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长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根本就是已经快到了一个不科学的地步了啊!这要是将一方通行的成长用曲线图的形式描绘出来的话,那就根本不是呈现直线增长了——这分明都已经是阶梯状的跳跃性增长模式了啊?!
总结一下的话就是,这一点都不科学。宗像礼司都想要跳起来抗议了好吗?基本法莫不是都被石板给吃了?
两种圣域相互碰撞,如果说之前宗像礼司还可以轻松的同时压制住一方通行和伊佐那社两个人的话,那么现在,在一方通行犹如爆SEED一般的迅速崛起之后,宗像礼司就算是应付一方通行一个都必须拿出百分百的重视了。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另一个周防尊一样……宗像礼司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的。
如果说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全部都是那种更擅长于近战的人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爱力量的暴虐方面给了他周防尊既视感的少年,无疑在体术上并不精通。
那点程度拿来应付并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倒是足够了,但是……
在宗像礼司这种接受过正经训练、并且还多次与水平不低的各种各样的敌人战斗的人面前,还是不够看。不,何止是不够看,大概是连塞牙缝都不够吧。
这个还真不能怪一方通行,毕竟体术这方面除了太宰治之外,也就只能靠他自己去摸索了。而太宰治的体术……
这一对师徒大概是恶意算得上一句半斤八两。
虽然说太宰治痛定思痛的给一方通行找了中原中也这个体术老师,坚决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步了自己的后尘,但是……
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给中原中也和一方通行牵线搭桥,一方通行这就掉进了时空裂缝之中了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所以迅速的明确了方式的宗像礼司几步就冲到了一方通行的面前,圣域纵然可以抵消掉其他的攻击,但是对于同样来自于王者的力量依旧是没辙的。他甚至是不需要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一拳就打了出去。
而不出于宗像礼司预料的,那白发的少年也果然是拥有着与他那羸弱不堪的外表所相配的身体素质,非常轻松的就被打飞了出去。
“……”宗像礼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瞳中有被掩饰的很好的惊讶一闪而过。
等等。
你这未免也有点太过于弱鸡了吧?!我之前察觉到的力量是假的吗?成为王权者之后,石板呃力量不是会自动自发的加强身体素质么?
如果现在可以发表情包的话……一方通行说不定可以收到一个[小老弟,你怎么回事.jpg]。
但是这个真的不怪一方通行,毕竟他得到这份力量的时间……也没多久!
而且力量在手上都还没有捂热就给失忆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去评一下年度最惨人物。他日后若是进入了英灵殿成为了那在世界之外看着世界发展的存在的话,说不得数据一栏就是个幸运E。
不过一方通行才不会承认的。
因为,能够遇到最后之作,那大概就是他幸运EX的体现了。一方通行是如此的坚信着。
伊佐那社早就趁着一方通行和宗像礼司互殴的时候快快的、快快的跑掉了,但是那个时候无论是一方通行也好,还是宗像礼司也好,都没有谁有那个注意力去关注一下他带着Neko落跑的行为。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在把一方通行打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宗像礼司突然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然后他就发现,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而与此同时,从地面上爬起来的白发少年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他,眼底闪烁着狰狞的血光,唇角一点一点的上扬,最后露出来一个带着可怕意味的笑容来。
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对着这人世露出来了血腥的笑容。
第154章 黑暗中最耀眼的星辰(九)
几乎是立刻的, 宗像礼司整个人都飞速的朝着后方退开。而就是在他刚刚退开的下一秒,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 地面崩裂开来,露出了深深地裂缝。周围的房屋颤动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样子。
宗像礼司深深地皱起了眉来。
“这就是你的能力?”他在脑海中转悠了一圈儿,自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是……操纵重力么?还真是危险的能力啊。”
“却是不知道……你是哪一位的王权者?是顶替刚刚死去的无色之王的、新一任的无色之王, 还是说,是灰之王呢?”
