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自称哥哥下属的灯笼的妖怪烧掉了她, 也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 森川咲子有些怜悯又有些愧疚地看着这个小女孩。
“这是座敷童子, ”计秋简单介绍道:“是对家宅有益处的妖怪, 如果你乐意的话, 以后可以由你来照顾她。”
小女孩冲着咲子歪了歪头。
“会给家里的主人带来好运的妖怪吗?”补习过妖怪文化的森川咲子很快就想起了这种妖怪的声名, 因为据说离开后会让主人陷入困顿,所以也有家庭请来法师用结界困住他们的先例。
“她这是……”森川咲子有些不明白, 失踪了的麻生裕子怎么再出现就变成了座敷童子, 由人变为妖怪, 是在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意外死去以后被另外一个妖怪禁锢住去做了一些事。”计秋仅仅只用一句话就将小女孩这段时期里的遭遇叙述完毕, 他不在意道:“以后她会听你的话, 也会负责保护你。”
森川咲子没有意识到计秋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她对于境遇悲惨的麻生裕子十分的怜惜,想要依据自己的能力去让这个小妖怪尽量感觉好受一些,最好能够更快地适应这个新环境, 所以她连问话也是十分的温柔。
…………
计秋这边为森川咲子带去了一份小小的“礼物”,红叶那边则是因为得到了计秋的允诺,而开始疯狂地搜寻起来,就连山崎名冢也开始为她的不计手段感到不适。
他才刚刚登上首相的位置,尚还踌躇满志地想要去做些大功业,可不愿陪着红叶将大笔的资源投入到一个漫无边际的目的中去。他知道她在找寻着什么人,但他不认为她可以找得到。
红叶唯一知道的、有在世显迹的神明,就是不久前进行过全国祭祀的“森之御神”,在某一个瞬间,她几乎就以为这一位便是她的“晴明大人”,但是片刻之后,她又暂时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先不说森之御神的传说流传了几千年;后面压切长谷部追杀了她那么久,也应该就是奉了“森之御神”的神谕……她不担心自己触怒了神明,可她害怕自己惹怒了自己的“晴明大人”。
…………
本丸当中新入住了两位的刀剑男士,小夜左文字是大家从出征的战场上带回来的短刀,性格有些多疑怕生,在计秋到来的时候曾偷偷地在暗处瞧他;另外一位则是烛台切光忠,模样看上去高大帅气,却有一手非常好的厨艺,一经诞生,便包揽了本丸中所有伙食烹饪的事宜。
本丸中也不像过去那样清冷,虽然不像其他的审神者那样热闹欢乐,但也流淌着一种平静的闲适。男士们出征远行,内番物资,俱都是由他们自己权定分配,这在其他的本丸中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闲赋在家的刀剑们很少有像是三日月宗近这样优哉游哉的“老人家”做派了,他们有的喜爱照料栗种,有的亲近战马,也有的捣鼓着从万屋购买来的药草,只有三日月宗近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身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上一次没有的绿豆糕和桂花酥饼。小狐丸陪着这位刀剑侧坐在樱花树边,整个人也被感染得懒洋洋的,连发梢上形似狐耳的头发都耷拉下来。
“啊,”见到计秋,三日月宗近稍稍有些惊喜的样子:“主公您是过来看望我们的吗?”
小狐丸耳朵一竖,很快就精神了起来,他大大咧咧地笑着欢迎计秋道:“大人您要见一见大家吗?不久前,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还提起过您呢,鹤丸国永似乎为您准备了一样小礼物,烛台切光忠虽然不说,但是他其实也是非常希望大人您能品尝一下他的手艺……大家都很期待您的看望啊。”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补充道:“压切长谷部感觉自己辜负了您的信任,有一段时间几乎就没有在本丸里停歇过,每天都不断地出行,是药研藤四郎劝住了他,告诉了他您对之前这样做过刀剑的训斥,这才好不容易将他拉了回来……还有小狐丸,这家伙羡慕死了长谷部的极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其实也曾偷偷地跟在长谷部的后面出行想要提高自己。居然还以为没人知道……别看他这样大方的样子,意外的脸皮很薄呢。”
小狐丸瞪着他:“喂喂!三日月,有些事情不要说出来啊!”
