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阿墨,再睡会儿,我陪你。”张启山调整了下姿势,让京墨在他怀里睡得更舒服,一手环过她的脖颈,拍抚她的背,一手按揉她的腰肢,帮她缓解酸痛,轻声哄着她睡觉。
京墨没在意,蹭了蹭他接着睡。张启山又陪了她一会儿,直到京墨睡熟,才轻手轻脚起床,准备工作。
京墨一直快到晌午才睡醒,刚要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就被身上的酸疼卡住了动作。
“嘶——”我去!昨天晚上是跟人打架了还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京墨皱着眉,小心地撑着坐起来,刚要下床,一低头就吓得瞪大了眼睛。
自己不着寸缕,浑身上下就没几处是白皙的。胸前腹部不规则地分布着吻痕,估计脖子上也是吧!还有几处指印,大腿根部更是直接泛着青紫,手腕处也又明显的红痕。
京墨吓愣住,突然几幅画面浮现脑海……
“启山,启山……你在哪儿?阿墨好痛,呜呜……启山……有人欺负阿墨……呜呜……”
“美人儿,不要冷着脸嘛,给大爷笑个,让大爷好好疼你~”
自己调戏亲吻张启山,扯他衣服,挑逗他……
在床上迎合他,求他要她……
“啊!!咳!咳咳!”
卧槽!这声音哑的,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wtf!肿么办肿么办!自己上了张启山啊!!那是张启山啊!张启山啊!!
京墨掩面,觉得自己要疯了!
都怪他成天穿着军装诱惑她!现在好了,她真的上了他啊!!
肿么办!急!在线……在线个毛!现在怎么办啊!
京墨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眉目含情,两眼汪汪,掩不住初经人事的羞涩。
赤/裸的身体满布痕迹,少女的清纯中揉杂着成熟的风情,一副被人蹂/躏的样子。
可在京墨看来,这就是她蹂/躏佛爷的罪证啊!
京墨刚穿上衣服,平静了一会儿,张启山就进来了,吓得她就是一抖。
张启山看京墨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他进来的时候还微微颤抖,觉得是京墨在伤心,并且害怕他。
张启山在京墨不远处顿住脚步,嘴角微紧,打算好好跟京墨解释昨晚的事,并且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反正自己是不会放开她的!
“阿墨,我……”
“对不起佛爷对不起昨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酒不该耍酒疯更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我真的错了昨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而且总的来说还是我吃亏而且我已经反省自己了你就原谅我吧!”
京墨打算争取坦白从宽,主动认错,所以在张启山开口时,就闭着眼把自己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说完了,说完了也不敢睁开眼,怕看到张启山的冷脸。
京墨为这长时间的沉默提心吊胆,殊不知张启山脸上是个大写的“懵”字。
张启山反应了一阵,才明白京墨那一口气说了什么。
弄明白以后,张启山真是哭笑不得,合着她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不,应该说,不记得她应该记得的部分。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大佛爷表示,真是……好极了!
京墨在沉默之后,就听见一声轻笑,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就被人抱了满怀。
“阿墨,昨晚你睡了我,是不是应该负责到底?”
京墨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帅哥,有些反应不能。
不,不是,佛爷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这么心安理得地说着“你睡了我”这种话呢?你的威武霸气呢?形象呢?
京墨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服了自己。
但对张启山的话,京墨无力反驳,只好点点头。
“既然要负责,阿墨就要嫁给我,好吗?”
“我不是已经是你夫人了吗?”
“那不一样。”张启山虽然看似不在意地微笑着,但眼睛却认真看着京墨,“那不一样,阿墨。这一次,我要你抛弃所有,一心一意做我的女人。”
抛弃所有……你知道了什么……
京墨有些复杂地看着张启山。虽然在知道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无论未来是否有机会回到现代,自己都一心跟着他,但现在张启山真的问出来“是否抛弃所有”时,她还是心一颤。
张启山看京墨许久不说话,眼眸幽暗,收紧了抱着她的手。
“阿墨,你……”
“好。”
张启山正要逼迫她,京墨却先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一愣。
“什么?”
