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对自己不解,这是怎么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看来以后少喝酒,容易乱性,而且还容易对一个男生起歹心.....
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张云雷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在台上,张云雷的很多次现挂吧。
第一次,台上演出张云雷嘟着嘴对杨九郎做亲吻的动作,那时候杨九郎就有些入迷,这个人唇红齿白,好看极了,也是第一次想品尝他嘴唇的味道。下了台他因为自己欣赏的重点不对,困惑了很久。
第二次,台上演出,“伺候了”这个名场面,橘色大褂儿,张云雷这个小贱人不仅脱了杨九郎的大褂儿还脱了自己的,而且尺度还蛮大的,要不是杨九郎手疾眼快,也许那场的观众都要加钱了,那个时候是杨九郎第一次触碰到张云雷的肌肤,那不是一种触电的感觉,而是有了还想再摸一次的冲动,下了台他以为自己病了困惑了很久。
第三次,戴玫瑰的夫人,柠檬黄大褂儿,张云雷戴了两朵玫瑰花,高贵而艳丽。杨九郎一时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随即张云雷俏皮的坐在杨九郎的大腿上,那一刻两个人相互对望,让杨九郎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对张云雷的感觉,已然超出了搭档之情手足之意。
杨九郎摇摇头想甩走一切对猜测的自我肯定,最后还是被冷水激了个寒颤!
再次回到卧室,张云雷的姿势却变了,侧卧着。九郎看着他半天,最后想想还是上床睡吧。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明天的演出恐怕没什么精力了!杨九郎刚想入眠,却发现身边的张云雷有一丝颤抖,慢慢的变的厉害,最后没等杨九郎反应,张云雷已经在自己的喊声中坐了起来,粗口的喘着气,杨九郎立刻打开大灯,发现张云雷的头发,额头,甚至睡袍的后背都湿透了,不禁一阵怜惜,将张云雷抱进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后背安抚到:“没事,别怕,我在呢,有我在就出不了事,以后我保护你”话音落下,张云雷楞了楞,没错,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又做了一次自己飞翔失败的梦,没事,有九郎在,就都不怕了……
张云雷和杨九郎躺下,张云雷不由自主的靠近杨九郎,把湿漉漉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或许他觉得今夜不太真实吧,自从出院以来,每次噩梦中醒来都是空空的房间,九郎就很少出现过了。
而杨九郎,抱着张云雷的肩膀,低头闻着他的发香,也缓缓的入了眠!
第二天早上,张云雷被九涵的电话吵醒:“师兄,我们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醒了没?”。
“才几点啊,别吵我”说完张云雷就挂了电话,准备继续睡,可是刚一个转身,就压到了一个人,张云雷立刻清醒,保持了距离,但是想了想又不对,于是扒开被子,却看到满脸汗渍的九郎。
张云雷有些迷糊,貌似昨晚喝断片了?张云雷看了看已经五点多了。今儿七点半还有节目呢?想到这赶紧拍九郎的脸,叫他起床,当手放在九郎脸上的时候却发现事情的不对,九郎发烧了。
等九涵到的时候,只不过是接了张云雷的一个电话,然后直奔三庆园了,到了那传达队长的命令是:教主夫人,生病了,今天节目由八队全体代替举行,如果时间允许他在空降。
确实,等张云雷赶到也都快收尾了,张云雷在台上对着粉丝就是一顿的致歉,把错也都揽在自己身上。这群二奶奶也是通情达理,不予计较。
出了三庆园,张云雷又坐飞机辗转各地去录了些综艺节目,在回程的路上,张云雷特意的给杨九郎发了信息:“九郎,我快回城了,想吃什么?我一会带给你”。
一秒之后杨九郎的回复:“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吧,好久没吃了,正好上次你也没来得及尝尝,就选这个了”。
张云雷笑了,他生病了竟然还想着自己便调皮的回了一句:“好嘞!爷,您就等着吧”。
等张云雷下了飞机最后还遇上堵车了,这可把张云雷给急坏了,看了看手里的食物,又看了看时间,这一路奔波,本身就有点吃不消,又担心九郎,张云雷得腿有些疼,眼瞅着快到医院了,可车就是堵着不动了,张云雷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开门就下了车,车上的人都来不及阻止,九涵二话不说也跟着下了来,张云雷走了几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九涵上前一把扶住他一脸的担心:“怎么了?师兄,腿疼了吗?”。
