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又是谁?”毓埥指着躺在毓骁旁边的慕容离问道。
“听说是毓骁殿下带回来的,毓骁殿下把人放下就晕过去了。”
“听谁说的?”
“回王上,是外面那个小厮说的。”
“小厮?让他进来回话。”
“是!”
……
“见过王上。”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公子本是是玉衡人,公子从小家道中落流落在外,前几日我随公子外出游历,刚好行至遖宿,我们就在城外落了脚,今日我们去清泉湖赏景,我一转眼,公子就不见了,我找到公子的时候,没想到公子已经晕过去了,毓骁殿下也身负重伤。”
“哦?玉衡……”玉衡到遖宿,快马只需要一天的脚程,这点他倒没有怀疑,不过就是,这慕容……不是瑶光的国姓吗?
“我听说,你们公子叫慕容离?这不是瑶光的国姓吗?”毓骁回来的时候让太医先给慕容离医治,这慕容离……
“回王上,慕容在瑶光是国姓,但是在玉衡可不是,公子离家多年,这离字是取自家乡离州。”
“哦?原来如此,是本王孤陋寡闻了。”他早已听说瑶光灭国后所有皇室都殉国了,瑶光皇宫被烧的连渣都不剩,这慕容离,怎么可能是慕容黎呢!再说了,若他是慕容离的话,天璇早就动手了。毓埥暗道自己想太多。
毓埥出了营帐,叫人彻查此事,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王室身上了,要是他没有提前回去,那他是不是也和他们两个一样了?
翌日
慕容离先于毓骁醒来,本来他是应该去别的营帐的,但是他的伤口不宜走动,就一直待在毓骁的营帐里,以至于他一睁开眼睛余光就看到了旁边的毓骁,慕容离缓缓从床上坐起,营帐里静悄悄的,外面有阳光照射进来,慕容离动了动身子,毓骁似乎有所察觉,皱了皱眉之后就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待看清慕容离的着装之后,毓骁撇开了眼。
慕容离低头,见自己只着一件纯白中衣,这衣服……该不会是……
“咳……你醒了!”
“嗯”
外面的侍卫听见动静,掀开帘子进来了:“殿下,您醒了,快去禀告王上,说毓骁殿下醒了。”
“殿下?”慕容离眼里透着些许疑惑。
“我叫毓骁,是遖宿二殿下。”毓骁看出了慕容离眼中的疑惑,开口道。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执你手一生,永不再分离。
阿离……在本王心里,你就是全部。
☆、情愫暗生
“昨日……多谢公子相救。”
“路见不平而已,殿下不必言谢!”慕容离垂了垂眼,掩去其中深意。
“殿下,王上来了!”侍卫进来禀报。
“王兄!”毓骁看见毓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见过王上。”
“你们都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毓埥并未察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慕容公子,多谢出手相救。等你伤好了,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本王说,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
“是殿下吉人多福,在下不敢承赏。”
“你就不要推辞了,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离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点了点头。
“你可知那是什么人?”
“王兄,那些人武功高强,定然不是寻常的刺客。”
“哦?本王派人去查的时候,发现那些刺客的尸体都不见了。”
毓骁瞳孔一缩,“是吗?”
“行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本王就放心了,其他的,我会让人去查清楚,给你报仇。”
毓埥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走了,营帐里只剩下慕容离和毓骁。
“不知慕容公子知不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毓骁并没有完全相信慕容离,问这个问题也只是试探一下他。
“那些刺客武功高强,训练有素,而且倒下之后都服毒了,定然不是普通刺客,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暗卫。”慕容离看了毓骁一眼,顿了顿,复又说道:“不过,奇怪的是,那些刺客的尸体,到底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
“暗卫……尸体也不见了。”毓骁思索着,遖宿只有王兄才能调动暗卫,而且,要在毓埥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转移那些尸体,那必然需要……
毓骁拧了拧眉,有些烦闷,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朝臣面前驳了王兄的面子,难道王兄是因为此事……
“殿下,在下偶然听闻,殿下与王上多有不和,会不会是有人借此机会嫁祸王上?”慕容离并未细说,只是稍稍暗示毓骁。
怎么会这么巧,王兄一走他就遇刺了,如果这次没有慕容离,他必死,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想想便知。
见毓骁没有言语,慕容离勾了勾唇角,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促成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了,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毓骁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心里必然已经对毓埥有了疑虑,慕容离只要再设一局,就有把握拿下毓骁了。
“你的身体,没事吧!”毓骁看了一眼慕容离的胸口,那天他流了那么多血,伤的一定很重吧!
