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吴邪整个人都酥掉了。
谁说闷油瓶不会撩妹?可他会撩汉啊!
可是他要装深沉,邪帝的称号不是白得的。
他勾起闷油瓶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笑:“小哥,你这话说得我爱听,再多说几句呗。”
闷油瓶看着他,还真开口说。
“吴邪,我一直都是你的……”
他重复把这句话说了三遍……
张家族长的脑回路,与普通人,果然,不一样,哈哈。
西湖的另一边,胖子拄拄黑眼镜:“给根烟。”
“没有。”黑眼镜嘴里叼着根草:“我戒烟了。”
“你戒烟?你能戒得了烟?天真戒烟是因为小哥回来了,你为什么也戒烟了?”
“咳咳”解雨臣咳了两声,低头玩手机。
黑眼镜拍着胃:“我肺有问题。”
头顶的烟花经久不息,路上有几个小姑娘拿出手机拍照。
胖子看着夜空,他想起巴乃的蓝天白云,想起蓝天白云下的那个笑得甜美又单纯的姑娘,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看不出,天真其实还是挺浪漫的,不过可惜他现在才知道浪漫,要是他学生时代就这么浪漫,也不至于单身三十多年,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说道这,胖子叹口气,接着说:“不过,要是他大学就谈起恋爱,也不可能下斗,不可能遇见我们,不会遇见小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命啊!”
黑眼镜瞅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叹什么气?”
胖子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目光深沉。
“胖爷是在感叹岁月流逝,光阴似箭,转眼,十年就过去了,人也老了。哎!像你这种老不死的是不会懂的。”
黑眼镜斜靠在墙上,又扯一根草放嘴上叼着:“像我这种神,确实,不太懂你们凡人。”
“就你还神?”胖子质疑。
“瘟神。”解雨臣接口道。
“花儿,我记得我今天好像没惹你吧?”
解雨臣玩着消消乐头也不抬:“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一份青椒炒饭,肚子突然有些饿了……”
“花儿说的对,我是瘟神。”
胖子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两人:“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黑眼镜把嘴上的草吐掉,抬头看着烟花终于落幕的夜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胖爷我还是没听明白,瞎子你能说人话不?”
“我说的不是人话?算了,跟你解释你也不懂。”说罢起身到解雨臣面前:“花儿,通关没?走吧……还没通?你用个道具啊。”
“用道具还有什么乐趣?”
“不是,你攒着这么多道具干嘛?留着孵小鸡?”
“要你管?”
……
两人说着就走远,胖子远远喊他们:“喂,你们不等等小哥他们?”
黑眼镜回头:“等他们干什么?花儿给他们定了情侣套间,今晚他们会拥有一个甜蜜浪漫美好难忘的夜晚。”
“什么?不是要守岁吗?”
“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人,有几个人还会老老实实守岁?”
西湖边,盛大的烟花已经落幕,两人并肩坐长椅上吹冷风。
就在半小时前,吴邪收到一条小花的短信:花溪酒店0520,房卡在你外衣口袋,送你们的新年礼物。
吴邪一摸口袋,还真有一张房卡。他在风中凌乱了三十秒,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不去,辜负了小花一片苦心,去,要怎么把小哥拐去?
后面的半小时里吴邪一直在思考后一个问题。
“这晚上风有点大啊,小哥你冷不冷?”
闷油瓶要是说冷,那他就说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不错,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去酒店住一晚?于是顺理成章带他去花溪酒店。
谁知闷油瓶二话不说,直接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
又过十分钟。
“小哥,你困了吗?”
要是困了的话我们去开个房吧,然后也顺理成章……
“我不困。”闷油瓶说着就伸手过来把吴邪搂进怀里:“睡会儿吧,守岁我来守就行。”
“……”
“小哥,你饿了吗?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
“吴邪,今天是大年三十,没有店铺开门的。”
这……他是脑残了么?怎么连小哥都知道的常识,他却突然制杖了?他很认真地反省自己。
“吴邪,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三年。”
闷油瓶望着平静的湖面,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年在三叔家楼下擦肩而过,转眼,闷油瓶已经从青铜门出来回到他身边,其实命运,还是善待他的。
他把房卡丢一边不管。
第十四年的开端,他要与小哥一起守岁。
守岁的意义是辞旧迎新,过去的一切不美好就让它随着旧年过去,第十四年,一切都会焕然一新。
这一夜同样在守夜的还有胖子。
他在自助娃娃机里抓了包烟,看着夜空的烟花和云彩,抽了一夜。
第二天八点,吴邪准时收到黑眼镜的短信:小三爷,昨夜过得如何,是不是销魂得人我不分?
