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越简单的房间,定然隐藏了什么通道暗室。
房内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御沉绝查看完全部摆设都未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冷静后又一想,那机关便是直接在墙上了。
御沉绝走到床榻前,轻掀开了轻纱查看浣月太后是否还睡着,料想她区区一个凡人而已,御沉绝便不以为意了。
走到墙边,御沉绝用掌撑在墙上,用力地推动,如果有缝隙,必然在他的推动下会有一丝的动摇。
果不其然,御沉绝推了第二面墙便试探出了异样,轻敲一下,虽然微弱但空旷的回声让御沉绝确信了就是这面墙。
殊不知御沉绝就这般细微的动静一响,床上的浣月太后便瞬间睁开了眼睛。
聪明的浣月太后察觉到有人在房内,便只是睁着眼,并无轻举妄动,她到是想看看潜入房间内的人究竟想干嘛。
御沉绝找到了通道后,便在墙的四处寻找着机关,很快,便在地上的泥砖处找到了一块松动的。
黑暗中的御沉绝轻蔑一笑:愚昧的女人,机关设得这般好找,还需要什么结界。
御沉绝轻踩泥砖,瞬间墙上的便出现了一肩宽的通道口。
通道打幵,漆黑看不见任何路的通道,御沉绝脱下手中的珠串,珠串发出的光芒比刚才的大上许多,只是珠子看似不也像夜明珠,更像是施了法力所散发的光芒。
御沉绝抬步便要往通道里面走,可就在这一瞬间,刀光晃过,御沉绝反应迅速,及时地避开往侧一躲。
只是拿剑的人也反应极快,继续向御沉绝砍去,御沉绝连忙跃起一蹬墙边翻身躲过,落在了两丈远的地方。
等御沉绝站稳借着月光才发现,刚才偷袭他的竟是浣月太后,只是连御沉绝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武功。
浣月太后一身洁白里衣,手中拿着锋利的长剑,整个人挡在了通到的入口,阴冷地看着两丈远的御沉绝,满含怒意地问道:
“你是谁?!”
御沉绝审视着浣月太后,她手中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不足为惧。
御沉绝也未回答浣月太后的问话,直接就空手向她攻了过去。
浣月太后见御沉绝进攻凶猛,自知打不过他,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御沉绝换手乘胜追击又攻了过去。
可谁知漆黑的通道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御沉绝袭向浣月太后的手挡了下来。
御沉绝转头一顿,收回了手往后一跃,又回到了两丈处,冰冷地审视着通道里面的人。
刚帮浣月太后当下的人,慢慢地从通道里面走了出来,这个人宛如修炼成魔的术士,御沉绝也曾见过这样的人,这些人只是听命行事,他们的主子便帮助他修炼一些被禁的法术。
御沉绝转眼看了一眼浣月太后,想不到她竟敢私养这样的术士,她究竟想干嘛?
看来结界里面的东西便是这个术士了,这个浣月太后定然筹谋了什么事,而且还是邪门歪道。
御沉绝并不恋战,一个闪身便准备逃离,刚要踏出房门,身后的重归(道士)便攻了过来。
两人过招来到了慈宁宫院子内,只是重归(道士)一直使用术法攻击,让御沉绝有点招架不住,一个不慎,便被重归手中的光刃划伤了手臂,又挨了一掌,直接被打出了三丈远。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御沉绝捂着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愤怒地神情看着远处依旧淡定的术士。
可见重归又攻了过来,御沉绝站起身也准备迎战。
这时一道光刃划过御沉绝的发顶,直接砍向了重归,重归当下光刃,被击退了回去。
御沉绝疑惑转头向身后看去,就见水函从空中飞至而下,直接落在了御沉绝的面前。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在皇宫内胡非做歹。”
水函眼里泛着寒冰,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看管最严的皇宫,竟混进了妖怪。
重归见水函的到来,便开始警惕了,又看了一眼水函身后的御沉绝,眼底一寒,转身便轻功一跃打算逃走。
水函哪能就此轻易放过,手中变出霜华剑,也直接轻功跃起追了上去。
院内一时间只剩受了伤的御沉绝,谁知浣月太后这时突然间大喊: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御沉绝冷冽地眼神扫过浣月太后,捂上受伤的手臂,在护卫队还没来时,迅速地逃离了慈宁宫。
因浣月太后被刺客行刺,整个皇宫都戒备了起来,到处都是亲卫队在搜寻。
躲在石山后的御沉绝捂紧伤口,但血液还是从手背滑落滴在了草丛中,整个人屏住了呼吸躲藏着。
一队十几人的护卫正要进到这个院子进行搜寻,御沉绝寒光一凌,又紧贴了贴石山。
护卫队不断接近,可就在危机一刻,水函返回来了,落到了御沉绝所在的院中。
“国师!”