“恼羞成怒了吗?”三日月宗近睁大眼:“好可怕呀~”
计秋随意坐在石桌的近处,他先是尝试了一下三日月为他倒出的清酒,散发出淡淡樱花香味的液体温热,口感清冽里带上了绵软,回味甘甜而悠长,仿佛是樱花一树的盛放都蕴藏其中,包含了一季的情感。
“怎么样?”三日月推荐道:“这可是烛台切光忠亲手制作的樱花酒,材料来源就是这棵本丸里的樱树,我也有帮忙拾取哦。”
“不错,”计秋赞赏道:“除开年岁少了点,已经是难得的上品了。我开始相信,他其它的手艺也一定很好。”
“烛台切光忠听到您这样说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小狐丸在一边嚷嚷道。
计秋不置可否:“在这之前,我先去过了八岐那里。有一些消息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结果,所以,想要过来问问三日月你这本丸里资历更深厚的‘老人’。”
三日月心中稍稍叹了口气,他一直都认为八岐不是一个适合结交的人物,但是有些时候,审神者大人的决定也不是他们可以阻碍的了的。更何况,他的这位主公可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愚蠢之辈,在本丸里生活的这段时期,他已经从歌仙兼定与鹤丸国永这两振最先诞生的刀剑那里的来了很多的关键的信息……他开始发现,也许他一开始那样强烈的抵触八岐并不是很好的表现。
如果审神者大人有着自己的思量和与之相匹配的力量,他们刀剑或许应该更相信他一些才是。这位主公,看上去可不像是能够容忍他人对其行为“指手画脚”的个性,就算出发点是为了他好,恐怕也不行。
想到这里,三日月也不像上次一样劝告计秋锻刀了,他捧起酒杯,笑容清浅,双眼中的新月越发皎洁:“主公大人您想要知道些什么呢?作为主公的刀剑,我是永远不会对您撒谎的哦。”
对于三日月巧妙的机巧言辞,小狐丸在一边笑了一下。
“时之政府可以令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们穿越时光,”计秋淡淡道:“可是,他们的这项技术,在最开始的时候,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研究?创造?没有人比计秋更了解本丸当中的那个穿越罗盘了,他看得出来,这种穿梭时光的仪式中,最重要的,其实只是最底层的那道赦令。
三日月顿了下,他眼中闪过惊讶。虽然歌仙兼定与鹤丸国永告知了他审神者大人的性情,但更多的,有关那几次私自往前的穿越,所有经历过的刀剑俱都不曾往外道出。
想了下,三日月还是道:“一般来说,审神者们了解到的时之政府,其实和一开始狐之助们与你们讲解的差不了多少。”
计秋摇了摇头:“但更深层次的肯定不会有,八岐曾经也探寻过,但他当时狐之助的身体限制颇多。”
没有明了八岐大蛇的本质,有很多的手段他那时都没办法使出来。
三日月考虑了下,看了小狐丸一眼,目光又转向了计秋,最后,他还是犹豫道:“更准确的消息我也不知……但是,我曾经也听说过一些有关时政的谣言。”
三日月思考了下应该如何措辞:“有人说,时之政府的技术是从历史修正主义者们那里夺来的;也有人说,二者其实一开始是一起的。”
第152章
“不管是谁, 在获得了可以穿越时间的力量以后,总是会忍不住前去试上一试的。”三日月斟酌道:“不论到底最初的技术是从哪方那里得来,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住不去改变历史。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后悔之事, 从古至今, 无有例外。”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该他知道, 但是, 既然要与时之政府签订维护历史的协议,刀剑们也总该去对自己的敌人与朋友们有着基本的调查,而这样涉及到了黑白之间的真相, 一般来说, 他也不会透露给审神者们知晓。并且, 审神者们, 大都也不会对此有着深究的兴趣。
但计秋不同。这也是他会将之道出的原因。
“最开始的时候总归会有人作为首次穿越的开启者, ”计秋若有所思道:“只是他们不知道,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你不论做了什么, 都会给未来的世界带来改变,而在这之后, 不管你去如何的修复, 世界也总不会回复到刚开始时候的模样, 穿梭时间这道门一旦被打开, 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三日月喝了口清酒, 随后, 他叹了口气道:“人的欲望无穷又无尽,起初他们是不知道修改历史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到了后面, 他们就是彻底地将自己的欲望放到了世界的安危之上,历史的覆盖避免了大局上的动荡,所以他们也少了很多顾忌。”
看不见便可以当做不存在,他们或许无所谓,也或许是在自欺欺人,但这改变不了他们决意一次又一次地去修改历史。
计秋对此没有做出什么评论。严格来说,他也一样是从穿越历史中汲取力量的那一类人,而与那些历史修正者们不同的是,他不曾特意去更改那些重要的历史的节点,对于那些天下之争、权力资源抢夺之类的事情,他都没有兴趣。他只会对个人的进步与蜕变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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