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下去,这个人从此以后,都属于他了。
花廊外时,谢云流看着驻足的风雨落,想到自己的半生追逐,只觉得这一刻什么都值了。
而此时再看风雨落,一身红裳,是比他梦中更美的情形。
这场含情脉脉的对视,到礼官咳嗽一声时,两人才相视一笑,朝着对方拜下去。
“礼成!”礼官喜气洋洋的宣布道。
话音刚落,就听唐无乐等人起哄:“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风雨落大剌剌一挥手:“时候还早,喝一杯再走!”
吉时从三星望月台出发,抵达花海,正是正午。
新婚当日,总是新娘子先被送入洞房,新郎则要在外礼敬宾客。
风雨落这话一出来,便有人打趣道:“方少谷主要喝一杯再走,果然是谢观主入赘了花谷吧?”
“诸位见过新房了没?云落居,可不就云落花谷了吗?”有人也跟着凑趣儿。
谢云流对此一笑而过,能够有今日,他完全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
他早与风雨落说过,只要能在一起,他毫不在乎嫁娶。
谢云流只对众人开口道:“既然如此,便与雨落同诸位共饮一杯,再入洞房。”
东方宇轩和吕祖也从席上起身,对众人道:“与诸位共饮。”
众宾客今日都是真心为贺喜而来,亦很是给面子的道:“便以此杯,祝两位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众宾客齐声相贺,贺声过后,谷中竟有回声相贺。
似这祝福,在这一刻,上达碧落下至黄泉,有天地同贺。
第157章 洞我的房来
婚宴这种场合, 一旦开始敬酒,一杯肯定不管用。
谢云流到底算是前辈级的人物, 好多人灌酒也不敢找他。
风雨落便惨了, 眼瞅着一群人都朝他围过来,大灌了几杯之后,风雨落便知道不妙。
这酒可不是什么小米酿, 而是尹天赐独家赞助的笑醉狂。
这么几大杯灌下去, 和喝了一坛酒没什么区别。
此时已到中午,朝食早就消化了,午饭还没吃, 空腹一坛烈酒, 风雨落光是站着,脚都开始晃荡,瞅空抓了谢云流的胳膊道:“我要醉了。”
对着谢云流说话的风雨落, 眼神如含春水,面染妍霞。
仿佛是喜服上的颜色, 将整个人都晕出了暧昧。
“我们回去。”这样的风雨落, 谢云流一点都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嗯……”酒意上头, 风雨落应一声, 站不稳的往下滑。
谢云流将身软腿滑的风雨落,一把搂住。
众人一见两人纠缠到一处,便开始莫名兴奋,各种起哄。
唐万嘉见势不妙,便趁势道:“新郎醉了, 这下可该送入洞房躺着了。”
风雨落脚下一软,整个人跌进了谢云流怀里。
谢云流顺势将人横抱而起,花海中央又是一阵起哄声。
风雨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往谢云流怀里扎紧了些,抗议:“晕!”
醉了的风雨落,声音都软乎乎的,加上今日这身喜服,听得谢云流按捺不住地下腹发紧。
谢云流觉得,自己就不该听风雨落的提议,把婚宴设在花海。
若一早把宴席摆在云落居……嗯,似乎还是现在这样好,回去的只有他俩,闹出什么动静旁人都听不到。
风雨落醉得厉害,竟也没有抗议自己被公主抱。
余松那厢见谢云流把人抱起来,很有眼色快一步出去备车。
“哎呀呀,谢观主,如今可还是中午。”
“可不是,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哟。”
谢云流一个带笑的眼神,瞅了瞅众宾客,应道:“诸位在此吃好喝好便是。”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大家需要管的了,对吧?