护卫见水函到来,齐齐拱手一礼。
“这里我感应过了,没有什么,你们到别处在仔细搜寻,我刚才追丢了。”
“是!”护卫队听命便转身纷纷离开了院子。
“出来吧。”水函站在院中看着石山说道。
御沉绝听此顿了一下,便也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看见水函的那一刻,便扯开了自己的遮挡物。
“为何而来?那妖又是何物?”
水函见到御沉绝的脸并没有惊讶,似是早看穿了御沉绝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来查看一下慈宁宫有何异动,却发现有一结界,而结界内竟是那个术士。”御沉绝算是如实招出。
水函直盯着御沉绝半会,看样子似是在怀疑他所说的真实度,只是御沉绝也未肯正面回答,寻思了一会,水函又疑惑地审视着御沉绝。
当视线落在御沉绝手上的珠串时,水函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疑惑更甚。
“你受伤了,跟我来。”
御沉绝看着水函自说自话后转身就走的背影,一时间摸不透这所谓的浣月国国师,只是现在皇宫内重兵围把守出不去,便只能跟随他了。
水函将御沉绝带回了自己的宅院,现在最安全的便是他这个院落了。
众人都知,再哪个不怕死的刺客,也不敢逃到国师的院中,浣月国国师可谓是出了名的武艺超群,无人能及,绝不放任一个威胁到皇宫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妖。
水函将伤药与布巾放至桌面上,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直接坐下倒起了茶。
两个大男人也不矫情,御沉绝直接脱下上半身的衣裳,露出了沾满血的臂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得狰狞。
看御沉绝自己利落地处理着伤口,水函品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便问道:
“你手中的珠串从何而来?”
御沉绝最后将布条缠好伤口,听水函问起腕上的珠串,将其取下才问道:
“你认识此物?”
“此乃师傅之物。”
“你师傅?原来如此。”
“你见过师傅?”
“见过,很久之前,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奇怪老头,说我拥有仙质,执意要收我为徒,我那时身为储君,即使我有那样的心,但也不会胡闹,等我登基那时,老头留下这珠串给我便走了。”
“师傅要收你为徒?”水函稍有地惊讶。
“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但他说过这个珠串能驱妖避魔,厉害得很,之后一用果真如他所说,现在你这般说法,看来那老头,果真的是仙宗山里的仙人。”
“仙宗山不轻易收人。”
御沉绝听水函一说,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仙宗山的规矩无人不知。
穿好衣服,御沉绝便站起了身,对着水函点头致谢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客栈,御沉绝先沐浴洗漱了一番,毕竟漠凡很爱干净。
等御沉绝整理好,夜已深,身穿一身洁白的里衣,便从窗户直接翻越到了漠凡的房间内。
本以为漠凡早已睡下,可等御沉绝正悄悄要上床的时候,本睡在了里侧的漠凡突然间坐了起来。
“你还学会偷偷爬床了?!”
御沉绝一脚踏上床沿,一手捏起被子的动作被漠凡打断,动作定在此刻,并诧异地看着醒了的漠凡。“我......我吵醒你了?”
“这是重点?”漠凡太阳穴跳动,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御沉绝就不打一气。
御沉绝继续上床钻进了被窝里,虽昏暗只剩微弱的月光,漠凡极好的眼力都能看见御沉绝眼里的宠溺。“凡凡,我习惯了,认床。”
“哦?这床你是认上了?那好呀~你睡这我去睡你房间。”
见漠凡就要起身,御沉绝一急连忙拽住了漠凡的手臂,将人拉了回来。
“欸!别!别别别别!我认你!认你而已!”
听此,漠凡勾唇一笑。
第59章
得以御沉绝的回答,漠凡憋着笑故作镇定地看了一眼他,稍带了点力气扯过被子,留给了御沉绝一点点被角,又往床里面靠了靠,哼唧一声,便背着御沉绝睡下了。
看见漠凡也没有赶自己下床,御沉绝也憋着没笑出声,动作放轻一些,紧挨着漠凡躺下,虽然只是看着漠凡的后脑勺,但也挺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