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挑了挑眉,靠近视讯屏幕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宝贝,你偷偷从帝国跑出去这件事贺向渊决定怎么惩罚你了吗?”
纪行:“……”
“要是他惩罚不到位,爸爸可就亲自动手了哦。”
纪行:“……”
“嗯?说话。”
“说是禁足。”纪行回答后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明明是自己在问纪初,莫名就被人反客为主的压了一头,纪行当即坐直了身子,“我们在说爸爸和父亲的事。”
“大人的事小孩别八卦。”
纪行:“???”
纪行咬牙:“爸爸刚才让我随便问。”倔强的像是在反抗说话不算话的大人。
“爸爸让你别乱跑你听了吗?爸爸让你照顾君主起居你做到了吗?”
纪行:“……”
大人根本不讲道理!这是在偷换概念
“在心里说爸爸坏话呢吧?”纪初狠咬了一口苹果,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和温柔不沾边,“你应该庆幸现在结婚了,要不就你现在这么熊,我不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揍一顿都对不起你。”
颂歌在后面完全看戏,从来没见过纪行被怼成这个鬼样子啊!
虽然作为纪行的朋友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感叹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是真的是——太、爽、了!!!
以往都是纪行怼别人把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眼睁睁的看着纪行吃瘪,颂歌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
太刺激了!
“没事就早点睡,别老八卦大人的事。”纪初准备挂断之前淡淡的补了一刀:“这么好奇家长的事,不如自己生个孩子当家长。”
视讯里的画面一黑,纪行半天没反应过来。
明明是你让我问的,我问了你又生气!
还用大人的话怼我!
纪行咬牙,找机会再扎他一针,哼!
“纪行你也别太生气,哈哈哈,纪初叔叔也是……也是担心、哈哈、你啊。”颂歌想劝他,结果手搭上去刚一开口就笑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实在是太逗了啊!
“我说不过我爸爸我还打不过你吗?”纪行狐疑的看着颂歌,“眼下就我们两个人,我生气了肯定要拿你撒气,你在笑什么?”
颂歌:“???”
小蝴蝶突然就有点茫然了。
“诶不是,我就笑笑……”
纪行可不管那么多,“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一,人形1v1。”
颂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吗?你让我四肢我也打不过你啊。”
“二,兽形陪我玩一会。”
颂歌:“……我们来1v1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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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纪行一边吃着馒头片一边用治疗仪给颂歌治疗伤口。
伤口不大,就是小片的淤青。
颂歌咬着鸡腿小声啜泣,“我说我不跟你打,非得打,看你给我打的,太欺负人了。”
不仅胳膊上有淤青,就连大腿和脸上都有。
纪行吃馒头片听了这话差点噎到自己,“我都没动手,你自己脚滑把床掀翻了砸在下面的,怎么能怪我呢?”
当时的情况虽然危险了些,但是纪行也不是在后面死命的追,刚对了一招颂歌不由分说扭头就开始跑,他也很无奈啊。
颂歌抵死不认错,“那你不追我能跑吗?”
纪行叹了口气,“是是是。”
“下次你再这么对我,我就去告状。”
纪行:“告状?”
“对!”
‘唰’
颂歌:“!!!”
“等,等一下,我开玩笑的,哈哈哈,你说说这好不好笑,你被……咿啊!”
颂歌在治好了身上淤青以后,因为嘴欠成功收获了一枚扎在脑袋中央的银针。
颂歌坐在床上抬眼看针,“为什么这根针看起来要比那些牛毛针粗?”虽然视线重叠有些摇摇晃晃的,但是还是能看出和那些牛毛针的不一样。
纪行正在数着自己这次带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用的针,闻言道:“我感觉你喜欢。”
颂歌愤愤的咬了一口馒头,“就欺负吧。”
纪行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头上的银针其实可以起到养气血的作用,给颂歌扎了一会就拔下来了。
纪行清理干净银针说:“还有几个小时向渊应该就到了,休息一下出去接他。”
“君主不是让你一直待在酒店,那也不许去吗?”颂歌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许轻盈,“你还是别乱跑了。”
“没事,只是出去接……”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脚下站立的地板开始剧烈晃动。
“怎么回事!?”颂歌当即站起来摇晃两下,一把拉住纪行往外走,“是地震吗?”
