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勾起神秘莫测的微笑,和顾羡溪对视着,向后面退了两步,然后开口说:“现在我要实现九年前的那个诺言了… …”
“什么诺言?”顾羡溪早就忘记自己当时说的话了。
“嗯?”温敛皱着眉头,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道:“忘记了,那就有些难办了… …”
顾羡溪依旧不解,温敛也不卖关子了,徐徐的说:
“我记得有人在二十岁的时候,说过十年之后要嫁给我。现在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你难道要反悔吗?”
虽然两个人身上都还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虽然周围的环境是医院,但是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顾羡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她拿出藏在背后的玫瑰,在顾羡溪面前单膝跪下。
捧着花,温敛深情的仰望着顾羡溪,认真的道:
“顾羡溪学姐,你愿意嫁给温敛小学妹为妻吗?”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答案只有简简单单的愿意不愿意,里面却包含了温敛对顾羡溪所有的期待。
这场病毒入侵,让她体会到,死亡随时随地都伴随在她们的身边。温敛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让顾羡溪变成自己的人。
别在年老之后,才去等一场未知的烟花;别在牙齿都掉光了,才想尝尝咬开坚果的滋味;别在能爱的时候,不去爱。
人生,要及时行乐才对。
即使会被歧视又怎么样?若是为此失去一个深爱的人,这才是最大的遗憾。
十年,不过是弹指一瞬。
未来还很长,她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不管将来的路有多困难,即使阻拦她们的人千千万万,里面可能有她最爱的父母,她的挚友,她的亲朋,就算到最后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都要义无反顾的和顾羡溪相伴下去。
顾羡溪早就不是九年前,那个因为温敛精心准备的台词,就能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小女孩… …她这一生掉的最深的坑,就是温敛亲手挖的… …
“所以,你昨天是去找花了?”顾羡溪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问道,对温敛的话不为所动的样子。
温敛有点懵,点点头。她手里的玫瑰是新鲜的,上面还带着晨露,是她好不容易才托保洁阿姨出去买来的。
看顾羡溪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她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下一秒… …
顾羡溪向前一步,接过了温敛手中的玫瑰,笑靥如花地答应道:“我愿意!”就算是这次还是一个坑,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谁叫它是温敛挖的?
温敛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将顾羡溪拥入怀中。从今以后,顾羡溪就不是她的学姐了,而是她的爱人!爱人!
过去,都过去了。让她们重新开始。
从她们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十年了。虽然有过分离,但是她们最终还是在一起。这样便足够了,她很满意。
时光荏苒,我爱你如初。
后来呢……后来呢……
温敛停下笔,指尖在牛皮纸上轻轻敲击着,出神地眺望着窗外的树梢。手底下笔记本,写过的,已经是厚厚的一叠。
她想把和顾羡溪相识,相恋,分手,再聚,复合… …所经历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哪怕以后老了,记不住事了,也能翻出来看看,纪念那一些回不去的时光。
这也算是… …她献给顾羡溪的一封情书。温敛红了红脸,所以顾羡溪现在还不知道,她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写到了这里,后面要写什么呢?
