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匆匆地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出来,走到御沉绝的身边说道: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时漠公子之前喜欢吃的糕点和吃食。”
御沉绝就着管家打开的食盒看了两眼,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上扬的嘴角,看得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
今天漠凡已经还以自由身了,他要亲自去接他回来,回到他的隔壁小院。
好吧,虽然是小院,但近的楼台先得月,这已经是很好的机会了。
提过管家手上的食盒,御沉绝轻快地上了马车,他已经开始想象漠凡惊讶与高兴投入自己怀抱的情景了。
到了相公馆门前,御沉绝提着食盒走进了空空荡荡的大堂。
于妈妈这时候看见御沉绝来了,无比惊讶地迎了上去并说道:
“不知王爷一早大驾光临。”于妈妈走近看了一眼御沉绝手上的食盒,又看了看御沉绝那不出的和颜悦色,便大胆地猜测道:
“难道王爷您是~来找梵音的?”
御沉绝被于妈妈拦了路也没有表现出半丁点的不悦,反而还回应了一声。
“嗯。”
得了御沉绝的确认,这下到于妈妈的脸色不好了,这下要是御沉绝向她要人刻如何是好?
“不满王爷您,那个...梵音他昨天便赎了身......”
“这个我知道。”
“但他...昨天便离开了呀。”
!!!
这次轮到御沉绝一脸的蒙了,紧皱的眉头型成了深川,神色开始阴暗了下来,吓得于妈妈一个哆嗦,后背直凉。
“他去哪了?”御沉绝沉声问道。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他两人一起赎身后便离开了。”
“他们?”
“是...是的,昨天梵音还帮新来的一位小倌赎了身,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哐啷!’一声响,原先完好的食盒,此时躺在了地上稀巴烂。
于妈妈被御沉绝吓得一阵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边上正打扫的下人们也都纷纷跪趴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
御沉绝黑着一张脸走出了相公馆,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
“给我查!”
“是!”
马车外的侍卫被御沉绝阴沉的一声吩咐寒颤了一下,不用问也知道自家王爷要让他查什么。
很快马车又折回了王府,御沉绝刚下了马车,自己的贴身侍卫玄一便拉着马匹走了过来,拱手一礼说道:
“王爷,皇宫来了传召,请您进宫一趟。”
御沉绝本来心情不佳,还遇上这不合时宜的传召,那脸色又黑了两个度。
刚好骑上马匹,刚才前去查探的侍卫一路奔跑回来了,脚步不停,一路跑到御沉绝的跟前后单膝跪下禀报道:
“回禀王爷,东边城门有漠公子的消息,漠公子今早卯时驾着马车已经出了城。”
听了侍卫探来的消息,御沉绝脸色已经黑成无底洞了,紧咬着牙槽挤出了三个字。
“好得很。”
查探的侍卫一时间不明御沉绝何用意,好奇地想抬起头,本一张疑惑的脸庞,被御沉绝一鞭策,吃了满嘴的尘土......
看着御沉绝御马而去的背影,小侍卫原地流泪委屈......
御书房内,御子轩正和风笙讨论着事,房内温馨熏香袅袅。
‘砰!’
一声响后御书房大门大开,御沉绝黑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霎时间,房内降到了冰点。
桌案上的御子轩被自家皇叔的冷气震到了,一时间大气不敢出。
御子轩偷偷揪着风笙的袖子,一脸苦逼的神情,两眼汪汪地看着风笙似是说道:
‘我惨定了,今天要撞在刀口上了......’
“好,很好,借我的钱,和别人私奔?呵!”
御沉绝喃喃自语,阴沉的双眸直视空无一物的前方。
御子轩顺着御沉绝的视线看去,对着空荡荡的桌椅吞咽了一下......
为了确认御沉绝的状态,御子轩弱弱地一句唤道:
“皇叔?”
御沉绝听闻御子轩叫自己,一下子转头看向了他,眉头紧皱,眼神阴冷得吓人。
见御沉绝如此,风笙本能地站到了御子轩的面前,将人护在了身后,对着和御沉绝恭敬的一礼后,一样冷若冰霜的脸说道:
“王爷息怒,皇上此次召见王爷前来,是有紧要事一起商讨的,不知王爷是否也得知了右丞相私盐的事,此次牵扯甚广,我们正想与王爷一起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
“哪里?”
