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直白的托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硬邦邦的蜘蛛腿,然后好奇的给了一拳头——那蜘蛛冰雕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道, 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SHIT……”斯塔克一副世界观再次被重组的看着手掌里的金属管蜘蛛腿,用一种及其傲娇的口吻回头问道,“说真的约书亚,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开一个冰雪乐园?”他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娜塔莎,跳着脚说道, “我只是给他创造合理的额外收入。”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这帮人的破坏能力太强, 养家负担极重的你终于把念头打到了孩子身上。”娜塔莎开了一个玩笑, 在所有人善意的笑声中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 “我现在明白了, ”她弯腰掰断了一个脑袋,上下抛着, “你的确不是轻易能放出来的。这真的只是你用来……一个小玩意?”
约书亚耸了耸肩, “起码没把河面冻住。”
被约书亚的‘狂妄’而惊讶的一挑眉, 娜塔莎朝看过来的斯塔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蜘蛛脑袋在手里打了一个转儿,她指了指足足有手掌那么厚的冰层问道,“这些该怎么办?”
“它会自然融化。”约书亚浅浅一笑。
娜塔莎恍然的点点头, 正红色的唇角一勾, 转头看向斯塔克高声说道, “不把你的保姆团们放出来?”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它们取名字!娜塔莎!”斯塔克一怔,随即跳脚吼道,“别随随便便给我的军团取那种奇奇怪怪的名字!”暴躁的复联金主爸爸一个掌心炮把一群冰雕轰了稀巴烂。
威尔逊大笑着拍了拍罗杰斯的肩头,“他大概会喜欢‘斯塔克军团’或者‘铁甲小宝’这种。”
“我的上帝啊。”斯塔克眼皮一翻——对上了罗杰斯那挂着浅笑的脸,他咳嗽了一声,把白眼又‘吞’了回去,没好气的说道,“‘铁甲小宝’是什么玩意儿?威尔逊,你才五岁吗?”他摇着脑袋挥舞着手臂,“看来我应该建议队长‘爱幼’是吗?”
“哇哦,这个名字可不是我取的。”威尔逊脸上的笑意抹都抹不去,他一脸‘这个名字还不错’的毫不犹豫的把取名者供了出来,“彼得给你那些机器人的爱称。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年逾三十的猎鹰背着手长叹道,“组员平均年龄都有两百多岁,”他看了一眼拖大家后腿的托尔,又仰起脸看着天空意有所指的说道,“甚至还有个‘老祖宗’。”
并不太想想起自己和罗杰斯相差多少岁隔着多少辈的斯塔克黑着脸踹了一脚威尔逊,五味杂陈的转身看去,正好和那湛蓝如大海般的温柔眼眸撞在了一起——“托尼,需要让神盾局来收拾残局吗?”
斯塔克抿了抿唇角,别扭的移开了视线,“让那群新手过来试试吧。”
“斯塔克先生!哦!我的天啊!”
不知道从哪儿荡过来的彼得一路大呼小叫的过来,他翻身落地却在地面上滑溜出去好几米,等勉勉强强的绑住了屋顶一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稳住了站姿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上帝!这里发生了什么?冰雪女王吗?我的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斯塔克先生!你的‘铁甲小宝’们呢?它们怎么没有出现?对了队长,我刚刚看到穿着神盾局制服的家伙们过来了,但都是生面孔而且我不得不说他们的制服真是丑爆了。”
就在彼得恰恰说完的那一刻,神盾局的人便出现在了街口。他们先是惊叹的看了一圈眼前的一切,在知道‘始作俑者’之后便是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约书亚,后反射性地看向罗杰斯,后者朝他们摇了摇头,“把这些都打碎吧。”
“好的。”从大清洗中存活下来的特工看了一眼信息,朝罗杰斯汇报道,“愤怒的民众已经拿着铁锤砸碎这些东西了……我们要不要?”他欲言又止的说道。
罗杰斯微皱着眉,脸色复杂的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斯塔克,“托尼……”
“只留一个。”斯塔克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以放在我的实验室里,班纳可以与我一起观察。”
还未完全相信神盾局的罗杰斯舒了一口气,朝斯塔克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接着随手指了一个冰雕留下,其余的都碎成了一块块的冰渣。
“需要把你的信息全部抹去吗?”斯塔克环顾了一圈,将视线从甩着盾牌一牌一个小怪物的队长身上收回,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可以帮忙。”
“不。”约书亚摇了摇头。
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的斯塔克楞一会儿,接着笑起来,“好吧,”他一脸嫌弃的踢开溅到脚跟前的碎冰块,“那么我想你可以开始想外号了?冰封侠?冰人?”
