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大概是两人第一场有意识且清醒的同床,即便只是纯洁的睡觉而已,对他们来说似乎进展快了些,但又没什么不对,毕竟就像德拉科说的,他们早晚要睡一张床,除非实在过不下去,解除婚姻关系。
但这在他们之间几乎不可能发生,毕竟涉及到两个家族的问题,绝不能简单地按照他们两个的想法而来。
德拉科也睡不着,他身体疲惫的要命,但意识却非常清醒。
阿兰占了德拉科很多的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
毕竟在订婚之前,德拉科算是个纯洁的要命的宝宝。不是没交过女友,只是德拉科不像布雷斯,谁都能往床上带。
也正因为如此,德拉科不喜欢阿兰,却没法真正讨厌他。
而在阿兰随着德姆斯特朗来到霍格沃兹之后,德拉科发现他对阿兰越来越有兴趣了,甚至假以时日,他爱上阿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兰不是个话多的人,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他见德拉科心情很糟糕而且非常累的样子,怎么都问不出口,但总算是不那么害怕了。
身边有个热源,能感受到那人的体温,还能清楚地听见那人浅浅的呼吸,鼻翼煽动间满是淡淡的玫瑰香,那是种似有似无的安全感味道让阿兰的意识有些迷蒙。
但一道雷声直接把他震清醒了,阿兰一下子睁开眼,一个转身,就扎进了反应不及的德拉科怀里。
德拉科差点被他撞得吐血,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非常淡定地抚摸着阿兰的脊背安慰他。
——
“德拉科,你是怎么进来的?”过了一会,阿兰轻声问,他不确定德拉科睡了没,所以声音几不可闻。
“厚脸皮……”德拉科声音有些迷蒙,带着浓浓的睡意,就像刚被阿兰吵醒了一样,这让阿兰有些过意不去,“找院长请了假,又去找了你们的校长,那个小山羊胡子……”
“他……允许?”阿兰记得卡卡洛夫之前严词提醒过他们,船上禁止留外校人员。
“我说了好久,”德拉科不满地嘟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累成这样,你们那个校长,实在是有些神经过敏,实在是不讨喜,死活不给通行,不过他似乎认识我父亲。”
“他是有点——嗯,神经质。”阿兰说,而且这个症状从他来到英国之后就加剧了。
“不是有点,我看他一直怪怪的,就像我们今年那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你们的校长有任期吗?”德拉科皱皱眉,在雷声再次响起之前主动把手搭在阿兰身上,“还怕?”
阿兰摇了摇头,抱住德拉科的手臂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德拉科简直要被阿兰这心口不一的程度折服了,明明害怕到发抖,还是强撑着死不松口。
“那你还抱着我干什么,去,一边睡啊。”德拉科说,眼中满是兴味。
“我的意思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没有任期,”阿兰认真道,又紧了紧手臂。他发现,在抱着德拉科的时候,魔药就更容易发挥作用。
“所以?”德拉科突然想笑。
“所以……”阿兰模糊不清的跟了一句。所以他可以继续抱着德拉科。
“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阿兰,我以为你总像在卡斯德伊庄园那个样子……”,德拉科突然来了聊天的兴致,他发现自己似乎该感谢这场比赛,至少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阿兰,而不是等到到结婚他们才会见第二次面,然后在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满是怨气地走进教堂。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他,德拉科低下头才发现,阿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颜非常安详,甚至嘴角还带着放松的笑意,这在醒着的他脸上是绝对看不到的。
德拉科那因为被夜晚这个环境促使着想聊聊天的冲动被一盆冷水浇得干干净净,只得气鼓鼓地把手从阿兰怀里抽出来,转身背对着他,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
但是后面这段写的很烂,完全没那个感觉了,大概是被假期冲昏了头脑,哭唧唧!
谢谢小天使们的收藏和评论,谢谢桃子小姐的地雷,被包养好幸福,啾!