“浣月国。”
第27章
偌大的御书房内,安静得连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沉寂,御子轩说完后大气不敢出,偷偷揪着风笙的袖口边等着御沉绝的回复。
“你们消息得到了多少?”
“我和风笙已经秘密调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收集他私盐的证据,但那老狐狸总是能险境边缘抽身,撇得一干二净,就连浣月国皇帝,查了后也没有揪出他的一丁点皮毛。”
风笙宠溺地抓过御子轩的手握住藏于衣袖之下,脸上却冰霜未改,一脸正经的说道:
“皇上已安插了探子在浣月国周边直至浣月国内都有,就算我们眼线密集盯得再紧,也没有盯到他的半丁点漏洞,筹划甚是完美,我们便猜,他的幕后应该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帮他们筹谋,又或者,他们的眼线已经安插在了我们周边。”
“哦?那你们认为是谁呢?”
御沉绝不知为什么得知地点后,心情上反而看起来好了一丁点,起码吐字的字数积极了......
御子轩与风笙面面相望后,对御沉绝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没有怀疑的对象,而是怀疑的人员太多,牵扯甚广。
要是一次性铲除一大片劣根,换来的,只不过是散沙不禁风的淤泥罢了。
在御子轩和风笙都无言以对的时候,御沉绝拍了拍前衣摆站了起来说道:
“将可供的传送我一份,看好沧溟国。”
留下一句话,御沉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难道他们以为,刚才那俩偷偷的动作他没看见吗?
这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便被他这不着调的侄儿带偏了,想想当初那刚来到沧溟国冰山雪莲般的风笙,那时候的风笙可是很得他的青睐。
从沧溟国到浣月国本来只需要花费二十天的路程,因为漠凡觉得出来玩耍一趟也不容易,而且彭芃也不知如何面对那个他,也就共同达成了协议,绕道林间小路,吃了睡,睡了吃的游游玩玩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乃至于连御沉绝早早就到了浣月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漠凡的身影。
御沉绝性子急,还连追带赶地秘密来到浣月国,一到达目的地便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动作虽然都在秘密中进行,但还是不得不惊动了浣月国的皇帝。
一间偏僻的宅院内,御沉绝一副无关于我的神态坐在了树下品着清茶。
而院中站着一位全身衣衫都白得发亮的男子,男子也依旧面无表情地背着手看着御沉绝的恰意,眼里平静地无一丝波澜。
“不知沧溟国御王爷潜伏在我国是有何事?”
御沉绝听闻后也没有立即的回答,堪堪施舍了男子一眼,把玩了一会手中的紫荆茶杯才慢悠悠说道:
“我也不知,本王是做了什么,竟还能惊动浣月国天师前来审问于我?看来你们那位,还真是不放心我呢~”
“御王爷不该来此。”
“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你又窥探到了什么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
这位浣月国天师说完后不可查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两块灵石,如此仙气充满神秘的天师,便是连浣月国皇帝都敬仰的存在,名为水函。
相传这位人人敬仰的天师水函与现如今沧溟国的摄政王风笙,乃是同门师兄,都出自那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仙宗山门第,百年出一次山,每次竟都是只有两人,而且出山后,便终生不回。
“好一个天机不可泄露。”
御沉绝拿捏着茶杯就这样安然不动地看着阳光下的水函,水函也轻微皱起了眉心,直盯着一副你奈我何的御沉绝。
前天水函夜观天象,发觉了自己的劫,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了,而时机却与御沉绝的到来巧合了在一起。
水函很肯定他的劫不会是御沉绝,但如今御沉绝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变得更棘手了。
两人的僵持下,这时玄一匆匆地赶了过来,对着御沉绝拱手一礼后说道:
“王爷,探子来报,漠公子快要进城了。”
水函察觉到,当玄一提到所谓的漠公子时,御沉绝的眼里竟显现出了欣喜,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牵动传说中冰山本人御沉绝的情绪?
御沉绝和这木头说话简直费劲又费时,还不如去抓人来得欢快。
“竟然天师如此,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送。”
说完,御沉绝便匆匆地离开了,唯独水函看着那背影继续沉思。
‘要来的,注定躲不过。’
等御沉绝走远直至看不见背影,水函才收回目光,看至手里的两颗灵石,两颗灵石竟在这时在阳光下微弱地散发着暗紫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