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冬日战士知道，与过去的黑暗、冰冷、麻木、空洞……一切都不同的。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真的在跳动的现实。
就像是在长久的死寂之后，终于领悟了[活着]的意义。
第61章 质疑？太轻松？
埼玉愣愣地看着冬日战士, 恍惚从男人向来冷酷的双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浅淡神采。
这是第一次，埼玉从冬日战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似是愉悦的情绪来。
这真的很难得, 因为就连埼玉都觉得冬日战士比杰诺斯都还要更像是机械人，以至于现在埼玉甚至都有种类似史蒂夫?智能升级2.0版本的错觉。
也因此，埼玉终于觉得冬日战士好像比起以前是有发生了一点改变。
这个改变，至少埼玉觉得不坏。
“史蒂夫, 但我不是——”但是埼玉也知道, 有很多人在跟随他支持他是因为他们仍然认为他是红骷髅，然而这个身份并不是他的。即便埼玉解释了很多次，但是好像并没有人相信。
埼玉可以承担下一切的责任, 但是他并非红骷髅本人, 无法回应那些追随者对他们的首领红骷髅的期待, 他也根本毫无[九头蛇万岁]的理想。而且埼玉自己明白, 毫无作为的他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受到众人敬仰的首领。
雷神和蚁人都有些疑惑埼玉要说什么。
“我知道。”冬日战士却淡淡打断了埼玉即将脱口曝出身份的话。
埼玉转过头, 目光呆愣地看着冬日战士, 一时不能理解史蒂夫到底是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们在讨论什么话题？”自认敏锐的雷神立刻察觉到了埼玉和冬日战士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立刻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身为卧底的蚁人此刻倒并不是很想挖掘埼玉和冬日战士的小秘密，他还在尽职尽责地领队和谨慎观察四周, 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小团队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在认真工作寻找异空间的人, “我们已经到了那只失踪的价值昂贵的电子虫信号受到干扰的地方, 这里附近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了。”
“……”索尔可以清晰地察觉到蚁人非常着重了[价值昂贵]这个词。
“我也感觉到了。”进一步自动屏蔽了关键词的雷神神情瞬间正色, 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索尔相信他们的确在正确的道路上，离他们要寻找的以太藏身的空间越来越近了。
“所以，这个空间是什么意思？”蚁人压低声音问道, 像是怕惊扰了暗处的敌人一样，“是说我们进去了就会到了外星球？还是说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在等着我们？关键是进去了之后，我们还能出来吗？”
“你们看过星际穿越吗？那个宇航员不就是，进了虫洞之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们四个人不会也就这样，迷失了吧？而且男主角还和我一样有个可爱又聪明的女儿，我可不想就这么失踪，放弃了见证凯西长大成人的机会。”斯科特碎碎念地说道，然后抬眼看向身后的三个人，“你们有看过这部电影吗？”
“你觉得呢？”来自阿斯嘉德的雷神挑眉反问道。
“……”和[看电影]这个话题也无缘的埼玉和冬日战士回以沉默。
“我敢肯定，你们一定都是私生活非常无趣的人。”蚁人也挑了挑眉，他总觉得这个协会里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和现代娱乐生活脱节的人，别说这部电影了，怕是一部电影都没看过，“埼玉，我给你提个意见，以后也许正义协会可以搞一个大伙一起看电影的团体活动。大家都是21世纪的成年人，没看过一部电影这也太稀奇了。”
这个时候蚁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团队里唯一来自21世纪的人。
但埼玉还是点了点头，大概是将蚁人的提议听进去了。
一阵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吹过，废弃工厂的空气中是一股发霉陈旧的气味，尘埃四起。
蚁人不由得心有点发慌，脚底都觉得有冷风侵入，总感觉这场景是恐怖片专配。
“哇哦，哇哦！”还没等蚁人开口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就感觉一阵狂风将他整个人都吹了出去，世界的引力似乎被扭曲了，他的双脚根本感觉不到重力。反而感觉好像这条走道的尽头有个未知的虫洞，要将他片刻间吸进去，永远吞噬在未知的黑暗中。
