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发现打斗的正是哈利和斯内普,或者说是哈利在攻击斯内普,斯内普只是抵挡而已。这次的记忆与以往不同,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
打斗还在继续,不过邓布利多并不认为哈利过于冲动,显然斯内普在抵挡的时候不停地说着什么,使得哈利更加生气,攻击起来没用章法也破绽百出。
斯内普终于找到机会把哈利击飞出去,他撞到墙上,又倒在地上。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拎起他的领子,说起了什么,讽刺的表情一览无遗。
哈利突然的爆发在斯内普的意料之外,他没有防备之下被撞到了柜子上,哈利也倒在他身上,脚下不稳,两人同时跌在地上,柜子又不甘寂寞地倒下去,害得最下面的斯内普咳嗽出声。
他大声说了什么,似乎是“起来”,哈利被这一意外消磨了之前的怒气,只是身上还压着柜子,没能爬起来。
柜子上面有很多书,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说不准已经被砸出淤青。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用漂浮咒把柜子扶起来,哈利终于在书的包围下站起来了。同时旁边还有许多装了魔药的瓶子被打碎。
斯内普有些心疼地看了看那些魔药,对哈利说了句什么,哈利撇着嘴点点头。
他把书一本本放回书架,扶起旁边的衣架,上面还有他的书包。只是在把书包拿起的时候,里面的一瓶魔药掉了出来,碎在了原先的一滩魔药中。
斯内普见此情况又要开口,可那本来安安静静地魔药却爆出了一团粉色的雾气,迅速蔓延了那个小小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可是斯内普也不清楚记忆里发生里什么,毕竟那些魔药自己也闻不到,不知道是起什么作用的。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浓雾渐渐散去,正要看清楚情况的两人又是一阵晕眩,再次看清,却在另一个房间。那是和办公室相连的卧室。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已经有了直觉。
斯内普穿着睡袍,面无表情和空洞的眼神是用了大脑防御术,他站在床边,看着坐在床头的哈利。
哈利不同于斯内普的淡然,他微微颤抖,身上带着许多暧昧的痕迹,脸上带着许多情绪,每一种都阴暗至极。不觉得羞涩,而觉得耻辱。
斯内普把哈利的衣服用漂浮咒堆在床脚,走出了房间。
哈利动作僵硬地把衣服穿上,看到放在床头的魔杖。面上突然没了表情,但却让人心惊,因为他有了杀意。
好一会,他才渐渐平静下来,把魔杖拿起,走出房间。
斯内普坐在桌子后面,看见哈利,“坐。”
哈利慢慢走过去,坐在他面前。他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那里看出点别的情绪。
不过斯内普只是把一瓶魔药推到他面前,“这是消除你不适的魔药。昨天滚落的最后一瓶魔药是什么?我要看看它有没有其他的坏处。”
哈利开口说话,却只能突出十分干涩的音节,他闭上嘴,脸上带出了恨意。
“把它喝掉。”斯内普看了眼魔药,又说,“难倒不是你自己自作孽?”
“如果不是你的侮辱,我又怎么会这样!”哈利不顾自己干涩的嗓子,喊出的声音带着悲伤,“你和我父亲、教父有什么样的恩怨又怎样?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得好好的!我该死地还活得好好的!”
“闭嘴!”斯内普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可以滚了。”
哈利却看了一眼他的手臂,尽管被睡袍捂得严严实实,斯内普还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哈利龇着牙,“我相信一个人是改不好的,骨子里如此,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脸认为你帮助脸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恨我父亲了。”
“你话太多了。”斯内普说道,“如果你要把事情说得人尽皆知我也不在意,我的确骨子里就是如此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哈利拿起书包和桌上的魔药,走出办公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斯内普瘫在椅子上,单手捂住了眼睛,说了一句脏话。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极为排斥,可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又像是被阻拦着出不去。一阵令人头疼的混乱之后,他们又见到了哈利和斯内普。
“你晕倒了。”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几乎不再见面,可是课堂情况却无法避免。哈利心情烦躁独自去盥洗室的时候,遇到了斯内普。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怒气上来,晕了过去。
“哦。”哈利发现自己在最不想来的地方——办公室,就要站起来,却被斯内普按了回去。
“干什么?”
