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以萧摆着手,想要解释清楚,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把事情越描越黑了。
看这人笨嘴笨舌的样子,本想再欺负她一下的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看到羽然笑,秦以萧才明白羽然不是真的生气,她松了口气,幽怨道,“你在拿我寻开心。”
“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秦姑娘你想要寻花问柳,也得有那个本事啊……”羽然一边将秦以萧的外袍挂在架子上,一边催促道,“快去洗澡,我不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热水和换洗的衣服都给你备好了。”
妻子的信任和体贴的温柔让秦以萧心里一暖。
“是。”秦以萧笑了起来,瞧了羽然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走入屏风之后。
屋内烛火摇曳,屏风上映出秦以萧的影子,秦以萧开始宽衣,随着中衣、亵衣依次被挂在屏风之上,没有遮掩的身体曲线化成影子落入羽然的眼里。
水声渐起,就着烛火,撩人心神。
白日里那些露骨图文浮现心头,羽然心中一动。
她抿了抿唇,其实……明知秦以萧无心烟火之地,但刚才听到有女子贴身靠近秦以萧,她心里是有一丝醋意的。
她倒也不是全然不生气。
想起曾经有一次上朝,太史令曹时进一瘸一拐的来上朝,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曹夫人疑心他和家中某个婢女眉来眼去,罚他在屋外跪了一夜搓衣板。
这件事还在好一段时间里成了朝臣们茶余饭后的调侃之言,害的曹大人那时候一下朝就急着回家,就怕别人和他提搓衣板。
当时她还在心里感叹这位曹夫人怎的如此善妒,对捕风捉影的事,醋意也未免太大了。
现在羽然才明白,成了亲的女人,都是善妒的,是一点也不愿意自己的枕边人被别人占去一丝一毫的。
沐浴完毕,秦以萧仅着中衣就从屏风后走出来,放下来的发丝上还挂着水滴,平日里是俊俏白皙的儿郎,此时褪去男子衣着的伪装,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习惯了男子身份的秦以萧不能以千娇百媚来形容,她的美是刚与柔的结合,当她露出柔软一面时,让人有着想要用她入怀的冲动。
“过来坐下。”羽然坐在床边,轻声道。
秦以萧乖乖的走过去坐下,羽然扯了一边的毛巾,为秦以萧把头发擦干。
水珠被毛巾吸收,手指在发间穿梭,秦以萧闭起眼睛,感受着此刻的平静和美好。
时间流淌,燃烧着的烛心突然啪的一声溅起火花,烛光暗了一下又恢复明亮。
羽然突然从背后搂住秦以萧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唤她,“秦以萧。”
声音轻柔,柔媚的可以滴出水来,秦以萧身体一僵,心口酥麻了一下。
“恩?”秦以萧睁开眼,回应羽然。
羽然说,“我刚刚在想,世界上一定有着其他女子是可以接受女子的,你会不会有一天遇上了比我更好,更懂你也更能照顾你的人,就爱上了别人。”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秦以萧转过身去,看着羽然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一些让羽然动摇的蛛丝马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对不起。”
“我想听你说,你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人。”略带强硬的语气,羽然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我秦以萧的妻子,今生今世,只你一人。”如果一个承诺就可以让羽然安心,秦以萧当然愿意给。
要到糖果的羽然尝到了甜味,心满意足,有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听得再多也不会觉得腻,她伸手握住秦以萧的手腕笑道,“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身上刻下属于我的印记呢。”
秦以萧还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羽然一带,跌入床榻之间。
羽然双手撑在秦以萧两侧,悬于她的上方,情-事上向来被动的人一旦主动起来,带着强势的气魄。
青丝散落,羽然的长发从肩头倾泻下来,与秦以萧落在床榻上的头发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吻适时地到来,由细密绵长到急促热烈,两人喘息声渐重。
待缠绵结束,羽然抬起身子,看见秦以萧的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离且深邃,叫人看不透彻,却越想追寻。秦以萧的中衣在刚才的攻防中滑落一边,露出右边肩膀,衣襟敞开直到胸前,内里风光若隐若现,反倒引人遐想,让人更想要一探究竟。
羽然的目光灼热,落在秦以萧身上像是真的有了温度,秦以萧的身体开始发烫,原本白皙的肌肤泛起粉色。情-事上向来以秦以萧为主导,今夜首次反了过来,秦以萧心跳如雷。
被看的不自在,本能得想逃脱,身体才刚有动作,就被人压制住。
“别动。”羽然皱眉,将秦以萧的手牢牢固定在床上。
她突然起了坏心眼,凑到秦以萧耳边道,“白天我在院里发现了一件事物,你猜是什么?”