还没等蚁人想要叫朋友来拉他一把，就看到埼玉、雷神和冬日战士完全没有犹豫地反而是向吸引力最强的方向冲了过去。蚁人心中暗叹一口气，准备这一次执行任务之后，一定要向埼玉申请一发薪水带着女儿去看一部家庭喜剧片压压惊。
“这里就是你们找的地方？”作为唯一一个以摔倒姿势抵达地面的人，斯科特连忙从地上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先发制人地开口说道，“你们还没和我说到底进来要做什么？”
四周一片昏暗。
并非是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一种看不清任何事物的昏黑。
每踩一步都能听到细碎的响声，在空旷荒芜的死寂中显得更加毛骨悚然。
有点像寂静岭的感觉。
“我要找的是那个。”雷神将目光立刻锁定在了散发光芒的巨大石柱上，有隐隐的红光在石柱中间的夹缝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蚁人突然有点不寒而栗，按照恐怖片的道路，也许过去之后会从夹缝中看到红猩猩的光芒中看到一颗充满血丝眼珠子或者一个瞪着白眼的头颅也说不定。
“不要靠近。”索尔阻拦了想要走过去的埼玉和冬日战士，“以太可以寄生在人体的躯体里，如果你被寄生了，那么你的生命就成为了被他汲取的能量。”
“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蚁人听到是什么叫做以太的物质后，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这是可以保存以太的容器。”早有准备的雷神拿出了一个从阿斯嘉德带来的物件，“我的计划就是将以太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听起来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蚁人发现这个任务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一些，毕竟不需要他的战斗力，接下来关键就是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但是雷神将他要保存以太的柱形体物件打开之后，石柱间流动的以太粒子却一点都没有要钻进来的迹象。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就可以的。”索尔蹙眉不解地说道，“我以前看到希芙就是这么使用的。也许是因为，以太粒子被封印在这里了。以太如果能四处流动的话，早就逃逸出这里了，我们需要先将这个巨石击碎。”
“你确定是这样做吗？”蚁人有些怀疑地看着索尔。
“是的，我确定。”雷神郑重点头。
身为雷电之神的索尔伸出手，他的面容坚毅，肌肉紧绷，紧握拳头一拳猛力砸上了巨石，巨大的石柱上果然成功轰隆地被砸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裂痕。
“你再砸个十几次就差不多了。”蚁人以客观的角度开口说道。
“这不对！”雷神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满脸惊吓，“我的雷电呢！”
埼玉、冬日战士和蚁人都转过头去看向雷神，突然发现索尔好像的确有点变化。
“你的锤子呢？”埼玉终于发现雷神哪里不太对劲了。
“我把姆乔尔尼尔留在阿斯嘉德了。”雷神回答道。
“你把你的电击锤留在阿斯嘉德了？”蚁人惊讶而又不解地看着索尔，“那你以后打架都靠肉搏吗？难道你没带锤子的时候，没想过会没雷电的事情吗？”
“我是雷电之神，又不是锤子之神。”雷神否定道，“雷电是我与生而来的神力。”
“……那你的雷电呢？”蚁人觉得事实胜于雄辩。
雷神站定脚步，神色严肃之至，深吸一口气，静心感觉身体内汇聚的强大的力量。
“……”埼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雷神双手紧紧握拳然后抬起，他强健手臂的肌肉线条完美，的确有雷电的光在金发男人的手掌心中明亮起来，似乎在凝聚着极其强悍的雷电之力，这是神明被赋予的天生神力。
然后，突然——断电了。
雷神一脸懵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场面再一次陷入了似曾相识过的尴尬。
“我觉得不对。”雷神紧蹙着眉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无法运用雷电之力了。
“索尔，你需要你的锤子。”蚁人开口说道，“那个锤子应该是你的发电口。”
“你像麦克斯一样，充一下电？”埼玉也给出了自己的提议，他觉得雷神和麦克斯的品种很相似，都是需要隔一段时间去充充电补补劲的英雄。
“一定是因为我的力量没有被彻底激发出来。”雷神思考着说道，“我需要一点压迫，可以让我的生命感觉到致命威胁的压迫，让我可以爆发出我真正的力量。”
这个时候埼玉的身体一震，他感觉到雷神严肃的目光突然盯准了他。
“埼玉，你一定得帮我。”索尔快步走到了埼玉的跟前，“用你的全力攻击我，不要害怕你会伤害到我，我身为神的躯体是很强悍的。只有你用全力，将我逼入致命的危机，才能将我的雷电之力激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