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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并且因为暗室中看不到东西,在后来几天他摸到不少自己的冷屎冷尿,他是没有地方洗手的,然后,饿了又要抓着馒头吃,自己的屎尿想必也吃过不少。

李彬那时在精神和肉体都被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方式折磨着,他本是有骨气的人,此次来刺杀皇帝他是本着必死之心的。可是那样不人道的非正常处罚最是侵蚀人格尊严,这不是和他硬碰硬,人战胜别人不稀奇,最难的恰是战胜自己。

他在那里完全是和人类需求的天性,和人类精神心理的天性作斗争,他如何能胜?

邢岫烟是让人打他打到不轻也不重,刚好将他的死志刺激出来,到达最巅峰,却又偏偏让他活着,给吃给喝后还告诉他说不杀他了。这就好像男人约/炮时将裤子都脱了,却发现对方是个人妖。

而世间大部分的人寻死之心并不是时时存在的,当时有心理准备,过后却是不知不觉得求生。

李彬看了一眼马剑平,说:“五爷,我……我还没死。”

邢岫烟呵呵一声笑,李彬抬起头,却见是一个穿着胡氏开襟华袍,纤腰上束着革带的少女(少妇)。但见她眉如远山,面如桃瓣,目似秋波,发如墨染,难以言喻的风流飘逸、清贵绝艳。

李彬少年时就跟马家残余的几个人逃到漠北,日日就想着怎么报仇,练制毒/药,制作暗器。他们数年颠沛流离在漠北,漠北之地哪里有这般美人,便是她一半美丽的女子只怕也是蒙古部落王公们心爱的妻妾。

此时,他经过不人道的精神折磨并且被自己的人性打败后,突然见到这样的绝世女子盈盈看着他笑,只觉不似在人间,想必已经升天了。

当时金帐献艺,他太过紧张,注意力都在马剑平和徐伯身上,因为马、徐二人承担着刺杀皇帝的任务,而他们这些人是被分配到挡住皇帝的护卫的。那样紧张的情况下,又怕发难之前皇帝会起疑,哪里敢乱看。之后,他又很快被锦衣卫打伤昏倒,更没有瞧见邢岫烟的形貌。

邢岫烟淡淡笑道:“原来你叫李彬呀,是哪个彬字?”

她声音清悦如泉,李彬听着说不出的舒服,回道:“文质彬彬的彬。”

邢岫烟微笑道:“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从名上看,你倒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了,怎么会去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呢?”

李彬此时因为刚刚被折磨夺其志,他知道她一定是大周朝廷的贵人,不禁有些心虚。

“皇帝杀了那么多人,是个……暴君。”

邢岫烟淡淡道:“你和马家是什么关系?”

李彬道:“我……是老爷将我养大的。”

“哦,报恩呀。”

“嗯。”

“你倒是有情有义,对得起你们老爷了。”邢岫烟温声道。

“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达……”李彬说着,心中不由得一酸,他从小就当家将培养,被告知要忠于马家,要念恩情,自然什么都是为马家考虑。而他做那一切,只怕也就是为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评价,当然,从前也有过出人投地,娶个美娇娘的期盼。

邢岫烟像“知心姐姐”一样点了点头,说:“知恩图报,是很好了。”

这受过非人道之刑的男人原就颠沛多年,此时得到一个绝色美女的认同和温言,不禁想要落下泪来。这时他却是不知道那种刑罚的鬼点子正是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想出来的。

邢岫烟又道:“你是汉人还是羌人后裔?”姓李的不一定是汉人,历史上有很多赐姓。

李彬道:“我父亲是汉人。”

邢岫烟点点头,说:“你出自凉州,多半还是当初陇西李氏的贵裔,李氏为颛顼帝高阳氏之后裔,正宗的轩辕皇帝后裔。也难为你为了报恩颠沛至蒙古漠北吃那些苦头了。”

李彬只觉五味陈杂,原本以为要死却未死,原本生不如此,此时却有一个天仙妹妹说他一个下人出身的人是“贵裔”,说知道他吃了很多苦。

邢岫烟温言道:“那些蒙古人会不会欺负我们汉人呀?”

李彬本能地点点头,邢岫烟怒道:“准格尔汗一定是偏袒蒙古人了,哪里会主持公道?他们可打伤过你?”

李彬又点点头。

邢岫烟微笑问:“你有没有想办法报复他们呀?”

