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抬着一个人,是哈利。
赫敏哭肿了眼睛,脸色惨白,紧紧跟在担架旁,另一边是罗恩。他们两人此时摒弃前嫌,都在为哈利担心。
黛拉刚才提前退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是哈利摔下来了。
她也担心的挤了进去——第一个人在她挤过去时都盯着她的脸看。
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期待新外号了。
庞弗蕾夫人赶紧替哈利检查,正好斯内普教授也在,教授们围在周围,学生们都站在外面。
庞弗蕾夫人松了口气,魔杖检查结果显示,哈利只是晕过去了,听说他是从三万英尺的高度摔下来的,现在看起来倒还不错。
邓不利多问:“波比,哈利怎么样?”庞弗蕾夫人说:“还好,他身上有一些擦伤,还淋了雨,但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摔坏。”
医疗翼里响起一片放松的呼声,弗雷德和乔治击了个掌,他回头看,目光很快地扫过赫敏和站在她身后的黛拉——然后又移回来,盯着她不动。
她看过去,对他点点头。
是的,你没认错人。
弗雷德的表情却像是被巨怪踩了脚,他晃晃乔治,两人一起看过来。
好吧,他们都被巨怪踩了脚。
他们开始小声争论,都是一脸茫然、回忆、思索。
邓不利多校长说:“大家,哈利没事,我们很高兴。现在你们都回去吧,魁地奇球队可以留下。”他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学生,神准地盯着黛拉看了一眼——眼珠变大了呢——然后迅速看向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感觉到了,对她嫌弃的偏了一下头,“我晚上回去就熬药。”
邓不利多校长才移开视线。
赫敏响亮的抽了一下鼻子。
黛拉安慰她:“放心吧,哈利没事。”
赫敏转头:“是啊,刚才我真担心……啊!!!”她吓得跳了起来,踩到了罗恩的脚。
罗恩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抬头。
现在,医疗翼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黛拉蓝色的脸。
鸦雀无声。
罗恩面露喜色,然后目光转移向他的双胞胎哥哥。
格兰芬多的人都跟着看过去,露出恍然大悟,跟着又迷惑不解的表情。
弗雷德脸色惨白的过来拉着她跑出去,结结巴巴又紧张万分的对她解释:“我发誓……我没对你用过恶作剧的东西!”
黛拉才明白刚才大家都误会了什么,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个是我喝魔药的后遗症。别担心,我没误会你。”
但到了晚上,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哈利受伤进了医疗翼,而是“被男友恶作剧”的黛拉。
是的,弗雷德还是被全校的人误会了。大家都认为是他给黛拉的脸换了个颜色。
如果是平时,弗雷德可能会配合大家搞笑,但今天格兰芬多输了一百多分,可以说跟学院杯已经无缘了,他们获胜的希望是赫奇帕奇赢过斯莱特林一百分。
……
这个愿望不太好实现。
哈利还在医疗翼。赫敏和罗恩坐到了一起,他们都为哈利担心。
他们也终于·合好了。
赫敏道歉说她没有更多的重视两人宠物之间的矛盾,既然知道猫天性抓鼠,就该管好克鲁克山。
罗恩也坦白他其实不清楚斑斑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可能不是克鲁克山吃了,虽然格兰芬多只有一只猫对斑斑充满敌意……
总之,两人和好了。他们约好明天一起去看哈利。
黛拉怀疑罗恩是因为觉得她的脸是弗雷德替他报仇才终于释怀的。
不过她决定保留这个秘密。赫敏很重视这两个朋友,有些事——毕竟是铁三角——他们有些秘密,这让赫敏有时跟哈利和罗恩更亲密。
她可以跟赫敏聊一些女孩子的事,但不能带她去拯救世界。
所以,很明显,有些事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黛拉去医疗翼时看到了赫敏和罗恩,他们带了礼物。哈利已经醒了,他刚吃过早饭,看起来还不错。但他面对朋友的关心有点强撑的样子,赫敏看出来了,所以他们只是简短问候之后,她就拉着罗恩走了,理由是他们还要写作业。
哈利很担心他会缺课,赫敏说会把笔记借给他,让他别担心。
“给。”庞弗蕾夫人给她倒了一杯药,气味感人,一倒出来,哈利就捂住鼻子四下张望,看到她手里的杯子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黛拉端着杯子过去,他看看她的脸,哇了一声,“你、你怎么了?是弗雷德他们的新恶作剧?”她替她的男友感到悲伤。
“不,是魔药的后遗症。”她举举自己手中的杯子,“不过喝了这个应该就好了。”她一口喝下去,很难喝,但喝完就可以放心了。
她最喜欢的就是魔药的神奇,它们能瞬间治好人身上的病。她到魔法世界来之后,最感动的就是它。
她当年躺在病床上时一直想像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有一种新药问世,它能治好她的病!或者不用治好,只要能治出起色来,她就满足了。
当然,她没有等到特效药问世。
但她现在在魔法世界!她还没从听说过魔药不能治好的病!她看了很多魔法书,上面都说最难治愈的是魔咒造成的伤痛,而人自己得的病,就没有魔药治不好的!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她喝完后,看到哈利惊奇诡异的脸。
她举着杯子,说:“魔法真是神奇,对不对?”