第26章 穆迪
第二天阿兰睁开眼的时候,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尽管外面还很幽暗,当然,这可能是时间还太早的缘故。
阿兰整理好所有东西,拿着比赛章程和文件夹离开宿舍的时候,德拉科还在睡觉,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可是等他带领着一群德姆斯特朗的巫师们吃完早饭,又回到船上开了个会,端着早饭回宿舍的时候,德拉科还像个蛹子一样,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在最上方露出一点铂金色的发梢,好让你知道,他的头在哪个方向。
阿兰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这是经克鲁姆提醒才想起来的,因为奥德蕾最终还是被庞弗雷夫人揪回医疗翼了。
而霍格沃兹的早餐只供应一个小时,错过了大概就只能等午饭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简约的定点闹钟,德姆斯特朗宿舍的标配,上面有一只常年睡觉的小鸟,但它每半个小时会醒过来一次。
秒钟发出细小的响声,慢慢地走了一圈,接着,整个闹钟都摇晃了起来,把表盘上沉睡的小鸟叫醒了,小鸟刚张了张嘴,刚尝试着啾啾两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从被窝里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打在闹钟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时间点卡的刚刚好,手的主人,床上还在熟睡的德拉科眼皮都没动一下,显然这样的事已经干了不少次。
世界顿时又恢复了平静,小鸟颇有些委屈地抖抖翅膀,但它根本离不开表盘,只能重新趴下睡着了。
阿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的手慢慢缩回去,给自己把被窝裹好,整理一下遮在眼前的刘海,然后就搭在了脸边的枕头上。
他尝试着戳了戳德拉科的肩膀,又晃晃那床完全和人缠在一起的被子,放低了音量叫德拉科的名字。
“闭嘴!”德拉科嘟哝几声,半眯着眼不满地看向床边站着的金发男孩,眼睛迷迷蒙蒙的,显然是还没睡醒。
“上帝,你不要再吵了好吗?”德拉科的声音很小,但里面那浓重的怨念不容忽视,“让我睡一会。”
阿兰抿了抿嘴,看向床头的闹钟,那上面已经不早了,“你要去上课,今天是周一,德拉科。”
“我上午没课——阿兰?”德拉科揉揉眼,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看向阿兰,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谁给你开的门?布雷斯?还是……我要——”
“这是我的房间。”阿兰一句话就止住了德拉科喋喋不休的抱怨,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讶然睁大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阿兰,被那冷淡的目光一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是想抓紧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可一看到阿兰在雷雨中压抑着颤抖的样子,还有那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德拉科就有点心软。除此之外,他还有些窃喜,毕竟除了马尔福带来的地位,他处处受制于阿兰。
这对从小习惯于凌驾人上的德拉科难受极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的阿兰的确非常温顺,那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让德拉科非常舒坦。
但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昨晚那些微的一丝亲密和旖旎在两人之间完全消失不见,阿兰又变回了初见时的那样,或者说就是他一贯的样子,沉默又冷淡,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就连身为未婚夫的德拉科也一样。
德拉科不愿意看到眼中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阿兰,就算是现在,他能再次抱着阿兰,阿兰不会拒绝,但那根本就不一样了。
没有感情的相拥和形式上的亲昵,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德拉科心头莫名的就涌起一阵烦躁,他看着阿兰依言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咬牙,突然就有点不甘心。
德拉科其实很任性,随着年龄变大,那骄纵的性子不是不见了,只是隐藏地更深了,对于阿兰,他一开始的确是不喜的,但当这个人同样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他的兴趣就上来了。
——
德拉科坚持要阿兰陪他回城堡,又要阿兰陪他去教室,进教室之前还拉着阿兰说要他下课之后来魔药教室门口等他。
一直到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地站在教室门口才走了进去。
当然了,一向偏心斯莱特林的魔药教授才不会为这点小事扣德拉科的学院分。
“阿兰,等等——”阿兰刚走过拐角,就见克鲁姆急匆匆跑过来,艰难的抱着一群在他胳膊上跳舞的书。
“威克多,你去哪里了?”阿兰对好友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微笑,掏出魔杖在那堆书上一点,它们终于安静下来了。
“奥德蕾那里,她想看和咒术有关的书籍,我可没有这些,但赫敏告诉我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就有,她以前看过,还用自己的卡帮我借了几本,”克鲁姆举举手里的书,“正要给奥德蕾送去呢,也许你想去看看她。”
“好。”,阿兰点点头,他是有些事情想和奥德蕾商量一下,毕竟这里就他们两个卡斯德伊。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由于多了两个选手而引来的那些赛程的改变是教授的事,事实上,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学生来参与,即使这个学生刚刚才迫使他们改了规则。