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衍生]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完结+番外 (异耳)
“议会正在火急火燎地讨论这个问题,昨天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的巡航,都因为臭气而不得不宣布告终。”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索伦大笑起来,他瞬间回忆起泰晤士河上的巨型漂浮物:“你这个谢菲尔德佬,肯定没见识过吧?”
他扬扬手中的吐司,夸张地称赞:“那风景简直堪称一绝,粪便堆得像座山,大英帝国填海造陆的钱都省啦!哈哈!”
“拜托,索伦先生。你还在用餐,你能不能……”格兰特顿时觉得嘴中的苦咖啡有些难以下咽。
罗伊在月初发行的伦敦画报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我们殖民地球尽头的土地,我们征服了东方,我们能付清债务,我们向世界宣扬我们的名字、荣耀和无尽的财富,然而我们却没办法把泰晤士河弄干净。”
1856年的春天,议员们迫切地征集着对付霍乱的处理方案,他们已经通过了上百条决议。这项决策进行得效率极高的另一个原因是——政府办公楼就建在泰晤士河边上,那些官员们甚至都需要捏着鼻子签署文件,真是讽刺。
治理泰晤士河,显然已经成为了伦敦自上而下最迫在眉睫的事情。
奥斯卡刚睁开眼睛,就正撞进了对面男人温柔的眼神里。绅士凑近去亲吻对方的额头,而金发的年轻人马上翻过身去,并不理他。
绅士无奈地亲亲年轻人的发顶,“你今天还想买画架吗?”他的大手摸上奥斯卡的腰,似乎很认真地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你应该还有点力气。”
画家闭上了嘴,简直不想理他。
“那么换一个问题,你后面还疼吗?”绅士问道。见对方还不理他,他专门凑到奥斯卡的耳边。
“疼。”奥斯卡略带着难为情答了一句,以为绅士在心疼他。
“不错,”绅士似乎很开心,“这正合我意。”
“现在你想往外跑都不行了。”
奥斯卡气坏了,立刻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年轻人躺了一会儿,决心起床,他一转身就发现绅士还在盯着自己瞧:“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别动,再这样躺一会儿。”绅士搂过他要坐起来的身体,他如愿以偿吻到了对方的的额头,低声说道:“我现在可以相信这是真的了,奥斯卡。”
“相信什么?”年轻人枕在他的臂弯上,反问道。
“相信你终于在我身边了,这让我激动了两天,好让我别像个只会自我厌弃的傻子。”
“是的,我在你身边,你本来也不是傻子。”奥斯卡不知道如何去顺应对方说一些甜蜜的情话,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复读机。
他不知道为什么沉默寡言的路易斯先生,此刻像是变成了一个话唠。这种在他耳边叨叨不停的程度,让奥斯卡回想起了伯顿舅妈。
“那么以后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路易斯继续加以引导,试图让他别再不解风情:“你不用总在外面奔波,创作的话,只要在家里就可以。采风我会陪你去,如果你还想回爱尔兰的话,我也会同你一起去。”
“不行,路易斯。”绅士没想到引导不成,奥斯卡反倒突然坐了起来。
年轻人神情极度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声明:“这不对等。”
“就像我们当初在广场上时说的那句‘人人平等,自有它的法则’,你忘记了吗?我要用在这段关系中和你身处平等的地位,也要同等地去爱你。我为什么只能受在你的保护之下,只能待在家里?”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很讨厌接下来要说的这个词汇:“我又不是吃软饭的。”
路易斯差点忘了对方的犟脾气。他想起了奥斯卡那句“我像个被你喂饭的饭桶”,这确实很伤人。怪他,只想着说出内心的想法,却无意中伤了对方的自尊。
“我明白了,”绅士点点头,紧接着转移了话题,“你现在饿了吗?”
年轻人摇头。
他身后痛得实在厉害,现在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饿意。
“那就好。”
奥斯卡也转移了话题,他指了指地上乱作一团的床单,紧跟着就要下床。
“我去把床单捡起来。”
“没关系,待会有女仆会把它扔掉。”
“不可以就这么扔掉。”奥斯卡说。
绅士笑了起来,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也对,还要留下做纪念品。”
“见鬼的纪念品!”奥斯卡也笑着与他争执:“我待会就把它洗干净,不能这样浪费,它的质地很好。”
“洗床单?”路易斯认真地想了想,“你原来还能下床吗?”