“你知道你晕倒的原因吗?”斯内普又用起了大脑防御术,看着哈利。
“大概是怒极攻心?”哈利冷笑一声。
“你怀孕了。”
哈利恍惚片刻,立刻跳了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很明显你误打误撞发明了新的魔药。”斯内普看着哈利,“它暂时改变了你的体质,让你有了孕育孩子的能力。不过这只是在前期……”
“等等!怎么把它……”哈利脸上没有一丝高兴,带着惊恐脱口而出。
“如果你想要杀死它,把它喝掉。”斯内普转手拿出一瓶魔药,接着就不再看哈利。
哈利拿着魔药,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盥洗室里有着数面镜子,哈利看见自己的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地苍白,反而有些红润,他握紧瓶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拔出瓶塞灌进嘴里。
很久之后,他把一直含着的魔药吐了出来,眼眶发红,眼中有水光。
“后悔了吗?”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哈利一跳,他转头发现是斯内普。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开口,“我怎样……能够留下这个孩子。”
“你现在不适合留下他。”斯内普语调平稳,“而且你知道,它有我的血脉。”
“我……没有亲人了。”
“你以后会有的。”
“我要留下!”哈利大声道。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把一瓶魔药递给他,“那就留下吧,把它喝掉,然后我们需要一个短期的契约,保证它的安稳。”
哈利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瓶子,“你之前就准备好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转身往外走去。
哈利和斯内普签订了契约,这样一来孩子就能平安长大。同时因为男性的生理构造,哈利只能孕育它两个月,之后需要移到其他的地方。
只是后来的一切都十分紧张,哈利思考着伏地魔的弱点,邓布利多一直在外面活动。所以两个月后,他们决定暂时限制孩子的成长。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已经知道孩子是个女孩。
可惜刚刚限制了孩子成长之后,两人之间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它已经谈不上矛盾,而是把一直引而不发的恨意又扩大了数倍。
邓布利多死了。
被斯内普杀死的。
我在意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
两人被疯狂的记忆推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就看到了睁开眼睛的哈利。他似乎还迷糊着,看到斯内普就要冲过去掐死他。
“哈利,冷静!”邓布利多拦住哈利。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有种落泪的冲动,“原来您还没死……太好了。”
“哈利,你现在有些迷糊了。”邓布利多拍着哈利的背,“你还记得莉莉安吗?”
哈利终于看见了旁边病床上沉睡的莉莉安,记忆渐渐恢复。他松下气来,带着星点笑意,“这么说,大家都还在……莉莉安怎么了?她怎么样?”
“放心,我们既然唤醒了你,一定可以叫醒莉莉安的。”邓布利多安慰道,“现在我们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你已经昏迷好几个月了,哈利,你的朋友和教父都很担心。”
“好……”哈利点点头,看向旁边的莉莉安,“她会醒的,对吗?”
“她会的。”邓布利多拍拍斯内普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会儿竟只有他们两人清醒着了。
“斯内普。”哈利率先开口,“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通过你的记忆知道了魂器,进展很不错。”斯内普说道,“……你记起全部了?”
“嗯。”哈利说道,看着他,眼中没有悲喜,“你也回忆起了一些吧。”
“一点点。”斯内普说道。
两人无话。不过很快就有人进入病房。是小天狼星,他日日看望,至于赫敏她们,邓布利多的通知信还没到霍格沃兹。
“哈利!”小天狼星抱住哈利,哈利早在记忆中回顾了失去小天狼星的痛苦,此时也有些悲伤和欣慰。
“看来你没什么问题。”小天狼星说道。
“嗯。”哈利点点头。
他们稍微交流了一会,哈利就转移了病房。经过检测,哈利恢复地很好。他也和来探望他的朋友们交流了很多,最后,只剩下莉莉安还在床上沉睡。
“她不会有事的。”赫敏安慰道,“莉莉安很厉害的。”
从哈利苏醒之后,很多人脑中都多出了一部分记忆,他们是和哈利莉莉安有着共同回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