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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 完结+番外 (明韫)


  临云鹤刚想说瞎说,你一个几十岁的小年轻,哪里过了半辈子了?
  他忽然瞥到舒遥的眼睛。
  很漂亮,有明湖万顷,星海无边。
  可是其中意味,让临云鹤这样不知风霜的年轻人,心头莫名沉了一沉。
  心头一沉之后是手下一松。
  幸好另外一只手及时代他扶住舒遥的肩膀,才免去舒遥毫无风度地在崎岖后山上摔个倒仰。
  临云鹤:“师师师师师叔?“
  舒遥没摔,临云鹤倒是脚下过于激动打滑了。
  道尊到底是道尊。
  赶来北斗宗的时间和他们就是不能比,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跨越万里。
  舒遥浑浑噩噩,也没觉出什么异常,不知搀他的换了个人。
  “但拼命和惜命,都是为了活得更好,殊途同归。”舒遥似叹非叹逸出一声,唇角似月牙一弯,笑容意味明快起来:
  “无论是论道台,还是北斗宗,我都是顺着我自己心意行事,这便很好。”
  舒遥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只记得他说到最后,抓住搀着自己的人袖子激动喊:“我精六插八一身,不是为了和他们孤煞一脉撒比讲道理的!”
  反正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经脉恢复到自己没来北斗宗时候的样子,又是精神奕奕,仿佛能打一百个证杀。
  他出门对上卫珩的脸。
  卫珩:“临云鹤和怀霜涧他二人先回玄山,你我同去魔宫问问七杀魔种之事。”
  舒遥啧了一声。
  不愧是道尊,一出马直指七杀。
  排面。