奥斯卡立刻不笑了,他瞪了路易斯一眼。作势就要下去,果然一下子腿软跌倒在地上。
路易斯立刻赶到床边,把奥斯卡抱回床上,俯身去检查他的腿。
“没事的。”奥斯卡小声地说,他看着绅士眼里的关切,窘迫得只想一头撞墙跑出去。
“你真的很犟,有人之前这么说过你吗?”路易斯冷着脸问他,边说边将他的腿放在棉被下垫高。
奥斯卡此时全然裸着身体,整个暴露于路易斯的面前。与夜里不同,现在他可以将床上人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奥斯卡这么被他注视着,觉得有些难为情,但绅士毫无让他找块布来遮羞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奥斯卡手抵在路易斯的胸膛上,“春天来了,你是发情了吗?”
路易斯并不理会。
他想做就将年轻人重新摁回去,如果对方不太听话,就把他摁在床边上轻轻掌掴后臀,看着呻.吟着逃离的人腿间流出道道水光。
只是那里过了一夜都还没有消肿,路易斯刚刚把他分开腿固定好——
“别这么横冲直撞。”
“你有没有...有没有....?”金发年轻人趴在床垫上,吞吐地问。
“有什么?”
“润滑......”
*
“你终于肯下楼了,大忙人。”索伦说,“可惜早餐已经凉透了。”
路易斯走到他面前,直切主题:“凡士林,还带着吗?”
索伦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得快要把嘴裂开,他笑着掩住嘴:“你和奥斯卡都一样,当初一个早点说好,一个早点说用,不就都没事了。”
“谢谢。”绅士随他到房间拿到后,返回了卧室。
他们胡闹了整整一个上午,从卧室闹到与之相通的书房里。
奥斯卡的腿自始至终没有挨过地面。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年轻人正在动情之处,没料到绅士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绅士不再动作了,自己此时大敞着腿,腿间浑浊一片。年轻人心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硬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的口水要流在我的文件上了。”路易斯低声地笑着,重新揽回他。
“对不起……这份文件很重要吗?”奥斯卡的脸与脖颈红成一片,用那双带着水光的蓝眼睛看着对方。
“不,不重要。”绅士低过头去吻他,这一下又把奥斯卡吻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自己就要被再摁回在桌子上,再这样下去谁也别想出这个房间了。奥斯卡推了好几下,才把面前的绅士推开,他找了个理由,解释说:“我饿了,路易斯。”
路易斯欲求不满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向对方强硬起来的态度妥协了,“那么先洗澡,待会一起下楼吃饭。”
他把奥斯卡抱到浴室里,正要转身关门,却被金发的年轻人推搡了出来。
“你别进来。”奥斯卡在里面说。
“让我进去吧,奥斯卡。”隔着一扇门,绅士做了保证:“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鬼才信你的话。”年轻人嘟囔道。
奥斯卡站在了浴室的落地镜前,看到了镜中自己的身体。他的脖子上、胸膛上满目青紫,路易斯连他的腿间也不放过,那里的吻痕呈现出一种深青色、或浅红的色彩。
奥斯卡伸手去碰,倒也觉得不是很疼,但在皮肤表层上显得扎眼无比,年轻人的脸还红着,一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他就更像是被煮沸的开水一样。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绅士心情大好。他回到桌子前,将那份被弄湿了的、有女王署名的文件放到了抽屉里。
奥斯卡洗完之后,他们又黏了一会儿,直到正午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老板。”格兰特在餐桌旁起身问好。
“嗯。”
“终于肯下楼了吗?”索伦看了神清气爽的路易斯一眼,再看奥斯卡,那个年轻人正在一边扶着楼梯慢慢地挪——他不肯由着路易斯把他抱下来。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他不仅是腿疼,后面疼,还很腿软。
路易斯手里拿着坐垫,体贴地为奥斯卡拉开了座位,自己也跟着坐到了对方的旁边。
助理看着自家老板一屁股坐在了离主座最远的地方,心中疑惑,路易斯先生今天怎么没有坐到主座上?
格兰特体贴入微,他专门起身,拉开了身后座位,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老板,您不如坐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