哈利点点头,这个他也深有感触。
“是的,魔法很神奇。”他惊喜地说,“你的脸!它变回来了!”
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气色不错。她对哈利说:“好好养病,我明天也来看你。拜拜。”
哈利对她摆摆手:“拜拜。”
第12章 爱情到来?
万恶的星期一。
哈利今天出院,一大早,赫敏和罗恩就去接哈利出院了。
黛拉在餐桌旁盛粥,弗雷德神清气爽地坐下来,“给。”他把远处的煎培根给她递过来。
她递了个干净盘子给他,一看就知道,“作业写完了?”
他吹了个轻快的口哨,开始盛香肠,看他盘子里堆的五六根香肠、两个煎蛋、两节玉米棒、一大堆的炸薯条就叫她胃痛。
男生的胃真是无底洞。
他还拿了两个杯子,一个倒牛奶,一个倒橙汁。然后坐下开始大口吃。
而她已经饱了,从书包中掏出课表看。
“今天上午你是什么课?”他偏过头来问。
“占卜课。”她摊了摊手。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课表,周一上午第一节 上占卜?所有人都会睡着的。
但这是一门好课。她当时选课时弗雷德帮了很大的忙,在他的指点下,她选了占卜。因为这门课的作业不需要念书,只需要考验你的想像力。考试也非常简单,属于躺过的一门课。
叫她怎么能不选它?
弗雷德每次都说他写占卜课作业哪怕闭着眼睛睡觉都能写好。这一点也不夸张,哪怕你写得再不合情理,再天马行空,作业都可以得高分。相反,如果你写得合情合理,老老实实的,反而会得低分。
赫敏管占卜课教授叫老骗子。
……这对她来说,真是不同寻常的刻薄。听说是在他们的第一次课上,占卜课教授特里劳妮预言哈利将死于非命。
哈利吓坏了,赫敏气疯了。
为了安慰赫敏,黛拉把她以前的占卜课作业给她看,告诉她占卜课到底是门什么样的课后,她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
不知她有没有去对哈利解释,希望哈利也能释怀。
说老实话,黛拉还挺想让特里劳妮给她占卜一下的。因为她记得,这个教授真的是预言家。
快要上课了,黛拉收拾书包,起身跟弗雷德隔空吻别,“对了,你送我的蒲绒绒不见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它……的寿命是多长?会不会已经……”她有点担心。
但赫敏说克鲁克山不吃蒲绒绒,“它讨厌有毛的东西,那会让它不停地咳嗽。”
所以她很担心什么时候在鞋盒或书堆下发现一具压扁的蒲绒绒的尸体。
弗雷德深刻的哦了一声。
她站住脚,看他。
他清了清喉咙,对她说:“我有没有告诉你?蒲绒绒是自身繁殖?”
黛拉瞪大眼:“你没有!”她顿时觉得不太舒服,“你是说,它现在在什么地方……生孩子?”
弗雷德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它有两副生殖器,会自体交配,当它觉得环境适合就会孕育幼子。所以它现在可能躲在床底或柜子角落里等着生宝宝。对了,你知道它是从哪里生宝宝的吗?”“我不想知道!”
“从嘴里,它会把宝宝们呕出来……”
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到黛拉用装满书的书包击中了弗雷德。
弗雷德趴在桌上对着盘子咳嗽,他的兄弟乔治就像没看见一样,跟坐在旁边的安吉利娜聊得火热,他还让安吉利娜别担心:“我的兄弟非常强壮,他就像一头牛一样。嘿,我有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