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仰起脖子,不受控制地想去推他,魏淮洲趁机将五指挤进他的指缝,掌心相触,感受他微不可查的抵抗。
文心快要被逼疯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细碎的瓷娃娃,难得直白地对他示弱:“洲哥,我害怕,好难受啊……”
“别怕宝贝,乖,是我,你男朋友,不是别人。”
文心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不行,我害怕……能不能,能不能暂停一下……”
魏淮洲握着他的腰,呼吸急促,犬牙靠近他的腺体:“这个时候让我停下,你不如提个菜刀直接砍了我算了。”
腺体被刺破,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带着肆无忌惮的霸道输送进去,跟每一次暂时标记不一样,对方的信息素直接融入血液,刻进骨髓。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身上除了跟了他十几年的白山茶味,还会永远地留下另一个alpha的味道。
文心说话算话,早早答应他的新年愿望终于在今天为他实现了。
结束时,文心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浑身被汗湿,瘫软得动也不想动一下,眼睛半睁不睁,聚不起焦来,又困又累,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魏淮洲心满意足地亲亲他的掌心:“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我好困……”
“那你睡,我帮你洗就好。”
浴缸放满热水,魏淮洲把人放进去。
一开始确实心疼小朋友累了一晚上,想赶快帮他洗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一看见他身上满满当当都是他的印记,罪恶的手又忍不住了。
文心只知道魏淮洲有很漂亮的腰窝,却不知道他自己的也是不遑多让。
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魏淮洲就是被它们勾引了一次又一次,指腹压在上面,按着他的腰翻来覆去的弄。
文心没办法在他蠢蠢欲动的魔爪下安稳睡觉,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手:“魏淮洲,你他妈真的够了,能不能有点人性?!”
魏淮洲说:“宝贝,我有没有人性,我以为你已经体验得够透彻了。”
“那老子那么多次让你轻点慢点,你听过一次?”
魏淮洲很无辜:“那种时候让我慢点,跟要我的老命有什么区别?”
反正怎么说他都有一大堆理由。
甩开他的手,闷闷道:“反正你现在不准再来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不请假吗?”
“不请!”带着赌气的味道。
“好,不请。”魏淮洲安安分分帮他洗澡:“那一会儿我帮个上个药,免得明天你连教室都都不到就腿软。”
“你别说话,一说我就更想揍你了。”
“那我申请再说最后一句。”魏淮洲说:“明天下午下课,我去你宿舍帮你搬东西。”
“?搬什么东西?”
魏淮洲声音带着诱哄:“我们明天就搬出来好不好,你不是想要养小宠物吗?周末我就陪你去逛宠物店。”
文心睫毛颤了颤,抿着嘴不说话。
“宝贝?”
抬眼警告地看他一眼:“那你得保证,以后不准再这么过分。”
魏淮洲心花怒放把人抱起来,文心勾住他的脖子,别扭地撇着嘴:“我要金吉拉。”
“好,金毛都没问题,你负责陪他们玩,我负责当铲屎官。”
——
第二天清早,文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挣扎着爬起来。
魏淮洲在一边看得发笑,帮他穿好衣服抱进卫生间,连刷牙都没让他动手,完美的一条龙服务。
“我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上完就去陪你,好不好?”
文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他:“我们专业老师已经把你拉进黑名单了,不许我们俩同框出现,你不怕被赶出去?”
“特殊时期,这两天你离不开我,除非你们老师是个注孤生,不然他一定可以理解我们。”
“我们老师好像是个beta。”
“……那我就死皮赖脸不走,反正我要跟你待在一起才安心。”
文心黑眼圈太显眼了,出门前捞了个白色棒球帽带上,任由他牵着自己:“你这么说,我都怀疑你才是Omega了。”
“谁规定只能Omega粘着alpha?我就喜欢粘着你,魏氏祖传牛皮糖,黏上就是一辈子,你别想甩掉我。”
“行了,好好看路!”文心压了压帽檐,遮住泛红的脸颊:“来的时候走后门,我就坐在门边。”
到了学校,文心一进教室,路过几个凑在一堆正在聊天的女生,几个人鼻翼轻扇,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红酒味,倏地瞪眼,刷地齐齐看着他。
alpha的味道!