“不,不太像。”纪行皱着眉,嗅到了在空气中硝烟的气息,“快走。”
来不及多想,纪行直接拉着颂歌往外跑。
为了安全没有乘坐直达电梯,而是走的楼梯。
一路飞奔到后面头顶的石块飞快坠落‘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响。
值得庆幸的是,房屋的整体并没有倒塌,只是掉落下不少碎石。
纪行护着颂歌一路下来被砸了几下,不太严重,只是手上有些颤抖使不上劲。
“还好吗?”颂歌十分担忧的拖着他的手,即使是有支撑点纪行的手还一直在颤,外面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连点皮外伤都没有,把碎石和尘土打扫掉没有任何痕迹。
纪行摇了摇头,感觉不到太过于剧烈的疼痛,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才会这样,“没事。”
颂歌看着着急,干脆说:“咱们先去医院。”
突然,从上面飞过一架战机,就在他们头顶悬浮在半空中不动了。
扩音器加大了声音的倍数喊出来说:“都站着别动!”
颂歌充耳不闻,还是想带着纪行离开,纪行却隐约意识到不对,一把拉住他,轻声说:“别乱来。”
“可是……”
纪行:“安静。”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的omega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大家相安无事,要是不走,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在这个酒店里居住的人不少,因为刚才的晃动现在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围绕着酒店站着。
听了对方的话,大家都是一脸茫然的神色不知怎么回事。
在他们之中,一个omega都没有。
纪行微微蹙眉,抬头与颂歌对视一眼,他的身份暴露了?
亦或者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对方又要发起攻击,纪行死死的拉住了颂歌,试图在他们动手之前突围。
“安捺!我警告你!这里是联邦,你逃不掉的!”
安捺?
纪行的脚步一顿,连忙停下动作,拉着颂歌蹲下。
对方的目标不是他?
安捺又是谁?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名。
“安捺!这是第二次警告!你忍心在场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吗?”
“自己主动出来,你还有机会,如果不从,在我们手里逃出去的都会是什么下场,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安捺!”
不断重复的名字让所有人的心神都忍不住跟着声音走,太紧张了。
这种性命都把我在一个人手里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窒息。
‘砰!’
突然!
爆裂的子弹声划破空气发出咻然的响声。
倚靠着酒店站立的人突然倒下,鲜血不断从眉心中渗出,双眸茫然的睁开,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断了气。
“啊!”
“救命啊!!!”
“杀人了!快来人啊!”
这声枪响过后,是无尽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恐惧在瞬间蔓延,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只是漫无目的的喊着,拼了命的想逃跑,却发现在周围被人放上了易感装置。
一旦触碰,直接丧命!
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躁动的众人渐渐平复下来,有几个看起来瘦弱的人悄悄地往纪行身边靠拢。
纪行发现其中一个人是之前和梵罗说话的前台,便也没说什么,一直沉默到底。
“安捺!这是最后的警告!”
“你要是再不出来,这里所有人,都将成为你的陪葬!”
战机在停留不多时便开始在上空固定的范围内盘旋。
走过的每一寸地方,都是在挑衅。
面对战机悠哉随意的模样他们却不敢掉以轻心,“照顾皇后先走。”
“是。”其中一个人收到命令便说:“皇后殿下,您跟我……”
“等一下。”纪行看着天上的战机说:“你们有**形会飞吗?”
战机盘旋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反复强调让那个叫安捺的人自己出来,却没有真正的攻击,如果不是那个叫安捺的人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那就是他们其实也不柑橘有太大规模的攻击。
叫嚣的那些话警告的意味更多些。
现在不断盘旋也是。
只是为了增加压力罢了。
“他们不是联邦的人。”纪行更偏向于他们是那个组织的人,出来寻找跑丢了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