会做出这样的猜测其实很合理,因为黄金、白银、青与赤全部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剩下的, 绿之王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宗像礼司的小本本上面被记下来了名字, 虽然并不曾见过对方, 但是也可以确定, 那个人的力量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感觉。
更何况, 绿之王比水流早就已经不被黄金老爷子给吓破了胆, 可以说, 只要黄金之王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面一天,哪怕他只是苟延残喘的躺在病床上面, 依靠着无数的药剂和高精尖的仪器维系着自己的生命, 比水流都不敢踏出他那个阴暗狭小的下水道一部。
黄金的光芒一日笼罩着这一片岛国上面的大地, 那么绿就一日只会龟缩起来, 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生活在那最阴暗的地方。
但是可以想见,一旦有哪一天, 黄金之王逝去了,那么比水流一定就会大动干戈,在这个国家里面彻底的搅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样下来的话,一方通行和伊佐那社两个人,不就正好对应上了空缺的灰之王座和无色王座了么?
受限于自己手中的信息的缺乏,宗像礼司做下了这样的,错误的判断。
“哈、哈哈……”
他面前的少年自从刚刚的那一击之后就再没有动做过,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是饶有兴趣的听着宗像礼司的话。伴随着青年一点一点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此世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这就是你的认知了吗?——啊,的确,你们也只能做出咋样的判断吧……”
或许是因为两种力量彼此不分上下,或许是因为宗像礼司的那一记拳头带给了一方通行过大的震撼,又或者,只是因为少年在继无色之王从自己的手中逃掉、十束多多良在他的面前惨死。伊佐那社可以和他分庭抗礼、而现在,宗像礼司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击到他的这一系列的原因……无论是将其中的哪一个单独提出来,都无疑是在将一方通行的自尊和脸面丢在地上狠狠地摩擦并且碾碎。
总而言之,在这种种的打击之下,一方通行脑海之中那将过去的记忆遮蔽起来的迷雾,终于是散去了一些。
虽然不至于说是让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回想起来……但是,因为一方通行现在所极端渴求的是力量,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最先被回忆起来、对着自己的主人开放的,就是他的力量究竟是应该如何使用的这一部分的记忆。
换句话来说的话……应该是一方通行还在学园都市的时候、在认识最后之作之前、在认识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之前——在最早最早的时候,他还像是神明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居于整个学园都市的顶端,与这个世界上面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还没有产生过牵绊的那个时候到记忆。
那个,冷酷的、强大的、没有任何人胆敢去挑衅他的存在他的地位的,一方通行。
虽然说因为有着在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时间段里面,和吠舞罗的众人相处的时候的记忆,而导致了他的内心的柔软稍稍的会外露一些,但是那明显不会是表现给宗像礼司的。
“虽然感觉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记起来……”
白发的少年哼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不是在抱怨。
“但是,这样也足够了。”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之前的战斗,地面上被扬起了大量的烟尘。一方通行伸出一只手来,去接那从空中落下里的灰尘。阳光之中他的皮肤白的恍若透明,甚至是隐隐约约的会给人一种可以看到其下那黛青色的血管的错觉。
“什么王权者啊,王啊,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所拥有的力量……我的力量,又怎么会逊色于你们丝毫?!”
你们的力量来自于石板的馈赠,但是我的力量,却是完完全全都来自于我本身啊!
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一方通行本能的想要去效仿周防尊,甚至是连自己的力量都仿照着对方成为了火焰的形式。
但是啊,那不过是一种囫囵吞枣的、有样学样的最为拙劣的模仿而已。一方通行不懂力量的构成,不会它的使用,一切全部都是模仿着周防尊的样子来做的。
也亏得周防尊本人是赤之王,以及一方通行他的智商已经到达了可以碾压绝大多数人的程度,就是这种看起来跟胡闹都没有什么差别的方式,居然还让他给成功了。
……而且杀伤力还不错的样子。至少,一直以来都没有谁发现,这一位在赤之氏族吠舞罗之中声名骤起的少年他其实……一点也不会使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