文心被她们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皱起眉头习惯性换上凶巴巴的表情:“看什么?!”
大学的女生可都是经历了各种磨难,无论哪方面的阅历跟高中时期比起来都是质的飞跃,才不怕这种色厉内荏的光打雷不下雨的威胁。
不但不怕,甚至觉得无比可爱。
小奶狗生起气来,也是奶凶奶凶的呢。
几个女生默契地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起来。
“看你好看呀,下次闹完出门,记得喷喷气味阻隔剂哦。”
这群女生怎么跟高中的不一样?!
文心腾地快要自燃了,咬牙扔下一句:“再乱说揍你们!”,飞快回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都怪魏淮洲,他自己闻不到忘记很正常,难道他还闻不到?
这个逼绝对是故意的!
宿舍里三个人已经到了,何西樊正缩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吃早饭,一看他到了,正想问问昨晚没事吧,抬头就被他脖子上一个完完整整的牙印雷得差点没一口鸡蛋喷出来。
文心身上全是若有若无的alpha味道,别人可能不认得,他和陈梁可不会忘。
“我靠!这么猛?你们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味道这么重。”
“别问我,问就是什么都没有,吃你的东西!”
吴杉早就被告知自己闯了什么祸,趁着老师没来,转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呜呜对不起!这个人一喝高就忍不住,让你和西樊受苦了!我发誓以后一定喝酒不回舍,回舍不喝酒,努力给大家营造良好的休息睡眠环境!”
陈梁道:“我可以作证,这货是真的知道错了,第二天清醒过来就在忏悔,一直打电话想给们道歉来着,可是你一直关机,我们都打不通。”
打不通才是正常的。
文心心想,魏淮洲就是怕被他们这样的不速之客打搅,早就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关机了。
整整三天,他硬是没有摸到手机一下。
“没事。”文心说:“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出什么事。”
“不不不,文心你这么大度我会自责的!”吴杉一脸正气:“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学期我要帮你和西樊带一个学期的早饭,谁也别拦我!”
“啧,这个好!”何西樊挺开心:“那就辛苦你了哥们!”
文心摇摇头:“你给他买吧,我就不用了。”
吴杉啊了一声,眼角耷拉下来:“文心,你是不是还生气……”
“真没。”文心说:“今天下午我跟我男朋友就搬出去了,家里在学校附近给我们买了房子,本来我们也打算在学校住一阵都搬出去。”
“嘶——”三个人面面相觑:“同居?”
文心点头:“要这么说也没错。”
“学校附近的房价那么可怕,我刚把这个定为我的梦想,你们居然就赢在起跑线了!”
吴杉嫉妒到两眼发直:“这就是传说中的富人家的孩子吗?”
文心居然认真地对他说:“我早说过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就是图他有钱来着。”
“……”
“……”
“……”
卧槽,我他妈差点又信了你的邪!
魏淮洲猫着腰进来的时候,文心已经扛不住困意地睡过去了。
这节课是选修课,代课老师是个头发半白的老教授,不认得魏淮洲,不知道他俩的“光荣事迹”,也就没赶他出去。
察觉到身边有动静,文心迷迷糊糊抬眼看了一下,见是他,放心地往他那边靠了一些,又继续睡了。
魏淮洲摸摸他的脑袋,小声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两个人无意识亲密的举动再一次吸引力大家的目光。
大家的注意力一直在往后瞥,老教授也发现了,好奇地扶着眼睛望了望,也准备凑合热闹,让大家回回神。
“既然大家都不回答,那这样,后面那位众望所归戴白帽的小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吧!”
文心还在睡觉,答得上来就见鬼了。
一群人等着看好戏,想看老教授发现人家趴桌上正睡得香时是什么表情,睡觉的小同学身边的人先一步有了动作。
魏淮洲轻轻把文心的帽子脱下来,反手就戴到自己脑袋上,施施然站起来:“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
整个教室都被他的骚操作震得安静了不止一分钟。
然后,一股子的柠檬味迅速扩散。
“艹,太宠了,学校欠我一个男朋友!”
“够骚,我喜欢!”
“呜呜我他妈嫉妒到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