“要忍……”

“真是受苦了。”邢岫烟面上带笑。她在敌人身心俱疲最脆弱是好好温语聊些家常,再行套话。她的套话,如果合他脑子中的真相,他在这种脆弱的时候自然易露出马脚。

萧景云看看邢岫烟,不禁有些佩服,这一步步安排,攻心为上。反观自己,对他们利诱和施刑,让他们说有没有同党,他们硬气熬着烤打,却什么都不肯说。萧景云到底不是酷吏,且也有些君子之风的毛病,当时他带领拱圣军看押人犯,也问过和蒙古人有没有关系,他们只承认自己抓了帖木儿相威胁。

而此时,邢岫烟的语言陷阱却试出他们确实长期安生在准格尔部,准格尔部无论如何也不干净了。

要说那些蒙古人还真觉得如果他们能到御前献艺十有七八会成功,大周会起乱,为了安抚肯定会多让利。而如果他们失败则一定会被处死,他们没有必要出卖会对他们仇人心怀鬼胎的人。

马剑平却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李彬!你和妖女胡说什么?”

邢岫烟道:“掌嘴。”

旁边一个锦衣卫绣春刀带着刀鞘一挥正打在马剑平的颊上,马剑平顿时满口的血。

邢岫烟又令将那个发暗器的徐伯拿上来,他也是马家的家将,还是马剑平的授业师父。
邢岫烟看到这样的一个五十来岁的长者,也难免有一分恻隐,但是有些仇是无法化解的,这已经不是她个人的私事了,终是硬起心肠。

邢岫烟忽微微一笑,对李彬说:“李公子,这位大伯他放蛇来咬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李彬此时脑子也清醒几分,知道邢岫烟是敌非友,他道:“你给我们个痛快吧。”

邢岫烟摇了摇头:“不知道李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人彘’?”

李彬从小习武,也学过一些《四书五经》,但是这与后宫相关的历史他倒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邢岫烟道:“就是将人身上有突出的地方都剁掉,切除四肢,割掉鼻子、耳朵,挖去眼睛,放进一个大缸里,如果还没死呢,就连人带缸抬到恭房里。这就是‘人彘’了。”

李彬不禁胆寒,徐伯大吼一声,想要扑向邢岫烟,奈何他的手脚断得严重,没有接过,摔在了地上,头磕出血来。

锦衣卫拔刀他却想向刀锋扑来,锦衣卫却退后一步,以免不慎杀了他。

“妖女!你杀了我!杀了我!”

李彬脸色苍白,邢岫烟却微笑道:“李公子别怕,你已经告诉我了我想到知道,所以,我们不会那样对你的。”

李彬道:“我何时告诉过你……”

李彬这才想起自己被折磨的全过程,最后不小心被套话了。

邢岫烟道:“你替他们瞒着有什么意思呢?反正行刺皇上你们是失败了,再没有机会了。你们要死或者生不如死,别人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那你甘心吗?”

马剑平在一旁想要否认,可是他此时越为别人撇清,别人反而越可疑,但也不能承认,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没有想到他个扮蒙古人扮得太/天/衣无缝了,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绽。

邢岫烟在诸多锦衣卫的簇拥下出了关押地点,萧侯父子跟在身边。萧景云目光复杂地看了邢岫烟一眼,他已经努力地去将这个“无法无天、百无禁忌”的贵妃去和未婚妻充满幸福温暖的表情提起的“最爱的温柔知心的大姐”重合,还是不成功。他在想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未婚妻,不要经常和这个“最爱的大姐”玩,会被带坏的。

萧侯笑道:“娘娘,您果然高明呀!这不,他们也算是承认他们就依附准格尔部过了这些年。那此事准格尔部也推不干净了。”

邢岫烟轻笑一声,说:“人都是求生的,这是本能。他们来刺杀皇上,当场却没有自尽,他们心里对自己说,他们是想确定皇上……可是何尝不是一个不死的理由。人不想死却又是有些骨气的,那么就会是这样的情况了。景云不是酷吏,这方面的手段是差了点,不过你要不擅长这个,也不必勉强,将人交给西厂和锦衣卫看押吧。”

萧景云拱手道:“是!”

邢岫烟忽摸了摸下巴,看看欧阳磊,问道:“欧阳公子的功夫,如果扮作劫匪,能不能安然掳出帖木儿王子来?”

欧阳磊笑道:“如果是夜晚去,我倒有七分把握,如果大白和我一道去,我就有十分把握了。”

邢岫烟笑道:“就让淳于公子同你一起去,我留萧世子为圣人守帐。”

欧阳磊道:“那今夜我们就下手吗?掳了他去哪里?打一顿?总之是不能让他死在大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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