众人哈哈大笑。
“春宵一刻值千金,懂的懂的。”就有人特别不讲究,直白的说出口。
风雨落在一阵喧闹中,被谢云流抱着,穿过垂花拱门,上了余松赶来的马车。
喧嚣声被谢云流甩在身后,怀中只拥着心上人,往云落居而回。
花海与云落居隔得算近,偏马车速度一跑起来,风雨落就扒着车窗要吐。
如此来来回回几次,风雨落终于被谢云流扶着,在路边吐了个干净。
折腾着回到云落居,已过了一个多时辰。
两人这一番折腾,闹得很是狼狈。
余松又很自觉道:“徒儿差人先一步回来预备了洗澡水,如今该是好了。”
谢云流很是嘉许的看了余松一眼,道:“既如此,你们便都退下吧。”
余松咳了一声,道:“润脂那些,只在喜床上备了。”
言下之意,在浴房您二位还是悠着点儿。
“就你话多。”谢云流一拂袖,把余松给撵了出去。
余松是个谨稳的性子,今日也就是趁着他师父心情好,才敢这么戏言一句。
被谢云流轰出来,余松便自觉闪远了。
新房之中,不多时便落了一地红裳。
房中浴室内,新备的浴桶还散发着木料和桐油香。
木桶内,大约是为了趁景,浮着一层或深或浅的红色大小花瓣。
风雨落眼前摇摇晃晃,满目都是红色。
被放进浴桶时,感觉到不算浅的水,把谢云流抱的更紧,压根儿不松手。
沾了花瓣的蜜色肌肤,无端的诱人心弦。
这依赖让谢云流沉沉地笑出声,顾不得其他,干脆抱着人一起跨进了浴桶内。
喝醉了的风雨落,感受到了这份纵容,特别依赖的埋进了他怀里,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
只喝醉了也不改本性,自夸道:“我超乖的。”
谢云流都不知道,世上为何有人能把无辜和调皮融合的这么好,怀中润得水湿的花,根本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镇定。自顾自随心而发,湿漉漉光溜溜凑过来,抱着他道:“要夸我。”
谢云流苦中作乐:“雨落乖。”
“要奖励我。”风雨落顾自作死。
谢云流眸色一沉:“要如何奖励你?”
“要一个么么哒。”醉了的风雨落格外直白。
这一吻落下去,关着猛兽的闸门被彻底开启。
不多时,细碎的水声,便染了花色,从浴间传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间水渐凉,风雨落一声喷嚏,才阻了险些失控的发展。
只从浴盆中被抱出来的花,零落成满身花色,大约几日不得消。
谢云流一身衣裳也已褪尽,某处生机勃勃,毫不在意的放肆展露。
扯了浴巾将两人身上水色抹去,谢云流抱着风雨落,大跨步直奔喜床,将风雨落放置其上。
大红色的床被帐幔,将榻上那人衬得仿佛肤白如雪,只肩头几点殷红,格外色气。
谢云流心中暗暗可惜,他家花醉成这般,倒少了讨论一番避火图,再共赴云雨的乐趣。
醉了的风雨落浑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格外依恋:“云流。”
谢云流摸了枕间的润脂,欺身而去。
喜床的帐幔随势垂落,轻摇慢颤间,全是旖旎。
谢云流以为,世间最美妙,不过这一刻相合。
却不知,他家花永远有更令他感动的举措。
“等等……”被侵入的疼痛,将风雨落仅存的理智唤醒,只抬了抬手,风雨落额上便多了一层细汗。
风雨落轻哼一声,将掌中两颗丸药,含入口中,而后便朝着谢云流索吻。
谢云流心领神会,低头将风雨落吻住,唇齿间果然被推过来一颗丸药。
谢云流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也并不犹豫,将那丸药咽入喉中。
风雨落将自己那颗也吞咽下去,两人顺势交换了缠缠绵绵的一吻。
风雨落醉眼迷离之余,笑得格外满足,轻吟道:“虽未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谢云流瞳孔紧紧一缩,猛兽跨栏而出。
大红的帐幔内传出风雨落一声惊呼,继而帐幔便如身处狂风骤雨中一般摇颤。
如今黄昏刚至,云落居内,却注定一夜风雨不落。
————
第二日一早,花花果果两人从醉梦中苏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啊呀!”花花一声惊叫,从床上爬起来直窜隔壁:“果果,娘还说让咱们去伺候新人梳洗,有红包的!”
所谓伺候,不过是送盆洗脸水进去,红包才是关键呀。
果果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慌不忙道:“放心,哥哥不会比我们起得更早。”
人人都知道,谢道长素了几十年,一朝得释,必然欲豁难填,他哥不丢半条命,也绝不可能早起。
“那咱们还去不去?”花花隔着房门问。
“去。”跟钱挂钩,并且有机会抓他哥小辫子,怎么能不去呢。
果果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咱们要不要叫上茶茶呀?”
商量的口气,却格外有主意。
“你快起来,我这就去叫。”花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三小只抵达云落居时,除了缩在廊下的侍女们,院子里静悄悄的。
果果轻声道:“看吧,我就说肯定没醒。”
风雨落确实没醒,谢云流却醒了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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