“不碍事,休息几日就好。”慕容离说完掩嘴轻轻咳嗽了几声,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苦的皱了皱眉,毓骁见此,马上伸出手抚了抚慕容离的背,在他的手一触到慕容离温热的背的时候,仿佛有一股电流自他手上传到心里,让他为之一震。
毓骁如触电一般马上撤开了自己的手,然后不自在的掩嘴轻咳一声出去了,“我去叫太医过来。”
“谢殿下。”
毓骁出去之后,慕容离眼神幽深的盯着门口,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毓骁抬起自己的手端详着,刚才碰慕容离那一下,就像是穿透了衣服直接触到了他的皮肤一般,触感真实的令人可怕,手里还残留着慕容离的余温,毓骁不自觉的磨挲着指尖,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太医来了!”
胡子花白的太医提着一个箱子进来,毓骁跟在后面,太医先拿出一瓶类似于金疮药的伤药,然后又拿出几卷纱布,说道:“慕容公子,请宽衣。”
慕容离看了旁边的毓骁一眼,心一跳,心道他不走吗?
“慕容公子是不是不方便,本殿下来帮你吧!”毓骁本想回避,但是没想到慕容离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寻求他的帮助,确实,他伤的那么重,不宜过多动作,到时候伤口裂开就更不好了。
“……”
太医在旁边准备着用具,看了毓骁一眼:“殿下的身子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我身体好,早没事了,不过就是这些小伤口烦人的很,很痒。”毓骁身材健硕,又是少数民族出生,本来就没中垣人那么羸弱,这些小伤,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痒就说明在变好,这几日千万不能碰水,等结的痂脱落了以后才可以碰水。”
“知道了!慕容公子也是吗?”毓骁看了一眼慕容离,心想要洗澡的话该怎么办?
“他只有胸前这么一个伤口,只要胸口不碰到水就可以,殿下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一块好肉,还是不要碰水为好。”
毓骁没有答话,背对着太医僵硬的愣住了,他手指轻轻一挑就解开了慕容离的束腰,洁白的中衣自肩上滑下,如牛奶搬纯净的肌肤瞬间映入他眼帘,慕容离迎着光,仿佛一个天使一样闪着神圣的光辉,柔和了他的身体边缘,不过……胸前的纱布上一抹刺目的红马上就把毓骁拉回现实,他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是因为他……
毓骁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矛盾过,既心疼他因为自己受伤,又庆幸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太医,快来看看,渗血了。”
“把他衣服给脱了!”太医看了一眼慕容离半脱未脱滑落到手肘上的中衣皱了皱眉,还是脱了方便换药。
毓骁本来想让萧然进来的,他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好像自己面对慕容离的时候,总是会这样,但是想到等下会有一个人取代他的位置在慕容离面前他就不开心,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毓骁捏着慕容离中衣的两边衣襟,双手穿过他的腰窝,把衣服向后翻去,然后再双手环抱住慕容离,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来,期间他一直摒着呼吸,不敢乱看,但他还是觉得慕容离身上的味道正在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子和嘴巴,白的晃眼的皮肤也似乎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但是他抬头看慕容离的时候,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头撇向一旁,似乎不愿看毓骁,毓骁偶然注意到他的耳根子似乎红了一片,这难道是害羞了?
毓骁见他这样,忍不住生起了故意捉弄他的意思,手在收回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触碰了慕容离的胸前一下,在这之后,毓骁果然看见慕容离的皮肤从自己碰的那个位置开始慢慢变红,然后再向四周发散开来,最后整个胸前都成了粉色,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熟了的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