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例子应该没有错吧?啊呀呀,离开校园不做学生很多年了。
“嗯,所以,你还能变得更强,”安泽一安慰着:“胜者得到的充其量就是自我满足和自高自傲,你赢得了相较之下更有意义的东西,没必要难为情。”这种pk,赢了什么都没有,输了就可以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不是吗?
“更何况,那孩子有些特殊。是个为了生存,为了求生不得不变强的孩子。”安泽一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的银时,真的是,让人敬佩的同时,有点心疼。
“他也是你捡回来的?”
“不好说,是我捡到了他,还是他捡到了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者说,是我们捡到了彼此,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多了生存的意义。
一片沉默,只听到从前面训练的屋子里学生们齐刷刷的“1,2,3,4,5,6,7”的声音。
啧啧,安泽一一脸云淡风轻的淡定,心里面却开启吐槽系统:小孩子这小声音,听起来真是清脆,跟啃白萝卜似的,嘎嘣脆,鸡肉味(并不)。
“召集一群不知来历也不知本性的小鬼手把手教他们念书习剑,能怎样呢?”良久,小孩子开口:“你觉得那种人也能成为武士?”
“这个嘛,谁知道会怎样呢?”安泽一微微侧过头,看向训练场微微一笑:“我也很期待。”
“我还指望你告诉我呢!”小孩子明显被安泽一这疑似敷衍的话气到了。
“我也想知道答案,”安泽一声音很轻柔,他想告诉这个看起来正在迷茫的孩子,他教书并不是想养私兵,也没有其他意图,只是单纯的希望教小孩子读书明理习剑护人。
但是这个孩子很明显对于“武士”这种存在很迷茫,呐,他就和他说说这方面好了。
为了增强自己的忽(xi)悠(nao)效果让自己看起来有为人师者的威严(并不),他起身背对男孩,生怕自己的面部表情过于鲜()活(meng),毕竟,对于在日本历史上注定被淘汰的武士,他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处于这个时代,他的想法不能流露出来。
“武士究竟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反问的语气,往往更加有利于引(hu)导(you)人的思维。
“你自己不是武士吗?”小家伙明显上钩了。
“嗯,至少不是你想象的武士,”停顿一下,安泽一满意的注意到小家伙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你想说成为武士需要具备某些资格?如果没有能守护的家门,没有能尽忠的主君,就当不了武士,你是这样想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所谓武士道,是约束自身的懦弱,使之逐步迈向强大的自我意志。”这是安泽一的想法,就像现在的空手道跆拳道的培训,教出来的,真的就是为了具备什么资格吗?不,是为了强身健体的同时,塑造性格打磨意志。而武士道,也应该是这样。
“遵从自我意识,不断精进,树立这一志向才是关键。所以无论是勤勉好学力图当个正经人的他们,还是为了变得更强一些来这里踢馆的你,在我看来都是出色的武士。”
心是关键,手无寸铁却有武士之心的人是武士,而那些拿着□□恃强凌弱的人,才不配叫武士。
“即便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本性,即便没有要守护的主君,也没有用来战斗的利刃,只要在心中树立各自的武士道,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武士。”
“能多目睹一个这样的武士诞生,或许,这正是我心中树立的武士道也说不定。”至少现在,在这个世界,作为一个老师,这就是我的想法,安泽一想,回过头笑了笑:“你是因为迷路才来到这里的吧?”
迷茫于自己人生未来的路,虽然他是一个孩子,但是在这样的世道,也不得不早熟:“我也是,至今仍在迷惘,这也未尝不可呢,时而烦恼时而迷惘,你只要成为你憧憬的武士就好。”
如果没有人生目标,那么就努力,成为你最向往的模样。
武士,不仅仅只是武士,而是立下的化名。
然后在未来的时间里,安泽一愉快的发现这个叫高杉晋助的小家伙就时不时的来找银时比剑道。
“松阳老师!”因为银时和安泽一住一起,所以小家伙跑到他房间表示抗议:“那个叫高杉的家伙总来我们道馆踢馆,作为道馆的馆长,你不应该管管吗?”
“怎么管?”安泽一停下笔,笑眯眯的看着银时,哎呀呀,银时这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真的是太让人想欺负欺负了!