销魂得人我不分?这什么形容词?
吴邪回:是挺销魂的,熊猫眼黑得很销魂。
回完吴邪放着手机对着镜子涂眼霜,人老了,随便熬下夜,就能憔悴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头。跟小哥那种无论怎么熬夜作死,皮肤状态都跟婴儿一样的人没法比。
手机一响,黑眼镜又来一条短信:纵.欲对身体不好,克制点。
我纵你他娘的欲!换做之前的他可能会一激动把手机砸地上,但现在的他心里mmp,脸上不动声色打字:没办法,你邪帝体力就是好!能一夜到天亮!
回车,发送!
舒坦。
舒坦不到一分钟,外面就传来黑眼镜的雷霆大笑。
“一夜到天亮?哈哈哑巴没想到你这么能搞!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我给你道歉,佩服佩服。”
☆、第三十一章
吴邪冲到门口,小哥坐鱼塘边发呆,黑眼镜从门口进来,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夸张”两个字形容。
吴邪大步走过去:“大年初一不允许串门,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你以为我想串门?大清早花溪酒店经理打电话来催房卡退房,我来找你拿房卡。”
吴邪把房卡塞他手里:“快走!”
黑眼镜边接过房卡边说:“真是的,自己用完也不会去退个房,还要我来帮你们退,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
“别废话了快去不然经理又催了。”吴邪跟送祖宗似的把他送到门口。
闷油瓶问:“吴邪,什么房卡?”
“没什么。”吴邪快速说。
黑眼镜迈出一半的左脚又收回来,转过头。
“哑巴,房卡就是酒店里开房间门的卡,你该不会不知道吧?”看看张起灵,又看看吴邪,黑瞎子扬起嘴角,继续说:“还是说,你们昨晚根本没有……”
“当然不是!”要撒谎就要撒全套,只说一半不符合邪帝作风,吴邪又去推黑眼镜:“快走了,小心酒店扣你钱。”
“没关系啊,扣钱是从花儿账户上扣。哑巴,你们昨晚难道真的没有……”
“对了!”吴邪打断他:“为什么从小花账户上扣钱却是你来拿房卡?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和花儿关系好,这不大家都知道,他很多事情都会找我啊,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这话说得这么心虚?”
“心虚的是你吧?小三爷?”
“行,我不说你,你不说我,我们话题到此为止,成交不?”
“邪帝都放话了我哪敢说不?”
“好,那打住,谁也不要再说。”
与黑眼镜说话真是一件令人口干舌燥的事。
“行了,我去退房卡了,改天再来找你吃饭。”
“去吧慢走不送。”
吴邪向他挥手。
闷油瓶说:“吴邪,我们昨晚不是守夜吗?黑眼镜是不是误会我们什么了?”
“对了!”正要合上的门,一只脚塞进来,紧接着是墨镜,然后是完整的脸:“我突然想起我……”
“你别想!”吴邪一脚把他踢出去,“砰”合上门,对闷油瓶露出慈祥的微笑。
“没有,小哥,那房卡是小花昨天落在我们这里的,黑眼镜来帮他拿回。”
小哥,原谅我这个善意的谎言,我怕你知道会打死我。
“吴邪,一夜到天亮是什么意思?”闷油瓶问。
“就是……就是我们守夜,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守了一夜的意思。”吴邪抱胸,整个人一个大写的“定”。
“嗯。”闷油瓶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黑眼镜说我能搞?搞什么?”
“小哥,能搞的意思是很厉害,我们都知道你能单手劈粽子,黑眼镜是夸你厉害。”
“天真,大清早的你给小哥灌输什么乱七八糟不健康的思想?”
胖子提着年货甩着秀发进来。
吴邪脑壳疼。
“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大年初一不能串门吗?”
“胖爷我是个粗人,不注重这些礼节,还真没听过。天真,听你这口气,在我之前还有人来串过门,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