气息吹拂在耳朵上,□□难耐,秦以萧微微撇开脸,免受撩拨,“是什么?”
“一本书,书封上是开得极盛的桃花,你猜书中写了些什么?”羽然明知故问,满意地看到秦以萧连耳根都红透。
秦以萧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依旧装傻,说,“我不知道。”
这她怎么可能答得出口来……
羽然扬起坏笑,眼神里写满了调侃,秦以萧干脆闭上眼,不去看羽然,把眼前的一切阻隔在视线之外,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至死了。
就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的小偷,无所遁形。
秦以萧是羽然抓住的小偷,怎么可能轻易让她逃走。
声音里带着笑意和蛊惑,羽然再次凑近,“既然不知道,那只好由我来告诉你了。”
闭着眼睛致使感官更加敏感,秦以萧被固定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我记得有一页上,一个女子埋首于另一个女子胸口处。”羽然翩然一笑,“你说她们在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到这个时候这人还和她装傻,羽然兴致更盛,非要将这人彻底击溃不可,“是否是这样?”
这样问着,羽然俯身,将吻落在秦以萧身上,秦以萧退缩着想躲,羽然立刻追逐上去。
细细密密的吻在秦以萧脖颈、锁骨处留下痕迹,不轻不重,撩拨人的心神,又不给于满足,酥麻之感从心口蔓延开。
“恩……”几不可闻的呻-吟从秦以萧喉间飘出。
放开对秦以萧的钳制,羽然的右手探入秦以萧中衣内,里面没有其他遮掩,手从腰侧一路向上,握住那团柔软。
羽然掌心冰凉,与秦以萧滚烫的肌肤相贴,反而更刺激秦以萧的感官,得到自由的双手放在羽然腰间,紧拽住衣物。
“现在再猜,书里写了些什么?”羽然停住动作问。
“不要再问了。”秦以萧红着脸,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为何不问,你既不知,我就身体力行地解释给你听,直到你答对为止。”羽然继续动作,掌心轻蹭顶端。
秦以萧按住羽然作恶的手,喘息着道,“那本书,是我们搬到青州收拾衣物时,我无意间看到的,我也只看过一回而已。”
柳夫人……听秦以萧这么说,羽然立刻想到书是谁塞进包袱里的。
“我就知道你当初怎么、怎么就突然……”羽然想到那夜,也红了脸,“当真是可恶至极。”
羽然作势在秦以萧肩头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挑开秦以萧中衣上的系带,衣服散开,秦以萧的身体呈现眼前。
羽然开始了自己的攻城略地,口与身,手与身的紧密贴合,让秦以萧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
秦以萧的身体像是走进了荒野之中,举目四望,漫无边际,只剩燥热和干涸,她张开嘴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谁知冒出来的却是破碎的呻-吟。
只好紧咬住下唇,加剧了喘息。
结束耕耘,羽然的手向下探去,秦以萧的腿间已经温热潮湿,是情动的最好证明。
在最后关头,羽然放缓了步伐,从炽热的欲-望中抽回理智。
秦以萧胸口起伏不定,她睁开眼,里面已满是旖旎之色。
四目相对,视线胶着,谁也不愿移开。
“秦以萧,我想要你,你可愿意?”羽然轻声问道。
少有的几次她占主动的情-事里,羽然始终没有越过最后那条界限。身为女子,明白清白的重要性,她心中有着担忧,万一自己无法与秦以萧相守终老,至少可以为秦以萧留住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