“没事,你扶着我点,咱走过去”。张云雷说的斩钉截铁,九涵一脸懵逼:“啥?师兄,到那差不多一站地呢,你这吃不消啊”。
“哎呦,我这在不快点儿,杨九郎就饿死了”说完张云雷就焦急的往前一步一步的挪,相当的费力,九涵不禁有些心疼:“师兄,我背你吧”。
闻言张云雷笑了:“你背我?背的动吗你,我都怕你摔了我,再说我这样的也只有杨九郎那身段的才能背的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到了医院,九涵始终扶着杨云雷,也出了不少的汗,等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张云雷却让九涵离开了,他在门口擦了擦额头的汗,也管理了一下自己呲牙咧嘴的表情,颠了颠手上带的食物,挂上微笑然后推门而入。
☆、第六章
门开了,张云雷的表情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张云雷看见杨九郎的女朋友,不,领了证却还没办婚礼的妻子正坐在九郎的床边,喂他吃东西。闻声,九郎和他妻子回头看见了此时略显尴尬的张云雷。
杨九郎的妻子面容姣好,一笑起来更是温婉可人,见到张云雷立刻起身道:“云雷你来了,快坐”。
张云雷收了收心思笑了起来:“那个,我不知道你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的,我等你很久了,你八不成是要饿死我”。杨九郎开口说话,嘴里还喝着粥。
“这不是堵车吗,我已经很快了。”张云雷后边的话就是嗓子哼出来的,杨九郎压根没听见,也根本没听出来他委屈的语气。
杨九郎的妻子是知书达理,捧着饭盒走了过来,亲切的说:“这还剩了些粥,你要是还没吃就一起吧,”。
“一起吧,我猜你肯定没吃,就让你嫂子多做了一些”。杨九郎随声附和着。
“啊,不用了,我刚刚在外边吃过了,”张云雷说谎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说的心安理得。
“不吃拉倒,这么好吃都我一人吃了,你真是没口福,活该饿着”。杨九郎说这话其实也是有些冲,他还看不出来张云雷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吗?
杨九郎的妻子瞪了瞪他,随即调侃杨九郎说话不好听,而杨九郎却也调侃妻子向着张云雷说话,这你来我往的,就变成了打情骂俏,倒有些让张云雷心里不是滋味儿,毕竟这狗粮吃的是难以下咽还要装着是美酒一滴一滴的细细品尝,只是这每一滴都让张云雷有种刺激神经的疼痛感,和腿上的疼相比,只高不低。
杨九郎抬眼看着张云雷的表情忽阴忽晴还有点皱眉便问:“今儿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不用来看我,你看我都好了,输完这一针我就可以回家了。”。
张云雷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你死不了,那我先走了,那个,嫂子,回见”。
张云雷转身瞬速的逃离了现场,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个温柔的女声冲进了耳膜:“下次没通告了,就来家里玩吧”。
张云雷脚步加速,走出医院的门口,却由于腿负担太重过于疼痛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张云雷把帽子拉低,抱着自己肿胀的腿,不禁咒骂一声,怎么给九郎的饭也带出来了,自己什么脑子。
张云雷轻轻揉着自己的腿,脸上的汗珠也滚落到下巴,滴落到牛仔裤上。张云雷卷着一只腿,伸着一只腿,摆了摆胯部的位置,就这么坐在石阶上,吃起了本应送给九郎的饭,以前只要是九郎说好吃的东西张云雷也会各种尝试,也会觉得还不错,一旦遇见吃了一口就不想吃的,要么扔九郎的碗里,要么杨九郎眼尖自行叼走了,但是那样的食物杨九郎却从没有带他吃过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张云雷觉得这饭难吃到不仅是难以下咽,貌似里面还惨杂了比鱼刺更可怕的东西,就好像喉咙里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堵塞住了,让他上不来气。眼睛里也开始模糊,直到豆大的眼泪掉在了饭盒里,他才惊觉,原来昨天和九郎的点点滴滴自己都没忘,只是他不敢拿出来回忆再去想一遍,怕成为空的,怕一切都是假的,怕浴室里主动的吻,怕那个拥抱都会变成自己想象的。
如果消失不见,这便会成为他记忆里最恐怖的事情,张云雷矛盾,甚至矛盾到了心如刀绞。
此时杨九郎喝了口茶,望着窗外心里却也是说不出的惦念,他今天脸色不好,笑起来也不自然,嘴唇干燥一定是太忙没来得及喝水,更别提吃饭了,站着的姿势也很勉强,一定是腿疼发作还故作镇定,只是一天而已,他的角儿就如此狼狈了,想到这儿杨九郎发出了一声叹息其中也包含了无声的歉意:“角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