“你可以在门口立个牌子:禁止高杉晋助入内。”银时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我看你很喜欢他呀!”安泽一眨了眨眼睛,一脸恶(fu)趣(hei)味:“明明晋助每一次来我们道馆,银时都好精神的说。”
“那是因为每一次他来都是踢馆的!作为道馆的不败之神,我当然要揍回去哦!”银时气急败坏:“还有,你为什么叫他那么亲密!”
“欸?我只是觉得叫晋助要比叫高杉好听多了。”安泽一勾起嘴角,露出天然呆(hei)的微笑。
安泽一不喜欢日本人姓氏加名字那么长,也真的觉得,晋助比高杉听起来更好听一些。
银时表情扭曲了。
然后安泽一笑的更欢乐灿烂了。
第102章 chapter94
然后到了那一天,银时输了。
安泽一当时就在现场,看着银时小家伙被晋助一剑击飞摔在地上,一张意想不到的懵逼状,自己脸上心里都是笑。
哎呀呀,小孩子失败一两次受受挫,将来成长才会越来越好。
身体属性真废柴的安泽一,才不承认自己是看着喜欢自称自己武力天赋异禀的银时输了而幸灾乐祸。
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尤其是看到从来没有输过的银时战败,一个个的都围着晋助恭喜欢呼。
听着晋助傲娇的说着“我跟你们是同门吗”的时候,安泽一忍着笑,一脸无辜的开口了:“啊呀,不是吗?我以为你早就加入我门下了呢。”
“毕竟你每天都很积极地来练剑………………不对,是来踢馆。”
哎呀,这调侃的意味太明显了,从身体到心理都还是小孩子的晋助小正太直接憋红了脸。
这画面太其乐融融了,以至于另一个小心脏刚刚受伤的小孩子再度心脏受创。
“喂!哪儿来的其乐融融的氛围啊!”银时气急败坏了:“那小子是来踢馆的!道场的不败神话被破了!我的处/女/膜被捅破了啊!”
“银时,我可没有送过你去做手术变性过………………”安泽一吐槽着,尼玛这种话谁教这个熊孩子的。
那边那个和晋助关系一向很好同样也经常过来的桂小太郎(安泽一:总觉得这个姓氏听起来像“假发”,额,这样评论其他人的姓氏不礼貌,罪过罪过)的孩子捧着饭团和银时说着话,在他说“谁说你可以吃了,只是捏而已”时,早已经拿了一个饭团吃起来的安泽一眨了眨眼睛:“对不起,我已经吃了。”
“好快!”
一阵笑声响起,安泽一忽然想起祖母生前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一,高兴的时候,要发自内心的微笑哦。”
安泽一扬起嘴角。
然后当天黄昏,银时告诉他一个不好的坏消息。
桂小太郎告诉银时,今天晚上会有官差来动手查私塾,最好的可能也是私塾解散,他被赶走。
安泽一无所谓,他在这个世界本来也不过是梦中孤魂,只是,他不能累及这些信赖自己的学生。
结果。
在他将孩子们送回各自的家里之后,发现,最熊的那只熊孩子银时不见了。
这三更半夜的,熊孩子去了哪里,再好猜不过了,不是吗?
“松下村塾,吉田松阳之徒,坂田银时。”
“同上,桂小太郎。”
“同上,高杉晋助。”
“参上。”
这是安泽一过来找银时的时候,听到的,三个孩子的声音和话语。
“这群小鬼想干什么!”巡逻的武士手放在刀伤,开口说着,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对于三个孩子,安泽一是感动的话,那么对于意图准备要用真刀去对付手握木刀的三个孩子的成年武士,安泽一是愤怒的。
那只是孩子!
而这种愤怒,伴随着身体内涌出来的属于愿主暴虐力量,就不容小看了。
“请你们勿要拔刀。”站在武士身后的安泽一冷冷的开口,语气少见的冰冷锋利。
“我希望双方能保持克制,就此作罢。”他说着:“请勿逼我拔刀。”
“吉田松阳,你这混账!”
“怎么夸大抹黑我都悉听尊便,嫌我们碍事的话,从这里搬走便是。但是,”安泽一一边穿过他们一边往前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斩断了他们的□□,然后中二霸气的说出中二的话:“要是敢对我的学生刀刃相向,动真格地颠覆区区一个国家,也不是不可以。”
别说他吹牛吓唬人,他安泽一的身体是废柴,但是吉田松阳的身体真的是各种强悍各种棒棒哒。
再说了,这种时候,和善意味着可欺,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但是需要他保护的学生,现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