第17章 误会
  舒遥说:“好啊。”
  他斜倚着门柱,半垂的眼里有一道寒光飞快一闪而过,表情依然是懒洋洋的没骨头:
  “北斗宗的掌门亲传之死,总归是因我而起,这笔账,我还得和七杀好好算一算呢。”
  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他如今多大能耐能大杀四方似的,能拳打七杀,脚踢破军。
  卫珩微微蹙了眉,不太赞同:“你也不过是被牵连进来,北斗宗掌门亲传的死算不到你头上。”
  再者:“且你本来重伤未愈,昨日强行出手已经再伤一波元气——”
  倘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下去,只怕会有损寿元。
  舒遥却像是听不懂他言下之意般,满不在乎一抬首:“这有什么要紧?”
  他闭着眼睛开始吹:“记得我和曾经和人打架从没停下过,实在坚持不住就随便找个干净地方睡两天,一睁眼再找人打,全是生死之搏。”
  卫珩忽想起舒遥从一文不名的少年,到如今剑杀让雪天,只花了三百年的时间。
  对于大多数大修行者来说,三百岁的人只算个少年。
  可舒遥已经跻身到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
  代表着惊人的天资——
  也代表着惊人的磨难和生死厮杀。
  照舒遥说话的架势,卫珩不觉得他会吝惜自己寿元而情愿退一步明哲保身。
  与卫珩相处这几日,舒遥看来,卫珩好说话归好说话,感情上淡漠无波也是真淡漠。
  看他难得面色越来越不虞,舒遥心生新奇之余,兴起一二戏弄之意。
  他乌黑长睫一扬,连带着眼角一同弯起,笑道:“诶呀,道尊这般,让我想装作不知道明珠上有道尊分魂也很难呀。”
  他眼角间攒起一弯弧度,甜蜜蜜的,眼波似甜酒,动人极了。
  传言中贪狼使容颜美艳,杀人如麻。
  杀人如麻且不论,前半条倒是实打实的应了。
  看起来有时候传闻未必没有可信之处。
  卫珩有一丝窘迫。
  那窘迫很淡,如整幅锦缎上的一根细丝。
  但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歪斜着破坏了整匹平滑如镜的锦缎,在缎面之上抽出一线褶皱。
  他出口的声音略微梗了一梗:“我想着七杀视你为眼中钉,很难轻易放过。为求稳妥,便在明珠上放了分魂。”
  还是老问题。
  给明珠那会儿,舒遥说话太快了,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硬是把卫珩为着他着想的一片风光霁月心思,搞得旖旎上不得台面起来。
  连卫珩本人说话时都觉出有点不太对头。
  仿佛说起来就像是怀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心思似的。
  舒遥放肆了一把后,当即后悔起自己说得太过暧昧。
  若是让卫珩这样矜持保守的人,得知自己知道他暗恋自己已久的消息,滋味想必会不太美妙。
  轻则否认三连,重则恼羞成怒。
  舒遥指望着多在玄山上住两天,哪种结果都不太乐见其成。
  于是他镇定自若转开话题,假装无事发生:“七杀他入了孤煞一脉百年之久,难怪会如此行事。”
  卫珩今日第二次神容微动,挑起长眉如墨。
  难怪他会诧异。
  自从卫珩一剑镇压魔道以来,顾忌着他手下日月照璧,魔修大多转修天刑,孤煞一脉日渐衰微。
  取而代之的是天刑一脉的崛起。
  让雪天和他手下杀破狼三使,俱为天刑一脉。
  舒遥鼻尖嗤了一声:“有什么好诧异的。本来入魔修一道,就是图魔修的功法,天地万气,无论精纯驳杂与否,皆可转化为体内魔息。贪一个急功近利,图一个快字。”
  “天刑一道须得谨守本心,不得滥杀无辜之人,行有伤天和之事,除却修炼方式不同,几和道修别无二致,在魔道中被嘲成魔和尚。若不是碍于道尊形势所迫,有哪几个魔修愿意修天刑?孤煞百无顾忌,不讲求心性因果,自然为魔修所爱。”
  “众魔修看着明哲保身,去修天刑,实则背地里转修孤煞的远比道尊想象中得多。”
  可孤煞一脉的魔修,活不到寿终正寝的时候。
  卫珩咽下口中的话,明白了舒遥为什么总是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
  昨天扶着舒遥回房时他自言自语的话又清晰历历响在卫珩耳边:
  “我这半辈子一半时间惜命,一年时间又很拼命,都是为了活得更好。”
  “不拘其他的,快活随心,这便够了,对得起我拼上的一条命。”
  卫珩头一回有点懂舒遥。
  剑指让雪天如此,上论道台如此,杀证杀如此。
  现在叫嚣着要去向七杀讨一个说法如此。
  不是任性冲动,不是目光短浅,是按着他想要的方式拼尽一身骄傲活在这个世间,方不是苟活于世。
  赢了最好,输了也不遗憾这样死去。
  舒遥仍是他惯爱的那身红衣灼灼,红衣、黑发、白肤。
  在北斗宗留下风霜侵蚀痕迹的廊柱之下,在绵延成排的黛青檐瓦之下,在更远的青山古松下点了一把火,烧得人眼前一亮。
  很漂亮,卫珩想。
  相由心生,既艳烈卓绝,内里又藏着温软磊落的心肠。
  怎么能困得住呢?
  七杀困不住,让雪天困不住,就是连魔道也——
  一样困不住。
  卫珩很想像昨天扶着舒遥那样,再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若是以日月照璧上死过的魔修来论,世间很少有人比卫珩更了解魔修。
  所以他知道舒遥自寒微一步步走来,成为今日的贪狼使,成为今日的天刑脉主,究竟是多难的一条路,需要多坚韧的心性。
  “我百年前发现七杀入孤煞一道,曾几次劝过他无用以后,说与让雪天听,让雪天又纵容了七杀一个百年。”
  让雪天尸骨凉得透彻,舒遥的眼角笑意也不为这些糟心事有些改容,依然暖融融得薰人:“所以我干脆杀了让雪天,看他怎么纵容七杀下去。”
  最后舒遥声情并茂地以一句万金油做总结:“毕竟我是个好人啊。”
  卫珩说:“我知道。”
  心弦像是被谁不经意地抬手触碰,舒遥愕然地看着卫珩。
  卫珩描补道:“你近来几十年在魔道的行事,我大致均有知道。”
  知道舒遥行事虽然嚣张,传闻里虽然被传得不像话,本质上并不算过分逾矩。
  舒遥更愕然了。
  心想看不出来啊。
  看你表面上一副清清淡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会去一件件盘查暗恋对象行事的人。
  亏得他心宽。
  要是换一个脸皮子薄点的姑娘家,别说终成眷属,只怕是一刀两断反目成仇都算轻的。
  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卫珩说完也觉心虚。
  他当然不是闲得无聊去扒拉人家隐私。
  也是在足够光明正大,足够份量的理由之下,权衡再三的行事。
  奈何贪狼使对他一片心意,恐怕不免有所误解…
  确是他失言了。
  只能静候来日合适时机,向贪狼使挑明自己无心情爱,让他不必在此道上耽搁下去。
  如出一辙的沉默,各怀鬼胎的心思。
  舒遥轻咳两声,企图遮掩尴尬:“方才说到哪里来着?”
  卫珩从善如流:“谈及要去向七杀使就魔种一事讨个说法。”
  玄山上的大白鹅始终没有等来它的主人给它喂一把小鱼干。
  魔域中却迎来两个气息平平的年轻人。


第18章 红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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