移栽这个过程。
西门庆脑子活络往往就表现在这种地方,她没打算一开始就明目张胆,种那些招摇的东西,所幸那些玫瑰长势是特别繁荣,一株一株的也比普通的科木高状,稍微低调一点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她准备先种些植株比较矮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这几样就不错,而且在存在感强烈的玫瑰花下面是真不容易被发现。
植株她已经在家里培育好了,用的优良的种子,育好株然后迁过去。平时要是带一包幼苗去学校,既招摇又容易被发现。
可今天网球部有一个重要赛事,好像是决出东京赛区的四强,不知不觉比赛已经进行到这个时候了,再过两场就是全国大赛。
所以趁着人不在,西门庆可不得抓进这机会?
她小心翼翼的用一个蓬松的塑料袋小心的装好幼苗,再在外面裹了一块布,脆弱的幼苗经不起挤压,这样拿倒是合理,但她整个人也看起来更可疑了。
谁知道时运不济,本以为妥妥没人的学校,西门庆走进去兜头就撞见准备上大巴去赛场的网球部!
“西门?”迹部看到她这副样子皱眉到“你怎么会在这儿?”
“总二郎那家伙约朋友搓麻将去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来学校替玫瑰松松土。”她迅速的把布包往身后一藏,随意扯了个理由。
“嗯啊~”迹部觉得她更可疑了,索性直接问到“学校有打理花园需要的所有工具吧?你带的是什么?”
西门庆没料到他打直球,汗都快流下来了,眼珠急转然后干脆胡说八道“家里停水了,校服还没洗呢,怕星期一没穿的,就干脆带来学校洗。”
迹部被这狗急跳墙的理由噎得差点呼吸不稳,先不说西门财阀家什么时候就困难得只能给女儿定做一套校服,也不说这家伙宣扬自己家连临时停水都没法应对,光是需要大小姐自己找水洗衣服这点,就足够可疑。
西门庆见他不信,连忙继续编“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洁癖很重的,自己用的东西绝对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那你玩儿泥巴的时候不见难受?迹部心道。
但眼看比赛在即,他虽然确定这家伙一定有事,但也没时间再跟她纠缠,只得比赛回来之后再逼她把事实吐出来。
“那么,辛苦你了。”迹部骄矜到“我还有比赛,先走一步。”
西门庆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种就太可惜了。
转过身,见迹部快要踏上车,西门庆忙喊了住他——“迹部!”
“比赛加油!”
迹部回头,傲慢的笑到“对付杂鱼还需要加油?”
不不,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咱们一个学校算是友军,在别人面前你这么嚣张小心挨揍。
“不过!”迹部踏上车门,背对着她添了一句“即使杂鱼掉以轻心的话也会阴沟里翻船,你的应援本大爷收到了。”
都说了只是客套一下而已,不过整个上午西门庆心情都美滋滋的是事实。
等她把所有苗苗种完,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了,在学校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西门庆吩咐司机直接开到和夏目约好的地方。
那家伙常常没有时间观念,约好的聚会往往他最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还一头杂草不知道在哪里滚了一圈一样。
不过这次到时是准时,西门庆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少年还是那副样子,长身玉立,神情温柔,仿佛和煦的微风一样可以适应任何人,但西门庆他们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固执。
说恍如隔世有点夸张,但真的感觉很久没有见面了,虽然分开这才大半个月。
西门庆一时间心情激荡,快步的小跑过去“夏目!”
“西门!”夏目也看到了她。
“喵~~~~”西门庆正要去拉他,陡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两人吓得一激灵。
低头一看,西门庆的一只脚正不偏不倚的踩在斑的尾巴上,那么肥短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她怎么精准的一脚中奖的。
“小丫头!!!!”斑的声音都开始往真身时的状态转变了,夏目见它爪子弹出,整个身影都有些不稳定了,连忙把它从地上抱起来。
“放开我,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以前开始就老踩我的尾巴,别人都没事就她一踩一个准,说没看见谁信?本大爷是那种存在感薄弱的软脚虾吗?让开,我要抓花她的脸。”
西门庆见肥猫一个劲的在下面怀里挣扎,炸毛的瞪着自己喵喵叫,很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