窗外的麻雀扑哧着翅膀飞过去,停留在树梢上整理着羽毛。
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情,大大小小的,重要的不重要的,她都快记不清了。
如果要将在医院里的琐事都记下来,那她还不如回医院写病历。
如果要是写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这厚厚的一叠就变成了小黄-书。以后难免会被家里的小孩翻出来,不说自己会羞耻到怎么样的地步,就顾羡溪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温敛想到这里,脖子后面一阵阴凉。
为了活下去,咳咳,她还是正经点吧。
所以她不会写,她和顾羡溪的第一次是在白天,被窗帘掩盖住所有光的房间里的沙发上完成的。
学姐跪坐在她大腿两边,揽着她赤-裸的肩膀。炙-热的皮肤,加速的心跳,唇如蜻蜓点水般的从白象牙色的脖-颈滑落。
媚眼如丝,耳边是婉转绵长的呻-吟。
凌-乱的发尾被汗水打湿,黏粘在两人之间,如同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 …
那种将爱人的娇躯全收在眼中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连她自己都会嫉妒起自己的好运来,只想独占着美色,不容他人窥视。
她不会写,在她的柜子里有全新的白大褂和护士服,听诊器… …
温敛前思后想,突然回忆起来一个重要的人物来,楚一镜。
她是认识楚一镜的。在护士站遇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楚一镜眼熟。
和顾羡溪复合一段时间之后,她想移民出国结婚的,但是终究敌不过顾羡溪不愿意更换自己的国籍,而放弃了。她们现在仍然在医院里工作。
因为她上班的时候,偶尔会去找顾羡溪,楚一镜发病的时候又会粘着顾羡溪,两人难免会遇上… …
那天中午,她趁空暇的时候去休息室里,找顾羡溪吃饭——
顾羡溪刚才过来的路上,和别人撞了一下,把帽子都撞歪了。
她从镜子前调整好帽子,然后走到温敛的面前,一手扶着帽子,一手将一根发夹递给温敛道:“温敛,帮我弄一下发夹。”她对着镜子夹,总觉得夹歪了。休息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门还是关着的,在这里面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看见。
“好。”温敛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上的病历,按着顾羡溪的肩膀,让她蹲下来。
端正好顾羡溪的护士帽,温敛用手指灵活地掰开发夹的开口,按住她脑后,刚要夹上去。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温敛的动作顿了一下,麻利的掏出手机,用肩膀夹着它贴在耳朵上。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
她一边和电话里的人沟通着,一边帮顾羡溪夹好护士帽,末了,还不忘在顾羡溪的嘴唇上偷个香,一点都不怕电话对面的人,会听到她在做什么。
顾羡溪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帽子上拍了下去。
温敛见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又不得不硬憋着,一本正经地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顾羡溪站起来要走,被温敛一手揽住腰,直接跌坐在了她的怀里。
顾羡溪使劲地从她的怀里挣扎出来,却被温敛牢牢的束缚住。
“好… …那你一会下午2点,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看看… …”温敛挂了电话,不怀好意的盯着顾羡溪笑,“你想做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叨叨:
潜水的都能出来打个招呼吗?最后一章了,让我看看,跟我到最后的都有谁,随便让我记住你们的id。
… …为了爱与和平,为了祖国的小花朵能茁壮成长… …所以,不开车!!!!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致我亲爱的学姐
顾羡溪的脸,就像被酒气熏蒸过了一样透红,加上她原来就雪白的皮肤,好看极了。她一边控制着温敛不老实的手,一边拉长了声音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
要是有人此时闯进来,这幅场景落到他们的眼中,她们两人的形象登时就毁了。
温敛也不是会乱来的人,可是这样别扭的顾羡溪,好可爱。温敛忍不住又在顾羡溪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她。
这一来一往,顾羡溪的头发又乱了。她站在镜子前,重新整理着头发,嗔怪温敛道:“都是你!”
温敛任由她责怪着,笑眯眯地从后面走上去,帮顾羡溪调整好护士帽的位置。手法娴熟的,就像经常做一样。
帮顾羡溪夹上最后一个发夹,休息室的门意外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温敛和顾羡溪两人同时向门口望了过去,只见楚一镜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两人。
其实帮忙整理头发也没有什么,但是楚一镜却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人见的事情一样,面色苍白,失魂落魄。
或许是温敛和顾羡溪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和谐,或许是如果我爱你,我会把“我爱你”这三个字写在我的发尾眉间,不用说不口,外人也能看的出来,何况楚一镜还是那么的敏感。
等顾羡溪和温敛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羡溪伸手想唤出楚一镜,已经来不及了,楚一镜扭头就跑了。
顾羡溪还迟疑地站在原地,温敛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柔声道:“去追她吧,她是患者,情绪不稳定,要照顾她。”
“而且你还上班,她要是出事了你还要负责… …”她很理解顾羡溪的工作,虽然之前对楚一镜的身份,有过怀疑,但是那是与顾羡溪无关的猜测。
顾羡溪微踮起脚尖,亲了亲温敛的嘴角,道:“那你等下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温敛得了一点好处,就能笑得很甜。
等顾羡溪追出去之后,温敛坐回了沙发上。她一直觉得楚一镜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拿起病历翻了翻,脑海中突然忆起六年前的那件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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