京墨不好意思地脸一撇:“听不见算了。”
张启山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脸转回来,开心地笑:“我听见了,阿墨,你没机会反悔了。”
谁要反悔了……京墨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笑容,突然有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不好的感觉。
“不对。”京墨眯着眼,拎着张启山的领子,“昨晚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发生?”
张启山想起刚才媳妇让他懵掉的表现,忍不住俯在她肩膀上笑个不停。
“张启山!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反应大家可还满意~
睡了佛爷!
我觉得好歹是初夜,京墨再冷静也不可能不慌乱,再加上她自己确实想上……咳咳,没想全昨晚的事就开始脑补也是有可能的嘛~
第29章 鹿活草
那天京墨从张启山嘴里知道了自己醉酒前后发生的事,就一直冷着脸,让张启山拿她没办法。
在外人看来是京墨没给他好脸色,可只有京墨知道自己心里的羞愤。
哪有这样的,被吃干摸净还以为是自己上了人家!
……好吧,京墨承认,自己心里确实一直很想上了……咳咳。
直到九爷来访,这种半冷战状态才结束。
九爷和八爷是一起来的,为的是一味草药,鹿活草。
“虽然现在二爷夫人的身体已渐渐好转,可短时间内却无法痊愈,这样一来,若是想请二爷出山,怕是也不容易。”九爷精明,善于猜度别人心思,他跟三人细细分析了请二爷帮忙的成功率,实在不容乐观。
“当年神医化千道曾为二爷夫人诊治,说,鹿活草能救她的命。”齐铁嘴阐述了当年的事,和鹿活草的由来,询问京墨,“嫂夫人医术高明,不知这鹿活草是否真有这么大作用?”
京墨听到鹿活草,却没有高兴的情绪,反而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这味药。鹿活草只是别名。《唐本草》里记载,天名精,鹿活草是也。它也的确对丫头的病有作用,但是……”
“但是什么?”张启山看京墨犹豫的表情,奇怪地问她。
“在这里,鹿活草很难得吗?”京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起别的。
“那当然了!”齐铁嘴一说起这种传言八卦,眉飞色舞,“这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自然难得!”
“你说它……起死回生?”京墨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
在现代,天名精的确有药用价值,但没有这么难得啊,分布在各地不说,甚至,这东西人工养殖都十分简单,在民国,怎么就成神药了!
“天名精……哦,就是鹿活草,它其实是有毒植物。能治病,但它并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它对人的神经中枢有较显著的作用,少量服用或注射后,在短暂兴奋后转为抑制,肌肉松弛,呈麻醉状态,但若是过量……则引起阵发性痉挛而致死!”
京墨看其他三人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多说另外的,毕竟这不是现代,她也无法做实验让他们相信她的话,点到即止,让他们心生警惕足以。
“天名……鹿活草最大的作用在于止血,对动物有麻痹作用,但它真的不是什么神药。这世人的传言……”
京墨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人言可畏,没有经过的证实的话肆意流传,不知道要造成多少悲剧,但她也无能为力。
几人沉默了半响,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就算他们能力再大,也无法改变世人的观念。
“那,对二爷夫人的病……”解九爷犹豫地问。若这鹿活草真的没法治二爷夫人的话,他们想请二爷出山就难了。
“哦,鹿活草虽然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作用,但化千道神医说的没错,它的确可以救几年前的丫头。”京墨继续给几人解释。
“几年前?”张启山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皱着眉头问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对吗?
“对,几年前。《本草经疏》中对鹿活草的记述中,有提到过——脾胃寒薄,性不喜食冷,易泄无渴者勿服。可这几样禁忌……丫头的身体早已大不如以前,想要用鹿活草医治丫头,首先就要恢复她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道鹿活草可以救命,但当初给二爷的药材清单上没有这味药的原因。”京墨无奈地解释,没办法,丫头身体太弱,珍贵药材二爷倒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但问题是丫头根本不能用啊,毕竟虚不胜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