“哇哦,为什么不考虑‘冰雪女王’哦不,是‘冰雪王子’呢?”彼得举着冰雕狠狠往地上一砸,“多有童心。”
约书亚揉了揉额角克制着自己把彼得扔进墙里的念头,忽然想到一茬,转身看向德拉科问道,“你的外号是什么?”
“哈。”斯塔克大笑起来,毫不犹豫的说道,“‘巫师王子’,还有……‘大魔法师’。”身经百战的超级富豪挤眉弄眼的说道。
约书亚促狭的一笑,撞了撞德拉科的肩头,“‘大魔法师’?”后者宠溺的捏住了他的手,视线在看到他的额角时猛地一变,“这是什么?”
……
“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家。”德拉科仔细的用手帕擦去约书亚脑袋后的血污——心里早已模拟了上千次那些胆敢伤害约书亚的家伙们的死法。
约书亚皱了皱眉,“疼。”
德拉科看不太出喜怒的瞥了他一眼,把手帕丢进水槽里,“对方是谁,你有想法吗?”
约书亚摇了摇头。
他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毫无防备的摸样气得德拉科眉间一挑,伸手直接把人抱到了洗漱台之上。约书亚慌里慌张的揽着德拉科的脖子,满脸不乐意的分着大长腿坐着,对眼下的场面感到十分尴尬。他咬了咬后槽牙——“我很抱歉,德拉科。但……能不能……”
“我非常庆幸,”德拉科看着他,“你还有这神奇的能力。”他略显疲惫的抱住了约书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再有下次,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了。”
“可怕的掌控欲。”约书亚轻笑一声,“德拉科,你是不是还要冲我吼一句‘没办法保护我’之类的混账话?”
德拉科的脸色僵了一僵,眼神晦暗的看着他。而后者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已经不是那个时!”
后腰被一把大力狠狠揽住往前压去,接着劈头盖脸的香水味便迷了他一脸。火热的舌探进约书亚的唇,强烈的掠夺欲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唔!”
约书亚反射性地揪住了德拉科的发丝。
和自己接吻的唇形状好看又薄,削瘦的脸他单手就能覆盖一半。
约书亚被‘神仙手段’搅弄的三魂六魄丢了大半,眼神恍惚,浑身发麻的低着头、沉迷的和人拥吻着。挂在精瘦腰间的双腿像是过电一般不住的哆嗦带起一阵阵的酥麻,他忍不住的五指插入对方的后脑,迷迷糊糊的摆弄着对方的头发。
明明一本正经的场面就因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瞬间变得靡靡,就和某种颜色片场似的——还是公共卫生间PLAY的那种。
头顶的光昏黄迷蒙,时而响起的啧啧水声之中带起那么一点因为愉悦而发出的轻吟。
“有人……”
眼前起了一层的水雾,没胆子在外头如此奔放的约书亚刚想吓唬吓唬德拉科,那扇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身形狼狈的青年被人拽着拖了进来。
上帝!
惊慌之下的约书亚差点儿咬到德拉科的舌头。
“哦!抱抱歉。”高个青年被所见吓了一跳,脸色一红反射性的就要往外边走。但握住了他手腕的卷毛矮个青年却死死的拽着他,硬是把人抓到了洗手台边上,完全无视了亲的上气不接下气满面春色看上去就像是要在原地来拓麻好几炮的两个人。
“马克!”高个青年又羞又怒,瞪了一眼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前任好友,低声劝告道,“我们快出去!”
“三不猴。”那个叫做马克的青年眼皮都没抬一下,将好友口中还未说出的话怼了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沾了水,不容拒绝的清理起好友脸上的一道划痕,“别动,华多,我只想看看这道伤口有多深。”
“……我很好,”叫做‘华多’的青年反射性的躲避着朋友的关怀,如芒在背的说道,“我们该出去了,克里斯和达斯汀都在外边。”
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眉头凶恶的皱了一下。马克捏住了华多的脸颊,冷冰冰的说道,“那就让他们等着吧。”他的话硬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却能动作轻柔到宛如一阵浮风清理着华多脸上的伤口——那道痕迹大概只有一个指关节那么长,虽然渗着血但一看也知道这不过是小伤,可那马克的神情却像是青年断了胳膊腿似的,又是担心又是凶恶,组合在一起就变得十分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